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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彼岸

 

“生物研究中还存在很多小分子……”顾棠紧盯着喻渡水润的双唇,好胜心让他不想错过答题的那个瞬间:“比如说单糖。我们除了有葡萄糖,果糖……”

“还有半乳糖!”

顾棠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喻渡飞快地抬了一下眉毛。他的手指哗啦一声翻开了书,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味:

“氯气的,命名……是哪一位科学家?”

“…啊?”

“顾棠。”

“呃……嗯…,舍…舍勒?”

沙发边上的插瓶里有一捧放了好几个月干花,顾棠此前根本没想过这种用途,直到喻渡变戏法般从里面摸出一支藤编雏菊。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坏笑。

“是,戴,维。”

藤枝轻柔地摩挲着手背,喻渡和他拉扯了两个来回,顾棠依旧蜷着指头不肯展开。本就躲在手臂后面的脸,已经完全埋了起来。喻渡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手指抚到背上的那一秒,顾棠「啊呀」了一声。看他的动作似乎一开始想躲的,然而最后又停在了原地。

喻渡原本要勾住松紧的手只能上移,拉开了顾棠衣襟的后摆。仿佛是挥之不去的情怯,身后跪坐显出的弧度实在不算自然。隔着布料沉闷的三声,疼痛滞后般显示出威力,顾棠原本搭在地毯上的双足拧在一起,小幅度地交叠着。

很久没试过隔着衣服肿起棱子的触感,顾棠没忍住,偷偷摸到身后揉了揉。正要飞快收回手的时候,喻渡的眼睛早就往外转了转,仿佛是在假装没有看见,难得带着腕表的手却迅速抓住了正在藏自己手的顾棠:“十下。”

“阿渡……”

喻渡果然靠了过来,以为撒娇奏效的顾棠,已经做好了他会亲吻自己的准备,柔软的双唇却擦着脸颊滑到了耳边,音量又极低:“脱了,光着屁股挨。”顾棠拧着手臂贴在他身边“哎呀”了好几轮,喻渡只由着他晃悠,两个都快倒了才撑一撑沙发垫,起身压住:“二十。”

他终于吻过来,逼着跪趴在身上的顾棠咽回去所有抗议。润红的嘴唇沾满彼此的津液,手指摸进早已蹭开的臀缝,在灼热的呼吸声里,拿齿列轻咬情人的耳垂:“再不乖……小屁眼扒开,”喻渡仿佛感受不到顾棠脸颊滚烫的热度,兀自收尾道,“……你自己打肿它。”

人的性情总是更爱调和折中的,无法子可想的顾棠于是松了手。他讨好地撅高了屁股,裤子却还是喻渡给他脱的。因此,就算覆上来的并不是戒尺或者藤枝,而是带体温的掌心,顾棠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巴掌落在翘高的臀峰,清脆的声响惹得他不停踢蹬。找不好位置的喻渡只能停下,按住脚踝压在腿下,又照着柔软的皮肉狠掴两记。伏在身上的顾棠委屈地「呜呜」两声,再想撒娇却被已经抵在屁股上的藤枝吓回去了:“阿渡……”这已经是今天他第三回这么叫了。

“一。”喻渡只是抬高藤枝,照着臀峰落下一鞭。顾棠那一瞬间痛极,皮肉颤巍巍好容易撅回原地,也跟着报数:“一。”轻云红粉的两瓣肉上,横贯一道鼓起的肿痕,他把落点往下挪了挪,挥鞭之前预告:“二。”顾棠仿佛委屈地哼了一声,只是被落下的鞭声掩盖了,环着喻渡脖子的手臂紧了紧,顾棠很快答了“二”,却迟迟没回到原位。

他放下了藤枝,像刚刚一般拿手贴在鼓起的翘臀上,轻轻揉了两把,一阵安抚般的碎吻,很快落在顾棠眼睫和颊边:“棠棠。”身上的人呼出一口长气,蹭了蹭颈窝又乖乖撅好了。这一记,喻渡刚要开口,却被顾棠的“三”抢了先。话音落下,红鼓鼓的鞭痕刚好一起落下——已经离臀腿很近了,喻渡有些犹豫。

似乎等太久的顾棠主动往前挪了挪,粉白早已褪色的臀瓣露出了下半部分。喻渡手里的藤枝摩挲两下,照着痕迹往下飞快地连着抽了两记……顾棠卡了一会儿,脱力般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四,五。”

他这会儿真的有点委屈,有些不想再挪动了。

喻渡却突然贴过来亲他,手里挤好的乳液,冰冰凉地抹在火热的皮肤上:“乖棠棠。”他沉默的靠在喻渡肩上歇了好一会儿,这一天最后一次喊了一声“阿渡”。喻渡「嗯」了一声,手里的水喂到了他嘴边,动作是温温柔柔的,却不忘在他耳边恐吓:“还有十五下……”

“下次再错,扒开屁股打。”

「他肯定隐瞒了一点事,不过这不重要。」顾棠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睡着的,等他忘记这件事醒过来的时候,外头还黑着,喻渡不在身边。

江南的清晨安静得只有蝉鸣,浴桶那头映过来隐约的灯光。已经是工作日了,他正准备睡个回笼觉。人还没睡着耳朵边的水声渐渐停了,淅淅索索的白噪音变成轻而又轻的脚步声,床边陷下去一个带着水汽的身影:“…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贴上来的喻渡声音有着异乎寻常的粘稠,顾棠凭着记忆摸黑扯出柜子里的浴巾,给他擦了擦。怀里人的咕哝断断续续,顾棠也不急,头发都擦干了,喻渡的声音才清晰了一点:“…你也没罚我,就是…”他捉着自己的衣襟,温热的呼吸顺着拥抱的姿势打在顾棠胸口:“就是,好像,有一点点,生气……”

半梦半醒的顾棠彻底醒了,还在喻渡跳跃式的停顿里抽空「嗯」了一声。他摆在一边的手臂环上喻渡的腰,等着喻渡复读自己的梦——他当然会再说一遍了,又或者好几遍。

“……然后,然后,你就陪着我,一直都快要天亮了。”喻渡的描述像向来铺垫众多,没有遍多半是听不出来他的意思。“没有……只是,就。可能,不太高兴。”顾棠其实听懂了,但他更在乎另一件事,所以在下一个漫长的停顿里问道:“…头疼不疼?”

喻渡踢了踢顾棠刚拢在彼此身上的被子,飞快回了一句「没有」,脚趾磨着床单顿了两息,又道:“也没有太累,就是,就是好不容易放假嘛…”他整个人往下滑到顾棠肚子上,声音闷闷的,“……我知道错了。”

天光依旧没有要变亮的意思,喻渡磨磨蹭蹭地,准备爬起来又被顾棠按回去了:“……阿渡。”已经想起来了,喻渡就没打算再跪。顾棠往上挤了挤靠坐在床头,抱着他的手已经帮忙勾住了并拢的腿,原本也只剩一点的被子拉到腰上。喻渡呼吸重了一些,手指紧张地揪着彼此的衣襟:顾棠的掌心已经搁在他身后。

虽然布料单薄,到底也隔着两层裤子,责打的威力实在有限。顾棠没太在意,一边掴打一边听着喻渡继续嘀嘀咕咕:“我,我也没有太不喜欢跪着,我就是…诶呀,”他哼了一声,最后破罐子破摔道,“…梦里你都没打。”

明明洗了澡,贴在他身上的喻渡似乎又变得汗津津的。顾棠伸手去剥他的裤子,却仿佛是给喻渡下了禁令。醒过来碎碎念到现在的人突然闭了嘴,乖乖地脱了两层裤子,趴在顾棠腿上不动了。

顾棠能猜到一点点,毕竟爱人纯情又害羞,既然不好意思张口求欢,多半也不好意思请罚——但喻渡又自认诚心,在对他有所隐瞒这件事上,实在是沉不住气的。掌心覆在出了一身汗的臀肉上,继续之前顾棠稍微给他揉了揉。

窗外依旧是白噪音般的蝉鸣,昏暗的内室里传出一点点“噼啪”声。顾棠按着喻渡的腰,照着他撅高的光屁股责打。掌掴声明明才响起来一会儿,顾棠更不舍得怎么重打,手底下的皮肉总共没挨几记,怀里人却轻哼出声。

喻渡疼地呜咽了两句,还没做完心里建设。他不肯开口求顾棠轻些,顾棠却已经停了。没等人疑惑,顾棠已经给喻渡换了姿势。拿脚踝扣着他的小腿拉开距离,本就起伏的腰背按到床榻上,两瓣股肉高撅在侧坐的顾棠腿上……得亏天还没亮,总而言之,喻渡彻底闭麦了。

一整个早上,除了回应喻渡的那些「嗯」之外,顾棠终于说了话:“错在哪儿了?”喻渡自然不回答,拧着身子咕咕唧唧半天,撅着打红了的光屁股被情人问责,大概脸也红透了。他的掌心又覆上去,手底下温热的皮肉瑟缩了一瞬,喻渡枕在他腿上告饶:“……棠棠。”

顾棠握住臀肉往外掰了掰,细嫩情热的缝隙露出一点春光,随着他的话语凉飕飕地责问喻渡:”哪里错了?”顾棠能听见喻渡的手指摩擦床单的声音,含糊却更加大声的咕哝。但最后,他还是往后伸出手来,把另外一边也掰了出来,湿漉漉的臀缝,被他自己和顾棠一起掰开的屁眼,就这样撅在膝头:“…很晚睡。”

喻渡昨晚倒睡得很早,早到顾棠还醒着的时候,就已经睡过去了。因此,他当然也不知道顾棠昨晚做了什么。顾棠摸索着拿起来那只做毁了的断箭,天地良心,他做的时候不是这样想的。顾棠把它搁在枕边,抽了一张湿纸巾,覆在情液汗渍分不清楚的臀缝轻轻擦拭。

刚刚做好被晾穴惩罚的心里建设,顾棠却……喻渡心里委屈起来,张嘴咬了一口唇边的皮肉:“啊…!”被他咬了的顾棠,突然塞进来一个指节。隔着湿漉漉的纸巾,敏感的褶皱被情人的指腹擦拭清洁。喻渡羞得眼眶也红了,犹豫不决般求他道:“棠棠……”

“掰好了,我只打十下。”

“……棠棠”

顾棠不理他,又抽了一张纸巾擦拭那支断箭——他昨晚做坏了一支,一时无聊便剪了一片软皮贴在末端,这会儿正好合用。喻渡脑袋抵在他腹部,委委屈屈地手只是没松。顾棠看喻渡只肯掰出来一半,于是自己伸手捏着另一半,渐亮的天光朦朦胧胧的,正好能看见里头:一绞一松的褶皱撅在掰开的臀缝里。

断箭那头的软皮抵着屁眼,顾棠早打算好了替他数数:“啪”的一记,喻渡只是疼的呜咽,等他放松了,顾棠又抬起手腕——连着两下。第三记了,压在下面的腿耐不住的踢腾。喻渡喉咙里哼了两声,到底松开了皮肉:顾棠怕打肿了那处,也怕他疼坏了,正要伸手摸索,却被喻渡躲开了。

“几天?”

“……两三天,吧?”

顾棠并不真的生气,只是担心他睡不够害头疼背疼。然而喻渡向来是听不进话,说多了有时还嫌烦——他把后面握得紧了些,照着掰开的臀缝屁眼,连着狠打了四五记。

“棠棠,棠棠……疼。”

喻渡痛的一叠声唤他,捏着屁股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顾棠只是不为所动,拿软皮点着约摸打肿了的屁眼:“掰开——还有两下。”天光几乎已经亮起,喻渡不肯睁眼,手指往外动了动,到底撅高了。

水光淋漓的肿屁眼于是润红地挂在顾棠眼前,他闭了闭眼,照着那处敲了最后两记——被子下被喻渡贴着的欲望烧的厉害,这幅皱着张合的样子再看下去实在有点折磨人。好在喻渡自己也很快松手了,只是贴在他身上不下去:“……棠棠凶,打的屁眼好疼。”

顾棠隔着两瓣合拢的臀肉聊胜于无地安抚了一阵,又给他拉上裤子:“知错了?”喻渡快快乐乐得「嗯」一声,玩着衣带磨蹭半天,走之前飞快在他耳边丢下了一句:

“晚上回来你再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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