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卖自己
飞行器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位于下城一处废弃的工业区，老旧的建筑和锈迹斑斑的外墙上布满着涂鸦。打开一道厚重的铁门，顺着狭窄的小巷，便到了黑鸦帮的根据地。
小夏被拉上来后，就畏畏缩缩地坐在椅子上，一句也不敢说。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更是浑身紧绷，恐惧更是达到了一个临界值。
“呕—”小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他过度紧张，酸水往上涌。
“喂喂，你怎么把他吓成这样？”法乌走到小夏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别在这里吐，怪恶心的。”
小夏看到他的同伙来了，腿软的站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你们都别吓唬他了，一个小孩子而已。”博斯克过来缓和一下气氛，温和礼貌地说：“水晶都准备好了，你要多少？”
小夏看着眼前一头金色短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一个谦谦有礼的知识分子。要不是知道他们都是西蒙的同伙，他可能真的会相信他。
“我、不要了，不要了。”小夏害怕的头摇成拨浪鼓。
“都准备好了，怎么能不要？”西蒙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拽起来。
“老五，别那么粗鲁，来了就是客人。”博斯克把小夏从西蒙手里解救出来。
“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小夏点了点头。
“那你挺显小啊！”博斯克把他拉到酒桌前，给他倒了杯酒。
小夏看着眼前黄澄澄的酒水，浑身紧张地发晕。
“我想上、上个厕所，可以吗”小夏强挤出一个笑脸。
“当然可以！”博斯克指了指对面的门。
在小夏快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感受身后一阵破风声，一股寒气从脊柱直冲天灵。他一个哆嗦，踉跄了一下，一个斧头呼啸着，跟他擦肩而过。
“啊啊啊啊啊啊！！”小夏吓得脸色惨白，他紧靠在门上，感到冰冷的金属把手刺入掌心，无路可退。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我不要钱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小夏语无伦次的央求着。此刻，他的心跳快到要破胸而出，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法乌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把手里的斧头转了一圈，又抡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我、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可以帮你们修飞行器，我技术很好、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预料之内的疼痛没有到来，小夏睁开紧闭的双眼。
就见斧子的锋刃在他的头顶一厘米处悬停了，反射着凛冽的光。
法乌拿斧子的手被西蒙拉了一下，他脸色一沉，啧了一声，把斧子甩在地上，转头就去喝酒了。
博斯克轻笑了一下，“怎么？心软了？”博斯克看着西蒙问道，这可不像西蒙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会做出来的。
“没有，我觉得杀了有点太便宜他了。”西蒙蹲下来看着抖成筛子的小夏，把他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一双红红的眼睛露出来。茶色的瞳孔在泪光的照映下显得湿润，像是秋天最后一片叶子上的露珠，西蒙觉得他还挺好看的。
“喂，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跟班，把你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来。如果表现不好的话”他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邪邪地笑了笑。
小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他活过了今天。
三人坐在酒桌上喝酒，都没在管小夏。小夏他蹲在角落好一会儿才平静了自己的内心，他觉得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简直是跟死神搏斗。
只要自己不死，他就能逃出去，小夏想。他不知道荷叔有没有发现自己失踪，虽然荷叔常常对他打骂，但此刻他再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救他。
西蒙看他缩在角落观察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支开他比较好。
“看什么，会做饭吗？”
小夏点了点头，此刻不管他会还是不会他都得点头，他如获大赦般跑到厨房。
三人经过这场闹剧一扫之前的阴霾，现在才讨论起正事来。
“叶柏所在的监狱我已经找到了，但是他被安排在一间秘密房间，跟其他囚犯都隔离起来了。”博斯克利用网络仓入侵了监狱的网络系统。
“单独隔离？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法乌道。
“秘密房间很难找吗？”西蒙问道，博斯克是他见过最厉害的黑客了，他要是找不到那事情就严重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潜入监狱接入终端，而且得把监狱的值班表拿到手。”
“我觉得尽早找到叶柏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能给大家一个交代。”西蒙说，“叶柏是不是奸细不好说，但是我不相信他亲手杀了小禾。”
“录像带里很明显啊，他举枪杀了小禾。”法乌说。
“录像带很容易造假，我们如果能拿到录像，一切就能解释。”博斯克摩挲着下巴道。
小夏看着三个人围在桌子边神情凝重，都没注意他。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想寻找逃跑的机会，他把厨房检查了一遍，窗子是防弹的，他试了几遍都打不开，他叹了口气，乖乖去做饭。
“看上去还不错。”西蒙见小夏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后，略微惊讶道。
味道中规中矩，三人也没什么过多的评价。
“滴滴滴”
三人的终端同时响起。
一个群名为狂鸦肆虐的群艾特了三人。
羽西二姐:我们有任务了，你们去截获货运飞行器lx－88，找到仿生仓并替换里面的仿生人xa－01。
西蒙老五:替换仿生人？这是什么任务？
博斯克老三:二姐，你最近在哪？我好想你oo～【亲亲】
羽西二姐:【白眼】
法乌老四:二姐，有大哥的线索吗？
羽西二姐:还没有，叶柏被抓后，他就突然失踪了，他肯定是去找证据了。这个任务也许可以帮我们找到录像带。
三人同时感叹：什么意思？！
羽西二姐:根据我搜集的情报，这个仿生人最终会被送往上城b区，疤查的家。
西蒙老五:你的意思是疤查订购了仿生人？
博克斯老三:【震惊】大蛇帮首领疤查竟然订购xa型号的仿生人！！
羽西二姐:但是收件人是叫尼克，不知道他和疤查是什么关系。这个任务至关重要，是目前我们唯一能接近疤查找到录像带的机会了。
西蒙老五:那个老贼，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到家里吗，他名下不是有好几处房产吗，怎么确定一定会在这个家？
法乌老四:不管放不放他家，都能趁机收集线索。
博克斯老三:说的容易，哪有人假扮仿生人啊？糊弄傻子吗？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会儿。
羽西二姐:总之，那盘录像掐头去尾的，肯定是有预谋拍摄，只要找到这个就能还原当天的事情，小禾死的也明白。
“咱们三个谁去当那个仿生人啊？”西蒙放下终端看着他们。
“你觉得呢？”博斯克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肯定不行啊，我跟疤查交过火。”西蒙回答。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法乌。
法乌眨了眨眼。
博斯克获得了货运飞行器lx－88的运行权限，他们三人安排好明天的计划后就打算休息一下。
西蒙刚要回屋，被博斯克拉了一下，“你的跟班。”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小夏。
“啧，我都忘了。”他叹了口气，走到墙角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到自己房间内。
西蒙本来打算让他睡仓库，但是怕他有小动作，还是呆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较好。
经过一天的波折，又是流汗又是做饭，小夏浑身上下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快去洗澡，臭死了！”西蒙嫌弃道。
小夏哆哆嗦嗦地跑到浴室洗澡。这是一个老旧狭小的浴室，泛黄的瓷砖，昏暗的灯光。小夏闻到陌生的气味不自觉得紧张起来，当温热的水柱冲下来，他才感到缓和。
等他准备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他站在浴室门口呆立了半天，才小声问：“西蒙，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西蒙躺在床上玩游戏，根本不想管他，随口道：“都是男的，你自己出来拿。”
小夏扣了扣手指，低着头，浑身是水地走出来。
西蒙还在打游戏，“柜子里，随便拿一件。”
西蒙余光被白花花的肉晃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小夏，白里透亮的皮肤还滴着水，屁股像水蜜桃版浑圆挺翘，两条笔直纤细的腿赤裸在外，勾起人无限遐思。
“你屁股挺翘的。”西蒙吹了声口哨，坏笑了一下。
小夏听到这句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由于两人身高差距，一件上衣就刚好遮住屁股，他试了试裤子，太长根本穿不了。他只好空着下半身去铺地上的被子。
夜深人静，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能听见西蒙有规律的呼吸声。
小夏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很困也很累，但是心里有事难以入睡。
通过一下午的观察，他才发现自己惹的是黑鸦帮里的人。他听说过，这是下城最大的黑帮，半年时间就把下城的大部分势力化为己有，很多三不管地带，都是黑鸦帮做主，就算通知警察也不会来救自己的，他得靠自己。
借着月光，小夏看到西蒙手上的终端，他打算先给荷叔报个平安。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屏住呼吸一步一停地摸索到西蒙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找到了他左手上的终端。
小夏轻轻点击激活，屏幕刚发出淡蓝色的荧光，就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原来西蒙早在他起身摸索时就醒了，他夜视能力很强，在黑暗中看着小夏的一举一动。
小夏吓得一哆嗦，立刻缩回手，转身拔腿就跑，西蒙一个擒拿就把他按在床上。
“你倒是胆子挺大，都敢爬我的床了。”西蒙压住他的双腿，一只手按住他的脖子一只反剪他的胳膊。
小夏头埋在被子上，他挣扎半天都没有让西蒙松动一毫。
“你知道吗？我可以让你活，也能让你立刻死。”西蒙俯下身子，低沉的声音就像死神敲响的丧钟在小夏耳边回响。
“现在害怕了？”西蒙感受到身下的身体不停地战栗着。
他才发现小夏没穿裤子，松垮的上衣连屁股都没盖住。
“哦，我懂了，你这是投怀送抱。”他意味深长地说。用手指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身下的人剧烈的挣扎，西蒙顺势“啪”地扇了一下他的屁股。
“啊”小夏吃痛叫了一声，不敢动了。
“怎么这么不老实。”西蒙揉着他的屁股觉得手感极佳，扇了一下就泛起一层肉浪。他掰开两瓣屁股，看到里面藏着殷红的小洞，把一截手指插了进去。
干涩紧致的小洞被粗粝的手指入侵，让小夏不断地收缩小穴排斥着入侵者。“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小夏带着哭腔哀求道。
“你这样会让我更兴奋。”西蒙把他翻过来，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脸。
小夏虽然看不清西蒙的脸，但能感受到他如实质般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巡视，看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第一次？”西蒙凑近问他。
“嗯。”小夏咕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