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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江湖事/T/微强制

 

秦锺x小鱼程瑜,偏武侠背景

秦锺曾经被骗着花点小钱去算命,招幡下瞎子装模作样敲敲水晶球,那玩意就是个工艺品,倒过来下雪那种,那人还一脸认真左掐右算结了几个印,说他命里无缘,没有桃花。

秦大佬靠贱一统江湖,男男女女不敢近身,这话虽贬但也不错,一点头示意这骗子将那五百钱说完。

骗子显然偷懒没写好文案再出来混饭吃,支支吾吾没有个下文,望着秦锺似笑非笑那双漆眼,有点打蔫,看着黑衣男人要起身的动作,警觉是要揍他,立刻抱头蹲的更加严实,扯出一句话:“但见您器宇不凡,也是办大事的人,这……这……今日黄道吉日,大人必然遇贵人!”

男人似乎觉得有意思,拇指摩挲一把收在腰间的黑刀,丢下锭银子走了。

那骗子和锃亮的银块面面相觑,擦两下咬一口收进怀里,收摊子赶快逃了,怕这神经病脑子一回过味真找上门来。

这本也是个小插曲,秦大佬金子银子进进出出,从未放在心上,却不知无心插柳柳成荫,世上常出意外事。

这插柳自然与那骗子无关,只是那骗子无心之言一语中的,他在算命一事之前确实遇见个天仙,那仙子还占据了他全部心思,扰的他茶不思饭不想,很是一段时候,白日里亵裤换得勤了许多。

只是可惜,他心心念念着的,是人家的珠玉珍宝。

那日也是春光明媚好时节,秦锺提着远芳斋的食盒往大路上走着,想着去拜会一位许久不见的友人,也是时候去叙叙旧,尝一尝那人埋了几年的酒。上回见面时尽管闹了不愉快,那酒倒是好滋味。

他这会惦记人家的好东西,心里正轻松愉快着,没料到转角处撞来了一辆马车,直直前行不曾减速,再快上一步马蹄便要踢上街边摊子了。

要在平时,秦锺绝不会如此好心。以他的恶劣作派,不是飞速后退一副不干我事的态度叫冲撞过来的畜生踏上摊贩,便是抽刀砍断一只马蹄让马车歪倒直翻过去。可今日仿佛一切都不同寻常,感染得秦锺也当了回好人。黑刀不出鞘,以极大力气拍上马身,硬生生将嘶鸣的马逼停,在原地踏了几下,不妙的是将秦锺稳稳提着的食盒给撂翻了,几份精致菜肴黏在一处堆在地上,成了事件唯一受害者。

秦锺自然不悦起来,扬起眉毛往马车上张望。

这马车有些低调的华贵,却孤零零一个,连侍从都未配备,只有一位神情不明的马车夫,甚至一副没发现秦锺的样子,在马车前椽呆坐着,神游天外的模样。

这份动静显然惊扰到主人,一阵窸窸窣窣后几根指头拉开了车帘子,天青色的衣袖过长,还被细细的指尖捏住了。

秦锺一直盯着那一缺口,直至帘子掀开一小片,一张稚嫩的脸隐在光下,蒙住眼睛的轻薄布条被偷偷掀开一点,正好将目光撞进他眼里心里。

秦锺前日还在茶楼听那台子上的先生说书,说的是老生常谈,书生对谁家闺阁里开轩窗的小姐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他现在血液在胸膛里鼓噪,按住黑刀的手也紧上一紧。

神仙粗人都不能免俗,他也有一见钟情。

老光棍百年不遇,铁树开花。

秦锺惯会伪装,双标至极。他原先对别人的态度在这初次见面的心上人面前丝毫不做数,掀帘子的小公子眼睛被太阳光晃了晃,趁这功夫,他冷硬的神色就融化一半,小公子就只看见他显得温和的面容了。

迎着人清透又带点疑惑的目光,秦锺声音低柔的开口:“小公子的马惊了,可曾伤着?”

他在心里呸呸呸自己捏着嗓子装温柔的样子太恶心,一边又期待人和他搭话。

程瑜只是见马车突然停下,心中一紧,担忧家里来人抓他回去才揭开车帘,左看右看没有家中人在才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眼前有个陌生男人殷切看着他。

他疑惑这男人跟他说话做什么,他们又不相识,不过听这句似是关心的话,胡乱摇了摇头,轻轻将遮眼的丝绸拉下来。

秦锺早就注意到他异于常人的瞳色,湛蓝的模样,洒了光进去,悠悠搅着清波。

他喜爱的不得了,装作话唠交谈套话,问名讳问年纪,还似是关心的提了一番方才险之又险的事,叫人小心,却是不动声色的邀功请赏。

程瑜觉得他烦,耽误自己赶路了,一番“嗯嗯啊啊”敷衍,他平常在家便话少,换了外出也一样。他不爱说话,谁也不能撬动这蚌壳似的嘴巴分毫。

秦锺热脸依旧去贴冷屁股,唇角弧度扬起都不变:“小公子的眼睛……”

马车内稍有动静,露出的一丝空隙也被人堵严了,一道清凌凌的声音传来,正是那小贵人:“你什么也没看见,敢说出去,我挖了你的眼睛!”

秦锺笑容放的更大:“你一个人逃出来的,半个侍从未带,拿什么挖我眼睛。”

“不打听打听江湖险恶?”

隔着薄薄一层帘子,程瑜已坐立不安起来,他怎知自己是出逃至此,还知晓那车夫非人?

马车外的男人此刻靠近了那“车夫”,对方毫无动作,腰间黑刀甫一出鞘,车夫眨眼间被扫落,断为两截。

落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只废掉的机关人偶!

周遭人等自秦锺摸刀早就散开了,他的声名早在这块地传遍了,此时这里竟连看热闹的人也无。

秦锺一手握着刀慢悠悠挑人车帘子,嘴里还解释着:“衡京程氏,以奇淫巧技成名,这供人驱使的木偶,我记着不外传吧?嗯?”眼中沾了恶劣笑意,像只围着兔子打转的狼。

那帘子还没挑到一半,车内忽的震动一瞬,刀锋猛得割破碍事的布料,青色衣袂方从车窗翻飞出去。

程瑜毫无内力,体弱娇贵的身子也逃不远,翻出马车没有跌落已是幸运,他象征性的跑了两步也就停下来喘气。

几乎他扶住墙角喘息那一刻,身后男人结实手臂已经搭上他的腰间,乘人之危环住了,手上不老实的捏了捏小腰。

程瑜回身就往他脸上甩出一巴掌,不知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那张脸还接住了这泄愤一击。

调戏是次要的,程小公子不顾害怕打人脸就因为这人害他吃了苦头,他需要剧烈喘息才能缓解胸闷的不适感。

还没看清流氓的脸,打人的手被亲亲密密握住了,雪白面颊上也被偷香一口,“这么大脾气啊?”

小公子一口气噎住,这些天来颠簸流离让他身体也遭不住,疲惫感在此一并返还,一下刺激晕过去了。

程瑜醒过来,眼皮没怎么掀开,嘴里叫人渡一口温热的水。

他快准狠揪住占便宜人的脸,脑中还抽空回忆一番两人对话,疑惑这人是否在诈他。

他的眼睛……兄长不让别人看到的。

他被舔手心了。

程瑜猛一甩手,又扇出一个响亮的巴掌,闭紧着眼想要缩回床铺。

秦锺摸了摸脸,看不到留下红印子了,他也不在意,黏黏糊糊想和人一起钻被窝。

小神仙的气味沾染到他床榻上了,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香味,只是觉得好闻,熏得他飘然欲仙。

程瑜还没怎么动弹,觉得腰后抵上一根硬热的棍子。

他年纪轻,不经人事,觉得这陌生男人要惩罚他,毕竟见面不久他就给人脸上来了两巴掌,男人最是好脸面,他心里紧张起来,他怕痛的。

那热烫棍子往前顶,他瑟缩一下,不得不开了金尊玉口:“……你要罚我吗?”

秦锺从心地磨了几下,便听到这怯声发言,一双狭长眼咪起来:“罚?……嗯……,确实在罚。”

“怎么办?小公子,你方才打我几下,我可得加倍还回去。”这屁股肉肉的,先前没看仔细。

程瑜以为要掴他的脸,忙将脸扭过去不看他。为人鱼肉,他身上不能提起一点力气,只能暗中咬牙把这笔账记下,待他哥将他找回去,看这个粗人能逍遥到几时。

美人肩胛至腰再到圆润的臀,一条流畅蜿蜒的曲线,比秦锺先前看到的广为人赞颂的山水大家的手笔要优美许多。这曲着的一道水流,将他魂魄勾去七分。

理所当然的,程瑜臀上挨了一巴掌,半分力道没有,调情儿似的。

肉波弹几弹,程瑜也顷刻几乎从床上跳起,人动一下又落回软被间,声调拔高,尖锐地叫:“你干什么——”

他不知这背后的性意义,只觉得被人打那里他受了天大的侮辱,从他省事起,哥哥都没碰过几回。

秦锺看他,从沐浴过又沾了些微汗的白净额头,姝色无双的艳丽面容,一直贪婪地盯到红妍妍的唇,已经生气地抿住了。

还是没睁眼,长睫颤颤的。

想着初遇时那惊鸿一瞥,他电光石火间猜到一点关窍:“自己不睁眼,还是别人让你不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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