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酒保面前的吧台时,女人被原本醉倒伏在吧台上的男人拉住了手腕,差点吓得惊叫出声。
“art…”他面前摆满已经空掉的玻璃杯,不知道有些是不是还被酒保收了下去,可常年流浪的女人还是凭借着嗅觉闻出来那是甜马丁尼的味道。
喝的有些醉的男人嘟囔着什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被碎发遮挡住的灰紫色眼睛里盛满了水雾,深色的皮肤上满是红晕,也不知在她来这里之前这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认识他,在组织里那个男人来找她的时候,这个人也跟在身边,所以应该可以算是跟她同一个阵营的人。
波本
女人出声轻轻叫了他一声
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他,刚刚还不太清醒的男人瞬间睁大了朦胧的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人。他捏住女人手腕的手下意识更加用力,直到女人忍受不住的痛呼出声,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松开女人的手腕。
“抱歉。”波本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用被自己枕的有些发麻的手搓了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刚刚有一瞬间,自己居然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不同的声音和刺鼻的香水味…
“哈……”
“从那里下去,就是实验室”波本无奈的笑了笑,随手给女人指了一个方向后便又垂下头,自顾自的把玩着面前已经空掉的玻璃杯了。
被手指卡住的玻璃杯在桌上不停的旋转、碰撞发出哒哒的声音,反出的光线刺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伴随着动作的暂停,让调酒师觉得吵闹声音总算是消失了。
波本仰起头,用手臂遮住了有些酸涩发涨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独自在这里喝了太多酒的关系,就连喉咙在刚才说话的时候竟然也隐隐有了疼痛的错觉。
正在擦拭玻璃杯的调酒师不自在的咳嗽两声,似乎意有所指,波本这才发觉手臂传来阵阵细微酥麻的感觉。早先被搁置在一旁的手机从先前开始便不停振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引起主人的注意。
屏幕上十几个没有被他未标注姓名的鲜红的未接来电在此时显得有些刺眼,他似乎毫不在意,慢吞吞的抓起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又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朝电梯走去。
他今天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
调酒师扶正歪倒在吧台上的杯子,看着走路明显没有之前稳实的男人如此想到。直到看见他进入电梯后,才叹了口气准备收拾这一桌的狼藉。
每年的这个时候,酒吧总是格外的难打理
去年的昨天,从白天就跑到这里来喝闷酒的爱尔兰阳在酒吧角落的沙发上昏睡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都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