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第二天清早有了答案。
张祺撑到篝火熄灭,等到狼嚎声消失,才歪头睡过去。
早晨,它被小豆子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喊醒,一睁眼,发现天才刚刚亮,昨晚起的薄雾都还没散去。
小豆子飞到棚顶,又吊起了嗓子:“嘿,留下来!”
其他崽子也被吵醒了,小绵羊一睁眼就开始扭头摆尾,那是在找竹子呢。
此刻张祺十分后悔,后悔那天在去盐湖的路上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风》,如果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紧闭嘴巴闷头赶路。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张祺认命地起床,先去给小绵羊抱了些昨天刚弄的鲜竹子,然后畚了些木禾米分别添在鸡仔和小布丁的食盆中,最后才洗干净手,准备自己和无忧的早饭。
小布丁和泰山也饿了,它们起身,乖巧地冲张祺打了声招呼便往院外走,这是准备去林子里啃树叶了。
小布丁走得快,小蹄子发出踢踢踏踏的动静,走出院子,它突然“啾!”一声尖叫起来,火箭筒一样从泰山的肚皮下窜进了院子中,慌不择路地躲在小绵羊的身后。
对于它这种一惊一乍的样子,张祺已经免疫了,他站起身,一边问怎么回事,下边走向院外。
可当他看到躺在院子门口的东西时,也惊叫起来:“我艹!”
遇险(1)
张祺连退三步,惊恐万状地捂着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
无忧闻声走出来,疑惑地看看张祺,又看看地上的东西,随后伸出了手。
“猴哥,别!”
张祺赶紧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无忧捏着地上那两只老鼠的尾巴,给提了起来。
虽说张祺很清楚,无忧手中拿的应该是田鼠或者地鼠,并不脏,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无法不联想到从下水道里钻出的老鼠。更何况,他曾经遭受过老鼠的迫害,不知被老鼠偷吃了多少食物。
因此,看到黑乎乎的老鼠,心理上就本能地感到畏惧、厌恶。
见他躲得远远的,十分抗拒,无忧又把老鼠放回了地上。
张祺忍着毛骨悚然,拿起一根柴火棍走近了一些,拨弄那两只老鼠。它们都死透了,身体上没有外伤,但脖子处有四个小小的窟窿眼,是被一口咬死的。
这个画面和当初泰山叼来两只灰兔报恩的画面如出一辙,张祺的脑海中浮现出猞猁那如宝石一般冰冷锐利的瞳孔,他难以置信地囔囔:“不会吧……”这两只老鼠不会是猞猁叼来的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