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否则他们怎么会被人盯上。
段琴怕再次露宿荒野,白日没有喊累,一直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那只是一个小村庄,可以借宿,打听了最近的城池并不远之后,便安心地歇了一晚。
次日二人租了一辆牛车上路了,段渊昨夜似乎并没有睡好,路上一直没有精神,段琴凑过去,眼睛又扫了那只有黑色纹路的手一眼,黑纹消失了,只是他的指甲根处有一丝淡淡的黑线,像是抓过什么脏东西,却没有洗干净一样。
感受到了段琴的视线,段渊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瞥了她一眼,然后握住拳头,道:“在看什么?”
段琴看着他,欲言又止,段渊轻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好。”
他们日后或许要相处很长的时间,总要相互了解的,直接说明白是最直接的办法。
段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手,道:“哥哥,你的手受伤了吗?那个黑色的花纹是什么?昨天我看到了好多,今天又不见了。”
“嗯……”段渊看向自己的右手,黑色的纹路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并没有使用多少灵力,明明一切都在控制的范围之内,这毒却意外地被诱发了,所幸的是这一次的毒发并没有带给他多难耐的痛苦,但是歇下的格外缓慢。
他思考着要不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段琴,转头看向双眼紧紧盯着他的小姑娘,恍然之间,她好像从这张黑黄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样子,他心头一紧,扭头看向别处,道:“有机会再与你说吧。”
段琴瘪了瘪嘴,小声说道:“明明是你说的有话就问,怎么我问了又不回答了。”
“……”段渊沉默了一瞬,道:“你就当我受伤了吧,很难恢复。”
段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声音都变得颤唞,她说道:“很难恢复?受了什么伤恢复不了?需要的伤药很难弄到吗?你这伤对你有什么影响?”
段渊蹙眉,想了想,他中的这毒,凶猛万分,几乎没有人能从这毒中活下来的,解药便也显得可有可无,除了该毒特制的解药,他想不出别的解毒之法,且这毒深入骨髓,就算他得到了解药,也不知能缓解如今的情况几分。
他说:“伤药或许在魔教才能拿到,影响,大抵是不能过度使用灵力吧。”
段琴怔住,她盯着段渊看了好半晌,低下了头,不知想了什么,忽然问道:“哥哥,你与魔道的人也有仇怨吗?”
“有吧。”段渊看向车外,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他思索了片刻,说道:“我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我和你绝对不一样,不过这世道上,有几个人与魔道中人没有恩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