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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五月初的天气,太阳看着刺眼,热度还没传到人身上就散了。

夏烬扯了下衣摆,在兜里摸索半天,除了钥匙手机之外一无所有,正想开口,走在后边的狗腿子适时地递过来餐巾纸。夏烬头也没偏,接过纸来一根一根仔仔细细擦干净手指,捏成团,精准的抛进路边的红色垃圾桶。

“厉害啊夏哥!”狗腿子之一的孟畅立刻地跟上捧场。

夏烬撇了下嘴,没说什么,回头望了身后人均挂彩的狗腿子大军一眼,示意他们赶紧滚进学校。

几个人眼神躲躲闪闪,没敢看夏烬,混进步履匆匆的学生队伍里溜进校门。

节特地认真听过

——遗精是男性正常的青春期现象。

但阴穴流水不是。哪怕是健康的女孩子在青春期也不会闭着眼睛让小穴肆意流淫水。

只有荡妇会。

夏烬发狠拿指头去挖。

未曾使用过,甚至极少被触碰的小穴敏感又娇嫩,连碰一下都颤颤巍巍地发疼。

“呜——”

陌生的痛意压过了一切,碾碎了不着边际的欲望,夏烬忍着眼泪在花洒里蹲下,热水砸在身上,丝毫没有爽意,那生嫩的小穴委屈巴巴的缩紧了,又颤颤巍巍地流出了一股淫液。

“操。”

夏烬绝望地骂了句。

趁着天气完全热起来之前,学校还有最后一场篮球赛。操场上沸反盈天,一楼之隔的学生会会议室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把考勤交给李义,其他人”

操场上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欢呼,顾朝胥皱了皱眉,向窗外看了一眼,问副主席:“今天白天有比赛?”

突然被点到的副主席心里咯噔一下,不自在的瞥了眼窗外回道:“今年篮球赛半决赛本来是周六的,因为要调考,改到了今天。”

顾朝胥眉皱地更深了一点,深知他脾性的副主席胆战心惊地举手提议:“要不,我去让他们小声一点?”

“不用,”顾朝胥把文件夹递给他,“散会吧。”

比赛正是进行到激烈的时候,持球的少年像灵活地穿过晨晨围堵,高高跃起,一记暴扣,篮球猛然撞上篮板,弹进篮筐。

“夏烬——”

“夏神——”

“夏烬牛逼!”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站在球场中心的少年朝着观众席看了眼,阳光下,浅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汗水从额角滴落,随意冲着观众席挥了挥手。

十分bkg的姿势。

女孩子尖叫瞬间掀翻整个球场,还混着不少男孩子的起哄。

夏烬的球风很利落,几乎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却打得对方球队毫无还手之力,硬生生的压了四十多分。

比赛以114:52毫无悬念的落幕,夏烬站在三分线上,勾手压哨投进最后一个球。在欢呼声中光荣退场。

没人想到半决赛打的这么轻松。

场边休息室里整个球队都在极度亢奋之中,剩下几节课大家也不想上了,商量着逃课出去吃饭庆祝,队长还带着点小心翼翼地问夏烬:“夏哥你去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夏烬并不算球队的一员,是体委在决赛前三天以前求爷爷告奶奶软磨硬泡求来的秘密武器。虽然这几天打球也算初步建立起一星半点的革命友谊,但面对声名赫赫的校霸,队长还是有点忐忑。

“行啊。”夏烬没多想就答应了。

休息室里又一阵欢呼。

夏烬平时在班里风评不差,打架也都是跟外校打的,对本班同学还算是遵纪守法,除了迟到旷课上课睡觉三件套之外,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

校队其他人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这校霸平时还挺随和,能开玩笑,脾气也不差。更别提篮球打得好出了一个境界,高中生普遍慕强,就差把人供起来了。

休息室里闹完,还在吃火锅还是烤肉之间争执不下,忽然听见有人喊:“夏烬外面那是找你的吗?”

夏烬转头看过去,是个很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长头发大眼睛,很清纯的模样,在二十多点的天气里穿着小短裙,手里攥着瓶奶茶,怯生生地站在门边望着他。

“哇哦——”

休息室里一阵了然的起哄声,不知道谁还吹了个口哨,“夏哥艳福不浅啊!”

女孩子的脸瞬间红了,害羞地低了低头,紧张地几乎在发抖,还是执拗地看着夏烬,用不比蚊子大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淹没在起哄的声音里。

“别发癫,是认识的人。”夏烬一巴掌拍在起哄最带劲的队长脑袋上,拎着外套出去了。门里安静了片刻,响起了更热烈的起哄声。

夏烬踹上门,把声音隔绝在里面,对女孩说:“抱歉,他们刚赢了比赛,情绪太激动了。”

女孩子连忙摇头;“没关系,是我先打扰到你们了。”

女孩是夏烬初中的同学,叫江瑟瑟,高中考进了隔壁学校,没有什么交集的受欢迎乖乖女,因为一些烂俗的英雄救美戏码,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也算熟悉起来。

为了表达感谢,江瑟瑟偶尔会给夏烬送个早饭奶茶零食,堵在学校门口送给他,或者人请人转交给他。

第九高门禁严,领导闲工夫多,学生会屁事多,号称一只狗路过大门都要被拦住查户口。

操场外面人散的七七八八,夏烬瞥了眼,大多穿的都是第九高的校服,校大门也关得严严实实,问:

“你怎么进来的?”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江瑟瑟渐渐放松下来,冲着夏烬偷偷抿着嘴笑:“啊,我认识你们学生会的,贿赂他来看你比赛的。你打的好帅呐!”

“就这?”

江瑟瑟夸张地点了点头,插好吸管,把奶茶塞给他:“什么叫就这,好久没见你打篮球了,真的很帅啊!我还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一会儿传给你呀!”

夏烬接过饮料一阵无语,问:“那你怎么回去,翘了一下午课还想翘晚自习吗?”

江瑟瑟也不回答。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夏烬撇开脸:“我懒得管你。”

“夏老大~”江瑟瑟拽着夏烬衣角,拖着声音撒娇“帮帮忙嘛~”

夏烬不为所动:“谁带你进来的你找谁去。”

“夏哥哥帮帮——”

江瑟瑟声音戛然而止,惊慌地看着他的背后。

夏烬转身,正撞上一脸冰冷的顾朝胥。

夏烬还是第一次见顾朝胥挂相,那张万年风雨不动的脸上,从眉梢到唇角都挂着冰碴子,要不自己正在旋涡中心,肯定要开个啤酒庆祝这一幕。

江瑟瑟吓得拽住夏烬衣角,整个人都往夏烬背后缩。夏烬也知道江瑟瑟胆子小,下意识朝右走了半步,把江瑟瑟挡的严严实实。

就看见顾朝胥的脸,肉眼可见地更冷了,一脸森然地开口问:“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是高一的。”夏烬信口胡说,他就不信顾朝胥还能把学校每个人的脸记住。、

“她不是。”顾朝胥口吻笃定。

“啧。”夏烬不置可否,拍了拍江瑟瑟示意她赶紧跑。江瑟瑟很机灵,对第九高的变态学生会早有耳闻,趁着夏烬把她挡了个全乎,顺着墙沿就溜掉了。

顾朝胥没有去追,只是沉默地看着夏烬。

夏烬被看得发毛,也准备找个借口溜掉。话还没开口,就被顾朝胥捉住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走。

体育馆建在学校的边沿,旁边是废弃的苗圃,杂草野花丛生,几颗还未移栽的灌木和竹林胡乱生长着,掩映着荒弃的石椅石凳,鲜少有人光顾。

夏烬有时逃课,喜欢跑这里睡懒觉,被顾朝胥逮住过几次后,就不来了。

夏烬开始心里还有点心虚,被一言不发地扯了一路,耐心耗尽,冒着火甩开顾朝胥的手:“有话说话,装什么哑巴呢?”

话音未落,被按着手腕抵在墙上,腰猝不及防撞在了墙上,撞得生疼。

夏烬当了这么多年呼风唤雨的校霸,从没遭受过这委屈,狠狠问候了顾朝胥的母亲,反手掰开顾朝胥的手指,试图反制。

夏烬力量并不弱,不然不可能站在校霸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但从没想过,全力挣扎下,顾朝胥按着他的手竟然纹丝未动。手像钢索一般死死地把他抵在墙上,压骨头都要碎了。

“顾朝胥!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顾朝胥怔了下,理智稍稍回笼,神色稍微霁,按着夏烬的手从肩膀滑下,滑向了夏烬的腰背。

顾朝胥轻轻地,牢牢地抱住了夏烬。

这会儿轮到夏烬僵住了。

顾朝胥是一个极其疏冷的人,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偶尔把他扭送教导处之外,几乎没怎么和人有过肢体接触。

但是此时此刻,顾朝胥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双手珍而又重地把他环拥在怀中,粗重地呼吸洒在颈侧。

夏烬脑子发懵,完全超出了他对事情发展的理解,一时间忘记推开,愣愣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但是回应他的又是只有规律,沉重的呼吸,话又落在了地上。

长久的沉默足够夏烬理清现状,那股子打在棉花上的厌恶感又一次涌上来,掰着顾朝胥的手臂,用力推开:“你他妈有话说话,再装哑巴我嘴给你打残了。”

顾朝胥的眼神暗暗沉沉地,像是什么熄灭了一般。夏烬没有看懂,也懒得懂。看顾朝胥依旧没有说话,不懒烦地推开他,想要走。

顾朝胥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生硬:“学校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

夏烬:?

夏烬更气了:“你大老远把我拽过来就为说这个?”

顾朝胥垂下眼,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宣达判词:“校规不允许早恋。”

夏烬愣了下,鬼使神差地绕了八十个弯弯,觉得自己理解了顾朝胥的意思,刚想开口反驳他和江瑟瑟没谈恋爱。

一个吻,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唇上。

夏烬人都麻了。

04

顾朝胥死死地制着他的肩颈,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用力地吮咬他的唇瓣。

似乎有浓烈的情绪,通过唇齿传递过来,但夏烬来不及分辨,顾朝胥今天所有的动作都超出了他的预料,脑子里被搅得一塌糊涂,只知道遵循本能挣扎。

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炸开,不知道谁的嘴唇被咬破了,顾朝胥松开了手,夏烬立刻跳开两米远。

这个时候好像应该上去打一巴掌,但是他又不是个姑娘。想冲着脸来一拳吧,刚刚退太远了,距离上好像不太够。

直到此时此刻,夏烬还是莫名其妙的情绪大过愤怒。

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刚刚顾朝胥亲了他?

顾朝胥在他的心里象征着秩序本身,板正严苛,不近人情。

夏烬热衷于反抗秩序,并且愿意迎接反抗秩序带来的后果。

但不是这种后果啊!

哪怕现在顾朝胥脱光了,在学校操场大喊我是傻逼,从行政楼8楼学生会窗口往下跳,都比当下的情况更真实。

“他妈的顾朝胥你是不是犯病啊?”夏烬擦了擦唇角,果然是他的血,他现在怀疑,顾朝胥是不是怕输,不敢跟他正面斗殴,要用这种方法膈应他。

啧。

这么一想好像真的有可能,夏烬自动过滤了一些旖旎的可能性,愤愤地想你们学生会真是卑鄙,这么喜欢玩儿阴的。

再抬头一看,向来端正整肃的顾大会长唇上也破了一块,校服衬衫领口被扯掉一颗。

这样狼狈的顾朝胥也是难得一见,让夏烬郁闷的心情多少微妙地平衡了点。

还是打一顿吧,再怎么说也是初吻。恋爱还没谈上呢,初吻就没了。

哦,某学生会长还特意指示了不允许谈恋爱。·

夏烬正打算找个别的由头动手,忽然听见有人隔着老远自己的名字。

隔得很远,呼唤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是班里篮球队的找来了,听起来人还不少。进花圃的路七拐八弯的,一般人找不到入口。

他不想这里被更多人找到,更不想跟顾大会长在这里不清不楚的,骂了句傻逼,就往另一条路上钻去。

最后还是去吃了烤肉,一群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半大小伙,吃到人家下班还恋恋不舍,跟老板称兄道弟,吵吵嚷嚷地约好下次再来。

商场大门都关了,电梯也停了,一群人寻摸着安全通道往下走。

队长喝的最多,站不住,本来挂在一米九一的中锋身上,被摔了两回,哭爹喊娘地坐在地上耍赖,死活不愿意起身。

夏烬也喝得不少,但神志还算清醒。走在最后,目睹了整场闹剧。经过瞥了一眼,队长立刻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赖耍到一半,一口气没接上来,乖乖闭上嘴,等夏烬走过去。

没想到夏烬伸手路过时伸手把地上拽了起来,队长虽然醉地一塌糊涂,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努力把身体绷直了,又抵不住烂醉带来的脚软,自己在那蛄蛹了半天,还是倒在了夏烬肩膀上。

然后汪地一声哭出声来:“夏哥!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啊!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夏烬:“”

夏烬难得反思,自己到底做了点什么,怎么听起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呢?

队长哭了大半天,好在大家都不怎么清醒,没能打开摄像头保留这一精彩画面。虽然队长不敢让夏烬扶自己,但也没得选择了,一群醉鬼谁也没好过谁,只能战战兢兢地拉着夏烬的胳膊,不敢用力,又不能不用力,隔一会儿一蛄蛹。

商场关门了,周围的底商的灯也熄地差不多了,一群人站在路边等网约车到,学校宵禁早就过了,宿舍都关了门。几个人商量着去谁家凑合,几个大男人在街边拉拉扯扯,你推我搡,夏烬被队长当做扶手,看他没生气,自己小命健在,就开始得寸进尺,脑子被酒泡傻了,手脚并用地扒在夏烬身上。

夏烬不适应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但也没法和醉鬼一般见识。冷着一张脸,却也没真的甩开。

送走了大半同学,底商关的差不多了,灯光熹微,队长在那嚎歌。唱到高潮的时候,突然像被勒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夏烬也愣了一下,这是条小路,招牌上的氖气灯箱关闭后,只剩下路灯熹微的光亮,一辆漆黑的桥车穿过,流光散去,对面街道上站着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穿着件暗色的风衣,在秋日深夜瑟瑟地风中站的笔直。

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是阴魂不散的顾朝胥。

“真巧。”

可能也不是巧,因为对方正朝着他走过来。

如果要论此刻夏烬最不想见到的人,顾朝胥一定当居榜首。可惜他被个醉鬼扒着,跟着靶子似的,站着一动不能动。

哪怕他喝了这么多酒,对下午那个吻,还是膈应的不得了。

当然还是更膈应顾朝胥本人。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半句解释也没有。

夏烬跟他除了斗争,和反斗争,没啥和平的时候,更谈不上熟悉。所以他到现在还没理清,这煞笔玩意是平时就这样,还是不屑于跟他这种差等生解释。

街那边的顾朝胥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少见的情绪外露,脸色很不好看。

队长不知道哪根筋搭上了,突然福至心灵,竟然先于夏烬这个当事人理解了当下局面,随后超出生理极限地站直了,一个激灵松开扒在夏烬身上的双手双脚,迅速钻进刚刚抵达的网约车,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刚那个站都站不直的醉鬼不是他。

队长躲开了学生会长要杀人一般的视线。但还算有点良心地瞟了一眼夏烬,夏烬还没说话,顾朝胥先开口:

“你先走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夏烬没反驳,斜了一眼顾朝胥,嗤笑了声。

夜更深了,这条小路上的更少了。夏烬侧目看了一眼,都说灯下看美人,顾朝胥确实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影影绰绰的光下,轮廓显得更锋利,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瞳仁很黑,反射着点点灯光。

夏烬不由得再一次感慨,要不是这张脸,他真的早就给他套麻袋打一顿了。

夏烬不耐烦地扬了扬头,示意,“说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那张让夏烬不忍下手的脸,用板正的表情说道:“校规不允许喝酒。”

拳头冲着那张脸的就砸上去,力道之大,打的整张脸都偏过去。

呼,爽了。

夏烬完全没有留手,顾朝胥也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那张无数次让夏烬放低底线的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鼻梁骨都擦破了。

长久的憋屈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夏烬肾上腺素疯狂飙升,甚至跃跃欲试想再来一拳。

夏烬拳头先于脑子砸了出去,这回顾朝胥接住了,牢牢地卡着夏烬的手腕。夏烬瞬间回忆起之前在学校废弃花圃里的糟心经历,到底是无数实战中炼出来的,知道力道不敌,立刻旋拧半圈,顺利挣脱桎梏,跳开顾朝胥的半径。

夏烬到底还是有点心虚,他信奉以牙还牙,以暴制暴。顾朝胥毕竟没有对他动过手。虽然事逼,虽然把他手腕拧脱臼,虽然对他做了一些至今还不愿回想的烂事

算了,他的确该死。

没打死顾朝胥都是他仁慈。

他保留了最后的仁慈“要么打一架,要么滚蛋。”

在光下剔透的琥珀色猫眼里,盛满了浓浓得战意。鲜活而热烈地顾朝胥摩挲了一下手指,顾朝胥压抑下心底翻涌的欲念,轻轻垂眼:“我送你回家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破风而来。顾朝胥根本来不及躲,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夏烬根本没给他任何犹疑的机会,招招冲着顾朝胥的脸来,逼得顾朝胥不得不应战。

夏烬可不是那群跟着他五颜六色的小跟班们,实战理论拉满,顾朝胥也没再夏烬的手底下讨到好,夏烬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甚至连顾朝胥也落于下风,一直瞄准被顾朝胥的脸,招招没有留手。又打中了一次侧脸,颧骨迅速红了起来,夏烬也愣了一下,顾朝胥趁着这个功夫,牢牢地捏住了夏烬的两只手腕。

夏烬本来打了两拳气都快消了,顾朝胥捏着他手腕的姿势,又让他回想起下午那会儿令人十分不虞的记忆。气血上头,反手拽着顾朝胥的手,腰一拧,抬腿就往顾朝胥下半身踹去。

顾朝胥不得不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躲开这一击。

“爱滚哪滚哪,别找你爹烦。”夏烬耐心彻底告罄,酒也醒了,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关上门扬长而去。

这之后倒是真安静了几天,篮球赛比较毫无意外地进入了决赛,也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

跟着夏烬混的这群人,跟学习半点不沾边,平时让他们上课跟杀个人似的。但期中考试之后是实打实要请家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也怕唠叨,竟然也投入进临时抱佛脚的队伍之中。

反倒是显得夏烬格格不入了。

夏烬也破天荒想找本书翻翻,从同桌桌面上拿了本书翻开,字都认得,合起来十分陌生。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已经神游天外了。同桌有些被惊呆了,犹犹豫豫地问了句:“老大,你失眠了?”

夏烬:“”

夏烬:“滚蛋。”

夏烬把书一甩,爬桌子上睡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夏烬当天晚上还真失眠了。睁着眼睛在床上翻到第十遍身的时候,索性坐起来按亮手机。

凌晨两点。

年轻的体力是需要宣泄的,这几天没打上架,没运动消耗,上课又睡得太饱,竟然真的失眠了。

夏烬捏着手机下楼倒水。屋子里冷冷清清地,谁也没回来过。客厅空无一物,一目了然,别提矿泉水了,连烧白开水的壶都没有。夏烬干脆出门了。

这片是新区,又是别墅区,冷清清的,三更半夜连路灯都吝啬光亮。但他记得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便利店,说是24小时,但因为客流太少,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开门。

运气还不错,今晚还开着门。夏烬买了瓶冰水出来,发现旁边还有家店是运营着,这一排底商倒闭的倒闭,关门的关门,难得还有新店。所以夏烬就凑近多看了一眼,猝不及防被橱柜里的劣质塑料模特吓了一跳。

“草。”

夏烬才发现这是个24小时的情趣用品店,无人售货,门帘后面亮着暧昧的粉色灯光。

橱窗里脸歪眼斜的劣质模特,竟然还是个男模特,施瓦辛格的体型,穿着女士的桃红的蕾丝三角裤,小吊带勉强地挂在上身,只有喜剧效果和恐怖效果。

另一个倒是个女体模特,可惜质量如出一辙的烂。肤色惨白,乳房巨大,且坚硬,直挺挺地撑开一件黑色蕾丝吊带,内裤上面只有两根线交叉绑着,下面裹得又紧实,露出形状清晰的,骆驼趾。

夏烬移开视线,随后意识到自己耳根发热,脸红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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