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太子营帐中。
景仁帝听见晏凤珣回来,连忙在梁相和皇后的陪同下赶了过去。
皇后看着他连忙上前,面色担忧道:“太子,您这是去了哪?今上已经派了人找了您大半夜,急得连晚饭都没来得及用。”
晏凤珣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景仁帝道:“儿臣不孝,叫父皇担心了。”
景仁帝摆了摆手:“太子的安危最重要,你无事就好,哪用向朕道歉。但你的马也是惯用的,好端端怎么会失控?”
“并非儿臣的马。”晏凤珣解释道,“是南夷端亲王的那匹乌骓发了疯症,只是不巧波及了我。”
景仁帝听到事关南夷,立刻警觉了些,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个与你一起不见的哑巴呢?”
晏凤珣道:“未曾看见。不过儿臣刚刚回来的路上,却在营帐周围猎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拍了拍手,只见近卫军压着几名穿着夜行衣,灰头土脸满面狼狈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些人被卸了下颌用绳子捆在一起,个个神情愤怒而痛苦。
屋里几人刹那间都将视线聚集到了他们身上,神情似有疑惑,晏凤珣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却停在了梁若泽身上,问道“梁相看我这次的收获如何?”
“这是……”梁相视线在他们面前扫了一圈,惊讶道,“南夷人?”
“这就要之后去请南夷端亲王过来认一认,这群埋伏在营帐附近的宵小究竟是什么人了。”
晏行舟从外面掀了帐子走了进来,朝景仁帝行礼道:“父皇,所有的南夷人已经加派了人手严加看管,只等狩猎结束带回京中仔细审问。”
景仁帝心底知道,这件事只要牵扯到了南夷,恐怕还有的麻烦。揉了揉额心起身:“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晏行舟点了下头,又对着梁若泽道:“梁相也不用担心,不过是虚惊一场,区区这几人还翻不出什么风浪,不要扰了百官难得出来的兴致。明日狩猎还将继续,相爷今日神勇,榜上赫赫有名,可千万别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后两日的发挥。”
梁若泽有心还要再问两句,但是看着景仁帝神情困倦显然需要休息,晏凤珣和晏行舟两人更是存心是要赶人,心底冷哼了声,客套两句,终究还是离开了。
晏行舟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几人离去,这才把视线重新挪回到晏凤珣身上。他敛了笑走上前来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群南夷人想要干什么?敢在大夏的地盘上唆使人来挑衅,他们不要命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姬格作为亲王又有什么好怕的?即便是做了什么,你还能真的杀了他不成?”晏凤珣冷声道,“况且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我们先动手倒是给了南夷开战的理由……不过是在试探大夏的底线罢了。”
晏行舟明白,南夷一直野心勃勃,不是会愿意居于人下的性子。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让他们的国库渐渐充盈,和平终究只是一时,持续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撕毁归降书。
他看一眼晏凤珣,刚想要说什么,见他面色在灯火映照下依旧有些苍白,担忧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