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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说我想

 

赌场那边是阿斯顿管着,那些人怕他,也不敢怎么闹事。

地下两层的赌场和吸毒所也算太平。

“那小子还没出来?”阿斯顿看了眼别墅那边,亮着灯,也没有听见枪响。

“没,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也没有听见什么响声,是不是大哥在和他……”一旁纹花臂光头的男人说。

“那也做太久了吧。”阿斯顿眯了眯眼,中午进去的,现在都到晚上了,总该做完让他走了吧。

“诶,管好赌场吧。”

阿斯顿摇了摇头,他估计老大今晚是不会过来了。

回去时,还没推门,他就感到赌场一片寂静,等进去时才发现是拉查克以前的仇家过来了。

“哎呦,好久不见啊,你是叫阿斯顿对吧,拉查克人呢?”那人戴着墨镜,穿着坎肩,瘦的跟猴一样,说话时嘴角上扬,看起来像街头混混。

他摘下墨镜,墨绿的义眼瞩目,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又问了声,“拉查克人呢,让他出来和我赌。”

阿斯顿冷着脸,镇定道:“老大有事,现在不方便见你。”

那人把脸凑过去,手突然从口袋掏出枪,抵着他的脑袋,“让他来和我赌,管他妈的有什么屁事,他就是现在快死了也要爬起来和我赌!”

他一掏出枪,赌场的其他拉查克的人也都跟着掏枪,但一秒后,地下赌场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阿斯顿心里一惊,知道地下赌场的没几个人,甚至连拉查克本人也不会怎么去那个赌场,他是怎么知道的。

“让他来见我,不然我就把地下两层的人都杀光。”唐特大睁着眼,眼珠子布满血丝。

面对唐特的恐吓,阿斯顿见多了,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只是地下两层有太多身份复杂的人,如果他们死了拉查克和赌场的人只会要处理更多的麻烦,到时候仇家就多到完全数不过来了。

他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给拉查克打电话。

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打通了,拉查克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声:“什么事。”

听到声音后唐特立马抢过手机,大吼:“你现在给我从别墅滚出来,滚到赌场,我要和你赌。不然,我就把赌场里你的人通通枪杀。”

对面沉寂了几秒,随后唐特听到一声低笑,“想我了?你等我穿个衣服再去见你。”

“你……你他妈快把衣服穿好过来见我。”唐特气的把电话挂断。

那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骚,爱勾引人。

等了半个小时要有,唐特都等的不耐烦了,心里骂道:那贱人穿什么衣服穿的这么慢。

里面的门被推开,拉查克脸上带笑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个子特别高,宽肩有型,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就穿了一件老头衫和一条黑色阔腿裤。

“你穿这衣服穿半个小时,存心磨时间呢。”唐特枪口指着他,但拉查克丝毫不怕地走过去。

他抓了抓头发:“有点事耽误了。”

唐特举着枪,视线将他全身扫了一遍,他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几片是没有吻痕和掐痕的,脖子和锁骨那尤其严重,甚至单薄的衣料下也能看见他腰上交错的指痕。

这人故意的。

故意穿成这样把自己身上的痕迹露给他看。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唐特气急败坏地骂了句,“你明明知道我……”

拉查克嘴里咬了根烟,还没点着,“知道什么?”

“打火机。”拉查克随口一说。

在场离他稍微近一点的,没有一个不在找打火机,拉查克叼着烟,手指点着桌面,坐在椅子上腿晃着,让人感觉他逐渐不耐烦。

等了半分钟,七八个打火机拥上来,但都没有点燃,都怕火伤到他。

拉查克后退了一点,抬头将一圈人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瞿思杨身上,对他抬了一下下巴。

“点火。”

瞿思杨打开打火机,拉查克稍稍低了一下头,用手挡了一下风,火瞬间点着了烟头。

他深吸一下,把烟拿走呼出一口浓浓的白烟,“说一下规则。”

他没接过自己的打火机,气的唐特一把将花了百万元定制的打火机摔在桌上。

“你创的那个规则,底金5000万。”

听见的围观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拉查克则很高兴,赌的越多越好。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最后你输了,我不仅要你的钱,我还要你的人,我要你离开赌场,一直跟着我,做我的狗,永远只听我的话。”

唐特俯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旁的瞿思杨侧头看他,差点就要对他动手,但被拉查克阻止了。

“还是那么喜欢做梦。”拉查克笑了一声,轻拍着他的脸,歪着头作势要吻他一样靠近说,“先看看自己能不能赢吧。”

他用力推开唐特,眼神厌恶。

瞿思杨微笑着到拉查克身后摸了摸他的下巴,像逗猫咪一样,问:“需要擦手吗?”

拉查克不说话,但是把手抬高。

瞿思杨抽出桌上的消毒纸巾,握着他的手腕帮他细细擦拭。

“你们!”唐特气得快喘不上气一样,“可以,但这次,单位是百万。”

拉查克手指快速点着桌面,他换了个坐姿,腰后面空着没有靠的软枕很难受。

瞿思杨看了眼他纤瘦的腰,脑中闪过下午一些画面的碎片。

于是他去找了个软枕,放在拉查克后背。

“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输了,我要钱,也还要你的另一只眼睛。”拉查克指了一下,然后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按。

唐特表情大变,想起他的另一只眼睛被拉查克捏爆的经历。

这个狠人居然连他仅剩的一只眼睛都要。

“老样子,五局三胜。”拉查克随便摇了一个数字。

瞿思杨靠着椅子静静看着。

对于掷骰子,拉查克已经不用紧张,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他可以通过骰子碰撞木盒的声音来判断摇的是几。

当初唐特就是不死心和他玩这个,才输掉了一只眼睛和5776万,现在居然又敢和他赌。

“多少钱了?”拉查克懒懒地问了声。

瞿思杨立刻回:“9987万,加上五千万。”

已经赌了七局,拉查克赢了四局,唐特三局。

瞿思杨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问:“是要他输一亿吗?”

拉查克转头,蹭了蹭他:“真聪明。”

看到他俩亲昵,唐特气的心脏都快炸了,他用力把盒子放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赌场。

6,6,5。

瞿思杨眼睛微眯,下意识握紧了拉查克的手。

“别怕。”拉查克压低嗓音。

他信手一摇,轻松摇出三个6,他看着骰子笑了两声:“最后一局。”

数额已经远超一亿了,这完全超过唐特的预算。

最后一局,他一定要赢。

但赢的渴望越是大就越是不可能赢。

他摇出的数字很小,和只有10。

拉查克又摇出三个6了,他起身,笑着走到他面前,然后用力把他的头按在桌上。

“把挖眼睛的工具拿来。”拉查克说。

“啊啊啊啊啊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别挖我眼睛,”唐特的两只手都被人抓着背在身后,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不断求饶,“拉查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做你的狗,我这辈子都听你的,你别挖我眼睛!”

拉查克笑着说:“我的狗已经很多了,不缺你这一条。你的眼睛我今天要定了。”

“啊啊啊啊啊拉查克你敢挖我眼睛,我的人就会立马开枪杀了你!”

话音刚落,从门口闯进来几十个手持步枪,身材高壮的黑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只要一对我动手,下一秒你的脑袋就会开花。”唐特说。

拉查克依旧按着他的脑袋,但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看着那些手持枪的黑人,嗤笑一声,“你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松了手,厌烦地看了眼唐特。

“钱留下,让你的人跟你一起滚。”拉查克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他的人松开唐特,唐特大笑着写下支票,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突然,一声枪响从拉查克身边传出,他震惊地看着身旁举着枪,毫无表情的瞿思杨。

拉查克转头顺着声音看去,子弹正正射中唐特的左肩,血顿时染红了湛蓝的衣服。

而唐特手中正对着拉查克脑袋的枪掉在地上,他张着嘴,发出挣扎的声音,随后捂着肩膀恶狠狠地说:“开枪!”

赌场内爆发出无数枪响声,瞿思杨反应迅速,快一步拉着拉查克的手跑出去。

跑出赌场后,拉查克赶紧说:“可以了可以了。”

他身体还很不舒服,暂时逃不了多远,只能先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应该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开枪。”瞿思杨淡声说。

“不行。对着他的肩膀开枪最好。你杀了他,他家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拉查克看了眼他,“谢谢你。”

瞿思杨深深看他一眼,心疼地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额角:“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全都想得到你,但又想毁了你。

“我不知道。”拉查克推开他,撩了一下头发,“我也不想回答。”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赌场的声音变小了,他们才重新回去。

唐特带来的人死了大半,他们的人也死了一点。

闻着血腥味,拉查克闭了闭眼,随后阿斯顿过来说,“大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拉查克转头看他,“地下两层死了多少人。”

“死的不多,就四位,但是……都是重要的毒贩头子。恐怕不久那些客户就会找上门。”

“找就找了,来一个杀一个,不用在意。”拉查克看了眼血泊,“把赌场打扫一下,有客人来找我就说我在养伤,不接受邀请。”

“养……养伤?”阿斯顿问,“大哥说具体点。”

“腰伤。”

拉查克转头走了,阿斯顿看着他的身影久久移不开视线。

老大身上的伤,应该是做爱时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只能是被入的体位。

但他记得老大说过,他从来不会做被肏的那位,无论对方是谁。

“奇怪。”阿斯顿呢喃着。

拉查克离开赌场,已经看不见瞿思杨的身影。可能是回家了,他也不想去找他。

他回了别墅,正要按指纹的时候,瞿思杨却突然从一旁出现,抱住他吻他。

拉查克手臂搭上他的肩,浅浅回应了下。

“又想做了?色魔。”拉查克语调平淡,不像是生气。

“你说我是什么?色魔?”瞿思杨怀疑地问了声,“我要是色魔那你是什么,魅魔?”

拉查克懒洋洋地点点头,疲倦地问:“抱得动我吗?”

“问这个干嘛?”瞿思杨看了他的身形,虽然高但是瘦瘦的,抱是肯定抱得了的。

“抱得动我的话,那你就把我抱进我的房间,给我洗澡,然后喂我吃药。心情好我就把今天说的戴舌钉给你口的债还了,心情不好那就明天再还。”

才说完,他就被瞿思杨横抱起,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拉查克说:“力气挺大。”

“开门。”

到了他房间,他把拉查克放在沙发上,让他能够躺下,注视那张脸注视了一会儿后,瞿思杨就去浴室放水,然后帮他脱衣服,把他抱进浴室。

拉查克全程闭着眼,眼下的乌青让他看起来格外疲惫。

他擦拭着拉查克的身体,有痕迹的地方就轻轻擦过,但每次这样拉查克都会敏感地瑟缩着肩。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暗哑:“瞿思杨……”

“嗯。”瞿思杨帮他擦拭身体,又帮他裹上浴巾,随后又把他抱到床上帮他吹头发。

拉查克头之前受过重伤,瞿思杨记得,所以很小心地托着他的头。

等头发吹干,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后,拉查克忽然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腹部。

“药在哪里。”瞿思杨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电视下面的抽屉。”

瞿思杨让他枕着枕头靠在床头,帮他盖好被子,自己过去拿药。

他把抽屉拉开,又是满抽屉的药,有散装的也有盒装的。

“这些都是吗?”瞿思杨指了一下问。

拉查克“嗯”一声。

药喂了很久,瞿思杨总是怕他咽不下去,所以每次都把药放的很里面,有几次因为太过里面,拉查克都忍不住干呕。

眼角也挤出一些生理性泪水。

药喂完,拉查克拉着瞿思杨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腕,“挑一个喜欢的舌钉。”

瞿思杨抿着嘴看他一眼,随后搂住他,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指腹蹭了蹭他酸涩的眼皮。

“债改天再还,你困了,先睡吧。”

……拉查克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话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拒绝他还性债的。

他从15岁开始遇到的每一个和他上床的人,没有任何一位是会在意他的感受的。

一开始他年纪小,被折腾几次就晕死过去,吃了春药也没有用,但到后来他已经习惯那种感觉了,到结束他也不会觉得太累太难受,再后来他有势力有钱了,就很少和别人上床,也没有人会强迫他和别人上床了。

“和我一起睡,瞿思杨。”拉查克说,“不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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