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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擦黑的时候,迟雨农跑去地头薅了一堆艾草才去找李宝山。找到李宝山的时候,他正在扑打着身上的蚊子,迟雨农连忙用艾草在他周身拍打了几下,蚊子群这才飞开一些距离。

“宝山哥,你把这个拿上,蚊子就不敢靠近你了。”李宝山确实被蚊子咬的烦躁急了,这会儿闻着艾草的味儿居然心平气和多了,“谢谢。”

迟雨农闻言惊讶的挑挑眉,“你居然跟我道谢?”李宝山又被他气的跳脚,“你非找揍是不是!”说着就抬脚要去踹他。

“诶我错了我错了,”迟雨农左躲右闪,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佯装被李宝山踹到了似的。

李宝山长这么大都没像他这样跳脱过,上窜下跳像个猴儿,他18的时候周围就开始各种闲言碎语,经常有同龄人不怀好意的打量他,还有凑过来动手动脚想揩油的。

那时候起李宝山就总表现出一副阴沉木讷又暴躁不好惹的样子,这才在风言风语中保全自己十来年。

李宝山不知道要怎么跟家人以外的人相处,迟雨农又足足比他小了十岁,对他而言,迟雨农真的是个棘手的大麻烦,尤其是这玩意儿还是他法律上的,配偶。

想到迟雨农今天中午的表现,他深刻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无法像原本设想的那样,拖上个几十年。迟雨农就像个盯着肉的狼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身子,他敢打赌,但凡他要是稍微松懈一点点,迟雨农绝对会立刻把他拆吃入腹。

李宝山烦闷的不行,一时间闷头想自己的事,就连迟雨农悄悄抓住了他的手腕和他并排走他都没发现。

到家以后,迟雨农去烧洗澡水,饭是中午多做出来的,晚上热吃凉粥也不成问题。李宝山则是自觉的点燃艾草熏屋子去了。

屋里实在是太黑,洗澡只能借着灶火的光,李宝山迅速的擦洗干净自己换了衣服,又叫迟雨农去洗。

等一切安顿完毕,也才八点多,这么早也睡不着,李宝山睁着眼睛看着从窗户纸的破洞上透出来的光发愣。

迟雨农也洗干净身子穿着大裤衩搭着汗巾回来了。

“发愣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迟雨农笑眯眯的凑了过去,被李宝山一脚踹在了胸膛上,迟雨农顺驴下坡,抱着李宝山的脚板就是一顿揉捏,“是不是累着了想让你男人给你捏捏脚?没问题,直说就行,你男人疼你。”

“疼你爹!给我撒开!”李宝山使劲把脚抽了回来,挣扎的时候差点又踹到迟雨农的鼻子,迟雨农颇为遗憾的把脚还给李宝山,“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明天你该回门了吧?我跟大队长请了假,陪你回去一趟。”

按照回门的规矩来说,新娘子成亲第三天必须是回娘家的,如果夫婿不跟着,那就说明极其不重视新娘子,是让新娘娘家很没脸的一件事。

所以哪怕李宝山现在很不想理他,为了不让兄嫂们又被风言风语包围,也还是点点头算是同意。

躺下以后,迟雨农又悄咪咪贴了过来,李宝山恼火的想要揍他,又被迟雨农强硬的一把搂在了怀里。

李宝山又生气又郁闷,他明明块头比迟雨农大的多,个头比他高,体重最少也比他重个四十斤,胳膊都快有迟雨农大腿粗,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迟雨农给制住了?难不成双儿再怎么努力锻炼身体也比不上男人?这也不可能,明明之前在城里的时候,他很轻易地就能打倒那些个臭流氓啊。

百思不得其解,李宝山又做不出大声嚷嚷的事儿,只能徒劳的不停挣扎。

迟雨农笑眯眯的捏了捏他身上的肉,“宝山哥,不多亲近亲近你怎么能早日接受我啊,我也不会一下子就吃了你,咱们循序渐进嘛。”

李宝山汗毛都快全都立起来了,他很想破口大骂鬼才要跟你亲近,可他不敢,生怕迟雨农放弃循序渐进的打算。

李宝山僵硬的停止了挣扎,像个石头一样绷紧身子。迟雨农嘿嘿一笑,伸手隔着衣服在李宝山身上游移,避开了胸臀之类的敏感部位,主要是摸了摸胳膊和大腿还有腰,还凑过去光明正大亲了亲李宝山的脸蛋儿,李宝山敢怒不敢言。

迟雨农存了作弄他的心思,作势要去解他的裤腰带,李宝山吓得虎躯一震,扭过去就是一顿连环巴掌,像只炸了毛的猫。迟雨农抱着头左躲右闪,又瞅准时机一把又将李宝山重新搂在里怀里,盯着李宝山愤怒的眼神又一嘴亲在了他的脑门上,十分满足的顶着一堆巴掌印,“乖,不闹你了,睡吧。”

李宝山能睡着才怪,恶狠狠的盯着闭着眼睛睡觉的迟雨农,感觉束缚没那么紧之后,立刻将手挣脱出来,握紧拳头就朝迟雨农脸上招呼。

迟雨农依旧镇压的十分轻易,这次是整个人都压在了李宝山身上,还将自己卡在了李宝山的腿间。看着李宝山愤怒到通红的眼珠子,迟雨农笑盈盈的说,“宝山哥,你要是再把我弄醒,今晚我就办了你,明天我抱着你回门。”

感受到抵着自己胯间正在缓缓苏醒的巨物,李宝山面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白,屈辱的闭紧眼睛扭过头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醒来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昨晚差不多的姿势。

只是不知怎么的,迟雨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赤裸的胸膛好像正贴着另一个火热粘腻又饱满富有弹性的肉皮。

下意识的撑起身子低头一看,李宝山的背心被他蹭到了胸口上方,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肚皮还有两块厚实饱满的胸脯。

李宝山虽然皮子白,可肌肉壮实的很,腰也全都是腱子肉,又因为雌激素的关系,体毛很少,体脂也比较多,这就造成他整个人手感非常好,身上的肉都是软硬适中,弹性一流。

迟雨农感觉要糟,他开始硬了,抬头看了一眼,李宝山还没醒,他一不做二不休,低头舔了一口李宝山浅褐色小巧的奶头,随后又迅速把李宝山的背心拉了下来,完美的遮掩了犯罪现场。

李宝山反应并不大,只是哼哼了两声,又继续睡,迟雨农这才呼出一口气。

苦兮兮的从裤裆里掏出来狰狞的巨物,迟雨农觉得天底下像他一样守着媳妇儿却不能吃的男人真的再没第二个了。

不过对着媳妇儿的脸撸也不是不行,迟雨农苦中作乐的虚趴在李宝山身上,一边闻着他身上皮肉的味儿,一边喘着粗气撸动自己的那根大肉肠。

足足过去半个钟头,迟雨农这才一个哆嗦,射在了手里,只是量太多,没兜住,还有的撒在了李宝山的腿根上。

李宝山醒来的时候,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子怪味儿,说是什么味儿吧他又说不上来,只疑惑的挠了挠胸口,觉得奶头有点痒。

迟雨农端着两碗粥走了进来,一看到炕上头发睡成鸡毛掸子一样凌乱的李宝山,立刻笑出一口大白牙,“宝山哥,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快些供销社的苹果可都要卖完了。”

听他这话,又看了看日头,确实太阳已经很大了,李宝山心中难免有些怨怪,明明是这人昨晚非要作弄自己,害自己那么晚才睡着,今天早起也不知道把自己叫起来,这时候还来嘲笑自己,真的是讨厌极了。

不理会迟雨农,李宝山垂着头就要出去洗漱,却被迟雨农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拦腰抱住。李宝山惊慌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迟雨农强行摁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迟雨农笑眯眯的打量李宝山惊怒交加的小表情,没忍住捏了捏李宝山的肥硕的屁股,“宝山哥,你都不理我,我好伤心的。”李宝山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往迟雨农那张惹人嫌的俊脸上甩,却又被捏住了手腕。

“放开!”李宝山气的眼圈都要红了,迟雨农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看他真的急眼了,也不敢再继续逗弄他,“好好好,我松开”说完就松开了禁锢李宝山的手。

李宝山弹起身,逃出了房门。

迟雨农撑着下巴望着他惊慌逃离的背影,暗暗感叹——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难把媳妇儿吃到肚子里啊。不过……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指腹仍旧留存刚刚肉感十足的触感,吃自家媳妇儿的豆腐不算耍流氓吧?

供销社在镇上,迟雨农咬咬牙花了一块多买了二斤苹果半斤白糖,李宝山虽然还在生早晨的气,但是看他这样大手脚的花用还是忍不住拦了一下。

在他们这里,厂里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十块,在村里的人一年都赚不到三十块,一块多绝不是小数目了。

拦自然是拦不住的。迟雨农拽着怏怏不乐的李宝山,快步向李家老宅走去。

老李家人口多,虽然李家老宅面积不小,但是架不住兄弟五个都带着老婆娃娃挤在同一个宅子里。

大嫂吴桂芳一大早就带着老三家的白书敏和老四家的赵丽在厨房里忙活,至于老五家的孙燕则是跟着她二嫂李翠翠收拾屋子摆果盘。

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工人,虽然家里娃娃不少,但是整体来说生活水平不算差。

两人到家的时候,老五家刚七岁的独生双儿李宝儿正带着两个更小的小豆丁在门口玩儿。李宝儿眼尖,一看到李宝山立刻就嘴里喊着“小叔小叔”炮弹一样冲进李宝山怀里,后面那两个小豆丁也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的跟着扒在了李宝山腿上,像两块热乎乎的狗皮膏药。

李宝山使劲揉了揉李宝儿毛茸茸的脑袋,伸出有力的大手,一左一右一手一个抱起来两个侄孙,往门里走。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把他们迎了进去,迟雨农之前来都赶上李家孩子们上学或者上班,头一次见到整整齐齐的二十几口李家人,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心口热热的,一边腼腆的应对李家男人的寒暄,一边盘算着要跟李宝山多生几个孩子。

李宝山被家中的嫂子们叫到房里单独聊,出来的时候脸红成了猴屁股。

已婚妇人之间谈论的私房话,无非就是那处怎样清洁,房事怎样尽兴,怎么样才更好怀上。即便婚前大嫂已经拉着他大概说了一下,但是跟五个嫂嫂凑在一起说私房话,他还真是头一回。

李宝山臊的慌,低着头吃完了丰盛的午饭后,拒绝了兄嫂的挽留,强行拉着迟雨农跑了。

来的时候是跟着村里的牛车来的,崔家庄离镇上十几里的路,要是走,可不知道要走多久。

眼下还不到约好的回崔家庄的时间,李宝山无聊的蹲在路边扒拉砖缝里的杂草。迟雨农还是头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近乎孩子气的举动,叫了几声,见他毫无反应,忍不住心生好奇,也蹲了下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李宝山脑子里全都是嫂子们叮嘱的那些个房中事,虽然内心不太接受,可是想起来还是觉得下半身热热涨涨的还有些酸痛,就好像他的身体也在期待着什么。骤然听到迟雨农的声音,还被热气喷到耳朵,李宝山吓了一跳,扭过头一把将手中的野草扔到了迟雨农脸上,“你要吓死谁啊!”

迟雨农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声,你不理我我才凑过去问的。”说罢又开始上下打量李宝山,这才发现李宝山脸上染着两坨红,“你脸怎么红了?热?还是着凉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李宝山的额头。

李宝山急忙躲开迟雨农的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你,你别碰我。”迟雨农挑了挑俊秀的眉毛,“我是你男人,我碰你又咋了。”说着就迅速在李宝山额头上弹了一下后又缩回手,“我碰了,你能把我咋的。”

“你——”李宝山气呼呼的捂住额头,拳头捏了又捏,牙根咬的咯吱作响,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再胡乱碰我,我就揍你。”

迟雨农瘪了瘪嘴,不可置否。心里却在嘀咕回头一定要在炕头上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婆娘,让他知道家里的男人是谁。

回家之前迟雨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凑到李宝山问了一句,“宝山哥,你会不会来那个月事啊,要不要去供销社买点刀纸?家里只有草纸,好像不大合适?”这事儿还是今天他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听别人提到的,就记在心里了。

李宝山听到月事两个字,整个人红成了大虾子,抬腿就冲着迟雨农屁股上来了一脚,“你说什么呢!”

迟雨农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约莫是猜对了,抓着羞赧不已的李宝山快步走向供销社,又从兜里掏了一块五买了一大包刀纸。

无奈的颠了颠钱袋,迟雨农随手将刀纸甩到肩后扛着,“咱们家这下可真的要穷的响叮当了,哦对了,这个你拿着”说罢就将钱袋递到了李宝山眼前,“以后你想买什么总不能手里没有花用吧。”

李宝山心颤了颤,其实他手里还是有些钱的,18他就进厂了,在厂子里干了十年,除去这些年的花用,还有二百多的存款做私己钱带来过来。

李宝山抬头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白杨一样挺拔俊秀的年轻人,抿了抿嘴,沉默的接过了钱袋。

回到崔家庄的时候天已擦黑,在村口下了车,迟雨农一手拎着刀纸,一手牵着看不太清路的李宝山,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走。

迟雨农家背后隔着一片麦地则是一片树林,晚霞最后的余晖披撒在这片即将沉睡的土地,李宝山竟难得生出一股畅快之感。

推开家门,迟雨农也没进屋修整,直接迈步走向厨房烧水做饭去了,李宝山则是拎着刀纸进屋收拾。

等收拾的差不多,天彻底黑了。

迟雨农烧好饭怕李宝山看不清路被绊倒,去卧房领了李宝山来厨房用晚食。

这年头村镇都还未通电,供销社里倒是也有蜡烛,可白蜡要一毛钱一根,除非有要紧事,一般家庭是不愿意点蜡烛的。

村镇上比较富裕的人家夜里点的是油灯,而迟雨农显然谈不上富裕,家里连菜油都没有,更别提油灯了。

迟雨农不比李宝山那种斯文的吃相,三两口吸溜完一大碗杂粮稀粥,他又手脚麻利的给李宝山烧上水,转身就又去薅艾草熏屋子了。

李宝山吃完饭洗好了锅碗,站在厨房门口叫了迟雨农两声,迟雨农诶了一声,又拎着艾草脚步匆匆走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喊,“咋了宝山?”

“我看不大清路,你领我一下,我去拿一下换洗的衣服。”李宝山不大自在的走到他旁边,迟雨农则是十分自然的把艾草扔到了厨房里的空地上,“把这里也熏熏,不然等蚊子又得咬你,”说罢抬手就牵起李宝山的手往屋里走。

“你——”李宝山被吓了一跳,想把他手甩开,却被抓的死紧,迟雨农笑嘻嘻的亲亲他的手背,“不拉着点我怕你摔倒嘛。”

待两个人都洗好身子躺在炕上,李宝山又开始如临大敌了,原因无他,迟雨农打着亲近亲近的名头,强行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了,还像个狗一样凑到他后颈上闻来闻去。

迟雨农抱得特别紧,李宝山挣扎不开,又不敢真的撕破脸,只好任由他在自己腰腹上毛手毛脚。

和郁闷的李宝山不同,迟雨农心情却是非常的好。

李宝山腰腹上虽然是整整齐齐的八块腱子肉,可是肌肉上面还有一个指节那么厚的皮肉,手指稍微一用力,就会陷到皮肉里,摸起来特别上瘾。

而用完香胰子以后李宝山身上又是淡淡的清香,和村里人身上的味儿都不一样,特别好闻,要不是李宝山还醒着,迟雨农都想把李宝山后颈的肉含进口中舔舐一番。

李宝山警惕了一会儿,发现迟雨农确实没有其他逾越的动作,加之今早起的太早,中午在家也没有午休,感受着背后热气腾腾的体温和坚韧的怀抱,不知不觉就觉得很放松的睡着了。

迟雨农也闻着李宝山身上的香味儿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迟雨农被雨水拍打在窗纸上的敲击声吵醒,李宝山睡得不安稳,似乎是被雨声吵到了,皱着眉头往他怀里钻。

下雨一般是不用去上工的,迟雨农也没有起身,轻轻抬起环抱李宝山脖子的那只手把他耳朵捂住,另一只手则是把搭在李宝山腰间的薄被子往上拉了拉。

抱着李宝山又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雨并没有转小,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宝山也没有醒来,依旧头靠在他胸膛睡得香甜,甚至口水都顺着厚实的唇瓣流出来把他的胸口打湿了一片。

迟雨农好笑的拍了拍李宝山的屁股,心想要在李宝山身上收点利息,眼睛往下一瞟,正巧透过李宝山的领口看到了那两片圆润厚实饱满到有些垂软的挤在一起乳肉。

“咳,”迟雨农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没忍住轻抚了一下李宝山微微将背心顶起来的奶头,那比一般男人大不少的的奶头初初摸起特别软嫩,迟雨农没忍住又摸了几下,沉睡中的李宝山哼哼了几声,那奶头便在迟雨农手中逐渐充血变硬。

迟雨农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李宝山的耳朵上,他凑到李宝山耳边,轻轻舔了舔李宝山的耳垂,“宝山哥,你再不醒来可要被我吃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见李宝山还不曾醒来,迟雨农眼神暗了暗,将手从李宝山衣摆处探入,径直向上,轻轻抓住了李宝山硕大的胸肉,他不敢太用力,只轻轻抓了抓,而后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去摩擦李宝山挺立的奶头。

李宝山醒来的时候脑子还迷糊着,鼻腔里却发出奇怪的哼哼声,他只觉得手脚还不太受控制,胸口又酥又痒,眼睛还困倦的睁不开。

迟雨农正趴跪在他腿间,一边摸他大腿根上的软肉,一边舔舐他的奶头,一边使劲撸动自己的大肉肠。

李宝山又哼哼了两下,这下更多的感觉恢复了,他感觉身上稍微有点沉,不停的有湿热的气体喷洒在他的胸口,奶头和大腿也都痒痒的。李宝山勉强睁开眼,就发现迟雨农光着上身趴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奶头。

“……”李宝山还没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被李宝山一脚踹成一个大屁蹲的迟雨农这才发现李宝山已经醒了,他双手撑在身上,胯间的紫黑色巨物狰狞的对着李宝山的视线,他依旧笑容灿烂,“你醒了啊宝山哥。”

还不等李宝山发作,迟雨农就迅速补了一句,“对自己婆娘做这种事不算耍流氓。”

李宝山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狠狠地踹了迟雨农一脚,黑着脸拿着汗巾顶着雨去了厨房打水擦身体。

迟雨农站起身,挺着鸡巴站在门边,看着李宝山的背影,继续撸动,最后射到了雨中。

李宝山懊恼的蹲在厨房,裤裆里又湿又凉,他的鸡巴倒是没有勃起,但是从他身下口子里流出来的粘液已经将他裤裆和腿根都打湿。

他不是不知事儿的小孩儿,虽然他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他很清楚这是情动才会有的反应,即便他心里还不大愿意做这档子事儿……但是身体显然还是会有正常反应的。

李宝山狂躁的抓了抓头发,裤裆实在是粘的难受,刚要准备用凉水擦擦身体,却又听到敲门声,“宝山哥,开开门,我给你烧水。”

李宝山皱了皱眉头,“不用。”

迟雨农靠在门外,也没有再坚持,只垂着头静静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李宝山草草的将身上擦了擦,又狠狠搓了搓被迟雨农关照过的奶头,见原本浅褐色的奶头被迟雨农关照的又红又肿,李宝山红着脸低声咒骂了几句。

洗下半身的时候才让李宝山红成了个大虾子,他平日里很少会碰那地方,如今那里又湿又黏,他不得不伸手去搓洗那地方,一不小心碰到了肉豆,他闷哼一声,浑身一颤,差点腿软摔倒在地上。

李宝山不敢再多碰,匆匆洗干净了下半身提上了裤子端着水准备把水泼到院子里。

推门就撞到了迟雨农怀里,水盆里的水也差点全都泼在迟雨农身上,李宝山恼怒的说了一句让开,迟雨农挑挑眉毛,让开了路。

李宝山有心不想理会迟雨农,可迟雨农不给他机会,他走到哪儿迟雨农跟到哪儿,李宝山忍无可忍,把迟雨农打出房门从门里把门拴上了。

迟雨农静静的站在屋檐下,“宝山哥,我是你男人,我们迟早要做那档子事的。”

李宝山内心复杂的躺在炕上,听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又看着仍旧静静站在房门前身形单薄瘦高的人影,最终还是咬咬牙打开房门把迟雨农拽了进来。

迟雨农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衣衫也都湿透,进了屋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宝山。

李宝山犹豫再三,还是不忍看他生病,黑着脸找出汗巾和换洗衣服递给迟雨农,“你赶紧把自己收拾好。”

迟雨农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也不接过衣服,一把就将李宝山抱在了怀里,“嘻嘻,我就知道宝山哥你舍不得我。”

“滚滚滚,”李宝山使劲推拒他,“你都把我衣服弄湿了,离我远点!”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迟雨农去厨房洗好了衣服又烧了饭,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用了饭,又躺回了炕上。

迟雨农仍旧把李宝山捞到了怀里,在李宝山防抗无效后抓住了李宝山的奶子,嘴里还振振有词,“陈大夫说平日里要多揉揉这里,以后怀了娃娃才好下奶,你想,咱们要是以后有了娃娃,娃娃吃不到奶饿坏了咋办,我这也是为咱们以后的娃娃着想……”

李宝山心里别扭了一会儿,被揉了一会儿后也不那么紧张了,倒也不觉得难受或是别的,只觉得羞窘,红着耳朵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这场雨最终下到了后半晌,院子里积满了泥水和淤泥,一脚下去再抬上来,鞋子不仅会被浸湿,还会裹上厚厚一层烂泥。

李宝山带来的几双鞋都是布鞋,迟雨农倒是有两双破草鞋,可李宝山的脚可是要比他大上两号的,如何去茅厕成了困扰宝山的一大问题。

如果他是个男根能用的双儿,躲在墙根掏出鸟儿直接撒便是,问题是他的男根并不能用,不通精也不通尿。

李宝山是绝不可能在迟雨农在附近的情况下,脱了裤子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撒尿的。

迟雨农去隔壁取了有些松动的农具坐在门槛上修补,李宝山忍了又忍,绷紧了小腹在房间里踱步,他感觉汹涌的尿意一次一次的冲击他的尿道口,甚至有几滴尿液在他稍有松懈时悄悄偷溜了出来。

李宝山的异样很快引起了迟雨农的注意,他诧异的看着焦躁不安的李宝山,在他身上打量了几回,突然灵光乍现,“你是不是想撒尿?”

听到尿字,李宝山差点没憋住,痛苦的闷哼一声捂住小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迟雨农连忙放下工具去扶他,李宝山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尿出来了。

迟雨农见他眼泪都憋出来了,挂在眼角要掉不掉怪可怜的,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李宝山一听,浑身都僵硬了,随即恼怒的推开了他,蹬开鞋子就要光脚往外走。

“诶诶诶,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去给你拿痰盂,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迟雨农连忙拦住他,嘴里不停和他赔罪,转身去隔壁取了落灰的痰盂。

李宝山顾不得其他,接过痰盂将迟雨农赶了出去,拴好房门便脱了裤子蹲在痰盂上方。

稀稀拉拉的水声在房间中响起,李宝山知道迟雨农就在门外,可这时候他也顾不得羞臊了。

迟雨农透过门缝,能看到李宝山背着他蹲在痰盂上,他对李宝山的情况有了一些猜测,心里觉得有些无奈和心疼。

无奈是不知道李宝山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亲近自在起来,而不是尿憋成这样还什么都不跟他说。心疼是心疼他一个双儿,有男根却不能用,在水泥厂干活儿的时候,怕是厕所都不敢去上。

迟雨农垂下眼睛,最后扫了一眼那两瓣圆白的大屁股,随后便收回视线去隔壁取了背篓出门去了。

李宝山听到院门响动才打开门拎着痰盂走向了院后,将尿液泼洒在墙根,又去水缸舀了一瓢水将痰盂冲洗干净,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迟雨农回来的时候背了一筐碎石头,他将碎石头倒在院中,而后又转身出去背了一趟又一趟,天擦黑的时候才停止背石头,放下背篓去厨房生火做饭。

李宝山不知道他背石头是要做什么,见迟雨农去做饭,他也不好闲着,默不作声的蹲在灶台前帮着添柴烧火。

迟雨农笑眯眯的亲了亲他的脸蛋,让宝山看着一些锅里的粥,而后又转身出去不知道忙啥去了。

等李宝山感觉锅里的粥差不多了,起身想去叫迟雨农过来看看是不是烧好了,却被院中场景惊了一下。

只见原本杂草丛生一地烂泥的院子,被迟雨农用碎石铺出了一条半米宽一掌厚的碎石路,路从院门通向了各个房门,又延伸到了院后,李宝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迟雨农背着背篓从后院钻了出来,见他呆愣愣的站在厨房门口,便笑嘻嘻的问他,“怎么样?要不要走走看?”

李宝山愣愣的点了点头,抬脚踩了上去,石子路非常厚实,微微有些泥水从石缝间溢出来,可尚且打湿不到鞋底。

迟雨农去厨房洗了手,又拉着宝山一前一后踩着石子路将前院后院来回走了几遭,最后停在了厨房门口。

迟雨农拉起李宝山的大手,放在嘴唇下面亲了亲,充满歉意的来回摩挲着李宝山的大手,“是我不好,你跟着我本就吃苦受委屈了,我还想的不周全,都没好好收拾一下院子,苦了你了。”

李宝山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他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点酸,有点痒,还有一点点甜。

用了饭洗好了身子,迟雨农牵着李宝山回了房里。

不知道是不是迟雨农真的觉得愧疚或是什么,他居然老老实实的在李宝山身边躺下了没有毛手毛脚,李宝山眼睛闪了闪,咬着嘴唇将手放在了迟雨农的肩膀上,迟雨农瑟缩了一下,又抓住李宝山的手笑着问他怎么了。

“你……我给你摁摁肩吧。”李宝山手指微微用力,在迟雨农肩膀上摁揉起来,迟雨农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配合着李宝山侧过身由他动作,嘴角噙着笑,“他们都羡慕我娶了一个好婆娘,哎呦!”迟雨农说婆娘的时候被李宝山下很力气捏了一下,他到抽着气继续说,“我也知道我还配不上你,我会努力的,你等着,有朝一日我要让他们说李宝山嫁了一个好男人。”

李宝山见他越说越诨,恼怒的用力捏了他几下松开手背过身子不想理他。迟雨农背了一下午石头肩上确实有些酸痛,但是他做惯了农活,这点程度的酸痛对他来说睡一觉便会好,但是媳妇儿的心疼谁能拒绝呢。

迟雨农伸手搂住了李宝山结实的腰,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肉,“怎么了宝山,生气了?不想理我了?那我可就——”他作势要将手探进宝山的裤裆里,李宝山吓了一跳,差点坐起来打他,迟雨农赶紧收回了手,“别气别气,别急眼,我是逗你的,我不碰你,你别生气。”

李宝山早就领教了迟雨农得寸进尺打蛇上棍的功夫,迟雨农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但是这事他本就不占理,迟雨农愿意慢慢试探他的底线已经很讲理了。

纵然知道自己没理,李宝山还是没忍住愤恨的踢了迟雨农两下,“你再逗弄我我就不跟你过了。”迟雨农连忙把他搂进了怀里,嘴里胡乱说着“小心肝,小宝贝,金疙瘩,我可不敢惹你了,小祖宗别生气……”之类的,李宝山听着耳朵都给臊红了,居然生出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感觉。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虽然村中处处都是积水和烂泥,但是该上工还是要上工的。

各家各户的男女老少都背着锄头背篓从各处汇集到地头,由大队长分配今日的活计。

下过雨后生命力最旺盛的便是各种杂草,今天是没有挑粪和踩水车这种活儿的,不管是知青还是李宝山,都被分配去地里拔草了。

李宝山没有和迟雨农分在一处,而是和村里的知青们分在了一起。崔家庄被镇上指派分过来的知青有五个,其中的两男两女住在知青所,还有一个不知怎么的没和其他知青住在一起,使钱借住在了村人家里。

李宝山和那群平日里就挺被村人孤立的知青们都不是什么热爱交际的性子,也没有打招呼之类的,各自寻了一块地便蹲在田垄上干起活来。

拔草不是什么轻松活计,刚刚冒尖的草芽又小又密,蹲在田垄上还得当心不要滑倒压伤地里的庄稼,不一会儿草没拔多少,指甲缝里全都是泥。

日头渐渐爬高,李宝山锤了锤酸痛的腰,拿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一下子就多了几道不小心蹭上的泥道子。

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浑身都卡巴作响,刚想伸个懒腰,却脚下一滑,一个呲咧,眼看就要扭伤脚腕摔到田里去,旁边却突然伸出来一只白皙瘦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

见他站稳了身形,那只手又迅速收了回去,李宝山惊魂未定的喘了几口气,下意识将头转向手伸来的方向,却只看到一道瘦高的身影远远走开。

不远处迟雨农正焦急的拎着水葫芦跑向他,“宝山!你没事吧!”迟雨农跑到近前后,立马蹲下身,轻轻捏住宝山的脚腕,细细检查起来。

李宝山重心不稳差点又被他扯倒,还好及时抓住了迟雨农的头发,大力一扯才稳住自己的身形。迟雨农疼得呲牙咧嘴,却顾不得自己的头皮,眼中充满焦急的与他对视,“怎么样?有没有扭伤?”

“你快松开我,不然等下我可就真要扭伤了。”李宝山又好气又好笑,颇为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迟雨农的脑袋瓜,“我没事,刚刚有个瘦高个扶了我一把,我没摔到。”

迟雨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摸了摸自己被拽过的头皮,“你差点把你男人吓死,还差点把你男人拽秃,小心回头别人说你是迟秃子的婆娘。”

李宝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抢过了迟雨农手里的水葫芦扭开塞子喝了两口又递给迟雨农,“行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吧,等下你地里的活儿该干不完了。”

迟雨农笑嘻嘻的接过水葫芦,冲李宝山挑了挑眉,对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你男人在崔家庄干活儿可是这个,我那活儿干的差不多了,我帮你干一会儿去收个尾就行。”

迟雨农确实是干活儿的好手,那些烦人又琐碎的小杂草,到了迟雨农手里乖顺的不行,迟雨农灵巧的指尖从地里掠过,那些小草芽就通通被他敛到了手心他的指尖甚至没有粘太多泥土。

队上对这种一家人互相帮衬着干活儿的行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把自己活儿干完了,爱帮衬谁帮衬谁。

李宝山倒是有他男人帮衬,日头还没到最高的时候就把今天上午的任务完成了,又跟着迟雨农去他地里做个了收尾,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五个知青还有一小半多没做完。

别人怎么样李宝山犯不着关心,但是刚刚拉了他一把的那个瘦高个,他于情于理也应该把人情还了,他拉住迟雨农的胳膊,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迟雨农了然的点点头,让他站在原地,自己去跟那个瘦高个交涉。

李宝山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能看到瘦高个的推拒,不过迟雨农显然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最终迟雨农咧着嘴招呼他过去。

走近才发现那个瘦高个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皮生的非常俊秀,甚至有些过于秀气,只不过人十分冷淡,见李宝山过来也只是疏离的冲他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做活儿是很有效率的,原本瘦高个手脚就不慢,只是比不上做惯了地里活儿的村里人,但是比李宝山要快两成,有了迟雨农和李宝山的加入,不到一刻钟,大队长分给瘦高个的活儿也做完了。

迟雨农拉着李宝山去地头树荫下歇了一会儿,就听到收工的锣声,两人这才往家走。

路上迟雨农给李宝山说了一下瘦高个的事儿。

迟雨农知道的关于瘦高个的事儿也不多,只知道他叫张平元,是前两年从京都来的高材生,性子比较孤僻,不爱和人交往,也不跟其他知青一起住,现在花钱借住在前街拴柱家。

之前迟雨农和张元平的交集也不多,多是在拴柱家撞见,也没说过什么话,他能出手拉李宝山一把,迟雨农十分意外和感激。

回到家,迟雨农以给李宝山压压惊为由,从李宝山那里要了一毛钱,去拴柱家买了一个大南瓜抱回家给李宝山蒸了一大锅。

李宝山虽然觉得他这样有点矫情,自己一个大男人,别说实际上没崴脚,就算真崴成了,也用不上他这样哄啊,但是……南瓜吃起来还挺甜的。

一个大小伙子和一个大男人,胃口都不小,直接吃掉了半个南瓜,还剩下半个便焖在锅里留着晚上吃。

吃饱喝足擦了身子,两人倒在炕上,李宝山嫌热不想让迟雨农贴过来,迟雨农七个不平八个不愿,撅着嘴坐在炕上指责李宝山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李宝山一脚踹在他脸上,却被他抓住脚板冲着脚心一顿挠。

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搂在一起睡到了下晌,迟雨农醒了以后将头埋到李宝山后颈深深吸了好几口,热气腾腾的皮肉味儿让迟雨农觉得十分心安,又搂了一会儿才将宝山叫起来。

下午依旧是拔草,迟雨农跑去给大队长说好话,大队长把他和李宝山分到了一块地。李宝山头上带着迟雨农从家里角落找到的破草帽,肩膀上还搭了一条被打湿的汗巾。

三四点的太阳不如正午的毒辣,可依旧热量令人,土地被炙烤到空气扭曲,田里的虫子都不在这个时候活动。

李宝山手脸和后颈被烤得发红,迟雨农更是晒得黑里透红,可他一点都顾不上疼惜自己,每过一会儿就去把李宝山脖子上被体温和太阳蒸热的汗巾浸到河中重新打湿。

不能说不受用,李宝山看他这副殷勤样子,无奈叹气,把再次冰凉的汗巾塞回了迟雨农的手里,看他懵懵的看着自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你瞧瞧你,身上都湿透了,都快晒成黑炭了,拿着汗巾去河边都不知道给自己擦擦,是不是傻。”

迟雨农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了的背心,抬头冲李宝山傻乎乎的又露出一口大白牙,“媳妇儿你真疼我。”说完就把脸埋到冰凉的汗巾里蹭了蹭,而后又将汗巾递给李宝山。

“你怎么不擦擦身上?”李宝山纳罕道。

迟雨农羞涩的挠了挠脸侧的酒窝,“我身上都是臭汗,我怕把你汗巾给熏臭了,回头你该不高兴了。”李宝山对他这个回答感到十分意外,愣了半晌,没好气的把汗巾盖到了迟雨农头上,“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迟雨农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媳妇儿心疼他,立刻就喜滋滋的把汗巾抱在了怀里,“诶!好嘞!我这就滚!保证不碍眼!”

看着迟雨农喜滋滋的抱着汗巾去跟其他汉子炫耀自己婆娘疼惜自己还给自己汗巾用,被笑耙耳朵还是兴致不减的搭着汗巾到处炫耀,李宝山是真觉得拿迟雨农没辙了。

张元平下了工,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矮壮的身影正扛着一把斧头在院中劈柴,似是听到了门声,那个身影转了过来,仔细辨认一阵后才咧开大嘴冲着张元平憨厚一笑,“平平哥,你回来嘞。”

那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六七,方脸小眼,留着个圆寸头,整个人又黑又壮,和寻常地里的强壮汉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就是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傻气。

这人名叫栓柱,大名赵大强,不过村里没人叫过这个名字就是了。栓柱八岁跌到河里烧了脑子,从此落下个反应迟钝的问题,别人同他说什么,他要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栓叔和栓婶老来得子,三十好几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双,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拴柱,两口子勒紧裤腰咬着牙把栓柱喂的特别壮实,哪怕是栓柱脑子烧钝了,老两口也没少栓柱一口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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