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不允许!
一念及此,孟士屏缓缓吐了口气,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狡狯靠向椅背,讥诮道:“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有我20的股份。”
宋郁嗤笑一声,钱茂已经提早拿出了一份协议,用他律师的腔调说道:“孟先生,这是宋先生当年赠予您股份时签订的合伙协议,您看第四条,有下列情形之一甲方可以撤销赠予,第(1)项,乙方严峻损害公司利益或者对公司形象造成恶劣影响。”
孟士屏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冻僵在椅子上。
这份协议是公司成立之初签的,当时他被宋郁的大方和信任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细看这份协议,况且,当时的他认为自己和宋郁的关系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他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兄弟、合作伙伴。
宋郁淡淡地看向孟士屏:“无偿转让出你的股权,体面的离开吧。”
孟士屏面如死灰,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宋郁早已拿捏住了他的命脉,根本就不是来和他协商的,宋郁只是来通知他。
整个会议室里无人吭声,周雁轻淡淡地凝视着孟士屏惨白的面孔,除了看到孟士屏丢盔弃甲之后的快感,还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失落感。
当一切干扰宋郁人生的人都被清除,他也该回归自己原本的轨迹,可他舍不得就这样淡淡地走出宋郁的人生。他忍不住去看宋郁,视线在对方俊逸的侧脸流盼,在看到宋郁勾起嘴角的时候,他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孟士屏颓败地抬起头来,眼角的余光最先扫到周雁轻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在他看来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嘲讽、挖苦自己。况且,这一切的起因全都是因为这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招进来的实习生,他暴跳如雷,猛地窜向了宋郁身旁的周雁轻。
但他的拳头没能顺利挥出去,高度防备的宋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把攥紧了孟士屏的手腕,
柴日成也马上扭住了孟士屏的另一只胳膊。
眼见大势已去,孟士屏放弃了挣扎,眼眶通红质问宋郁:“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
宋郁嘴角噙着一抹森冷的笑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但我不介意替你解答。因为你早已忘了你的初衷,因为你早已被你的野心所侵蚀,因为你妄想霸占我的东西,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孟士屏突然跪了下来,涕泗横流地哀求:“宋郁我错了,我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无偿转让我的股权,我自愿离开公司,不要把那些事捅出去。”
那些事当然指的是被打印在纸上的那些事。
宋郁轻轻一瞥柴日成,应道:“我和你的恩怨至于此,至于你和别人的恩怨,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