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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云烈/尿在脸上/亚雌社会服务法/达成协议

 

自从雄虫保护协会完成了苏研的基因检测之后,苏研就从社会安置房搬到帝国主星的夏宫。

虫族帝国主星特意划出很大一片土地,建造独属于雄子阁下们的伊甸园——夏宫,夏宫受雄虫保护协会监管,由国家议会从税务中拨款,供养高贵的雄子阁下们。

但不是所有雄子都能生活在夏宫之中,夏宫之中的雄子都是高等级雄子,只需要无忧无虑地玩耍,等待成年日之后被无数雌虫追捧,成为他们的雌君、雌侍、雌奴,然后从夏宫中搬出去,被雌虫们供养。

大多数基因等级平平的雄虫都无法踏足夏宫,每个月领着国家议会下发的救济金,拥有政府赠与的安置房,物色合适的雌虫。

由于这一届的雄虫保护协会会长由议会长云烈阁下兼任,所以相当于云烈阁下全盘负责雄子的所有相关事宜。

苏研从穿越到虫族世界开始,接触时间最长的虫就是云烈了。

可是,无论云烈阁下如何温和友善,苏研始终害怕他。

——

雄虫享有免费且专用的市政服务,苏研搭载着专线回到夏宫时,夏宫的亚雌侍从担忧地看向他,轻声细语地告诉他云烈阁下已经回来了。

这位业务繁忙、日理万机、在立宪制下几乎等同于元首的阁下对新晋s级雄子十分在意,甚至特意搬到了夏宫内居住。

苏研一天之内反复挨打挨肏,身体都几乎要散架了,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云烈阁下时,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说:“请为我预约他的私人时间,我洗过澡之后需要找他。”

他还穿着程思成给他的衣服,不能直接去见面。

亚雌侍从看到苏研并不合身的衣物,困惑又十分好说话地点头:“好的,殿下。”

苏研忙着回去洗漱更换衣物,并不知道身后的亚雌侍从正在奇怪为何云烈阁下会允许苏研单独离开夏宫,更不明白为什么苏研阁下回来的时候会穿着雌虫的衣服。

即使是夏宫中的雄子玩弄雌奴,不也是需要保证雄子的绝对安全吗?

侍从的疑惑无人解答。

苏研在他从前安置房那么大的浴室中洗澡,撅着屁股从柜子底部找到一套灌肠装置。

他对这些有可能放在哪里都很熟悉,而且这在他的认知中属于常规使用的物品,因此也没有疑惑过为什么雄虫的浴室里会有这种东西。

自然错失了一个搞明白虫族世界社会形态的机会。

骄奢淫逸的雄子会成年日之前就有诸多雌奴,甚至很多雄子会在出发和预备雌君约会之前在浴室里调教雌奴,作为日常玩乐。

留在肛穴里的精液将近干涸,苏研把软管塞进肿痛的后穴里,打开仪器按钮,冰冷的灌肠液就缓缓流进肠腔里。

雄虫的身体很不适应灌肠的绞痛感,苏研跪趴在地上,额头溢出冷汗,小腹高高鼓起。

“呜……太多了,好胀……”

冷汗一滴滴落下,不知过了多久,灌肠器终于停止了运行,苏研的小腹正圆鼓鼓的,一晃荡里面都是液体的声音。

苏研满身冷汗,用一枚肛塞堵塞住肛口,才失力地坐在地上按揉小腹。

他做的很认真,因为他要成为一个有主人的奴隶了,这就是他以后每天都要遵守的日常清理工作。

等提前设置好的铃声响起,苏研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的地漏边,肚子里早就翻天倒海,只等拔出堵塞肛口的肛塞,就喷涌而出。他又灌了一次肠完成清理,又洗澡换衣服,几乎只剩下爬出去的力气了。

胸乳和屁股都疼得要命,显然是见不了云烈阁下的,苏研就用夏宫的内部联络线联系了自己的专属侍从,请求他为自己送一点儿药。

他的专属侍从对他的要求一应都会答应下来,而且语气总是很受宠若惊。

大概是打完电话的十分钟后之后,亚雌侍从就把药送到了门口,语气担忧地问:“殿下,请问您是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进来帮您擦药?”

苏研没让他进来。

乳液擦在胸口的时候冰冰凉凉的,火烧一般的疼痛感渐渐消退,正在苏研曲起双腿,要给小穴擦药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侍从敲了敲门:“殿下,云烈阁下到访。”

苏研没想到云烈会来找他,他又不能让云烈等待,于是立刻放下药,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乳液,套上宽松的外套,跑去开了门。

门后等待的雌虫体格修长,样貌完美,气质高雅,一双碎冰蓝的眼眸无比深邃理智。

“阁下请进。”

苏研在这种很具有“主人气场”的大虫物面前总是很气短,他目光规规矩矩地避开直视,脖颈微垂,看上去柔顺得像一个总是处于虫族社会底层的亚雌。

“殿下,您受伤了吗?”云烈在环顾之后,在苏研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拿起苏研放下的药瓶,看向苏研。

他的目光专注而温和,然而,即使他是一位高等雌虫阁下,在一位未成年雄子的房间中如入无人之境,也是十分失礼和粗鲁的行为。

但苏研对此并没有察觉,他适应地十分良好。

来到虫族世界后,为了理解这个世界,苏研建立了独特的世界观体系,目前的进度相当于,自己进入了新的学院“夏宫”,云烈阁下是学院的院长,所以自己应当无条件服从云烈阁下的指导,直到找到主人从学院毕业。

他所接受的教育中,他是主人的财产,主人可以随时检查自己的财产。学院的老师是代管人,所以学院老师也可以随意检查他的状态。

所以苏研很害怕云烈,甚至蠢蠢欲动地想要给云烈跪下。

苏研低着头:“我确实受伤了,但是请您不必担忧,我已经上药了,伤势不严重。”

“看来是我的到访太过莽撞了。那么作为赔偿,由我来为您重新上药可以吗?”云烈说的是敬语,但是苏研习惯于将老师们的问句听成肯定句。

苏研的手指在云烈看不见的地方揪了揪裤子,很快放平,颔首点头:“当然可以。”即使是再听话的奴隶,也会在某个时刻有指甲盖那么一点儿不情愿,但这不影响到他的高服从性。

他站在原地,背后的门还没有关上,三两下就把衣服都脱光了。

云烈带来的随从立刻机敏地关上门,让苏研稍稍好受了一些。他从前不会有任何羞耻感,但是夏宫里的亚雌侍从们总是称赞他,这让他在夏宫亚雌的面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虚荣心。

苏研知道这是错的,他为此感到愧疚,因为自己辜负了多年经历的教育,但他还是拒绝了亚雌帮他涂药,而是自己偷偷躲起来。

要知道从前上课的时候,苏研和他的同学们都是能够笑嘻嘻地互相舔对方的淫穴的。

云烈的目光在他遍布鞭痕的胸口停留。

细密的鞭痕勒成一道鲜艳夺目的网,雄虫白皙平坦的胸部被凌虐了一般凄惨,以云烈的经验,还能判断出挥鞭的力量和方向,多数的鞭子分散,反倒是两颗乳珠被集中鞭打了好多下,此刻如两颗烂熟的果实一般凄惨地点缀在胸前。

膝盖下也留下了深深的跪痕。

云烈漫不经心的猜想苏研是跪下挺着胸膛挨打的。

这种伤势,他只在雌虫和亚雌身上见过。没有任何一位“高贵”的雄虫阁下,会容忍身上留下被虐待的痕迹。更多的是不小心磕青了一点儿皮肤,就叫嚣着要雄虫保护协会严惩“伤害”他的雌虫。

按照云烈在雄虫保护协会的流程,这种程度的伤势足以把伤害者送进中央监狱处以极刑,但云烈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只有胸口吗?”

仿佛在说,这些伤确实不算什么。

苏研温顺地摇头:“不是的,主人和他的朋友还鞭打了我的屁股和后穴。”

云烈眸色愈深:“展示给我看。”

用这种态度对待雄虫,足以让云烈也上军事法庭,即使他能凭借特权种雌虫的豁免权而全身而退。

苏研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展示架,于是背对着云烈,分开腿俯身折腰握住脚踝,把屁股递到云烈触手可及的高度。

伤势发酵了这么久,屁股越发肿大,更显眼的是臀肉之间肿的很高的穴口。

那穴口看上去可怜极了,软肉缩成圆鼓鼓的一团,色泽殷红,像是流过血一般。

苏研补充道:“我回来之后灌肠了,阁下可以检查我的伤势。”他还在学院时就有医务室的老师嫌他们脏,必须彻底清理之后才能进去。

“他肏了你?”云烈嗓音低沉,云淡风轻的表面下潜藏着深沉的情绪,苏研听不明白,但他不敢在学院老师面前撒谎,学院老师能够轻易分辨出他们的每一个谎言,然后给予刻骨铭心的教育。

但他也害怕云烈知道他被主人以外的其他人也肏了一顿,也许云烈就会觉得他不适合待在夏宫里,把他分流去其他更糟糕的地方。

“是,是的。”苏研抓紧了脚踝,声音中透着心虚。

他没有说谎,他只是藏了程思成也肏了他的部分。

云烈眯了眯眼睛,这就敢撒谎骗他了。

“跪下。”他的声音很冷,很严厉,令苏研立刻脚软,比起跪,更像是摔,他整个虫都摔在地面上,发出很重的咚的一声。

但苏研顾不得疼,眼神惶恐地爬到云烈脚边,仰着脸辩解:“阁下,我,奴不敢说谎,主人确实肏了奴,就是,就是,主人的朋友也肏了,他说主人不会在意,这是社会服务的一部分……”

他又慌张又焦急,没有半点儿雄虫的骄纵,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虫族世界的土着。

云烈眯着眼,没有在意苏研自称为奴,他语调笃定,不容错辨地指出:“亚雌才有社会服务,你伪装亚雌,欺骗了你的主人。殿下,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苏研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身体哆嗦着,看上去十分可怜,也不知道是在向谁道歉。他只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越来越多,下场会越来越惨,因此哭得也越发凄惨。

“噤声。”云烈绕到苏研背后,语调和缓了许多,“殿下,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使用这种激进的手段。”

苏研看不到云烈,他产生了一种随时会有鞭子落在背后的恐惧,他想要往前爬动一些,离背后的位置更远一点,泪眼朦胧中,他说:“对不起,奴不该隐瞒您。奴会说出一切,交由您来评判。”

云烈早已发现苏研的高服从性,或者说是奴性,对此并不意外,他的声音传递到苏研的耳中,有些飘忽:“我说过,您不必向任何人道歉,您是虫族的瑰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您是至高无上的。”

这话苏研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是他始终不能理解。

他的沉默让云烈明白他并不认同,于是云烈温和的问他:“殿下您是有什么其他的见解吗?”

苏研安静了一会儿,连哭声都停歇了,在云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苏研很认真的说:“只有主人才是至高无上的。”

他是如此地认同这个观点,并将它视为永恒的真理。

云烈叹了一口气,但苏研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并不知道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殿下,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云烈缓缓地绕到苏研的面前,捧起了那张茫然又迷惑的面庞,猜测这具日趋完美的雄虫身体中的小可怜奴隶应该对毫无隐私习以为常了,所以根本无法咬到他洒下的钩子,只能开门见山的交谈。

“奴可以知道吗?”

“当然,因为我知道了他们对您做出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能决定该让他们死得有多惨。”

这当然是假话,那两个雌虫都是特权种,具有豁免权,但是云烈不介意利用一下苏研的无知。

苏研的眼睛瞬间睁大,圆滚滚的就像猫儿似的:“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主人无论怎么对待奴隶都可以,这是主人的权利,您不能践踏主人的权利!”

云烈几乎被苏研又愚蠢又天真还被洗脑过头了的话语逗笑了。

但他很丝滑地切换了一种说法:“殿下,您拥有审判他们的权利。”

“我拥有权利?”苏研茫然无措,就像是递给苏研,苏研抽走了文理学院的那一份。

他前脚求着祈元嘉当他的主人,后脚就报考学校想当“蜜虫”,祈元嘉能喜欢他才怪了。

云烈收起其他两份材料,也许他早就猜到苏研的选择,他在光脑上操作过后,立刻有虫进门给苏研送文理学院的考纲、教科书和教育光盘。

“文理学院一个月后统一考试,抓紧时间。”

云烈已经在苏研这儿花费了很多时间,交代完所有事项后,他推门离开。

说好的上药被云烈忘到了脑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苏研跪得双膝发软,有点儿委屈。

“好奇怪的感觉。”

摸了摸心口,苏研晃晃脑袋,在洗澡之后细致地抹上伤药,窝在床上开始看教学视频。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但精神很饱满,身上的疼痛减轻许多。苏研看见床帘隙缝里投出来的微光,猜想是有侍从进来瞧见他睡得正香,就替他拉上了帘子。

雄虫习惯了日夜颠倒,他们受帝国供养,没有正经工作,从来不在意时间早晚。

苏研在夏宫认识的雄虫就很会睡懒觉,整天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苏研曾经建议他缩短睡眠时间,对方伸着懒腰,怠慢地打了个哈欠:“殿下,不需要多久,您也会和我一样的。”

当时苏研暗地里否认,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了。

他可真是一个爱偷懒的奴隶。

苏研慌张的爬起来,匆匆往背包里捡了两本教科书,拿上身份材料和新办的光脑就要出门。

他还约定了今天要去送身份信息和通讯号,这可是件大事。

亚雌侍从正在准备晚餐,见苏研匆匆忙忙地就要出门,连忙叫住他:“殿下,您稍等一下,您还没有吃东西。”

“来不及吃了。”苏研蹲下身换鞋。

“那就打包带走吧。营养剂很快就打包好了,而且今天有蛋糕。”

亚雌侍从让开身体,向他展示了餐品。

营养剂是粘稠的绿色液体,装在白瓷的碗里。

在高营养值的前提下,味道苦涩只是它不值一提的缺点。

相较之下,蛋糕的卖相就要好上许多,绵软细腻的奶油配合新鲜水果,甜滋滋的味道只有雄虫和小虫崽才会喜欢。

苏研移不开目光。

他认识蛋糕,在从前的学院里,蛋糕是老师们给特别优秀学生的奖励,来到这里之后,夏宫里的厨师长担忧雄子阁下们摄入过多的糖分影响健康,限制了蛋糕的供应,但也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餐桌上。

骄纵坏了的雄虫们想要什么都会伸手索要,限制形同虚设,只有苏研不明内情,真的以为蛋糕是限量供应。

苏研勉强移开目光:“好吧,那就打包带走。对了,昨天我带回来的外套在哪里?”

“我立刻让人拿过来。”亚雌侍从的动作很快,营养剂被注入没有商标的透明饮料袋里,蛋糕装进塑料盒,安稳妥帖地装在纸袋里,还配置好了吸和叉子。

没让苏研等待更久,就有亚雌过来送衣服,清洗过的衣物用包装袋套起,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儿褶皱。

苏研回忆起昨晚的后半段,打了个颤,连忙接过外套塞进包里,提着纸袋离开。

“谢谢。”

——

和雄虫专线随时发车不一样,亚雌可以乘坐的公共交通每十五分钟一班。

苏研上车时,车厢里没有几只虫,两个上班族亚雌靠着车厢补眠,一个穿着军装的雌虫戴着口罩,看不清楚正脸,但坐姿一丝不苟,苏研瞧着都替他觉得累。

苏研查询过路线,要半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就把包平坦在双膝上,抽出书本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肚子,有点儿饿,于是从纸袋里抽出侍从给他打包的营养液,插入吸管。

透明饮品袋的绿色粘液里冒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苏研张开嘴,凑上去,咬着吸管用力吸吮,喉管滚动,咕嘟咕嘟——

很快,营养液就见了底,吸管空吸的时候发出吵闹的噪声,引来车厢里其他人的目光。

苏研难为情地朝着他们微笑了一下,耳朵红了一片,但没有立刻放下营养液,而是把袋子里残余的黏腻液体都挤在角落里,然后用吸管小心翼翼的吸吮。

这是高等级雄虫的特供品,昂贵并且原料稀有,对修复等级跨越造成的身体伤害十分有效,亚雌侍从叮嘱过苏研务必服用。

他怕吵到别的虫,两颊瘪瘪的,吸的很慢。圆圆的眼眸环视着周围,想看有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却正与对面的军装雌虫对上目光。

苏研一愣,立刻移开眼睛低下头。

吸完的包装袋被他卷起来放进纸袋里。

和还没有拆开的蛋糕作伴。

打开纸袋的时候,一股奶油的甜香溢出,苏研不饿了,但是被这股香味吸引,于是把蛋糕拿出来嗅了嗅又放了回去。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很好,眼睛眯成了两个月牙儿。

翻了一会儿书,觉得累了,就又把蛋糕拿出来闻一闻。

每次都会惹得对面军雌侧目。

那军雌身材高大,身穿黑底的军装制服,即便戴上了口罩,都难以遮掩住生硬冷肃的气场,帽檐下的双眼冰冷锋利。

是能吓坏小虫崽子的军雌。

苏研有点儿怕他,想起这条线的终点站好像个空间港,怀疑他是刚从前线调回来,习惯了纪律严明,看不惯他在公共交通线上吃东西,就没再把蛋糕拿出来,专心开始看书。

对面的雌虫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看向他。

车厢里语音播报的站台离自己的目标站台还有三站,苏研从书本里抬头。

原本的两个上班族亚雌已经不见了,车厢里多了一些没见过的虫。坐在对面的军雌站起身,正准备出站。

苏研松了一口气,有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雌虫盯着他看,他都不敢吃蛋糕。

苏研期待很久了,他担心进了酒店之后没有机会把蛋糕吃了,眼看着雌虫要离开了,立刻把书塞进了背包里,打开纸袋,揭开小蛋糕的塑料纸盒,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块,张大了嘴巴,打算啊呜咬一口大的。

还没有咬到,旁边就有忙着下车的虫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小亚雌的平衡能力大概很不好,肉眼可见的手忙脚乱都没能拦住撞出去的蛋糕,在面前雌虫的裤腿上留下一块奶油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

军雌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发旋。

小亚雌张开嘴巴的时候,军雌看到了他红嫩的舌头,很软,牙齿也钝钝的,只咬得动蛋糕似的,如果丢到战场上,会飞快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整只虫都透露着与虫族社会格格不入的柔软无害。

但柔软无害的小亚雌也有他的生存法则,他很卑微胆小,蛋糕弄脏了雌虫的衣服,就会忙不迭地跪下去用袖子擦拭他的裤腿。

奶油糊在裤子上,就这么擦肯定是擦不干净。

如果是性格糟糕易怒的雌虫,可能还会恶狠狠的教训他。

也许他会怕得落泪求饶。

谁也不知道军雌在短短时间里,脑子里已经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

苏研看着擦不干净的裤子咬了咬嘴唇,湿润的、被反复蹂躏的唇瓣嫣红。

军雌的裤管布料挺括,和上半身配套,看上去是完整的制服,苏研怕极了给其他虫造成麻烦。

“嗯。”军雌语调冷静平淡,却不是对着苏研,而是扯着右手抓住的另一只雌虫,令他一个趔趄,看向他说,“道歉。”

在电光火石之中,军雌没躲开亚雌弱小无害的“攻击”,却抓住了撞击苏研手臂、引发事故的雌虫。

雌虫穿着西装,一副刚刚下班的样子,原本被抓住手腕的暴怒在看到军雌制服转为慌乱,此刻听到军雌的要求,态度很委婉:“抱歉,监察官阁下,我没有想到这只亚雌这么没用,竟然弄脏了您的衣服。”

监察官?

苏研悄悄抬头,记住他的制服样式,是和学院纪委差不多的存在吗?苏研打了个哆嗦,脸上浮出更多的恐惧。他害怕军雌的惩罚,反而不觉得撞他的雌虫说出推卸责任的话有任何问题。

他的目光又和军雌对上,立刻低头反复道歉:“对不起,阁下,我不该在列车里吃东西,也不该这么不小心的,求您宽恕我这一次。”

军雌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向他道歉。”

“对不起,阁下。”苏研没发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虽然不解,但是立刻向被拧住了手腕的雌虫同样低头。

一时间列车里安静了下来,军雌没有说话,但好像更冷了。

苏研疑惑地不知道该不该抬头。

被拧住不放的雌虫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阁下,您应该听到了,这只亚雌也觉得全是他的错。区区一个亚雌罢了,您又为什么要为他出头呢?他弄脏了您的裤子,您应该找他的麻烦才对呀。”

军雌看向小亚雌,被撞掉了蛋糕的当事虫都不追究,甚至还能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给罪魁祸首道歉,他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隐隐失望,军雌手一松,那只雌虫就逃进人群里了。

只留下一只胆小怕事的亚雌。

苏研按捺下恐慌,声音也很干净,尽量从脑子里找出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对不起,阁下,我弄脏了您的裤子。我会承担相关费用,我们加一下通讯号,您试试干洗,如果洗不干净的话,我原价赔给您。”

被苏研这一打岔,军雌已经错过了目的站台,他正在低头看光脑,本来要随口拒绝,转念间却“嗯”了一声,声线冰凉却悦耳,用光脑扫了扫苏研的通讯号,简短的说:“之后联系。”

这只小亚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您真是宽容的好虫。”

事情得到解决,又耽搁了这么久,军雌早已错过了自己的目的地,趁着车门打开,他离开车厢,转弯的时候余光看到放松下来的小亚雌用手指抹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舔了舔,才目露可惜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车厢门闭合,开向下一站。

——

苏研也不是缺了这一口奶油,只是蛋糕诱惑实在太大,他期待了一路却没有尝到实在可惜,而且食物掉在地上三分钟是不会脏的,而且他只抹了上层干净的奶油尝了尝味道,而且昨天晚上才刚刚喝了尿,他自己也没有多干净。

奶油果然和他想得一样香甜。

苏研用纸袋处理了地上的蛋糕,他没有带纸巾,看看自己已经脏了的袖子,就用袖子把弄脏的地面抹了一遍。

站起来的时候,果然已经过了站,苏研忙抱起自己的包下车往回坐一站,下了车就匆匆忙忙往昨天的酒店跑去。

会接待高等雌虫的酒店高大豪华,每一层都有专属的雌虫经理,管理严格,苏研自己都说不大清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扮成亚雌进去的,昨天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朝着服务虫报上昨天的楼层,很快见过的雌虫经理就沉着脸下来了,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里带:“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上班第二天就旷工的亚雌,我要把你今天的工资都扣掉。”

忍了忍,雌虫经理没有说更难听的话,不是因为看苏研可怜,而是不确定这只亚雌的背景,不敢肆意得罪。

高等雌虫能够安心在这里聚会,当然是因为这座酒店的背景足够安全。这种地方怎么会随便招收服务生?尤其是连背调都没有做过的苏研,但是苏研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空降,第一天就被送进聚会里当服务生。

可是从他昨天打听到的情况,苏研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榜雌虫大腿的亚雌没有区别,甚至更豁得出去。

“经理,我,不是,我是来找虫的。”

苏研被推进更衣室,丢了一身服务员的衣服,才勉强说出话来。

雌虫经理不是很走心:“嗯嗯嗯,你是来当蜜虫的。”

苏研被套上衣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鼓着脸说:“经理,昨天的雌虫阁下已经答应收下我了,我今天是来送身份信息和通讯号。请问阁下他有派人过来吗?”

经理眯着眼瞅他,才从挤满了信息的脑子中找出相关的命令:“是你啊。”

他的声音又变得和煦了。昨天他得到的命令是如果苏研第二天来找阁下,就让他联系某虫。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被祈元嘉阁下看上了!

经理大喜过望,先打了一通电话,恭敬地说明情况,然后拉着苏研回到所属楼层的员工休息室,召集苏研眼熟的亚雌,要给苏研开表彰会兼经验传授会。

雌虫经理激情澎湃的讲话。

“……我们昨天迎来了一位新成员,虽然是你们的晚辈,但工作效率却比你们中的某些亚雌要高得多得多,鼓掌!……那下面就让他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工作经验,继续鼓掌!”

苏研晕晕乎乎的站在讲话台上,在话筒推过来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要听话,听主人的话。”

他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从前学校里的优秀毕业生学长们被主人牵着绳索爬回学校给他们做优秀经验分享——能够在毕业后回到学校在他们这些学弟们面前出风头,那就是主人宠爱奴隶的象征了。

苏研从前就很羡慕毕业后返校的优秀生学长,他在校期间学业成绩优秀,暗地里早早打好了自己作为优秀生演讲的腹稿,用在这个时候好像也很合适。

渐渐就不再紧张了。

没有去看底下的亚雌们是什么反应,只把他们当成是学院里的学弟们,苏研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苏研,很荣幸能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和大家交流分享我的经验。今天我要讲的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但并不代表这些话不重要,希望大家能够重视起来并且从中受益。”

“首先,主人是至高无上的。为了能够服侍我们的雌虫主人,我们必须充分的准备好自己,无论是家政、刑罚还是性爱课程都是必需品……”

苏研没有发现底下的亚雌表情正在目瞪口呆和他有病吧之间来回切换,但他发自内心地认可自己的观念,有些可惜无法将从前的课程成绩单放在屏幕中给其他亚雌看。

“我们出生的意义服侍主人,必须牢记自己是主人的所有物,我知道在场的大家现在还没有找到主人,没有主人的人生是不完整,但是我相信,大家按照教程学习,都能顺利找到主人。”

“必须记住我们都很蠢笨,远远没有主人们聪明,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我们要时刻保持谦卑,主人站着我们就要跪着,主人坐下我们才能站着,不能有不恭敬的念头……必须时刻保证小穴状态,主人需要使用我们的时候,我们必须随时能当主人的肉便器,也要全身心地服务好主人,照顾好主人的身体健康。如果主人纵欲或是不爱惜身体,即使会受到惩罚,我们也要及时劝阻,但如果主人是正常使用奴隶,绝对不能有怕疼逃避的心理。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

苏研倾囊相授,他发现这个世界十分奇怪,虽然亚雌同样会向雌虫们献媚邀宠,但好像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明明不可能平等,却如同想要找到遮羞布一般,在某些时候却好似对雌虫们存在着隐隐约约的优越感,不明白虫族世界观的苏研无法理解信息素这种大杀器,可他也很担忧眼前这些亚雌同伴们找不到各自的主人。

苏研已经体验过那种脚踏不到实地的痛苦,就好像整个生命毫无意义,那真是太可怕了。

苏研善良的想要帮助这些亚雌同伴们回到“正道”。

可他看到的却是亚雌们冷嘲的目光,其中一个满脸讥诮:“苏研,你是被亚雌管理法给洗脑了吧?雌虫算什么主人?他们也不过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可怜虫罢了,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只要能有信息素,他们就只是狗啊。”

“不,比狗都不如。”

什么?

苏研错愕地抬眸,他回头想要看向雌虫经理,才发现经理已经晕倒了。

“这只亚雌太蠢了,我不想认可他是亚雌,这么蠢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耐心一点,天底下所有的亚雌都是我们的兄弟。对待兄弟,我们应该更包容一些。”另一只亚雌招手,目光温和,“苏研,过来,你一定受了很多很多苦,没有关系的,我们都是亚雌,我们是你的兄长,以后,没有虫会欺负你了。”

——

片刻之前。

“td,老大,他好骚啊,我忍不住了,不就是一晚上的房费吗?我付还不行!他在床上一定会听话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么乖,肯定没有掺和进亚雌反抗组织的破事里。我们什么时候冲进去?”戴着耳机窃听苏研讲座的军雌声音难耐,呼吸声也粗重了好多。

“安静,现在冲进去,无法判断哪些亚雌是骨干,哪些亚雌是被蛊惑和不知情的。”被称为老大的雌虫还有理智,“继续盯梢。”

“嘿,监控了这些亚雌这么长时间,他们都一心傍大虫物,想当上‘蜜虫’,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会不会有错?而且,我们可以把他们都抓起来之后,申请服从性审查。”

“闭嘴!服从性审查需要典狱长的权限,而他们能有几个通过?你们是要搞出虫命吗?”

虫族的政体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亚雌这个看似被压迫的性别,曾经在雌虫和雄虫关系落入冰点时,掀起过可怕的叛乱。

在镇压亚雌起义军后,为防止亚雌的反抗军死灰复燃,雌虫中的监察部门最高领袖和军方联手,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亚雌服从性审查。

虫族展现出了对待自体的惊人狠辣,凡是没有通过的亚雌都付出了性命。为管理剩下的没有参与叛乱的亚雌,同样由雌虫掌控的行政部门出台了《亚雌管理法》,第一条就是亚雌不具有虫权。

此后无数年,亚雌的安分才让日渐文明的虫族社会慢慢接纳了这个族群,允许他们具有一部分虫权,但严禁从军从政,断绝了他们提升社会地位的路径。

虫族从来没有轻视对亚雌的管理,服从性审查从未废止过,但那是容错率极高的狠辣手段,接受审查的亚雌要面对极度折辱的测试,来测试他们的温顺,稍有不情愿都会丧命。

亚雌的社会服务制度就是另一种更温和的压迫方式。

就在军雌通话路线短暂的沉默中,员工休息室中的演讲已经告一段落,而亚雌们的发言令监听的军雌心里一紧,随即就是长叹,正要发布拘捕命令,就见一个熟悉的id接入他们加密的线路:“控制本楼层所有亚雌,带回去审问。”

他们没有想到,典狱长也会在这座酒店中。

“你们怎么能说这种话!”苏研眼睛都红了,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骨子里都泛起了寒意。

恐惧、畏怯又茫然。

那个温柔的、有着栗色短发的亚雌一步步逼近,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沉沉的,就像鼓点般有力。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显得更加温柔,手掌抚摸在他的头上,带来一丁点儿的暖意:“苏研,不要害怕,我们是你的同类,是你的兄弟,我们不会伤害你。”

苏研微微受到触动,他抓住对方的手,像做出了重大决定,说:“请立刻停止这种想法,会死的——”

破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在场的亚雌,被驱赶的亚雌们发出混乱的惊呼。

苏研瞳孔骤缩,他看见闯进员工休息室的雌虫们穿着黑底的制服,和自己在车上见过的军雌相似的款式。

亚雌混乱中的惊呼验证了他的想法。

“该死的,是监察官。”

苏研入坠冰窟,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他前世的人生中有过不止一次这么害怕的时刻。

——

前世的苏研一出生就在学院。按照学院的流程,新生儿在前三个月都会泡在快速生长液中,细胞增殖、骨骼抽长、肌肉撕裂再愈合,用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从婴儿到十二岁幼童的生长过程。

从爬出生长仓开始,他们就面临学院的入学考试。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纪委,所有孩子都会在学长的带领下,爬向纪委大人,接受鞭子抽打。

凡是有反击意图的都是不合格品,会被单独挑出来丢进圈子里。

所有同期生都完成初步审查之后,纪委大人带领他们旁观不合格品的下场。

透明玻璃的焚烧炉后,同期生凄厉的惨叫和肉体完全被摧毁的恐怖形成他们的第一课。

必须服从命令。

苏研胆小,他曾被吓得夙夜睡不着觉,拼命接受学院灌输的知识。

为期一年的基础知识学习,学院淘汰了一批最蠢笨的受,他们丧失了继续深造的机会,被送往学院外随处可见的壁尻零售机、公厕工作,学校老师带领他们外出参观实习,苏研看到认识的同学们四肢被圆环禁锢,肌肉上全是被虐待的痕迹,被要求仔细保养的后穴像狗一样高高撅起,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液体糊成一团,湿泞不堪,合不拢的屁股里插着两根按摩棒正在嗡嗡作响,屁股里时不时滋出腥臊的尿液。他们已经认不出人了,只知道摇着屁股献媚讨好。

老师皱着眉对管理员不满的说:“这么脏,谁还会肏他。”

零售机管理员笑嘻嘻说:“清洁系统坏了嘛,放心,再过两三天就能修好了。”

老师嫌恶地叹气:“诶,他完不成工作指标,你又要来糟蹋我这里的学生。”

“这不是系统出现故障了嘛。”零售机管理员没放在心上,他把目光放在匍匐着给老师当脚垫的苏研身上,“这个就不错,放到我这里来工作一段时间?”

老师笑了:“这是个能毕业的好苗子,放你这里糟蹋了。”

管理员这才收敛起黏腻的让苏研害怕的眼神,有点惋惜。

“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淘汰了呢。”老师露出和对方心照不宣的笑容,“我帮你留意着。”

参观实习之后,学院之中不知从何处传出流言,说是逃出学院就能获得自由人权。外面的空气是甜的,外面的人不需要上课,外面不用挨打……苏研的好多同学们都心思浮动,开始“认识”传说中能偷渡出学院的学长们。

苏研牢牢记得是自己的优秀成绩保护了他没有立刻去零售机上班,沉迷学业不可自拔,没有参与进去。

惊醒他的是半夜时分,纪委老师带着一群学长把同学从床上拖下去,命令剩下的所有学生跪好。

苏研看到烧得通红的烙铁摁在同学的皮肉上,立刻烧出焦臭的气味,恐怖的疼痛让他们发出尖锐的吼叫,下身流出淡黄的尿液。

“他们意图逃跑,立刻遣送出去沦为公用奴隶。剩下的各位,你们该庆幸没有参与进去。请你们牢记,学院的规则在保护你们,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和他们一样。”

有被按住的同学用愤恨的目光看向纪委老师身边的学长:“你为什么要骗我!”

被质问的学长面无表情,垂着头如狗一样忠诚。

纪委老师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参与本次教学工作的全体高年级生加三分。”

学长们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苏研赤裸着身体趴在地上,骨髓中生出无尽的寒意。

他幸运地躲过了一次筛选,唯一能够保护他的,只有学院苛刻的学业和规则。

——

当监察官闯进来的时候,苏研心跳激烈,几乎立刻匍匐在地上发颤,他不知道虫族世界的监察官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也用烧红的烙铁烫他,或者判定他不合格。

苏研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胆怯弱小的猫咪。

雌虫天生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携带的武器,让发生在员工休息室里的战斗一面倒的结束,所有亚雌都被控制住了,闲下来的军雌监察官们这才围绕着亚雌中唯一的、从一开始就跪下的苏研转圈。

“他这是怎么了?我们有这么吓人吗?”有雌虫好奇地说话,想要扒拉起苏研的正脸,看看他的情况,被队友拍了一拍,朝背后看去,连忙让开了路,“长、长官。”

年轻俊美的监察官没有穿仿佛焊在身上的军装,冷肃的气质稍稍消解,可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靴子停留在苏研面前,他垂眸看向这只柔软的像是一块融化奶油的亚雌,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俯身抬起亚雌的脸。

哭得通红的脸蛋是属于亚雌的清秀隽美,亚雌拥有着与雄虫相似的体格特征,身体柔弱容易受到伤害,却没有雄虫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无论和雄虫或雌虫结合,都只能生育下亚雌。无法具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而在虫族世界中沦为服务虫。

他还是这么胆小。

顾霜淡淡地想着,等待苏研眸中朦胧的泪花凝聚滑落,惊愕地认出自己,身体整个一哆嗦,蜷缩地更紧,好像更害怕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霜不觉得这么胆小的亚雌会参与到反抗组织活动里,要知道顾霜可是见过他在列车上无条件向雌虫道歉。

苏研认出他就是被自己的蛋糕弄脏裤子的军雌,心中更是一凉,觉得自己和他结过梁子,顾霜一定会很讨厌自己。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眼泪就像掉落的珠串一样,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做出了口型,更是一叠声的求饶,带着哭腔:“求您放过奴,奴什么都没做,奴没有说谎,奴很听话的,您放过奴……”

他陷入了混乱的求饶中,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但眼泪一滴滴的掉在顾霜的手上,在手心汇聚成小小的一洼。

温热的触感让顾霜拧眉,音调很冷:“别哭了。”

苏研哭得耳膜鼓胀,什么都没能听清楚。

顾霜的神色更难看,冷意几乎形成实质,仿佛随时要一枪崩了苏研似的。

一个年轻的监察官看不下去,他快步走出,抓着苏研的头发,粗暴地把他从顾霜面前拖拽开,逼迫他仰起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苏研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肿了起来。

年轻的监察官凶恶的说:“阁下让你不许哭了,听到没有!”他转过脸对顾霜讨好地笑:“他只是一只蠢笨的亚雌,没有见过您这样强大的雌虫,所以才会害怕,请您宽恕他。”

顾霜冰冷的视线落在监察官抽打苏研的手上,又转移到确实止住哭声的苏研身上,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责怪下属的“解围”。

尽管他本来没打算对苏研做什么。

没有雌虫质疑过为什么监察系统的长官会出现在这一场小小的抓捕工作之中,更不会想到,顾霜只是因为裤管被某个笨手笨脚的小亚雌弄脏了,所以进酒店里换一身衣服而已。

——

苏研和亚雌反抗组织的关系不大,他是昨天才出现在酒店里工作的亚雌,之前也没有过犯罪记录。

但他还是被带到了最近的亚雌管教所。

新鲜出炉的亚雌档案还没有被苏研的主人看到,就先被送给顾霜审核。

亚雌十六岁成年,苏研已经十九岁了,云烈为他安排的履历是刚从小星球上的亚雌学校毕业就被挑选去当了夏宫的亚雌侍从,服侍雄虫的日常起居。

可是夏宫的侍从怎么会在外面当服务虫,还是提供蜜虫服务的酒店?

顾霜蹙了蹙眉,开启光脑搜索苏研的亚雌社会服务档案,他拥有监察系统的最高权限,很快就搜索出了苏研的档案,还没有打开,右上角就是鲜红的标志。

在距离亚雌社会服务审查只剩下两个月的现在,社会服务分值远远达不到及格线的亚雌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成为社会不安分的一员。他们的档案会被系统特别标注,如果有大量的社会服务分值汇入,就会被严格审核。

夏宫是唯一的例外。

虫族给予雄虫特权,被挑选入夏宫的亚雌能够从他们服侍的雄虫手中获取大量的分值。

像是苏研这样,一点儿分都拿不到的亚雌,一般是得罪了雄虫,被刻意为难了。

那么温顺听话的亚雌,都会被为难,可见苏研的雄虫主人有多么任性骄纵。

也难怪苏研会那么胆小怕事。

从酒店捕获的亚雌受不住折磨,已经吐出了诱惑苏研加入他们组织的原因——

“他被大虫物看中了去当蜜虫,就在昨天的时候,苏研脱光衣服引诱雌虫,他爬上了雌虫的床。他是唯一接近了祈元嘉阁下的亚雌!”

顾霜脚步一顿,转向标着苏研名字、正在使用中的亚雌管教室走去。

——

苏研从进入亚雌管教所开始,就双腿发颤,脸上挂着泪痕,但在监察官问了他一些问题之后,告诉他只需要经过例行的管教之后就可以离开了,苏研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之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被管教所的工作虫领进管教室里,剥了衣服用俯趴的姿势固定在惩戒床上,手脚都被金属环固定在原地,双腿分开。

工作虫见到他身上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愣了一下,倒是有些可怜他,没有说多的话,只是告诫苏研在惩戒师进来之后不要乱动。

苏研听话地点头。

赤身裸体地等了一会儿,进门的惩戒师啧了一声,目光探究地检查了一遍苏研的身体,掰开臀肉检视了苏研高肿的后穴,目光逐渐带上了讥嘲和淫亵。

“都肿了,被肏得爽不爽啊。”惩戒师揶揄的说,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覆盖在臀肉上,揉面似的用力按捏。

“啊!痛……呜啊……不要、疼!”苏研怯声求饶,昨夜祈元嘉打他的鞭痕在涂上药后好了很多,可是被这么用力地捏真的很疼。

“觉得疼就对了,我就是让你来更疼的,好让你这样不听话的亚雌长点记性。”

惩戒师拎着臀杖走到苏研身边,晾了他一会儿,臀杖“啪”的抽打在臀峰,灼痛感顿时窜出来。

“呃——”

苏研脸上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屁股小小地晃动了一下,又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少年屁股上原本被鞭子抽打出来的青紫淤痕扩散开,臀面上出现细小的血点。

惩戒师见状一乐,又用手在臀面上揉了揉,确认苏研没有躲避:“这么规矩,以前捱过不少罚吧?”

苏研艰难道:“奴,奴从前学过一些规矩。”

惩戒师饶有兴致地继续提起臀杖,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肉体,臀面在责打中越发高胀。

正在兴头上,手腕上的光脑提示他有其他权限更高的惩戒师接手他正在执行的亚雌,要他立刻离开管教室。

惩戒师停手,摸着他的臀瓣,又往里戳了戳同样肿胀的肉穴,隐隐遗憾地说:“看来是有雌虫看中意你了。”

“不要……”苏研哆嗦地躲着他的手指,心里惶恐,挨打可以,不能挨肏,他是有主人的奴隶受。

“这可由不得你,这里是管教所,犯了错的亚雌都得接受管教。”惩戒师戴着手套的手指强硬地往里一戳,肉穴顿时蠕缩颤栗,“只是就这样走了,未免有些不甘心。”

“呜啊——”

苏研呜咽出声,绷紧了臀肉,眉睫拧在一起,狠狠咬住下唇。

系统的催促声越来越急。

惩戒师笑了笑,手腕翻转,拈着跳蛋捅进苏研紧闭的穴口里。

那口穴已经开苞,苏研又按规矩日夜灌肠,对外来物品特别抗拒,可是惩戒师的手法太粗暴,肿穴依旧被摩擦得生疼,他如受惊一般摇着屁股躲避是以为惩戒师要肏他,但发现只是一枚跳单之后,他又撅高了屁股,放松着穴口讨好惩戒师。

惩戒师的手指还插在里面,管教室的门就亮起了绿灯,身材高大的雌虫出现在门口,蹙眉看着这一幕。

被手指插着穴口的苏研表现得很温顺,而惩戒师更是轻松地耸了耸肩,说:“附加刑而已,不用这么看着我。他只是一只亚雌,这样还能少挨点惩罚,他自己也愿意的。”

苏研的温顺太有说服力了,顾霜让开了门口,惩戒师掏出控制器,当着顾霜的面把跳蛋的等级调高。

“呜呜呜——”藏在臀肉里的穴眼敏感无比,缩成了一团淫靡的肉花,剧烈跳动的跳蛋在肠腔的肉壁上撞击凸起。

苏研的敏感点太浅了,紧致的穴腔令跳蛋每一下都撞击在敏感点上,酥麻酸软,腰肢顿时失去了力气,只能趴在刑床上难耐地喘息。

他的屁股猛烈摇晃,可是不仅不能阻止快感的堆挤,反而让苏研更加难耐,腿根夹紧,嫣红的小穴一缩一缩的。

他的同化速度加快了。

雄虫不会从肛交中得到快感,但苏研的灵魂经过时空的穿越,变得极为强大,正在改造着这具身体。

如果苏研有留意过自己的长相,就会发现自己的容貌变得精致了一些,虽然只是微弱的改变,但是却在往前世的方向转变。

苏研突然猛烈地抽搐了一下。

“呃啊啊啊——”

电流穿透了肠壁,被刺激到的下体开始疯狂地痉挛颤栗,他的惊呼中透出了几分难堪,微弱的水声在管教室里响起。

他从离开夏宫开始就没有排泄,至今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在苏研丧失控制力的现在,当着另一只雌虫的面,苏研受不住刺激地失禁了。

红肿的肛穴如小口一般张合,一看就知道是只不安分的蜜虫。

电流的刺激很短暂,在刺激过去之后,苏研的身体才慢慢放松,虚弱又瘫软,发出被欺负狠了的小猫咪似的呜咽声。

顾霜旁观着不堪的一切,脸色冷若冰霜。

刚才那位惩戒师的话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让苏研的形象渐渐变得庸俗势利。

他知道虫族社会对亚雌严苛,不能要求亚雌干净自爱,可苏研看上去太干净了,看书的时候很勤奋,喝饮料的时候很乖巧,吃蛋糕的时候很可爱,就连软弱道歉的时候都很真诚,可是,私底下却是已经钓上大虫物的蜜虫,熟稔地使用边缘的桃色交易逃避惩罚。

顾霜看着苏研很快从情欲中清醒过来,脸上甚至没有羞愧,就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反而是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地染上恐惧。

胸口积聚的沉郁渐渐让顾霜烦躁,他默不作声地打开固定苏研四肢的锁环。

这只胆小的亚雌软软地爬到地上,仰着头轻声问:“您,您要惩罚我吗?”

他的短发湿淋淋的,脸上还残留着重重的巴掌印,挺起的胸膛上满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就连乳头都是通红的,不知道是他在夏宫中的雄虫抽打的,还是被祈元嘉带去上床时的玩乐。

但无论如何,这只亚雌都不像是表面一样纯洁。

把他放了吧,让他自生自灭——

顾霜垂下眼眸,口中吐出不一样的话语:“你知道社会服务分值不够的亚雌会是什么下场吗?”

“你知道社会服务分值不够的亚雌会是什么下场吗?”

后穴里的跳蛋还在剧烈跳动,但没有电流刺激的时候,即使是这具青涩的身体,苏研也能很快地适应和驾驭。

奴隶受总是要具有更高的忍耐力和适应能力的。

但军装雌虫的问话,让苏研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不仅哆嗦,还开始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他当然知道——学院学分不够的学生会是什么下场。

苏研甚至忘记了自己不是亚雌,而是虫族中骄纵珍贵的雄虫。

或者说,他认为,无论他是亚雌或者雄虫,对他的境地都没有任何帮助。

云烈知道他是雄虫,也曾告诉他他是至高无上的,可是转眼间云烈就能命令他跪下喝尿。祈元嘉和程思成都厌恶雄虫,但是对亚雌又很苛刻。

苏研被抓来亚雌管教所,没有任何虫告诉过他,如果他是雄虫,他就可以不受这些惩罚,也不用受亚雌社会服务法和亚雌管理法的管理。

他从前生存在以主奴属性为第一性征划分人群的海棠世界,来到以雄虫、雌虫、亚雌为第一性征划分的虫族世界,从前世界观根深蒂固,所以才会做出向云烈要一份亚雌的身份信息这种事。如果他能够理解虫族世界观,他就会知道,雄虫伪造一份亚雌的身份信息就和从前的世界里主人提出要做奴隶一样荒诞。

云烈本可以将虫族的世界观灌输给他,却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了沉默。

也正是因为云烈的沉默,令苏研继续弱化了性别意识,他只知道虫族是一个大型的学院,云烈是院长老师,顾霜是纪委老师,祈元嘉是预备主人。

他有许许多多不理解的东西,但是没有人会教导他,阴差阳错下的亚雌身份更是维护了他的世界观,他遇到的所有雌虫都契合了他的管理者的身份。

“奴、奴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分值,奴会成为监狱的公用奴隶……”苏研缩着脖子颤栗,眼泪啪嗒地掉在顾霜的靴子上,留下一小块湿痕。

顾霜没有阻止他哭,沉声问:“你在夏宫当侍从,为什么没有社会服务分?”

苏研甚至不知道雄虫能给亚雌社会服务分,他唯一知道夏宫能给他社会服务分的虫是云烈,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顾霜问的是云烈问什么没有给他。

苏研的记忆力很好,能够清楚地记得云烈说过的话。

他的声音软软的,不具备任何强硬的杀伤力,也许是因为脸上的巴掌在作疼,声音有点儿含糊,像是嘴里含着糖,可他没有尝过糖:“阁下说,必要的时候,奴可以寻求他的帮助,但那会让他质疑奴的能力,让奴自己决定是否寻求他的帮助。”

听上去并不是厌恶苏研。

顾霜的工作会接触大量犯人。为了减免刑罚,这些犯人们或多或少会美化自己的罪行,用狡猾的谎言欺骗他。

顾霜练就了对谎言的敏锐直觉,可以轻易地判定苏研没有说谎。

“你向他求助了吗?”顾霜继续问,他问的是苏研有没有讨要社会服务分。

苏研想起自己向云烈阁下要了一份亚雌的身份档案,碎发在眼前晃了晃:“呜……是的,阁下。”

“他向你要求了什么?”

苏研的指尖揪成了一团,抿了抿唇瓣,这是抗拒的动作。

顾霜以为他不会回答,但苏研出乎意料的乖,仅仅过了一小会儿,他就喘着气说:“阁下……要求奴张开嘴,然后尿在奴的脸上。”

顾霜脱口而出:“你照做了?”

苏研原本认为这该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学院的奴隶受除了不能直接插入以外,其他的技能都是为了服侍主人准备的,就像他要做好主人把他当脚垫的准备一样,他也要准备好当个尿壶。虽然主人不一定用得上,但是他不能不会。但不知道为什么,苏研此刻竟有些抬不起头,沉默了一两秒,声音低低的,像是带着哭声:“嗯……奴照做了。”

顾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苏研,他的主人没有按照约定给他社会服务分,现在苏研的档案上正挂了个零蛋。但这本也不需要顾霜告诉他,每一只亚雌在成年的时候都会被反复告诫社会服务的重要性,也知道该如何查询。

也许是顾霜的沉默让苏研觉得不自在,也许是苏研想要否认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他说:“奴隶要服从主人的命令,阁下是在帮奴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没有给你社会服务分。”顾霜强调了一遍,心中生出郁气,甚至有枉顾雄虫保护法,去把那个混蛋从夏宫里揪出来打一顿的冲动。

但那注定只是冲动。

雌虫和雄虫之间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不可能因为一个卑贱的亚雌而打破。

顾霜见识过雄虫的荒淫,对待雌虫都不曾有过的尊重,在没有完整虫权的亚雌身上只会愈加荒唐,没有限制。

只是逼迫一只亚雌喝尿而已,雄虫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的提出,却非要耍弄给予希望又剥夺的把戏。

苏研还在思考着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屁股里夹着的跳蛋释放出一丝电流,尽管苏研已经尝过这种滋味,依旧瞳孔蓦的睁大,失力地摔在地上,缩起身体,凌乱地喘着气。

“嗬嗬……呜啊……哈……”

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或者原本就有的汗水汇聚到一起,沿着肌肤流下。

顾霜这才发现苏研满脸通红,眼神涣散。

顾霜要去把他拎起来,苏研差点儿躲过去,他用一种如犯了错的小动物一样极为可怜的眼神看向顾霜。

撑起身体,双膝跪在地上,大大地分开,臀部垫在腿根上,裸露出犯了错的下半身,带着隐忍的喘息:“对不起,阁下,奴没有得到命令就私自射精了,还打断了您的问话,请您惩罚奴的贱根。”

这具身体太青涩了,甚至连跳蛋的刺激都承受不住。

苏研原本极力忍耐,他认为顾霜断断续续的问话是刻意在放置调教他,所以才勉强逼迫自己回应,但跳蛋的电流刺激太剧烈了,苏研脑子一空白,没有受过训练的肉棒就喷出了液体。

这是奴隶的忌讳,所以苏研一清醒就按照从前的规矩,双手背在身后,朝着管教者露出了肉棒。

苏研这具雄虫的身体还没有成年,阴茎很秀气也很干净。结合苏研的基因等级,这本该是被无数雌虫奉为圣物的东西,但是此刻却被当成下贱奴隶不听话的贱根,袒露在雌虫的面前,等待着惩罚。

顾霜神情莫测地看着这一幕,闭了闭眼。

虫族的天性就是掠夺和暴力,无论表面披着多么文明的皮,实际上还是一只只知道掠夺的虫子。

涌动的天性让他硬了。

让他硬了的是一只明摆着就被肏过无数遍,甚至调教成性奴的亚雌。

按捺住欲望,顾霜睁开眼:“我是特权种雌虫,我可以给你社会服务分,向我展现你的身体。”

这只亚雌既然能为了获得分值张开嘴接受雄虫的尿液羞辱,可以处心积虑引诱雌虫,成为蜜虫,那么,换成他,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此刻张开双腿展现臣服,不正是他给出的信号吗?

顾霜有苏研的通讯号。

叮咚——

指定对象的社会服务任务派送给了亚雌苏研,由于发送者是特权种雌虫,苏研未在三秒内拒绝,系统自动选择了接受。

苏研后知后觉地点开,并不知道最末尾的10分分值是能够让亚雌抢破头的好差事。

但苏研知道学院的学分有多难挣,就比如口交课程,他要在平时乖乖当好鸡巴套子,用尽手段伺候好假阴茎,在规定时间内让它射精,在考试时和整个班的同学争抢给老师口交的机会才有得到3分满绩的可能性,这还需要过程中不能犯任何错误。如果是给训练工具口交,即使得到了优秀的评价,也只能拿到2分。

“这是您给我的吗?”苏研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斥着惊喜。他没有想到私自射精不仅没有被立刻惩罚,反而还得到了学分的奖励。

两个月后的亚雌审核设置的基础线是300分,只要他考上帝国文理学院,就可以降低为150分,而顾霜给出的10分对一无所有的亚雌而言简直是惊天的惊喜。

苏研真心实意地称赞他:“阁下您真好心。”

亚雌的身体浮现高潮后的红晕,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是泪水洗过的眼眸又变得很清澈。

是最开始欺骗了顾霜的纯洁。

顾霜盯着他不容错辨的雀跃,手心动了动,拉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脸。

浮着巴掌印的脸颊红彤彤的,很可爱。

顾霜甩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指痕重叠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苏研只挨了一个巴掌一样,只是颜色更加鲜艳夺目。

苏研只是一只脆皮雄虫,即使顾霜已经削弱了力气,他依旧被打得不轻。

他摆正被打歪的脸颊,舔了舔牙龈溢出的血迹:“呼……奴谢阁下赏赐。”

声音更沉闷了,原本只像是含着糖,此刻是口齿不清。

顾霜眯了眯眼:“真下贱啊。”

他只是看那一个巴掌印不顺眼,此刻苏研脸上的是他留下的痕迹,却没有这么难以容忍了。

他退后一步,拉开和苏研的距离,开始检查他的亚雌。

手指顺着脸颊、沿着脖颈开始下滑,落在苏研遍布鞭痕的胸膛上。

“这也是你的主人打的?”

那里被打的很惨,乳珠更是重灾区,即使过了一天,还是又红又肿。

顾霜捏着乳珠,在指腹上揉搓了两下。

“呜呃——”

苏研带着颤音的破碎喘息在房间里回荡,他很勉强才对抗了自己的躲避本能,反而用力地往前挺了挺胸,好像在惩罚自己总是偷懒躲避疼痛的身体一样。

他眼眶通红,呼吸也断断续续:“不……不是,是主人的朋友……啊!”

在苏研说出是另一只虫的时候,顾霜的手中在他的胸口上拧了拧,疼得他几乎打颤。

尽管对苏研这副明显被调教过的情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苏研说出更多的名字的时候,顾霜依旧会有一种割裂感。

苏研看上去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应该承受这些痛苦。

随即顾霜自嘲一笑,他都可以用服务分逼迫苏研唯命是从,更何况是其他虫呢。

顾霜面色平静一如深湖,长眸冷淡漆黑,如蒙上了一层寒霜。

“既然这样,就直奔正题吧。转过身,把屁股撅起来。”

听到这个要求,苏研瞳孔放大,也顾不上姿势标准和不能与管教者对视的准则,他猛地抬头,语气激烈:“不行!”

但是在看到顾霜冷肃的面容时,他心中的底气又松懈了大半,低声说:“请你不要肏奴的后穴,奴的主人会生气的。”

弱小又可怜的小东西可以贡献出全身让虫取乐,却吝啬于将最重要的蜜穴分享给雌虫。

滔天的怒火升腾,顾霜捏着他下颚的力道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你只把后穴献给你的主人,是因为看不起我,或者,是看不起雌虫吗?”

顾霜想当然地认为苏研的主人是夏宫中那位让他喝尿取乐的吝啬雄虫。

在虫族世界中,亚雌没有雌虫强大的身体和雄虫的信息素,平庸去不受到信息素的控制,尽管是虫族的社会底层,却可以高傲地嘲笑雌虫可悲的、被信息素套牢脖子的命运。

苏研不懂得这些道理,巧之又巧的,他的后穴正在经历着又一次的电击,排空了尿液和精液的阴茎翘起,却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后穴里一片潮湿和泥泞,弹性十足的跳蛋依旧有力地撞击着后穴内壁软肉,让他的声音也变了调:“啊……呜呃……不,不是的……是奴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啊……要保持后穴干净……”

“呜呜呜——”他小声地哭泣着,祈求施暴者,“求您宽恕奴……啊……奴会死的……”

最后一句话让顾霜如烫到一般松开了辖制苏研的手。

他只是在刹那间联想到了属于雌虫的命运,所以迁怒给了苏研而已。

雄虫荒淫,在公开的宴会上调教雌奴或是共享雌奴都是屡见不鲜。苏研只是一只亚雌,他被当成礼物送给主人的朋友使用,无论他是否情愿,都是无法拒绝的,但这不代表苏研可以私自让别的雌虫上他。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顾霜目光复杂地看向他:“不肏你,掰开腿。”

有程思成不问缘由的强迫在前,苏研对顾霜的好感更深了,他本来就觉得顾霜是一只好虫,此刻更是满脸感激和庆幸:“阁下,奴……您、您真的太好了。”

他心想,即使没有顾霜给出的10分社会服务分,自己也会乖乖听话,可是顾霜还愿意给他分值。

苏研想了想,肿得很高的屁股慢慢压到坚硬的地面上,他仰躺了下去,双手握着脚踝,把双腿打开到了极致。

这个姿势把他的腿心完全裸露在顾霜的面前,就连靡艳红肿的后穴都彻底暴露了。

小亚雌的心思实在太好懂了,仿佛他的世界到处都是尖刀和针,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尖刀和针,可是有一天不小心被一把刀划伤,正在习惯性地忍疼的时候,却发现那把刀是棉花做的一样。

顾霜挑拣了一半趁手的软鞭。亚雌管教所里的鞭子是用在脆皮的亚雌身上,威力不会很大,但是惩戒师是雌虫,最弱小的雌虫都能做到一鞭子打碎大石头,更不用说顾霜这种顶级雌虫了。

所以上面给出的建议惩戒力度并不重要,只在于执行惩戒的惩戒师究竟想要达成什么样的效果。

这才会有亚雌为了减轻折磨而进行桃色交易。

顾霜以为苏研和前一位惩戒师达成了交易,用跳蛋换取了减轻的惩罚。

他理解苏研的软弱,却不赞同苏研的软弱。

他是高等雌虫,同样会受到信息素紊乱症的折磨,却从没想过用匍匐在雄虫脚下换取生命的延续。而和他做出相同选择的高等雌虫,不在少数。

可这是说不出口的,没有虫有资格要求别的虫用生命换取尊严,他只能要求自己,告诫自己,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苏研。

但……苏研确实让他失望了。

顾霜举起软鞭,眼睛都没眨的抽打在白皙的大腿内侧。

“嘶——”苏研狠狠地抽了抽气,腿根绷紧了片刻,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也许是夏宫的饮食不错,苏研的身上是有肉的,大腿那一截既饱满又白皙,细腻光滑的肌肤很脆弱,仅仅是力道很轻的一鞭子都能令它破皮。

鲜血在破皮处凝成圆润的血珠,苏研只是蹙了蹙眉,就默默忍下了这份疼痛,他勾住腿的双手更加用力。

他的温顺一再让顾霜满意,可是顾霜同样知道,没有忍耐力是不需要锻炼就能拥有的。

他没有动容,按照自己的心意在细腻的双腿间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甩了二十遍,两边的大腿内侧各十,腿心处汇聚了一点儿鲜血,看上去就像是他粗暴地肏干了处穴留下的痕迹。

顾霜收起了鞭子,侧过身说:“就到这里结束,你回去吧。”

一顿抽打换取10个社会服务分,是会被亚雌抢破头的吧?顾霜自嘲地想着,刚要离开,就听到背后怯怯的声音——

“阁下,您要试试奴的口交吗?奴的口交还可以的。”

顿了顿,小亚雌继续说,“奴看到您的阴茎硬了,硬了很久。”

苏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眼前的雌虫并不是他的主人,不需要更深入的服务应该是一件对他很有利的事。

但是也许是自己的蛋糕弄脏了他的裤子的歉意,也许是顾霜给予的、让他受宠若惊的温柔,都让苏研迷迷糊糊地探出了爪子。

他主动地希望顾霜阁下能够舒服一些。

也许也是报答顾霜给出的社会服务分——如果只是挨一顿打,苏研觉得自己不值得那10分。

他是那么的卑怯弱小。

苏研的双腿很疼,但他坚定地爬向顾霜阁下,用双手抓住了顾霜的一片衣角。

“很抱歉,奴没能让您使用奴的后穴,求您允许奴用口舌侍奉您吧。”

他的手抓得不紧,如果顾霜要抽身离开,那么随时都能离开。

但顾霜被诱惑了,总会有些亚雌天生具有当蜜虫的资本,虽然生活是艰难模式,但看上去更适合生活在糖罐里,整只虫尝起来都是甜的。

没有拒绝就是允许。

苏研挪动着双腿,跪进雌虫的胯下。顾霜刚在几个小时前在酒店里洗漱换了衣服,胯下的气味并不浓郁。

苏研担心他硬了很久,已经等急了,就没有用对付云烈的那一套,他的手指很灵巧地解开裤子,等不及的肉棒跳出来打在他的脸上。

苏研刚要张开嘴含进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限制了他的动作。

苏研安静地等待着顾霜的犹豫,在他难以下定决心的时候,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近在咫尺的马眼,那里正流着味道微涩的腺液。

抓住他头发的手失去了力道,苏研的身体被后穴里的跳蛋刺激得发烫,小穴急促收缩着,似乎有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苏研夹紧了屁股,大张着嘴巴包裹着肉棒。

“唔嗯——”

阴茎戳进了口腔里,在苏研的努力吞咽下插进喉咙。

他是有着丰富口交经验的性奴,但这具躯体不是熟练训练过的性奴身体,反胃感刺激得喉咙作呕,喉管急促地蠕动按摩着敏感的龟头。苏研穿越而带来的强大灵魂力量克制着他闭上牙关、反胃呕吐的欲望,逼迫他的膝盖定在原地没有退后分毫。

他忽视着身体的一切负面感知,生涩地按照前世的训练转动舌头,伺候主人的茎身,鼓动双腮,让口腔中的软肉灵巧地吸吮按摩肉棒。前后摆动头颅,让龟头一次次撞击着紧致的喉管,用窄小又高速震颤的喉管服侍雌虫的阴茎。

他的身体很生涩,但是在克制了所有负面的反应之后,技巧就像是千锤百炼过一样娴熟。

顾霜似乎也感知到了身下的亚雌是个吃过许多肉棒的贱货,在享受过苏研主动的服侍之后,压着他的头颅大开大合地肏弄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顾霜挺腰,又胀大了好几分的阴茎毫不怜惜地捅进了喉管的深处,勃发着射出了隐忍已久的精液。

苏研整个脸都埋在雌虫的胯下,阴毛剐蹭地他脸部发痒,他的喉管上下滚动着,吞咽雌虫的精液,在肉棒抽离的时候,还是又一部分被带到口腔中。

苏研忙着用舌头去舔肉棒上残留的液体,和着口水一起吞咽了下去。

他满脸潮红,就连脖颈都红了一大片,汗水又一次湿透了他的头发,但他的眼睛很明亮。

嫣红的唇瓣没能吃到心心念念的奶油蛋糕,却把雌虫的精液咽进了肚子。

“阁下,奴的口交服侍没能让您舒服吗?”也许是顾霜盯着他看了太久,小奴隶不自信地问,他的喉咙都被肏肿了,声音变得嘶哑,但眼神又渐渐生出了怯弱,好像是害怕顾霜会因为他没服侍好而惩罚他。

苏研渐渐低下了头,开始担忧自己这具身体的生涩,奴隶不论理由,没能在需要使用的时候准备好就是失职。

“你做的很好,我很舒服。”

顾霜说,他没有问苏研究竟练习过多久才会有那么熟稔的技巧。

“你有我的通讯号,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向我求助。”

他说得含蓄,明知苏研不会因为社会服务分与雌虫做交易而羞耻,但依旧小心地维护着他本就支离破碎的尊严。

苏研愣了一下,诧异地仰起脸,露出了一个十分纯净的笑容:“太好了,谢谢您,阁下您真是好虫。”

这不是苏研第一次称赞顾霜,每一次都很真诚。

顾霜压低帽檐,好虫吗?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汇竟也能套在他的头上,分明所有虫都只会觉得他冷血无情。

顾霜在系统内提交了完成管教任务的报告。

转身就看到小亚雌颤着腿跪在原地。

伤在大腿内侧,姿势虽然没有变形,但是双腿分得很开,大腿叠在小腿上,如果没有刺眼的鞭痕,裸露的肌肤都显得丰腴而秀美。

很乖很听话。

小亚雌动了动嘴唇,脸颊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红肿浮出淤青,没那么好看了,但依旧瑕不掩瑜、难掩风姿。

他交叠着手叩了下去,一副要跪送顾霜离开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顾霜看出苏研的欲言又止,对这个胆小的亚雌给出了更多的耐心。

“奴……呜……奴想问……阁下,奴要佩戴多长时间的戒具?”他跪趴在地上,毛茸茸的脑袋难耐地动了动,一双哭过之后泛红的眼眸从下往上抬起,就像是无害的小动物一样,“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允许奴今天取出来吗?奴愿意加倍时长。奴会遵守您的命令,请您相信奴。”

苏研还记得跳蛋是前一位惩戒师的“附加刑”,按照学院的惯例是要一直含到没电了才能取出来。

苏研也不是非要娇气,但是他记挂着今天还要去给主人送身份信息,怕在半路上腿软耽误时间,又想着顾霜阁下发泄之后心情可能会好一些,所以才讨了巧。

但如果顾霜不允许他取出来,他也会乖乖听话。

“现在就可以取出来。”顾霜拧了拧眉头,停下脚步。

亚雌管教所里的惩罚措施都是当场结束,况且跳蛋本来就不在苏研的受罚范围内。

苏研的脸上又出现了顾霜熟悉的光彩,大概是又在夸赞他的仁慈。

苏研最终选择了跪立的姿势,他的屁股被打得狠了,在一段时间的发酵后已经成了青紫的颜色,足足肿起了二指高,是被按压都会生疼的程度。跪立也不是很稳当,大腿内侧密布的淤点让他显得万分可怜。

疼痛让他的身体渗出冷汗,同样伤痕累累的小穴在他的控制下规律的收缩着。

排出体内的玩具同样是奴隶的必修课,有时候是观赏性的,有时是玩乐性的,主人会肆意地取笑奴隶的淫贱,但也可能会被会诱发兴致,恩宠奴隶。

苏研没有要勾引顾霜的意思,但跳蛋十分灵活,而他的肠腔缺乏针对性的训练,又被跳蛋折腾了许久,收缩挤压都缺了几分力道。好不容易肛穴吐出一点跳蛋的头部,骤然的电击逼出苏研的闷哼声,肉穴猛地皱缩,挤成一团淫乱靡艳的肉花。

跳蛋又被吞了进去。

苏研眼神略有些涣散,很快又重新出现光彩。

他的身体渐渐熟悉了跳蛋的电击,不再像最开始一样反应剧烈,而是仅仅呼吸停顿了几秒,就继续开始努力,只是气息更加急促,身体失力地趴在地上,只用肩膀抵着,双手绕到身后去掰开臀缝。

还在红肿中的小穴被他用力拉扯得有些变形,少许淫液从肠腔里溢出,收缩张合,如牡丹吐露一般沾湿红蕊。

顾霜一时间竟移不开目光。

倔强的小亚雌只允许主人享用蜜穴,可是那里现在是红肿又淫靡的,不仅淫靡,还有刺眼的鞭痕,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主动扒开双臀,撅着屁股让虫肆意地抽打鞭子呢?

顾霜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口肉穴,看着它在亚雌的控制下再一次张开。

如果这时候把跳蛋推进去,他会哭的吧?

顾霜没这么手贱,他只是靠近罢了。

圆滚滚的跳蛋落在地上,发出了清晰的声音,弹跳着滚落到顾霜靴前

苏研的肉穴外翻着穴肉,过了几息,慢慢的闭合上了,他察觉到顾霜正站在他的身后,回过头,眼神茫然而柔软:“阁下,奴排出来了。”

正在这时,管教室的门打开,一名相貌文雅、很有精神但显出几分老态的亚雌不动声色地说:“你是苏研?我跟随主人的姓氏姓祈,你可以称呼我为祈管家,先生派我来接你。”他朝着顾霜点点头:“这位阁下是亚雌管教所的惩戒师吧?管教任务已经结束,我想我没有打扰到你们。请您先出去,我正有些话要叮嘱苏研。”

顾霜没有动,压低了帽檐,冰冷的说:“说清楚你的来意。”

祈是很罕见的姓氏,他想起了从被审讯的亚雌口中得到的消息,苏研勾引了祈元嘉。

老亚雌矜持又了然地笑了笑:“也许您可以问一问您背后的亚雌。”

苏研在顾霜的背后探头:“是祈元嘉阁下派您来接我的吗?”

那是一种顾霜没有见过的热切,顾霜原本就觉得苏研可爱,却不知道他眼中的光芒能如此热烈专注。

苏研因为口交而低哑的声音落进老亚雌的耳朵里,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他没有立刻发问:“是的。”他将一本打印装订好的合同递给苏研,表面是祈家的烈焰纹家徽。

“接下里的谈话可能涉及到私密,这位惩戒师,可以请你出去吗?”亚雌依旧维持着礼节,说话却十分不客气。

顾霜看向苏研:“我在外面等你。”

苏研有些茫然,为什么要等他?

——

在顾霜走后。

“你的喉咙怎么了?请你不必有任何顾忌,祈家不畏惧得罪任何虫。”

他的目光落在顾霜的身上,如宽慰一般对苏研说话。

温和又有教养,“是有虫强迫了你做什么超出惩罚限度的事情吗?”

苏研受宠若惊,但他连忙摇头:“祈管家,没有,阁下非常温柔,都是我自愿的。”

老亚雌的目光骤冷,如两道冰棱一般射向苏研:“请你确认你的说辞正确无误,我将会我的所见所闻如实传达给先生。”

他严肃地好像苏研做错了什么似的。

苏研迟钝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管家先生,顾阁下非常温柔,他还给了我社会服务分值。”

“你和他交媾了?”老亚雌问的更加不客气。

口交也是交媾的一部分吧?苏研点点头,认真解释:“阁下希望我能提供肛交服务,但是后穴要为主人保持干净,阁下心底善良,仅仅只是惩罚了我一顿。我后来主动为阁下口交纾解性欲了。”

“他是你的恋虫吗?”

苏研摇头:“我今天才认识他。”

老亚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上下打量着苏研遍布伤痕的身体,好像被气到了,语气不太好听:“先跟我回去。”

散落的服务生装束被套到身上,伤口刮得很疼,尤其是胸前的朱蕊,苏研想要祈求,但是老亚雌正板着脸,苏研嗫嚅了两下嘴唇就不敢说话了。

“和你的阁下告个别,可不要让他以为是我们强迫了你。”老亚雌用着讽刺的腔调说话,“想一想你的身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你已经不是一只小虫崽了!”

——

祈家在帝国主星上有一座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庄园,是虫族最古老的特权种之一。

历代家主都极为擅长从血与火中纂取权力。

苏研踏入大厅的时候,不速之客拍着桌子,气势咄咄逼人。

祈元嘉坐的很散漫,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莱卡阁下对您情根深种,并且已经许诺了雌君的位置,请您不要再挑三拣四了,这是一位a级的阁下,您知道有多少家族虎视眈眈吗?”说话的雌虫站在他面前,擦着额头的汗水。

祈元嘉冰冷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勾起的唇角好似讥诮:“一位公然在宴会的更衣室里调教雌奴的a级阁下……叔父,大半个宴会厅上的雌虫闻到了他身上恶心的滥交气味都变了脸色,你是要我沦为笑柄吗?”

“祈元嘉阁下!请您注意言辞!”他压低了声音,“你还能撑得了几年?你是要我们祈家的荣光断送在你的手上吗!”

“叔父这么说,我就不懂了。我们祈家不是一向能者上废物下吗?你们自己没用,生了孩子也不顶用,就要怪我没去跪舔阁下了?”

“安分一点,不要骗我去阁下的社交宴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你!我是你的长辈!”他反复地呼吸,胸口猛烈起伏了一会儿,虫纹飞快地浮到脸上,眼瞳也变成可怕的竖瞳,“你坚持又有什么用?难道就能不陷入疯狂吗?接受你的命运,祈元嘉,即使你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如果你真的没有抱丝毫的希望,你会在到达宴会的时候转身就走!”

祈元嘉猛的抄起杯子,眼睛都不眨的碎在中年雌虫的脚边,脸上冷若冰霜,“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碎的就不是这个杯子了。”

“送客。”

祈管家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恭敬送客。

苏研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几乎是在看到祈元嘉的瞬间,就知道他在生气,立刻跪下了。

祈元嘉瞥了一眼,小东西跟个猫猫虫似的蜷成一团,只给他看一个毛茸茸的头顶,真是胆小怕事。

“过来。”祈元嘉的声音平静,他的目光很恐怖,幽暗深邃,如同宇宙中绚烂的星体,吸引着周围的弱小星屑,危险而迷人。

苏研头都没抬过,却品出了其中的危险。

就像老师上课的时候突然安静,第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学生就会很倒霉一样。

苏研悄咪咪想要抬头偷看一下倒霉蛋是谁。

抬眸的瞬间就与湖绿色的眼眸对上,心里一个咯噔。

原来倒霉蛋是自己。

苏研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就要站起来一溜小跑过去。

“爬过来。”恶意的声音。

苏研愣住了,地上、地上还有好多碎玻璃渣渣,会划开他的皮肉,嵌进肉里,会很疼很疼的。

他的手脚蜷缩了两下,像是想要藏起啦,脸上露出一个好像要哭了的表情。

所以——

只要不去看就不会害怕了吧?

苏研记住主人的方向,闭上眼睛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爬去。

少年的腰肢纤细,爬动的时候上衣下摆空荡荡的,但不知道有意无意,两团臀肉高高地撅起,高低起伏就像是骄傲的小母猫,甜骚甜骚的。

明明害怕又勇敢冲向主人的样子让祈元嘉的眸中泛起微弱的波澜,抬起左手支颐,对苏研多出了一点儿好奇和耐心。

苏研正在心中怕的打颤,只觉得这条路长到没有边际,明明看到不远处就有碎片渣渣的,却一直没有感受到皮肉碾压碎块的疼痛。

直到晕乎乎地撞到桌角,才奇怪地睁开眼睛。

苏研高估了自己的方向稳定性,没有经历过长期训练就闭上眼睛盲爬,很容易偏离正确的方向。但苏研也没有偏离太多,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向祈元嘉。

“主人!”他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地面上的碎块变成了粉末。

聪明的苏研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主人做的。

主人没有让他受伤。

苏研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简直要用崇拜的目光仰望他。

雌虫随意地应了一声,然而问:“怎么流血了?”雌虫的嗅觉十分敏锐,从苏研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但他并不在意苏研是怎么受伤的,而是看向他:“合同看过了吗?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祈元嘉问的不是很走心,他才从令虫作呕的雄虫成年社交宴会上回来,作为一位军部的元帅,他简直过于年轻了,但虫族在战略上一向是简单粗暴的侵略战,靠着无限的扩张欲望将恶名洒遍整个星空,年轻正代表着勃勃的野心,十分符合虫族的整体利益。他只是厌烦于主星上各方势力的虚与委蛇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虫充满贪婪和欲望的眼神。

信息素紊乱症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坠入无边的疯狂。

他需要发泄。

但祈元嘉还记得这里是主星,合同给他们之间的桃色交易披上一层文明的外衣——这里不是外星际,这里是主星。

“没有,主人的要求奴都可以做到的,只是奴要考试,还要接受训练,奴在之后的一年间只有周末两天能够服侍主人……”这是云烈阁下的吩咐,在成年日之前,他和祈元嘉之间还不是纯粹的主奴关系。

亚雌的身体软趴趴的,祈元嘉把他拖起来,单手按压在桌子上,就像野兽按住猎物一样,手指已经扒掉了他的裤子,滚圆的、遍布淤青的臀肉挤压在桌面上,疼得小亚雌打颤。

而他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奴不需要主人送房子,奴应该全身心地服侍主人……啊!”两只白皙的腿挣动了一下,小亚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泛起浓密的水雾,眼睫也跟着打颤。

主人的手用力揉搓着他的臀肉,又肿又烫的臀肉传递出强烈的痛感,逼出苏研的惊呼。

他的视线撞进祈元嘉眼眸,那里洋溢着浓烈暴虐的欲望,传递出非人的可怖感,他倏忽住了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被强大猛兽捕食的猎物就应该要有弱小的自觉。

他紧紧咬着唇,等待着插入的疼痛降临。

但祈元嘉似乎还有余力,关注点落得很偏:“什么训练?”

苏研的脑子里晕乎乎的了,花了一点时间才想明白祈元嘉问了什么,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口齿不清的回答主人的前一个问题:“是教导奴如何服侍主人的训练。”

粗糙的手掌摸进了肿胀的臀缝里,在肿起来的后穴上摸了又摸,他的主人用低沉的语调说:“真可怜啊。”

淤青的屁股可怜,肿胀的后穴可怜,被抽打破皮的大腿内侧也很可怜……

苏研的背脊骤然被推倒在冰冷的桌面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冻得他一颤,剥落了裤子的双腿打开,被主人握住小腿用力折叠过头颅,被迫将饱受折磨的屁股翘在半空中。

这里是大厅,仆虫来往,没有任何隐私的当众使用——

灼热的肉棒狠狠捅进紧紧闭合的肉腔里。

“啊!!!”

恶意彻底倾泄出来,主人居高临下的,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说:“可这就是你的命啊。”

苏研的身体狠狠绷紧,死死咬住唇瓣都难掩痛苦的表情,小穴猛的收缩,热切的绞紧如强盗一般凶残的肉棒,盛满泪水的眼眸中映出大厅璀璨华丽的灯光,同样扭曲了主人俊美深沉的面容。

这是主人的、宣泄怒火、倾泄恶意的强暴。

“啊……主人……唔嗯……哈啊……”

破碎的呻吟从尖利到嘶哑,沉重的喘息声和黏腻的水声在大厅里回荡。

半身赤裸的少年亚雌在猛烈撞击下不住地耸动着身体,忍耐着体内的肆虐,双手死死地抓住台面的边沿才没有失去平衡。

身上的汗水沾衣湿透,高级酒店给蜜虫准备的侍应生衣物单薄,隐隐透出肿胀挺立的嫣红乳头,两条扣住的大腿是不是擦动敏感的地方,又酸又疼。

苏研觉得自己简直要死在这野蛮凶兽一般的撞击里。

没经历过系统调教的身体很难从痛感中获取快感,但也许是一次次的性行为渐渐唤醒了苏研灵魂中的强大同化能力,正时刻改造着这具属于雄虫的身体,让他变得更符合一个奴隶受的标准。

淫荡,不知羞耻。

“啊啊啊……太、太深……主人……呜!”

身下的桌面上积聚着一小滩水渍,翘在半空里的屁股就像被摔在案板上扑腾的鱼,左右前后的摇摆着,不知道是挣脱还是迎合。

苏研再次被顶到了深处,急促的呼吸声中呛出一声呜咽,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无力的手拼命勾着桌沿,被压在桌上肆虐的少年两只小腿伶仃又可怜。

但他在极致的混乱和刺激中,偶然瞥见了主人的脸。

熟悉的、英俊的面容在肏弄他的时候都很克制,眸色却冷漠,只隐隐能接触到他深层级的怒火。

“呜——”

后穴内壁被一股激射的热流撞击,抽搐的肠壁绞紧了肉棒。

“啵”的一声,龟头从穴口抽离,雌虫从他的身上离开。

失去了按压住双腿的力道,苏研短暂地维持住了屁股悬空举在半空中,整个身体叠起的姿势,大厅中的仆虫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私出那穴眼儿因为过度的使用而外翻出了一圈粉肉,更显得中间那个肉洞好像有婴儿拳头的大小,污秽的白浊液体从穴口溢出,简直就像是合不拢了一样。

可苏研甚至顾不上这些,可怕的酸疼感从腰部炸开,浑身如同被车轮反复碾压过一般疼痛。

即便如此,苏研依旧没有讨厌祈元嘉。

奴隶受不就是会被主人反复折腾的吗?虽然现在被肏得狠了,但是从前学院里的哪一样课程不比现在辛苦?

况且他的主人对他不算糟糕。

这是由苏研前世留下的思想烙印。

他小心翼翼的翻身趴在桌面上,用脚尖接触到地面,才把身体一点点儿挪下去。

他的身体十分僵硬,最后趴到地上的时候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灰头土脸地趴着,从头发尖到脚趾都是僵硬的,颤动的嘴唇里发出软弱的痛呼。

祈元嘉语气带着淡淡的厌恶:“受不了就滚。”

苏研被他吓得睁大了眼睛,连忙挪向祈元嘉的脚:“奴受得了…主人您相信奴,奴愿意的,奴什么都愿意去做,求您不要抛弃奴……”

他惶恐害怕的太真切,一时间连祈元嘉都好似心头被揪了一把,酸酸麻麻的,竟还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

祈元嘉捏了捏手指,看着苏研裸露在外的屁股,都觉得心尖痒痒的,像是在勾引他似的。

这小东西这么会勾引虫肏他,真不知道是被多少虫肏过了,才能这么骚。

“喜欢当我的奴隶?喜欢我?”祈元嘉按捺下短暂的动摇,冷着脸问。

苏研被他吓怕了,满眼含泪,慌里慌张地点头,又怕只点头不能表露他的心声,哽咽着说:“奴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希望您能当奴的主人。”

他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而变得嘶哑,又因为落泪而无法控制自己的吸气声,听上去很怪异。

但很真切,一副不会撒谎的样子。

祈元嘉摩挲了一下手指,心口好像吹过一道清风,散去了些许沉沉的郁气。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只自甘卑贱的亚雌。

所以他垂眸看向匍匐在自己脚边的亚雌:“我刚才叫你爬过来的时候,我强暴你,还不够让你讨厌我吗?”

苏研想了想,有些茫然:“您是主人,这些事奴都愿意去做。”

祈元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现在要求你去求这里所有的仆虫扇你的脸,你也会去照做?”

苏研才刚刚来祈家,定位还未明晰,一旦今天祈元嘉让苏研赤身裸体地去跪求所有仆虫打脸,苏研的处境就变得岌岌可危。

祈元嘉不宠爱他,他就会转变为整个祈家最卑贱的奴隶。

苏研不在乎这些,奴隶唯一需要在乎的只有主人——他只需要在乎祈元嘉。

所以苏研很努力地点头:“主人,奴可以做到的,求您不要抛弃奴。”

苏研很惶恐,只有得到主人的喜爱,奴隶才有价值。

可是他只会温顺听话,也只知道温顺听话才能得到主人的喜爱。

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的驯服和温顺,却不明白这只会把祈元嘉推得更远。

失去自我,成为雄虫信息素控制的奴隶,是高等雌虫最恐惧的未来。在雄虫的信息素面前,高等雌虫和苏研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只会摇尾乞怜罢了。

仅仅是一只放浪堕落的a级雄虫,连信息素都沾染着肮脏情欲的滋味,当信息素刻意散发出交配的信息,就能迷惑高级雌虫的心智。

尽管祈元嘉的信息素紊乱已经走向末期,这才放大了他臣服的念头,可依旧折射出雌虫可悲的命运。

生存或是毁灭。

匍匐着生存或是疯狂的毁灭,唯有这两条末路。

苏研如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祈元嘉警醒,千万不能坠入那样的地狱。

所以,祈元嘉绝不会喜欢苏研。

“你只是一只亚雌,你能明白什么呢?”

祈元嘉的心中渐渐沉入深渊,变得无比冷硬,脸上却露出了虚伪的笑意,仿佛很喜欢苏研的温顺听话。

他说:“真是条贱狗,那你就去吧。我让虫去拿板子,打起来的印子会更好看一点。”

得到命令的仆虫从管家教导亚雌仆虫的管教室里捧来了一把戒尺,那是管家平时用来抽打偷懒亚雌的掌心的。

苏研有点儿害怕,他在等候的时候眼睫颤抖,想要偷瞄祈元嘉,又不敢那么直白。

但祈元嘉发现了这点,他抚了抚苏研的头颅,坐在椅子上,淡声说:“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进入祈家,服侍我,叩拜我,我鞭笞你以示恩宠。这些仆虫都是服侍我的老虫了,让他们代替我示恩,你有什么意见吗?”

苏研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会为了祈元嘉愿意解释而觉得庆幸。

他颤着声音回答:“奴、主人,奴……很高兴能成为您的奴隶。”

他捧着戒尺膝行向管家去了。

管家在送走了不速之客之后,回来看了苏研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地被主人肏透的全过程。他知道苏研在亚雌管教所里给顾霜口交换社会服务分的事,深觉得这只亚雌的心机不浅,更是一身勾引的好本事,此刻就有意为难,笑眯眯的看着苏研跪叩,既不叫起,也不接戒尺。

说实话,看着苏研只穿着上半身的衣服,哭得纤密的睫毛湿成一簇簇的,跪叩的时候塌陷下去的腰肢和肿臀里糊着浊精的嫣红穴口,确实十分可怜可爱,他能理解家主收下他的举动。

可是,祈管家无法喜欢他。

“求您赏了奴!”

苏研出师不捷,只能高高地托举着供虫取来抽打他的戒尺,求着管家惩罚他。

祈管家当然不会怜惜他。

他自己就是亚雌,知道亚雌这个群体中一些不择手段攀雌虫的亚雌有多么贪婪淫荡。

不在进门的时候立够规矩,这孩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丢尽祈家颜面的事情来。

他看着苏研的双腿都在打颤了,才怜悯似的轻叹,下一秒抄起戒尺。

“啪!”

戒尺狠狠抽在亚雌完好的右边脸上。

责打扫得他的头偏向一侧,汗湿的碎发黏在脸边的肿痕上。

“咳咳”苏研的舌头试探着抵了抵激痛的脸颊,重新摆正了脸,身体摇摇欲坠。

“谢——”

话音未落,风声骤厉,第二下接踵而至。

“啪!”他的脸又被打偏了。脸上的红痕交叠在一起,红的像流血。

“你既然跟了家主,就别把外面脏乱的习惯带进来,否则饶不了你。”祈管家疾言厉色,半点不见刚接触时的慈爱温文,但好歹没有当众说出苏研与顾霜之间的社会服务分交易,默默给了苏研改正的机会。

但苏研不明白管家的用心。

管家说“他已经不是一只什么都不动的小虫崽了”,实际上苏研比小虫崽都不如,他被打疼了,就觉得祈管家很严厉,以后不能招惹他生气,最好能多远一些。

苏研从前就听说过,外面的主人日理万机,顾不上搭理小奴隶,经常会让管家兼任或是外面聘请调教师,总之也是要努力讨好的对象。

主人能决定奴隶的生死,管家就是第二号大人物。

苏研漂亮的眼珠子里正溢满了害怕,剔透的就像是两颗玻璃珠子,像是害怕管家会继续打他,却乖乖的仰着头,继续让管家打得顺手。

被抽得带上了哭腔:“奴错了,呜呜呜……谢谢您教导……”

知道错是骗虫的,苏研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他只想少挨打。

但他看上去就是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乖巧好孩子,谁能想到他是个小骗子呢?

管家看着他:“手伸出来。”

苏研的手缩了缩,掌心反复的在上衣下摆上摩擦了好几下,才把手伸出来。

他以为自己的手也要挨打了。

冰凉凉的戒尺落在他的手掌中,他后知后觉的蜷缩起手指抓住。

诧异的仰头,通红的脸上好生的可怜。

“继续吧。”

苏研控制着没问他到底讨不讨厌自己,低声应是,举着戒尺朝着别的仆虫爬去。

有了管家做演示,其他虫都动了手,但所有仆虫都只打了一下,没有超过管家的数量。

爬完一圈,本来还能看的脸都被抽肿了。

爬回到主人脚下的苏研根本抬不起头,但是一想到自己接受了主人的见面礼,以后是有主的奴隶,顿时又高兴起来。

“现在怕了吗?”

祈元嘉掐着他的脸逼迫他抬头,没有刻意避开伤处的粗暴举止让苏研又发出了好几声小兽似的呜咽。

这是一只弱小又无害的小亚雌,祈元嘉以为他被打怕了知道疼了就会想要反抗,但是也许亚雌天生就是没骨气的贱种,只知道朝着比他强大的虫族摇尾巴,苏研的目光中残留着恐惧,脸上也都是干涸的泪痕,可是依旧温顺,就像被抽到了骨头一样的温顺。

“主、主人……”他口齿不清的说。

祈元嘉的嗓子微微干哑,刚刚抚平平的欲望好像又生出了波澜,他如不经意的改变坐姿,双腿交叠在一起。

甩开了手,他沉声说:“丑死了。管家,把他带下去上药。”

……

忠心的管家完成命令后回到主人所在的书房,动了动嘴唇:“苏研请求修改了服务时间,对其他条款没有意见,已经签署了服务合约。”

年轻的家主嗯了一声,翻过一页文件,好像很不在意的问:“他哭了吗?”

那只小亚雌一定很害怕。

亚雌管家微微颔首:“先生,我在那只亚雌的喷雾里加了一些助眠的药物,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祈元嘉的眉心稍稍松开了一点儿,示意管家可以离开了。

但管家没有立刻离开,祈元嘉就知道他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放下东西,侧目认真的看向管家。

只见管家踌躇了短短一瞬,就把自己在亚雌管教所的见闻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来,忧心忡忡地说:“先生,如果您愿意接受亚雌,请物色刚满十六岁的亚雌吧,他们刚刚成年,还没有学会为了亚雌管理法案而出卖身体,会干净许多。如果您不愿意接受年级太小的,我们可以先把小亚雌当成佣虫培养。”

亚雌管家看着祈元嘉长大,知道他在看似强大,在感情上却是空白一片的新手,担心他被这种表面弱小无辜,实则诡计多端的亚雌给骗了。

祈元嘉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收都收了,养着吧。”

管家脸色还是不太赞同,可该说的也已经都说过了,只能无奈点头:“那么,我会每月按照仆虫提高20%的标准给他发放亚雌社会服务分。”

为了防止亚雌仆从工作三心二意,高等雌虫家庭在日常聘用之外亚雌当仆虫的佣金之外,还会发放一定额度的社会服务分。特权种财大气粗,额度只会更高,往往每个月发放的社会服务分汇聚起来能够覆盖掉审查需求。

这样的好工作十分是要抢破头的。

不知不觉中,苏研竟也拥有了一份说出去亚雌羡慕的好工作呢。

祈元嘉没有在意这一点,他正从一叠请帖中抽出一张格外简明大气的请帖,打开翻看。

是一场私人茶话会的邀约请帖。

祈元嘉皱起了眉头,他与云烈阁下的私交并不亲密,可开设在私人花园里的茶话会,默认是只有社交关系相对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收到邀请。

联想到云烈阁下长期以来维护雄虫利益的偏向性,而祈元嘉在此之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雄虫递来的橄榄枝……

来者不善。

祈元嘉把请柬反扣在桌面上,眼神阴暗了许多。

准备好的客房里有着管家先生在出发去接苏研之前,特意让虫准备的松软被窝,还有亚雌会喜欢的玩具摆设。

每天早上拉开窗帘就能看到秀美的风景,是管家好生挑选出来的房间,期待和欢迎都展露无疑。

即使领回来的亚雌让管家不喜的现在,也没有改变已经准备好的房间。

“抬头。”

小亚雌被年长的亚雌引导着露出疼痛的部位,他仰着脸,冰冰凉凉的修复喷雾喷洒在伤口上。

“嘶——呜——”

喷雾很快成膜,覆盖住伤口,舒缓了疼痛。

小亚雌的眉头展开了一点儿。

年长而严厉的亚雌管家不动声色地把喷雾递给苏研,示意他自己上药和擦洗。

小亚雌不知道最基本的害羞,也许是习惯了在虫面前脱光衣服,当着管家的面就要把药喷在胸口、膝弯、大腿内侧和屁股上。

直到苏研用不知所措又无助的眼神看向管家,管家这才叹了一口气,接过喷雾瓶子,看着小亚雌背对着他,两只手背到身后,肉感十足又饱受折磨臀肉被迫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中间那一块肿胀的穴肉。

苏研的屁股遭了好多罪,遍布淤青,没剩下多少好肉。

他在臀肉上喷了好多药,肌肤表面滑不溜就的,一只手根本掰不开。

这是一只笨逼亚雌,笨笨的,又小小只,就连上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幸好没有给他安排仆虫的工作,否则这孩子一定会笨手笨脚,摔坏主人的财产。

管家暗地里叹了口气,蹲下身近距离查看,才发现这只亚雌连后穴都被虫用鞭子抽打过,在臀缝里留下了还没有消散的痕迹。

但更醒目的还是承受了主人恩宠的小穴,颜色红如沁血,一圈肛肉肥肿了许多,紧紧地缩成一圈嘟起的肉花。刚才这孩子在浴室里熟练地灌肠,让本该在一旁指导的管家如鲠在喉,不知道该夸赞他细致熟稔,还是猜忌他从前挨了多少肏。总之清洗之后,表面仿佛莹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

祈管家温柔细致地在每一个角角落落喷上药剂,连褶皱都没有放过。

一直都很乖巧的苏研破天荒的交替着跺脚,像是脚底下踩到了尖锐的东西似的,可见是疼的。

祈管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故意问他:“听你说你要准备入学考试,想好要去哪所学校了吗?”

亚雌的公共教育只有到十六岁。

不仅是因为亚雌管理法对年满十六岁的成年亚雌施加了更重的束缚,比如每三年一次、如利刃一般悬挂在所有亚雌头顶的亚雌社会服务审查,也是因为高等教育只对很少的亚雌开放。只有很少的高校对亚雌开放入学名额。

社会不需要太多获得高学历的亚雌,年满十六岁的亚雌就可以出门工作了。

“奴准备考帝国文理学院。”苏研认认真真的回答。

反倒是管家可疑地顿了顿,干巴巴的说:“嗯……那你得好好准备。”

虽然以貌取虫,但是,眼前这只笨逼亚雌……应该考不上吧。

管家让苏研侧躺到床上,不要压迫到伤口,转身去打开了新风系统,一回头就看见亚雌亮晶晶的眼神。

“香香的。”苏研就像是小虫崽一样,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奴可以拉开窗帘吗?奴想要一醒来就看到阳光。”

他怕自己又会睡过头,他的新身体好像很喜欢睡懒觉,只要苏研一个不留神,就会偷偷睡到日上三竿。

他在夏宫的新朋友们也经常一副睡不醒、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而亚雌们虽然会说各种好听的话,私底下却不太喜欢搭理他,只有他问问题的时候,才会和他说话。

如果苏研睡了懒觉,亚雌们就会离苏研远远的,根本不带搭理苏研的,就好像孤立了苏研一样。

管家先生没说话,但转身就把已经合上的窗帘拉开了,露出了新房间后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外灯火稀疏。祈家占据一整片庄园,门前就有水天一色的蔚蓝湖泊,大概是因为居住人口密度低,就显得尤为恬静。

“谢谢您。”苏研水汪汪的眼眸一眨就湿润了起来,看上去好可怜,他眼巴巴地望着管家先生,没有一点儿尖刺,浑然无害。

管家扯了扯嘴角,依旧维持板着脸的样子,轻声说:“祝你好眠。”

新风系统模拟着温柔的晚风,和止疼喷雾一样,不声不响的夹带了安神助眠的私货。

很快,苏研的眼角就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脸颊稍稍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就又因为摩擦而生疼,苏研不敢乱动了。

他闭上眼睛,以为睡不着,眼皮却越发沉重。

舒缓药剂起效了。

管家这才关上灯,退出去轻轻阖上了门。

——

梦境如潮水一般,层层叠叠的涌上来,绵密的包裹住他。

苏研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身体、脖颈、脸上都开始浮现潮红。

被窝下的身体如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绞紧的双腿摩擦到伤处,被刺激得疼了,才不情不愿的分开。

豆大的汗水在鼻尖汇聚,苏研张开泛着热气的嘴唇,带着哭腔:“不……不要……不要……”

梦境五彩斑斓、光怪陆离,与现实截然相反——

大厅金碧辉煌,典雅华贵,猩红的地毯从楼梯上逐级绵延而下,如流淌着的血河。

头顶的水晶灯流光溢彩,光线明亮稳定。

这是苏研记忆中十分深刻的地点——海棠世界他们学院的主楼。

每天早上的时候,各年级的学生都要匍匐在红毯外的地面上,等候衣冠楚楚的老师们从地毯上走过,在老师们吃早饭的时间段开始他们的晨训。

主楼的大厅里有着一条长长的大理石餐桌,得到老师宠爱的学生才有资格去服侍。

老师们会在用餐的间歇谈及教学计划,聊到天气,谈论某些毕业学生的现状,伴随着学生们被鞭挞忍疼的吸气声谈笑风生。

总之,只有老师们才能坐在那张长长的餐桌边,文明又高贵的进食。

那张长桌是神圣的。

但此刻,光滑的大理石高脚长桌变了样,一张方方正正的、原木色泽的矮桌出现在长桌的位置。

苏研对它记忆犹新,因为他不久前才被主人压在这张桌子上肏干后穴。

可是此刻仰躺在桌子上的不是他。

看不清面目的雌虫有力地双腿正分开夹住他的后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用爱慕迷恋的目光看向他,主动耸动身体,用温热谄媚的穴口卖力地含吮服侍肉棒。

而苏研的视角正是那个享受着雌虫讨好的角色,对奴隶而言只有排泄和被管教两个作用的贱根正深埋在温暖湿润的肛穴里。

身下的雌虫正在发出淫荡的声音,几乎叫的苏研魂飞魄散:“雄主……哈啊……”

确实是魂飞魄散,不过不是色授魂与、销魂蚀骨,而是立刻吓萎了的大惊失色。

当看不清面容的雌虫浮现出祈元嘉额下的面容时,即使是在梦中,苏研都腿一软,立刻给主人跪下磕头了。

他砰砰用力地磕头,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额头早就应该破损出血了:“奴、主人……主人饶命!”

“雄主,呜……好痒……要雄主的肉棒……”

等到那道缠绵嘶哑像是被肏了十天十夜的声音继续发情一般淫荡的叫床声,苏研已经朝着主人高高地撅起了屁股,随时准备好接纳主人的欲根,哆哆嗦嗦地求他惩罚自己:“奴…奴不敢以下犯上……奴没有不臣之心,主人明鉴!”

第一层梦境不情不愿的破碎。

依旧是奴隶学院的大厅,漂亮璀璨又庞大的水晶灯下悬挂着数道森冷黝黑的铁链,吊着雌虫的双手,双脚被迫大开,露出雌虫隐秘的穴腔,他满身是血,气息微弱,只有腹部鼓成一个可怕的圆球,随着微弱的呼吸而颤动。

雌虫的穴腔挂着淋漓的湿液,一颗椭圆的大白虫蛋露出了一个钝钝的圆头,肉穴被扩成可怕的大小,一圈肛肉紧紧地圈着白蛋最粗的地方。

大概梦境也知道了苏研的懦弱无能。

这一次是旁观者视角,雄虫暴虐又随意地甩着绞铜丝、带倒刺的长鞭,每甩一下都能生生撕下一条皮肉,正在生育的雌虫满身都是血痕,而雄虫依旧不紧不慢地握住鞭柄,暴戾又戏谑地说:“虫族元帅就只有这点本事?抽打了几鞭子就生不下崽子了?真没用啊。”

鞭子凌乱地舔舐着雌虫的躯体,但每一下都会活活地刮下一层血肉。

“雄主……是奴无用……”气息奄奄的雌虫却依旧渴慕着雄虫,分明具有远超雄虫的实力,依旧鬼迷心窍地默许雄虫的凌辱。

雄虫志得意满一般的勾唇微笑,他拥有与苏研相似的面容,在最为关键的蜕变期顺利度过成年日的雄虫褪去少年时的青涩,日趋成熟,体格高挑匀称,四肢修长。虽然依旧无法与高大的雌虫相比,却不再如亚雌一般孱弱纤细。

被吊在水晶灯上的雌虫掉到地上,护着肚子发出沉重的闷哼,身下流出可怖的鲜血,依旧沉默地摆出了背手跪立、分开双腿的姿势,任由雄虫踩踏碾压比雄虫更加雄伟壮观的阴茎。

长得像苏研的雄虫充满了恶意:“长得大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再生不下来,就不用生了,正好莱卡缺个雌奴,我看你就很适合啊。”

雌虫沉默而温顺,他遍体鳞伤、被残暴的刑具捅进生殖腔碎了蛋,朝着突然出现的第三只虫张开双腿,神情看上去就像是熄灭了的火种,又或者是掉进下水道里再也飞不起来的蝴蝶。

苏研被隔绝在无形的光幕后:“不,不可能!主人不是这样的。”他咬着唇,泪流满面,拼命摇头。

第二重梦境轰然破碎。

大约是发现了苏研的油盐不进,场景变化成阴森的亚雌管教室,但是墙上挂着的、盒子里装着的不再是针对皮薄肉脆的亚雌的教具,而是能伤害雄虫的、闪着寒光的刑具。

雌虫颈部紧紧地扣着带有倒刺的颈环,倒刺深深扎进肉里,磨得血肉模糊,颈环紧扣只留下艰难呼吸的余地,这一幕的残忍之处在于摘持,两扇骨骼坚硬无比的翅膀离开了宿体,跌落在尘埃里,再无法飞起……

“脏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是从成熟体雄虫、拥有着与苏研务必相近面容的雄虫口中说出来的。

第三重梦境破碎。

……

无数梦境的片段都是雄虫支配奴役雌虫的场景,苏研无法挣脱,直到情绪激荡到了极点,才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他浑身颤抖,不知不觉间依旧被吓哭了,连床都不敢睡,连爬带滚地摔到地上跪着。

直到地面冰冷的温度传递到身体上,苏研才稍稍止住了颤栗。

太可怕了。

梦境太可怕了。

他是奴隶受,怎么可以有大不敬的念头。

在前世,他这种不合格品,一定会被烙上低等奴隶的烙印,在壁尻零售机里度过残生。

一定是这个世界的他太过懈怠,从来没有按照学院侍主的规矩严格要求自己,才会生出邪念妄想。

此刻的天空刚刚浮出鱼肚白,苏研不敢再耽搁,低头检视了一遍自己好转的伤势,就去洗漱室轻车熟路地开始灌肠清洗自己。

等日常清洗流程走完之后,苏研按照晨训的规矩,跪趴到楼梯下等候主人的来临。

他是认主的奴隶,本该跪到主人门外等候晨侍,但是他第一次来主人家中,管家没有给他介绍主人的居所,他不能私自去找主人。

所以才只是趴在楼梯下,静静等候。

清晨,醒来的仆虫开始工作,沉寂的庄园焕发生机。

亚雌们各司其职,开启轻手轻脚又忙碌的早晨。

第一只发现苏研的仆虫被趴在楼梯下的虫影吓了一跳,捂着嘴唇差点惊呼出声。

跪伏在地上的亚雌听到吸气声,抬起无辜的眼睛,明晃晃的表示出他的疑惑。

他不知道仆虫在惊讶什么。

而那只仆虫的表情也很快恢复了自然,只当成没有看到苏研似的,只是偶尔会在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偷瞄着苏研。

随着在楼梯下徘徊的仆虫们越来越多,他们的窃窃私语中难掩担忧。

苏研顺着风声听到了一点儿动静。

“为什么要跪在那里,是管家的吩咐吗?”

“最新规定要我们跪迎家主吗?”

“祈家没有这种先例吧?我从前在别的雌虫家做工倒是见过。”

“我们也要跪吗?”

仆虫的工作效率低下引来了管家的瞩目,他刚要板着脸驱散虫群,就看到家主穿着居家的睡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平台上,十指交叉地叠在身前,眼神深邃可怖。

翻腾的、暴躁的精神力如狂风过境一般,仿佛要湮灭眼前的所有,汇聚在底下的亚雌只是被风暴的尾巴稍稍擦到,都窒息得仿佛要死过去一样,流露出满脸的骇然。

没虫知道仅仅睡了一觉,家主为什么会睡出这么大的怒意。

苏研也不知道。

家主没有穿鞋,赤裸的脚面能看到颜色浅色的青筋,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裸露着,踩踏在冰冷冷的地面上。

他一步步跨越着楼梯,赤裸的双足从苏研的面前走过,冷漠到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苏研。

这种状态下的祈元嘉,就连管家都没敢建议他穿上鞋子,而是吩咐仆虫把准备好的早餐送上去。

仆虫飞快地在餐桌上来回忙碌,一样样热气腾腾的餐点依次送上餐桌。

但祈元嘉的目的地不是餐厅,他在昨天睡了苏研的桌子前停顿了片刻,伸手触摸了一会儿,然后用力一拍,桌面碎裂成不足拳头大的小块。

他若无其事:“换一张桌子。”

亚雌管家连忙答应了下来,见祈元嘉好像心情转好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用早餐吗?”

祈元嘉点头,大厅中的仆虫才放下了心。

苏研十分乖巧地跟在祈元嘉脚后爬行,目光所及的位置只有祈元嘉的脚踝以下部位。他穿的是管家给他准备的衣服,白上衣灰裤子,显得他年纪很小。他没有穿鞋,两只脚丫子撇在身后,随着爬动的姿势偶尔泄出一点儿的肉色。

等爬到餐厅,祈元嘉入座,有管家在场,没有苏研侍立的用武之地,所以他和以前一样跪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保证主人想要见到自己的时候随侍,又不会喧宾夺主,碍了主人的眼。

在餐厅里过分的沉默中,管家硬着头皮建议:“家主……您先穿上鞋?”

祈元嘉的信息素紊乱症在管家这里不是秘密,在成年之后坚持没有寻找雄主的高等雌虫大多都有信息素方面的问题。管家曾参与过祈元嘉的成长过程,见识过他在刚进入青年期因为对雄虫信息素的渴求而冰浴,用一管管抑制剂控制理智,拒绝向信息素屈服。

那时候的祈元嘉满身沸腾的热血,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在无人的清晨背诵祈家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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