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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第八回三月苦藏修良朋刮目一番乔卖弄美妇倾心

 

如今yan芳的深,未央生的短,所以取枕头垫在下面。岂不是惯家?这种道理世上人还有知道,至于取枕头垫在腰下面,竟不取他物与妇人枕头,这种法窍就没人参得透了。

妇人腰底下既有一物,若还头底下又有一物,则上身一段不过二尺多长,两头凸起,中间凹下,只当把妇人的身t拘断在下面,上面又压了一个男子,你道她气闷不气闷,辛苦不辛苦?

况且妇人枕了枕头,面庞未免带反,口齿唇舌都与男子不对,极不便于亲嘴。男子要亲嘴必须鞠着身子往下面凑;妇人要亲嘴,必须便起颈项朝上面凑。碍了一个枕头,费人多少气力,所以g事之时无论垫腰不垫腰,总是颈项底下的东西断断留他不得。

会g事的,将要动手,就把枕头推过一边,使她云鬓贴席,朱唇面天,五官四肢没有一件不与男子相合。上下二孔又与别的肢t不同,不惟相合而且相投,不惟相投而且相出入。

男子的玉麈入于nv子y中,nv子的绛舌入于男子口中,使她也有一件的便宜处。则乐事相均,而无有余不足之事矣。

未央生把一只手取枕头下去,就把一只手托住她的头颈,安顿在席上,使面孔不歪不邪,以预为亲嘴之地。

所以yan芳暗喜,知道他是惯家。

未央生垫腰之後,重新提起小脚放在肩头,把两只手抵住了席,放出本事尽力ch0u送。

每一ch0u,定要拔出半截;每一送,定要抵个尽根。只是一件,ch0u便ch0u得急,抵却抵得缓。为甚么缘故?他恐怕下去急了要入得yhu响,恐怕邻舍人家听见,弄出事来,所以不敢放手。g了一会,那yhu里面渐渐紧凑起来,不像初g的时节汗漫无际了。

未央生晓得是狗肾发作,yan物大起来的原故。就不觉jg神百倍,ch0u送的度数愈加紧密。

yan芳起先不动声se,直到此时方才把身子扭几扭,叫一声道:“心肝,有些好意思来了。”

未央生道:“我的乖r0u,方才g起头,那里就有好意思?且待我g到后来,看你中意不中意。只是一件,我生平不喜g哑事,须要弄得里头响起来,才觉得动兴。只是你这房子狭窄,恐怕邻舍听见,不好放手,却怎么处?”

yan芳道:“不妨。一边是空地,一边是人家的厨房,没有人宿的。你放心g就是。”

未央生道:“这等就好了。”此后的g法就与前相反,ch0u得缓,送得急。送进去的时节,就像叫花子打肋砖,要故意使人听见好可怜见他的一般。

翻天倒地g了一阵,yan芳saox大发,口里“心肝、儿子”叫不绝声,牝中yshui旁流横溢。

未央生见她势头来得汹涌,要替她搽抹g了,重新再g,就伸手去取汗巾。不想0到手里被yan芳抢去,不容他揩抹。

这是甚么缘故?

原来,她的生x也是不喜g哑事的,与未央生所好略同,但凡g事之时,yshui越来得多,响声越觉得溜亮。

所以她平日g事随下面横流直淌,就把身子都浸在里边,也不许丈夫揩抹,直待完事之後,索x坐起来,把浑身上下拭个g净。

这是她生平的嗜好之癖。未央生见她不肯揩抹,就悟到这个缘故,b前愈加响弄起来。

又翻天倒地g了一阵,yan芳就紧紧搂住道:“心肝,我要丢了。你同我一齐睡罢。”

未央生要骋本事,还不肯丢。

yan芳道:“你的本事我知道了,不是有名无实的。如今不肯住手,弄了一夜,抵敌了两个妇人,也是亏你。可留些jg神明夜再g。不要弄坏了人,使我没得受用。”

未央生见她这几句话说得疼人,就紧紧搂住,又ch0u了一番。两个才一齐完事。

完事之後,不曾说几句话,天已将明。

yan芳怕他出去迟了被人看见,只得催他起来,自己也穿了衣服,送他出去。

从此以後,未央生晓去夜来,俱是从门里出入,再不做梁上君子了。

还有几次舍不得分别,连日里也藏在家中。

yan芳只推生病,不出去开门。两人青天白日一丝不穿,彼此看了雪白的肌肤,恣其y乐。对门的丑妇隔一两夜过来一遭,未央生不好拒绝她,也时常点缀点缀,但不能饱其所yu,只好免于怨恨而已。

左右邻舍有几个听见些响动的,都只说赛昆仑自己来j她,再不想是替别人做事。

未曾到晚,各家都闭户关门,不管外面闲事,惟恐赛昆仑恼他碍眼,要顺便去算计他。所以一连睡了十几夜,没有一毫惊恐。

直到权老实回来之後,方才断了踪迹。

赛昆仑恐怕未央生年少心x,弄出事来,连日间也禁止他,不许到门前去窥探。

宁可自己做红娘,终日托名买丝替他传消递息。权老实有几次在家,只说是生意主顾,平日与妻子交易惯的,自己倒立过一边,凭他两个说话,一味忠厚到底,不以诡谲待人。这才叫做权老实。始信天下的混名叫得一毫不差。不像自家取表德,只拣好字眼称呼。

天下择交之法,不必察其为人,观其行事,只问此人叫做甚么混名,就知道交得交不得也。

评曰:

千古不传之秘,千金不易之方,尽为世人泄之,殊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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