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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车:春药

 

李忘生还是没回消息。谢云流退出满屏绿条的聊天框,给自己定了个一分钟后的响铃闹钟。

“不好意思,微信消息一直振动。”他扯了个谎,把手机揣回兜里,扯起嘴角强颜欢笑:“您刚才说到哪儿了?”

“小谢老板大忙人啊,聊着这头,还得顾着那头。”对面的中年妇人端起茶碗吹了吹,“大周末的,谁这么勤着找你?客户,还是小女朋友?”

除了你这天杀的富婆还有什么客户非得星期六约人谈生意。谢云流一边赔笑一边腹诽,人果然不该被一掷千金迷了心窍,否则也不会困在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云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是很热。杯水车薪还是火上浇油?不知道。他克制着扯开领带的冲动。

“啧,不愿意告诉我,看来是小女朋友了。”她俯身把茶杯放回桌上,起身时抬眸轻瞥谢云流的俊脸,不禁勾起唇角,“哎呀,是屋里太热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小谢老板,你怎么冒了一脑门的汗呀。”

“没事。”谢云流咬牙道,“这批货您急着要吗?不急的话要不我们回头再聊?量太大了我一个人说不出个准数,回头把我师父的联系方式给您,您直接跟他商量。”

“不用。”她探出甲油晶润的指尖轻刮他的指背,“这笔生意,我只跟你谈。”

谢云流的闹钟适时地响了。

他火速抽出手去口袋里掏手机,仓皇站起来往门口走,“抱歉,我接个电话。”

她悠然起身,踩着高跟鞋步伐优雅地堵住他的去路,擒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机举到眼前。

屏幕上亮着橙色的闹钟按键。

“小谢老板,这么急着走吗?”

谢云流装不下去了。他甩开她的手,“请您自重。”

“你不喜欢我吗?”她笑意嫣然。

“我喜欢男的!”谢云流夺门而逃。

“李忘生!”谢云流躲在酒店卫生间里打电话,“你干嘛去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什么情况!”

李忘生听上去懵懵的,“我刚洗完澡出来,刚听见电话接起来,消息还没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我给你发的定位,现在立刻马上,过来接我!”

李忘生点开外放,低头去找未读消息,“你不是跟客户谈事儿去了吗,怎么……”

他蓦然把手机举到鼻子底下,俩眼对着消息框瞪得滚圆,“她给你下药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谢云流烦躁地把领带收在手里,扯开领口,“我还挺清醒的,应该不是毒品,估计是什么催情助兴的药。肯定是放在茶里了。靠,看着不是酒局我压根就没多想。这玩意儿刚喝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好我不爱喝茶,再多喝几杯今天真得着了她的道了。”

“我在换衣服了,”李忘生远远地扯着嗓子喊,“你先找地方解决一下?我十五分钟绝对到。”

“嗯。”谢云流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解腰带,“你到门口给我打电话。”

李忘生出门直接拐上快速高架,十二分钟就开到了地方。还剩两个路口的时候他给谢云流打电话,停在门口的同时谢云流正好从自动门里出来,拉开副驾车门然后倒进来关上。

“去谁那儿?”谢云流问。

李忘生已经一脚油门朝大路开去,“当然是我那儿。博玉找你师父雕花去了,我小姨出差后天才回来,家里随便闹腾。”

谢云流往头枕上一仰,“忘了老吕今天在家了。晚上让博玉睡我床吧。”

主路车多暂时汇不进去,他偏头往谢云流身上扫了一眼,“你还好吗?”

“不太好。”

谢云流说完这话突然笑了,“你开车撞我那天,好像也是这句问题这句回答。那时候我一抬头就觉得面前这人真好看,眼睛大大的像只小鹿,又软又萌,真想亲他一口。”

李忘生被他说得耳根发烧,僵硬地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你真是药得不轻。”

“别说了,我躲卫生间里弄了十分钟都没弄出来。要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恨不得在车上把你办了。”

“忍忍,忍忍。”李忘生伸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肩,瞥了眼导航,“再有十来分钟就到了。”

“别摸我。”谢云流躲开他的手,“好好开你的车。我可不想搞出交通事故。”

“那你跟我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分散不了一点。”谢云流翻了个身朝向车窗,“你一说话我就想起你在床上叫我的样子,腰都挺不起来了还一个劲儿地想要……”他把脑门磕到车窗玻璃上降温,“不能再想了,我要爆炸了。”

李忘生尴尬地清清嗓子。

“一会儿我要让你把嗓子叫哑。”谢云流闷闷地说。

李忘生一声不吭目视前方老实开车。

“你全神贯注的时候也很诱人,浑身散发着那种……”谢云流比比划划地找不到词,“智慧的光芒。”

李忘生咬着腮肉阻止自己笑出声。

“想扒了你的衣服裹进白纱袍里,把你摁在底下看你用那种一丝不苟的态度对付我的下半身……”

李忘生抄起一包纸巾砸到他身上,“别在那儿瞎念叨了,闭嘴安静会儿吧。”

谢云流哼哼唧唧地把纸巾扔回储物箱里。

回家关门的一瞬间,谢云流就把李忘生按到了门上。他急不可耐地亲吻面前香甜可口的爱人,把自己缠在手上的领带扔到玄关柜顶,动手解他的衣扣。

“怎么这么多扣子。”

谢云流越急越解不明白,李忘生只好自己伸手去帮他。他解完自己的又去解谢云流的,而对方的牙齿已经磨蹭在他脖子上。

“你别捣乱。”他躲开谢云流酥麻的啃咬,“我看不见底下了。”

谢云流抬起脑袋,用侧脸蹭他的耳朵。李忘生飞速解开剩下几颗纽扣,刚帮他扯开肩领,就看谢云流甩脱自己的衬衣,又上手两三下扒掉李忘生的,随手扔进柜子里堆成一堆。

他暖热的手掌抚过他的前胸和腰肢,唇齿在他肩颈处流连。舔吻和磨咬细碎地落在皮肤上,他的发梢蹭得李忘生发痒,像只大狗似的推拒不掉。

“你往下点,”他推推谢云流的肩,“好痒。”

“哪里痒?”谢云流退开半步,他的唇一路向下,停在胸前的红粒上,伸舌舔了一口。“这儿吗?”

李忘生低叫一声。

“看来是这儿了。”

谢云流埋头变着方向舔弄他的乳头,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空出一只手去摸他另一侧的乳粒。

李忘生仰头撞在门板上。

谢云流的头发依然蹭在他脖子上。现在可好,脖子痒,胸前痒,腰侧和小腹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痒。他怀疑这春药会传染,许是谢云流刚才亲他的时候渡进了他口中。

他也要烧起来了。

“换个地方。”

谢云流听话地放开手,两人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倒进客厅沙发里。

“你稍微一等,”李忘生从亲吻中挣脱出来,“我去洗个手。”

“哎你……”

谢云流还没来得及拦,人就消失进卫生间里。他索性解开腰带脱了裤子,坐在沙发上放纵自己憋闷已久的性器。门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硬得更加难受。

李忘生匆匆擦手便回到客厅,毫不犹豫地蹲到他身前。他手上还沾着水,凉丝丝地握住那根滚烫的肉茎,谢云流顿时倒抽一口气。

他一边撸动,一边抬眼端详谢云流的表情,“这样可以吗?”

他问这问题的表情像在研究什么高深的学术问题,谢云流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闭上眼睛。

“可以。”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李忘生的手活很好,他的阴囊被他包在掌心温和地揉弄,暖热烧得谢云流嗓子发干。他睁眼看向自己的下身,李忘生白净修长的手指圈住他涨红的柱身,虎口时不时蹭过湿润的顶端。放在平时,这种程度的快感已经够他射个痛快,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无从释放。

李忘生看他喘息着皱起眉头,知道还是刺激不够。他顾不得指上沾了湿漉漉的腺液,抬手把碎发拢到耳后,低头含住饱胀的冠部。

“呃……”谢云流咬住自己的手指。

李忘生试探着放松喉咙,尽可能多地含入他的柱身。口腔分泌的唾液从唇边溢出,一记失控的顶撞引发他反射性的干呕,谢云流爽得低吼一声,低头看他含着肉棒泪眼朦胧的样子,浑身一凛。李忘生望着他的眼睛,伸舌舔嘬那道汁液淋淋的孔缝。快感过电似的冲上天灵盖,谢云流刚想从他嘴里抽出来,却被李忘生追着又吮了几下,浓浊的精液瞬间开了闸门一股脑涌射在他口腔里。

谢云流呆呆地看着他继续吞吐自己尚未软下去的阴茎,头也不回地扯过两张餐巾纸,然后低头张嘴,肉棒垂耷下去,精液混着涎水落在纸上。红色的舌面沾了不清不白的液体,淫靡非常。

他吐了两三下,看看卫生间的距离,又看看面前显然还有潜力再战的阳物,眨眨眼睛,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

谢云流人都傻了。

他又抽了几张纸,擦擦自己的嘴,再去擦谢云流的下身。谢云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拿着纸巾轻柔点按自己的肉柱和双丸,脑袋嗡嗡好像又快烧了。

“我去漱漱口,”李忘生趴在他膝盖上说,“你去床上等我?”

谢云流现在只会点头。

李忘生拍拍他的大腿站起来,“马上就好。”

李忘生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回来,谢云流已经赤身裸体地倚在床头恢复了战斗力,甚至给自己戴上了套。他把手边的润滑液扔到床尾李忘生跟前,“自己扩张。”

李忘生脱掉裤子叠放到一旁,光溜溜地爬到床上,拿起润滑瓶子,“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环节吗?今天怎么改性了,要看活春宫?”

“你自己比较有数。”谢云流盯着他白净的皮肉,“我现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怕弄伤你。”

李忘生膝行过去,跨坐到他身上,低头亲他。“你真好。”

“我不好。”谢云流叼着他的嘴唇说,“我想操死你。”

李忘生笑着咬他的下唇,“你好狠的心。”

“是你太勾人了。”谢云流摸索着抚弄他的阴茎,听他舒适地哼鸣,“快点,趁我现在还能忍住。”

李忘生打开润滑液的盖子。

扩张这事儿通常都是谢云流的活儿,从他们法地吻他。他不知道怎么换气,谢云流被他亲得头昏脑涨,他自己也憋得气喘吁吁。

“师兄,”他支着赤条条的身子在谢云流身上喘,“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下面难受。”

谢云流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现身。李忘生起初摸他脸时手上沾的浊液已经干结在皮肤上,他探进被里摸他大腿时蹭的水迹也被汗水蒸得又黏腻起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猎人打开了捕狐夹。

李忘生牵起他的手往下身带,摇了摇看不见的狐狸尾巴,“摸我。”

啪。他的腿被擒住了。手掌底下,白嫩的皮肉定是被拍得泛红。

谢云流把碍事的被子推到床角,搂着人猛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身上有伤,就别费那么多气力。好生躺着,师兄伺候你。”

谢云流握住他的阳物。好热,好凉,李忘生扭着身子说不清下半身是什么感觉。谢云流的手箍着他的柱身上下撸动,捋到根部便揉他的阴囊,拢到顶端又蹭他的马眼,来来回回却是随性得很,刺激在哪儿说不上丝毫准数。哪有这么伺候人的?李忘生被他摸得上不去下不来,吊在半空无助地挺腰。

“师兄,难受,硬得好疼。”他按着谢云流的手在自己的阴茎上套弄,“帮帮我。”

谢云流顺着他的路径动作,指腹上的刀剑硬茧蹭过他的精管,李忘生揪着床单低喘。他的龟头涨得红润饱满,谢云流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李忘生差点把床单撕破。

谢云流低头含住他的顶部。李忘生朝下看了一眼,臊得几乎忘了呼吸。谢云流额侧两缕刘海软软地搔在他下腹和腿根,他的大腿随着他的吞吐吮吸止不住地颤抖。

“我要到了,我要到了……”

李忘生伸手去推他的头,谢云流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他的唇舌口腔温热地包裹着他的阳物,挑逗、舔吻,直到他克制不住一泻千里。

他射在师兄嘴里了。

这个认知令他的肌肉痉挛般抽搐。

“师弟。”谢云流含含糊糊地叫他。

他从高潮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谢云流嘴唇晶亮地凑到他面前。他指指自己的脖子,李忘生看着他的喉结一滚——

咕咚。

咽下去了。

李忘生脑子里腾炸一座丹炉。

腰不挺了,腿不动了,他整个人像是傻了,呆躺着被谢云流亲了一口。

是师兄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味道。

他把师兄弄脏了。

他脑子里胡乱转过许多污浊不堪的念头,谢云流在他身下摸摸蹭蹭他也不知道反应,手指伸到嘴边他就乖乖含住,搅得满是湿淋淋的水液,再乖乖让人抽走。

一根手指快进到顶,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叫了一声,夹紧穴肉。

“回过神了?”谢云流勾着唇角问他,“被人破了身子都不知道?”

哪、哪里破了身子。他红着脸想,明明还没进去,明明……你连衣服都没脱。

指尖抵到最深,试探着勾了一下。这一勾可了不得,怕是勾开了什么闸门,竟然细细地泌出水来。

谢云流不信邪地又试了试。水淌得更欢了。

“醉蛛给你吃了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还是说……”他抽出沾着清液的手指举到李忘生眼前,“你就这么想我?”

李忘生面红耳赤,嗫喏道:“不、不知道……也许、也许……”他羞得闭上眼睛,“也许都有。”

谢云流的手指顶回他身体里,捅出一声缠绵的吟叫。

“继续,”他捉住谢云流的手朝身体里推,“还要。”

谢云流甩开他的手,一边扩他后面,一边抚弄他重新胀起的性器。李忘生喘着粗气被他撩得颠倒昏乱不知天地为何物,搞不清小穴里吞进了几根手指,只知道身体被他拓开了一道空腔,饿得一个劲儿流水,想吃师兄的肉棒进去解一解馋、杀一杀痒。

“师兄,师兄……”他曲起腿去蹭他的下身,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在发浪。

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解谢云流的衣服,却被他点着锁骨尖摁了回去。

谢云流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甚至有闲心把它们一一叠齐摆好。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裸露出来,李忘生看着他疤痕斑驳的皮肤,胸口像有火在烧。

谢云流是血色浇铸的长剑,是风雪淬炼的横刀。他在日光下熠熠流彩,在月华下凛冽生寒。他会融暖和煦犹如三月暖阳,在心上烫烙春日芬芳;他亦会肃杀无情好似腊月霜凌,在骨中刻写冬日萧索。他是沸腾的渴望,是寂寥的等候,是失望之后仍忍不住期待,是错过之后总希冀着重逢。

他是他的炽烈年少,是他的荒唐半生。

幻梦终醒,红尘入目——

仍是梦中人。

“云流,云流……”

谢云流俯身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我在,我在。”

他吻着他的唇瓣,抚着他的面颊,扶着自己勃发的性器顶开他掰着臀股展露的穴口,缓慢坚定地进到他身体深处。

李忘生又开始淌水了。

他们向来如此契合。

谢云流撞得不重,架不住李忘生要得太凶。那口小穴轻易就把他吞到了底,含得密密匝匝,好像哪里都是敏感点,顶哪儿他都一声接一声地叫。穴里湿得像开春的河,冰雪融水涓涓而下,润出一片风情萌放。

他摆着腰肢迎合欲海波浪,性器挺得高涨,夹在两人肚腹间断断续续地摩擦。他沉湎在性爱中不能自已,昏头昏脑地夹臀抬腰,不知道是后面更想吃还是前面更想射。

单是想想跟师兄做爱这件事情,他就已经觉得头皮发麻。谢云流的肉茎沉甸甸地埋在他穴里,撑得酸胀,可他仍不觉饱。他流了那么多水,渴得要死,总得喂他些什么填一填,才算还了这笔风流债。

他攀着谢云流的脊背,指甲在他伤疤纵横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红痕。这些伤疤,有多少是因他而留?他瞒不住离宫偷玩的事,害师兄挨师父的打;他拦不住惊惶的白鹤振翼而去,一头撞进刀山火海;甚至谢云流给他寄来了信,指名道姓要与他重修旧好,他还能带着人去坏了好事,逼得他与江湖诸派刀剑相向。

他凭什么再向谢云流讨要?他活该被他按在床榻上无休无止地玩弄,任他征伐。

可他偏又如此怜人。李忘生要深就深,李忘生要浅就浅,快感层层叠叠在体内堆积,一浪接着一浪推涌。他爽得咬住自己的小臂,谢云流连这都不允,非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他齿间。下颌不敢用力,乱窜的春情无处释放,终于游走冲击着找到一处突破口。弯弓拉满,飞箭离弦,李忘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脑中嗡鸣颤颤,腰腿抖振不已。

那弯弓搭箭之人却还未尽兴。腿缠不紧了,穴夹不动了,谢云流只好自己多费些力气,再从洞井之中凿出几缕清泉。不过这口井许是特别,得先吃进水去才能压出水来。待他猛冲猛撞终于灌通了闸阀,那穴里果然毫不吝啬地涌出一汪汁液。

终是解了渴。

谢云流撑着身子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低头亲亲他的眼睛鼻子,抬腰试图抽身出去。

“别走。”李忘生抓住他的胳膊。

“我不走。”谢云流安抚地啄吻他的眉心,“我只是抽出去。”

“不要。”李忘生执着道,“不许出去。”

谢云流笑着看他,“这么喜欢我?你会生病的。”

“我不在乎。”

谢云流叹了口气,俯身同他接吻,“我会心疼的。”他牵起李忘生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我心疼你,你也不在乎吗?”

李忘生咬着嘴唇不做声了。

谢云流缓缓从他身子里抽离出去,李忘生随之收紧穴道,生怕漏了精液出去。

害怕什么?

他也说不上。

谢云流翻身下床。

“你去干嘛?”他绷着身子问。

“打盆水。”谢云流草草披了件外袍朝外室走,“很快回来。”他转过头来承诺道,“真的。”

李忘生目送他出门。

谢云流回来的时候,李忘生依然死死夹着两条大腿。他甩着毛巾角在他腿上拍了两下,还是不从,他只好先用温水浸了毛巾擦拭其他地方,最后再去对付那两条不听话的腿。

他干脆把李忘生从床中间拖出来,将那两条并拢的腿架在自己胳膊上。

“分开。”

不听。

他又气又笑地伸出指尖戳戳那口小穴,终于惹他破了功力,不受控制地张开腿。

这块漂亮木头,终于被他啄开了窍。

精水被肠液稀释,稀浊地从穴口淌出来。指腹沾着温和的清水勾净残留的白精,李忘生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涤荡一新。

药效解除了。

故事,也该翻篇了。

谢云流另寻清水净了净手,爬上床去钻到里侧,从后拥住李忘生躺下,扯开堆成一团的被子搭到两人身上。

“现在可真是同床共枕了。”他躺在李忘生的枕头边缘,胳膊小心避开他胸腹的绷带,“还是睡里侧安全。晚上别把我踹下去。”

李忘生摸索着牵住他的手,覆到自己身前。“疼。”

谢云流的手虚悬在绷带上,愧疚地亲吻他的后颈,“对不起,都是师兄不好。”

李忘生摇摇头,把他的掌心按落在绷带上。“捂一捂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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