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带着一丝寒意,随着他的动作扑向了段渊。
段渊闭上眼睛,灵阵骤然在他们二人之间展开,谢千机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弹飞出去,他飞出数米,狠狠地砸在地上,又滚出几圈,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他伤心地看向段渊,发现他身上原本已经褪去的毒素又重新爬了回来。
他笑道:“哈哈,何苦呢?弄得咱们两败俱伤?”
段渊不说话,只是捏在手中的木偶被他无声催动,指尖的金线缠上木偶,在谢千机的目光中,五指一拉,木偶瞬间四分五裂。
谢千机脸色一变,身上也出现了血痕,他痛苦地跪在地上,疯狂爬上了他的眼中,五官也变得狰狞:“殷九渊,这世间于邪术无人能及你左右,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是吗?”段渊漫不经心的抬手,金线将谢千机本人缠住,他问:“这也是邪术吗?”
谢千机除了面色痛苦,还有几分快意,他说:“殷九渊,你贸然使用灵术,若是毒素攻心,你可来的及赶回去救你留在家中的人?”
“……”段渊面无表情,他五指微动,金线收紧,将谢千机勒得血肉模糊。
但谢千机此时却大笑:“哈哈哈!殷九渊,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落,他也被切割得四分五裂,只是在他毙命的那一瞬间,血肉化作灵力,纸屑随风扬起。
段渊的意识昏沉了下去,却又保持着几分清醒,他分辨树叶拍打的声音,远方又传来一些奇怪的鸟鸣,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无心去感受这些温度。
他想着谢千机这个名字,他不觉得耳熟,除了不喜没有别的感受,或许他们曾经的确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最终肯定是不欢而散。
他想思考更多,与泛叶宫有关,与左执宫有关,与姜林有关,可是疼痛总让他回忆起没有忘掉的东西。
他想起自己十岁之前是在泛叶宫外生活的,和他一起的应当是他的母亲,关于母亲的很多事情他已经忘了。
他不知道遗忘的规律是什么,但这绝对是他最不舍的过去。
父亲最初似乎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这或许也是母亲有意隐瞒的缘故,所以当他们被带回泛叶宫时,母亲极度的恐惧和焦虑,之后,在父亲的安排下,他很少再见到母亲了。
最后母亲死去。
同日,父亲带回来了一个看着比他小五六岁的孩子,为他改名为殷千星,并告诉段渊,他要收养这个孩子。
他不明白父亲收养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开始与那个孩子一起学习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