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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喝东西容易酒后——(1)(醉酒、T舐、腿交)

 

“萨卡斯基……”

微哑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萨卡斯基转头看向并排坐在廊上的好友。

夜色正浓,今晚是上弦月,薄薄的云雾攀上明月,月光朦胧的落在庭院。

男人斜斜倚着廊柱,靛青色的浴衣松垮着露出大片肌肤,颈后的黑色长发散落开披绕身躯,周身的深色衬得他肌肤越发白,银白光芒洒落在温软身躯上仿若发着莹光。

此时那双蒙上雾气的湿润双眼清晰倒映着他的身影。

萨卡斯基俯身凑近,伸手想要拿走他松松拈着的小巧酒盏。

“阿基亚,你喝醉了。”萨卡斯基看着那双眼中放大的属于自己的模样说道。

被说醉了的人歪着身子,躲过他的手,将艳红的杯缘抵上唇边,手腕轻抬,浅色的唇瓣便染了水光。

“嗯?醉了吗……可能有点。”阿基亚的反应有些迟缓,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液才茫然的回应,将空了的杯子放进萨卡斯基捞了个空的手中。

萨卡斯基转手将杯子搁在两人间放着的托盘上,把托盘连着上面的空盘酒盅一起推远,身子挨过来正对着他坐下。

两人离的很近,阿基亚随意屈着的腿和萨卡斯基盘坐着的双腿挨在了一起,两人光裸的肌肤贴上,温度交织,萨卡斯基略高的体温在微凉的夜晚恰到好处的熨帖。

阿基亚的身体因为这突然的热意抖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起来。

他在萨卡斯基沉静的平和注视下笑得开心,身子完全靠在后背的柱子上,双腿随意的抬起架在了萨卡斯基的腿上。

阿基亚看到萨卡斯基抚上自己的小腿侧,炽热的温度很是舒服,他不由得眯起了眼,像是午后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儿,浓艳的绿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若隐若现。

小腿无意识的勾上好友结实的腰,两人相贴的肌肤越发的多。阿基亚随手拉开本就松垮的衣襟,领口滑下平直的肩,勾在了臂弯。

萨卡斯基下意识拉住他的衣领,眉头皱起,嗓音低沉:“衣服穿好,容易着凉。”

阿基亚笑,摇了摇头,看着好友迟疑着,最后妥协的松开他的领子,扯上他的下摆尽可能多的遮住他大咧咧张开的双腿,又用滚烫的掌心去暖他露在外面的小腿。

阿基亚似乎是得意的晃晃脑袋,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瓶子。

透明的玻璃瓶,鼓起圆润弧度的瓶肚有巴掌大,里面的液体几乎满到瓶口,浅浅的粉色很是漂亮,粘稠的如同蜂蜜般的质感使得随着他手腕摇晃的液体在壁上留下浅浅的印子,一遍一遍的冲刷覆盖,如同海浪冲刷礁石。

阿基亚对着萨卡斯基说:“这是为了你买的。”

他问:“酒瓶空了,你要喝吗?”

……或者他喝。阿基亚眨了下眼。

萨卡斯基点头,很普通的点了下头,“喝。”

阿基亚于是又眯起眼,柔软的喊他:“萨卡。”

萨卡斯基伸出打算接过瓶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注视他片刻,收回手默许了他即将到来的小小的恶作剧。

阿基亚仿佛心情很好般轻声哼着小调,“啵”的一声打开盖子,萨卡斯基闻到淡淡的甜香。

‘希望不要太甜。’萨卡斯基想着,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猜测着阿基亚偶尔的恶趣味会如何使坏。

瓶口倾斜,在液体即将从瓶口落下时停顿一瞬,下一秒又平稳的缓缓倾倒而出。

液体有些凉,缓缓地沾染皮肤,快速扩散开来,激得阿基亚发出含糊的声响,停了哼唱。

萨卡斯基微不可查地睁大了眼,出色的视力使得他在算得上明亮的月光下清晰的看见每一处细节。

阿基亚仰着头,那粘稠的液体先触及到了凸起的漂亮喉结下方,顺着重力向下方和两侧流去,又被鼓起的经脉拦住,顺着细长的肌肉勾勒出三角般的外轮廓,最后在锁骨的凹陷处汇聚,那个小小的湖泊很快盛满了粉色液体,于是持续增加的液体短暂停留后继续向下流去。

粉色的液流像是小小的触手,圆润的边缘顺滑地侵犯鼓胀胸乳间的沟壑,路过小片高耸的柔韧山壁,涌入起伏不定的山坡群落。

阿基亚伸手再把衣服扯开了点,完全地露出了平坦小腹上排列齐整的腹肌。发觉液体行进有些过快,他又往下蹭了些,上身半躺在木质地板上。

萨卡斯基的脑袋被这越发浓郁的香气熏得发晕,竟配合着向两边张开盘起的腿。两人的下体因为他这一动作几乎紧贴。

但两人都无暇在意。

因为突然矮身的动作,瓶中余下不多的液体一下凶猛涌出,细细流着的涓流突然扩散开来,顺着锁骨向两边攀向肩膀,沿着锁骨向下覆盖胸口。

眼见着有几条分支沿着饱满胸肌的边缘落下,即将滑向侧腹流至后方,萨卡斯基未经思考便伸出手拦住那格外叛逆的一块,阻止了铺散在地上的上衣部分染上水渍。

“啪”

下意识的反应过于快速,并未刻意用上力道也发出了清脆的肉体相碰声音。

手上的瓶子已经空了。阿基亚随手丢开,玻璃瓶落在庭院的草皮上发出沉闷声响。

已经醉得不轻的人并未察觉到萨卡斯基此刻异样的沉默,看向突然传来细微痛感的肌肤,慢悠悠提醒道:“要顺着流下去了。”

勉强摆脱窒息般尴尬的萨卡斯基大脑刚刚缓慢运行起来,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在手下微凉的肌肤上抹了一把,将多余的液体涂抹开来,画出一片晶亮的痕迹。

阿基亚见那液体没有到处乱窜的风险便不再管了,也不介意萨卡斯基直接在自己身上抹匀的行为,转而有些苦恼的盯着自己的小腹。

那里堪堪积了一小捧,满溢的液体随着呼吸起伏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溢出来,打湿腰带或者染湿压在后腰的布料。

阿基亚很快就劝慰自己做好了明天起来洗衣服的打算,于是看向身前立着的高大人影。

“倒好啦,稍微有点冷,萨卡酱快一点。”

被催促的萨卡斯基呼吸一窒,从刚刚开始便异常干涸的喉咙传来阵阵痒意,仍握着好友小腿的左手无意识收紧几分,抚在对方左肋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手下的肌肤。

萨卡斯基静默片刻,缓缓俯身,吻上了阿基亚顺从仰起的脖颈。

滚烫的舌舐上温热的颈,粗糙的舌面蹭过细腻的肌肤,残留的晶亮的散发着甜蜜气息的粘稠液体被悉数舔去,伴着温热的酥麻留下湿漉漉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

萨卡斯基的呼吸较以往粗重几分。耳边属于友人的声音低低响着,应合着自己的动作,微甜的液体味道意外清爽,柔韧细腻的皮肤口感极好,唇下毫无遮掩展露的脖颈在触碰时能透过血肉感受到另一个人汩汩流动的生命。

他的动作不自觉间染上几分痴迷,舔吻的动作越发专注,一遍遍的细致品尝猎物主动献上的脆弱之处,徘徊不去。

齿间的痒意越发难耐,萨卡斯基那强大的自制力在这特殊的情景下也分崩离析,在阿基亚轻喘着发出一声呻吟时张嘴叼住那滚动的喉结。

“萨卡斯基……”

耳边传来自己的名字,心脏急促的跳动声变得嘈杂,突如其来的亢奋感下,萨卡斯基咬了下去。

“呜——!”被扼住要害的猎物发出长长的悲鸣,却违背常理的扬起修长的脖子,将自己送入捕食者的口中。

早已被驯养的凶兽松开利齿,湿热的舌舔过那圈清晰的牙印,在正中间的凸起顶端留下一吻,心满意足的贪婪向其他领地发起掠夺。

无意识屏息片刻的阿基亚喘息着揽上顺着锁骨上黏腻痕迹舔上自己肩膀的好友,双手环绕后颈,勾住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肩背。

“咬轻一点啊笨蛋,不要见血。”

听出在这之下的许可,萨卡斯基再次张嘴,略带力道的咬下。

“嗯……”

压在喉间的痛呼变成暧昧的闷响。萨卡斯基照样舔过深深的齿痕,在中间落下亲吻。“没有出血。”

阿基亚呼出一口气,因为疼痛而清醒几分,抬手摸摸强大猛兽的头,“做的很棒,萨卡。”

得了夸奖的家养野兽再次吻过自己留下的痕迹,埋首到饲主的胸口,推进刚刚开头的进食。

冰凉的液体被染上温度,两人过近的距离与异常的触碰也使得身下人的体温升高,被夜晚凉意浸染的体表覆盖上岩浆的几分热意。萨卡斯基按在对方身上的手伸进对方的身下,揽过精瘦有力的腰背,微微使劲,进一步缩短两人的距离。

饱满的胸肉因为抬手的动作被挤压,本来有几分余裕的小径变成了细小的峡谷,萨卡斯基试探着伸舌,感到了些微阻碍。

饱满温热的乳肉热情的贴上舌面,细微的压迫反而给人一种满足感,诱得他用上力道狠狠地探进山谷,勾出一声甜蜜低喘的同时也尝到满嘴的香甜,得到战利品的凶兽乘胜追击,将脑袋埋得更深,舔得卖力。

有力的舌伸进胸口舔弄,湿热的触感反复覆盖,隐隐察觉出友人的喜爱,阿基亚夹紧手臂,试图把胸肌聚拢,满足好友的小癖好。

感到还是差了几分,阿基亚干脆捏捏萨卡斯基的后颈肉,“喜欢的话也可以上手哦。”

被点破的萨卡斯基也没有客气,抽出不知何时伸进他衣摆里抚摸结实大腿的手,手指张开,拢着两边的胸肉往里挤,挤出来一条颇有深度的乳沟。

等萨卡斯基松开手时,阿基亚胸口正中间那块皮肤已经因为大力的舔弄通红一片满是晶亮的水光,过量的津液还顺着先前的路径往下流,稀释了些粉色的痕迹,白皙的胸膛上也留下一个从中间分开的手印。

萨卡斯基看了会他胸口已经有干燥趋势的黏腻水痕,再次伸出舌,安分不少的顺着痕迹舔吮过去,一点点清理干净。

厚实的舌舔过乳肉,舌面蹭过未沾染液体的乳尖,浅粉的小巧凸起顺着外力倾倒。

阿基亚的胸并不是敏感带,被舔弄乳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抚摸着好友有些扎手的短发,纵容对方舔干净粉色的黏腻痕迹后将干净的皮肤也染上湿漉漉的痕迹。

湿热的舔舐和吮吻习惯后带来些许舒适感,酒意再次上涌熏得阿基亚一阵晕眩。大脑像是卡了石子的齿轮,咔哒咔哒转不了分毫,眼睛也因为席卷的困意眯得只剩一条缝,又被不时传来的尖锐钝痛拉扯着神智,勉强留着几分清醒。

萨卡斯基最后含着乳尖,咬着乳肉落下一个深深的痕迹后终于放过已经布满暧昧痕迹的白皙饱满胸膛,啄吻上结实的小腹。

嘴唇被染上光亮的液体,萨卡斯基下意识伸舌舔去,低头打量凹陷的肚脐处盛着的小潭粉色湖泊。

白皙的肌肤莹润光洁,肌理分明的平坦腰腹布着浅淡的零散伤疤,混杂着蜿蜒的晶亮水渍,分外诱人。

先前有液体溢了出来,顺着小腹打湿腰间布料,有几分松散的腰带也染上深色。他干脆抬手扯开,将衣衫拨到边上,遮掩着双腿的下摆也顺势滑下。

那件深色的浴衣只在手臂间松垮挂着,其余全铺散在廊上,被两人压在身下。

阿基亚除了件贴身衣物外基本全身赤裸,濡湿的皮肤夜风吹过带走更多的热意,本能驱使着他更加的贴近压在腿间的人形热源。

修长结实的双腿在宽厚的腰背上交错绞紧,双手向下抚过后颈,顺着后领探进衣服中,随意抚弄紧实温热的皮肤,沿着其下起伏的肌肉滑动。

阿基亚低低的声音带着困倦的含糊与酒精蒸腾的沙哑:“冷……”

萨卡斯基揽在他身后的手越发用力,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身体,来回摩挲着裸露在外的部分。

发觉身下人的困乏,也担忧真的着凉,萨卡斯基决定加快动作,倾身去舔那小捧蜜液。

阿基亚睁开了眼垂目看他一下下伸舌,像是舔水的小狗,心里觉得可爱。那小块敏感的皮肤被带着滚烫热意的舌一下下蹭过,舒适中混着难以忽视的痒意。于是他笑了起来。

“哈哈、唔……萨卡,哈、好痒……哈哈哈……”

他忍不住扭着身子想躲,湿漉漉的小腹蹭到萨卡斯基脸上,留下痕迹。阿基亚被萨卡斯基使了力摁住。他看到男人皱眉。

“别动,没剩多少了。”

其实剩了也没所谓。

虽然这么想着,但直觉不应该说出来,萨卡斯基此时专注地单纯舔食的模样也格外可爱,阿基亚便应了一声,听话的不再扭动,绷紧了身子抵抗本能,笑声也闷闷的含在喉咙深处。

舌尖突然抵着肚脐重重舔过,阿基亚猝不及防下身子一颤,发出急促的低喘。

“哈啊!”

双手下意识收紧,将男人的脑袋紧紧按在自己小腹,湿热的舌不知为何更加用力的舔了一下。

“呃!”阿基亚因突然的过激快感弓起身,手指抓住男人的短发,“等、萨卡斯基!”

阿基亚的声音少有的拔高,语调也难得透出慌乱来。头皮传来被拉扯的感觉,好友的话语无疑是在制止,但萨卡斯基不想停下。

这人失态的反应实在罕见,喘息也远比之前更加好听,透着说不出的色情诱人,和平时常见模样相差甚远,让他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

萨卡斯基紧扣住怀里的腰肢,有力灵巧的舌在凹陷处不断搅弄,试图逼出更多反应。

“啊啊、哈呜——呃……嗯!萨卡、斯基……等一下……”

阿基亚扯着男人的发,试图把这个作乱的脑袋拉开,身体轻轻颤着。

“呜……停下、来!哈、嗯——哈啊啊……好奇怪,唔嗯……”

阿基亚能感觉到萨卡斯基的动作反而更加激烈,滑腻的舌动作间发出黏腻的水声,强烈的酥麻快意冲刷下身体逐渐发软,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

“不要——呜!啊……呃、哈……哈、萨卡!……哈啊……”

阿基亚无力的抬起手臂,盖住脸,试图捂住奇怪的声音。

“呼嗯……嗯、嗯……呜……”

“咕啾……咕……咕啾……”

声音沉闷模糊后水声变得响亮清晰,阿基亚眼睛紧闭,手捂得更紧试图忽略回荡在庭院的黏腻声响,吐息沉沉。

“咕啾……咕叽……咕叽……”

阿基亚死死压住羞耻的声音,但萨卡斯基实在锲而不舍,耐心又认真的不住舔弄,搅得阿基亚腰腹酸软,指尖都小幅度颤抖,视线朦胧的绿眸染上水色。

“咕叽……咕叽……咕叽……”

阿基亚又忍耐了一会儿,在仿佛无止境的逗弄下选择投降。

从来都稳稳的拿着剑的手颤抖着捧住好友有着扎手短发的脑袋,阿基亚喘息着求饶,是不自觉的泣音。

“呜——萨卡——真的、受不了了……太过了……哈啊、呜……萨卡酱……”

在许久的含糊声响后,听到湿软的、带着呜咽的近乎撒娇的声音,萨卡斯基放缓动作,舌尖轻柔的绕着肚脐打转,抬眼看去。

好友垂眸看着他,眼中含着泪水,长长的睫毛带着湿意,眼角微红,有一道湿痕,脸颊满是红晕,柔软颊肉上还留着红色的印子,湿润的形状漂亮的唇微张,不住地喘息。

如愿看到自己想看的,萨卡斯基放过了他,撑起身子去吻他潮湿的睫羽。

阿基亚乖顺的闭上眼睛,等同样湿乎乎的柔软滚烫唇瓣离开后睁开眼睛,漂亮的绿眼睛仿佛有些委屈的看他。

“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又亲亲他的眼角,声音沙哑,“抱歉。”

阿基亚哼哼两声,蜷起双腿塞进萨卡斯基腿间,又抬腿重重蹭过萨卡斯基的下身。

满意听到男人突然加重的呼吸,阿基亚眯起眼,“请我吃烧烤就原谅你。”

他补充道:“你亲手做的,不要辣椒。”

“好。”男人低低应声。

阿基亚满意了,早早就拉扯着他的困意猛得扑上来拉扯他。阿基亚揽着萨卡斯基的脖子仰着脑袋用嘴唇碰了下对方的唇角,躺回去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好困,今晚在你这里睡。自己动,蹭到我身上就麻烦你帮忙擦一下了。”

萨卡斯基回应:“好。”

男人帮他拢了拢衣衫,安静的等他呼吸平稳下来,才解开腰带,撩开下摆。

分量颇为可观的狰狞性器显然已全部勃起,前段从黑灰色内裤里探出不少,沉甸甸的重量甚至将贴身的布料扯了个开口,半挂在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分泌的腺液打湿了内裤的前裆,甚至浴衣的布料都濡湿了一小块。

萨卡斯基干脆的一把扯下内裤,见那吸收了不少水分的布料“啪嗒”一下落在了自己膝弯,深色的部分好巧不巧印在身下睡着的人腿上,便直接彻底脱掉,叠好放在一边。

没了束缚的肉棒直挺挺的立着,顶端朝上和腹部形成了一个锐角,布着青筋的柱身蹭满了前液,撑得薄薄的皮肤泛着水光,显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萨卡斯基先是抬手摸上身下白皙的躯体,轻柔抚弄,似乎在找个合适的位置。

粗糙的手掌揉过满是红色吻痕和青紫牙印的白皙乳肉,试着往里拢住,比划了一下又松了手。

视线在结实的小腹上来回滑动,在自己舔弄许久的小巧凹陷处停留片刻,向下滑去。

瞟过胯间因为醉酒没什么动静的柔软凸起,同样分量不小,显然全数勃起后也颇为可观。

最后捏了捏结实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选择中规中矩。

想着打湿了内裤会不太舒服,萨卡斯基先拉下了那件蓝白配色的紧身内裤,嗯,海军常见配色。把内裤扯到膝盖下方后,将对方的双腿并拢,用自己的膝盖夹紧固定住,缓缓俯身压下。

圆润的龟头蹭着对方柔软饱满的囊袋插入腿缝,撑开弹力十足的大腿肌肉,向上翘起的阴茎紧贴着软嫩鼓胀的会阴,随即顶开紧实的臀瓣,恰好被夹住冠状沟。

萨卡斯基呼吸重了几分,一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穿过阿基亚的腰后,将人抱起来些许。

先是缓慢而深入的抽插几下,将腺液涂满腿间,把柔软的皮肤染得滑腻,动作起来没有了阻涩感后,速度一点点加快,龟头狠狠的破开阻碍,摩擦过软肉。

逐渐分泌出的前列腺液随着大力而快速的摩擦发出淫靡的水声,被压在身下紧揽住承受欲望的人仍旧沉沉睡着。

布着酒后红霞的面容是与淫靡场面格格不入的平和,萨卡斯基像是受到引诱般凑近,在柔软脸颊上落下不含欲望的轻吻。

但身下的昂扬欲望更加高涨。

萨卡斯基小心翼翼的吻着好友的面颊,力道不会比一瓣落下的花瓣更重,腰腹起起伏伏更胜凶猛的浪潮。

萨卡斯基最后吻上那紧闭的唇,白色的浑浊染上毫不设防的身体。

层层云雾攀上皎洁明月,轻微的响动后,庭院空无一人。

花与草昏昏睡去,云与月遥遥缠绵。

所谓合格的社畜,就是能在工作日准时自然醒。

带着宿醉的头痛和身体的沉重感醒来,阿基亚不怎么意外的发现身上清爽,显然有人清理过。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没那么快消下去就是了。

眯着眼无声打了个哈欠,随手扯过萨卡斯基挂在床边衣架上的大将披风裹住赤裸的身体,阿基亚将被自己掀开的被子拉回去,顺带给还没醒的萨卡斯基掖好被角。

是的,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和他一丝不挂不同,萨卡斯基好好穿着睡衣,但他们毫无疑问的是同床共枕,甚至盖着同一床被子。

虽然不太明白萨卡斯基为什么没把自己丢到自己留宿时常睡的隔壁房间,阿基亚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小事,就这么卷走萨卡斯基的披风跑到隔壁房间换上自己留在这的衣物。

把萨卡斯基的披风挂在门口衣帽架的显眼处,穿上轻便运动服的男人简单刷牙洗脸,对着镜子将颈后长发全数挽起,看了看脖子上异常清晰的可怖咬痕和暧昧的红印,又竖起领子,连同下巴都埋了进去。

转道去厨房煮上粥,准备好其他食材备用,热了热萨卡斯基备在冰箱里的醒酒汤自觉喝掉,自律的阿基亚中将外出开始晨练。

一路上遇到不少眼熟的面孔一一打过招呼,跑到第十圈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起床晨练的萨卡斯基,打过招呼后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跑剩下的十圈,最后一次在跑圈过程中遇到萨卡斯基时拍拍对方的手臂,在对方的注视下慢下步调相当自然的略过自己的房子迈入对方的家门。

先走进厨房将处理好的海鲜丢进粥里焖上,再去浴室快速冲个澡,换下来的衣服连同昨天两人的一起丢进洗衣机,穿上白衬衫的男人披散着半干的长发围上围裙再次走进厨房。

煮好的海鲜粥关火晾凉,简单做几道清爽解腻的小菜,温上两杯牛奶,阿基亚翻了翻萨卡斯基的冰箱,掏出一大捧辣椒顺带洗净腌制。过几天就能吃,很是开胃下饭,也减轻几分刺激性的辛辣。

收拾完料理台,男人摘下围裙挂好,顺走刚好回来路过厨房探头的萨卡斯基手中的报纸,把人赶去洗澡,自己则将碗盘端到餐桌,靠在椅背上翻看报纸。

等萨卡斯基出来一起吃过早餐,穿上惯例的西装马甲,束起长发,拿起萨卡斯基绕去自己家拿来的披风和佩刀装备好,再在脖子上系好萨卡斯基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绿色丝带,轻快的对着在厨房洗碗的好友挥挥手,先一步踩着清晨的阳光走向本部大楼,迈上上班的道路。

然后还没来得及在上班间隙约似乎突然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对自己说的萨卡斯基吃饭顺便解决好友的小麻烦,就被元帅先生紧急叫过去赶去出外勤。

所以说,那位什么什么圣闲得没事干不如研究一下人形资源浪费装置的一百种改良方法,为什么要闹着出去玩,还是去北海。

和路过的波鲁萨利诺简短讨论了一下得出比起改良不如直接人道毁灭的共同结论,顺带口头劝两句让人认真工作不要摸鱼太过,免得累垮了自己走后少了个人分摊工作的海军劳模萨卡斯基,无人再帮他处理偷混进别人文件堆里的文书,阿基亚不舍的挥别总部,踏上陪着脑子不好的破坏力极强大龄熊孩子玩过家家顺带努力减少损失的旅途。

要不是战国元帅干脆的给他批了回来后的带薪假他才不会走得这么干脆。怎么也要让那个脑子里全是有毒废料的大型污染物再多对着更大号的污染物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会儿才好。

啊呀,一不小心想了些大不敬的东西,看在他没有让副官当着尊贵的天龙人大人的面拿着消毒剂追在身后喷的份上就原谅他吧,那什么什么圣。

“斯特迪圣,请随我来。”

俊秀矜贵的年轻中将带着挑不出一丝错的得体笑容恭敬躬身,领着包裹在防护服里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和周围浩浩荡荡围了一圈的奴隶随从来到甲板上一早设好的座椅旁。

阿基亚的笑容带上几分诚挚的歉意:“海军条件有限,仅能为您提供这般简陋的座椅,您宽宏大量,还请暂时屈尊。”

空旷的甲板上除了维持军舰航向的士兵外没有安排多余的守卫,天龙人本身自带的护卫已经足够,更何况还跟着不少cp的人,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下跟着遭罪,有他和他的副官亲自作陪,面子上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连这座椅也不过是意思意思临时从本部库房里随便挑的。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天龙人看都不看那称得上华美的精致座椅,鄙夷的开口,自以为帅气逼人的一挥手,“还好我早有准备,那个谁,给我把我的御座搬来!”

被指使的cp成员默不作声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金光璀璨,镶满珠宝的座椅,阿基亚的副官低垂视线,很配合的招呼不远处完成出航准备的海军一起把惨遭嫌弃的座椅搬进船舱,片刻后独自一人回来。

阿基亚任由这位上次心血来潮把自己平日出行的船玩坏了,又死活不肯借其他天龙人的船只出航,但又兴致大起硬要出去玩的天龙人折腾自己的军舰,把一堆杂七杂八的碍事东西堆满甲板。

嘴上还是意思意思劝上几句:“斯特迪圣,海上天气莫测,即便您的护卫各个优秀都是难得的人才,能护着您不让您有半分磕碰,住在甲板上也实在是有碍您的威严啊。”

说着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对面那个还在不断往外掏东西,指挥其他cp成员摆放固定的,显然是带队的cp特工。半点看不出偷偷把潜在责任推了个干净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人的恶魔果实能力实在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能开辟空间储物还是只是单纯的转移物品了。不论是哪个,能一次性弄出来这么多东西,都不容小觑。

那位cp特工显然信奉沉默是金的原则,任由一顶高帽扣在自己和同行的cp同僚身上。

不等天龙人开口,边上的一个随从先行回复:“若是真的和你们这些贱民挤在一个船舱,才是有损尊贵的斯特迪圣的脸面。”

阿基亚低头应是。那随从便继续高扬着头,声音尖细又难掩高傲。

“吃食也不用你们这些人准备了,料你们也端不上什么能上台面的东西,我们自行准备,也免得你们碍了斯特迪圣的眼。”

见确实如元帅所说,虽然是住在军舰上也不用他操心衣食住行,就当是带着群麻烦货物四处闲逛,阿基亚便也好脾气的应下,看着那堆人在甲板上建立起一个金碧辉煌的迷你宫殿。

不考虑成本的话,真是不错的吸引海贼的手段,送这个什么什么圣回玛丽乔亚之后估计还要去一趟推进城送货。

说起来也确实很久没见麦哲伦了,路上拜托副官买点礼物吧。

向世界政府打申请更换甲板的文书也可以提前准备了,看那个鱼缸脑袋这幅声势浩大的样子,薅政府羊毛把甲板全部翻新一遍绝对没问题。

或者路上放放水,连带着把其他地方也翻新一下好了。写好的申请书还可以给其他几艘军舰上的带队将领送一份,能不花海军经费白嫖世界政府为什么不要。

最好是薅到那群cp特工通通去喝西北风。

和副官一起站到坐在金灿灿宝座上的天龙人身后,阿基亚一边与那位cp的带队特工商量接下来的航线一边满怀恶意的思考如何找到合理的理由薅走cp的那份经费。

最后的结果阿基亚也很满意。

他只要跟在天龙人边上,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些海军经费不足设备老旧的卖惨的话,吹捧天龙人的护卫几句,那些cp特工就只能黑着脸全盘接下护卫的活,甚至不能让天龙人的头发丝折一根。反正他吹的是天龙人的护卫,是在赞叹天龙人的伟大,和什么cp没有半点关系。

而他的下属们只需要充当无情的开船工具人,一起出航的军舰也只需要充当充门面的摆件,再放放水,让军舰受点无伤大雅看起来吓人的小损伤,就能在进一步应证“条件有限”的同时,蹭到好面子的大手笔天龙人的免费翻新服务。同时称得上悠闲得接过cp们抓住的海贼通通丢进军舰底层的牢房里。

可以说,有阿基亚这一路明着暗着顺毛灌迷魂汤,海军们过的比平时日常巡逻还悠哉,就是苦了那些cp特工们了。但哪有海军会在意他们如何呢。

阿基亚告别麦哲伦,捶捶有些发酸的腰,揉揉僵硬的脸颊,接过副官递来的蜂蜜水喝了两口,欣赏片刻世界政府直接批准通过的军舰全面升级申请书——当然,世界政府出钱,不走海军财政部——愉快的挥手下令返航,带着外表完全翻新一遍、设施也即将全面升级的军舰,奔赴自己美好的带薪假。

有哪里不对。

处理完本部堆积的工作,递交了本次长达两个月的护送任务的报告书的阿基亚看着这几天不知第多少次跑到自己办公室坐着的萨卡斯基,感到不对劲。

萨卡斯基来找他很正常。不管是上班时间的公事公办还是下班时间的友人聚会都很正常。

当然,萨卡斯基单纯在上班时间跑他这摸鱼他也不介意,但他并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倒是那两个摸鱼老手因为他的不定时频繁出没,最近都没怎么来他这里了。

扯远了,总之,在他一回本部就开始加班加点处理工作只为早日拥抱假期的忙碌时候,总是没必要的在他身边出现又不发一言的萨卡斯基,非常反常。

即将离开办公室一段时间的阿基亚抽出元帅签了字的批假条,郑重的摆在处理好的文件堆上面,特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力求完美表明自己“不想被打扰”的心愿。

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相关,阿基亚起身离开办公桌,假装没注意到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高大人影突然的僵硬,泡了两杯热茶,又准备了点茶点,这才托着托盘坐到萨卡斯基对面。

将其中一杯茶水放到萨卡斯基面前,茶点摆放在正中间,阿基亚转了转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暂时没有喝的意思。

萨卡斯基倒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端着杯子盯着水面立起的那根茶叶梗没了动静。

阿基亚头疼的看着对面的锯嘴葫芦,先开了口。

“战国元帅给我批了十五天的带薪假,明天开始。”

本来是十天的,看到他带回来的世界政府出资的军舰升级的文件,元帅大人豪迈一挥手给他多加了五天,然后紧急开会商议如何最大程度踩着世界政府底线薅干净这波羊毛。

“嗯,我知道。”萨卡斯基平静应声,“我也和元帅申请了年假,也是明天开始。”

这他倒是不知道了。估计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阿基亚心下放松不少。

“休几天?”

“一周。”

阿基亚发出邀请:“今晚一起喝一杯?上次说等我回来聊聊。”

“好。”萨卡斯基答应了,又紧跟着补充:“今天不在外面。”

阿基亚彻底放下了心,露出轻快笑容:“那这次来我家?这次出去买到了几瓶好酒,我们先背着他们两人喝。”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一滴都不给那两个混蛋留。”

阿基亚笑着应声:“好啊,全喝掉好了,等会下班先陪我去买点食材。”

他又问:“下酒菜想要什么?”

“你决定就好。”

于是阿基亚在心里“唰唰”写起了清单。

但当晚萨卡斯基的坦白远远超出了阿基亚的预期。

有哪里不对。

海军本部大将,代号“赤犬”,自然系岩浆果实能力者,海军顶尖战力之一的萨卡斯基如此断定。

异常是上午的某个时刻开始的。

他不常有的和好友前后出了自己家门,在平常的时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像平常一样处理文件。

然后,在处理文件的中途,感到了些微的身体不适。

他起初只以为是错觉,亦或者昨晚喝多了酒的后遗症,毕竟他并没有喝醉,自然也就没喝醒酒汤。

不适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抵只有半个钟,也很微弱,他也就越发确信只是因为昨晚喝了酒。

直到他处理完一堆文件后在下一堆文件送来的中途去了趟卫生间。

在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的时候,作为实力出众的强者,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的萨卡斯基,敏锐的发现了不对。

在困惑、不解、难以置信中难得对自己的判断生出怀疑的萨卡斯基走入了隔间,在长达十分钟的思维升华后,确认了自己判断的正确性。

却巴不得自己判断错误。

但否认现实是弱者的行为,作为身心如一的强者,萨卡斯基认清了现实,再次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哲学思考。

在迟迟不见大将回来的副官寻来后,萨卡斯基快速摆脱了哲学,回归现实,花了不到一分钟理清前后,找到了最有可能的原因,冷静了下来。

冷静镇定的大将带着副官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然后在午休时间找上了原因本人。

但是,萨卡斯基高估了自己的接受度。

看着听从自己的要求拒绝了另外两位大将和一堆同僚,和自己单独用餐的好友,萨卡斯基陷入了沉默。

好友白皙的颈间还系着他给的那条丝带。墨绿的丝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萨卡斯基知道那下面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不仅仅是脖子,几乎可以说是上半身的整个正面,都布满了他的印记。

脸颊鼓起来安静咀嚼的好友注意到他停留过久的视线,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在他的沉默中,好友似乎误会了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用那双称得上艳丽的绿眼睛看着他,对着他露出一个不含任何意味的纯粹笑容,抬手解开了那条色彩浓重,相比他的眼睛却显得暗沉的丝带。

他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那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双手继续往下,解开了领带,连着丝带一起放到一边,又松开领口,一直把扣子开到了那件深灰的西装马甲的领口处。

露出不浅的沟壑和大片柔韧的肌肤,以及遍布的嫣红吻痕与零散的青紫咬痕。

说实话,单论暴露度对于这片海上的自由的男人们来说远远不算高。甚至萨卡斯基自己露的都比那多。更年轻的时候甚至有段时间直接敞着前襟,大咧咧露着胸腹。

但放在阿基亚身上似乎就与众不同了。

萨卡斯基很少见他在人前衣衫不整的样子,刚认识那会儿更是这样。

他穿得最多的是衬衫,严严实实的扣到最顶上。其次是各种各样的卫衣,虽然宽松又随性,但领子向来不大,顶了天露出小片锁骨。

也就后来熟识了,交情一点点深,他的距离感也一点点消,偶尔的能看到这人穿着睡衣浴衣露出点胸膛双腿,或者打打闹闹间衣服凌乱,不知哪里被撩起破损,露出片片白得晃眼的颜色。

再想看到他去了遮掩,也就是受伤了处理伤口或者一起泡在澡堂了。

但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之好了。

他看得久了点,他便估摸着他的心思解了衣扣。

萨卡斯基并不怀疑,若是自己开口的话,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也只是困惑着稍加犹豫,便会脱下那件并不常穿、多放在他家衣柜里的马甲,解开衬衫的扣子,将满是无需多言的暧昧痕迹的上身展露出来。

阿基亚不知什么时候吃完了饭,放了筷子。擦干净嘴角后略带困惑的看着他。

一如萨卡斯基猜测的那般模样。

萨卡斯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错了一拍,分外鲜明。

阿基亚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最后困惑着、犹豫着,一粒粒解开了西装马甲的扣子。又一粒粒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最后赤裸着上身,展露着满身痕迹。

萨卡斯基留下的痕迹。

【若是他开口的话,即便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会像这般解开衣衫。】

他还未曾开口。

萨卡斯基感到一阵的战栗。但他很清楚,那是错觉,他只是一动不动的、不发一言的、注视着他的好友。

他并未开口。

阿基亚仍看着他。似乎已经确认了什么。

他仍然有些困惑,但是不再犹豫。

萨卡斯基注视着阿基亚伸出那双解开衣扣的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阿基亚看着他,辨认着。

萨卡斯基的手被他牵着,包裹覆盖上脆弱的咽喉。

萨卡斯基又感到一阵战栗。

萨卡斯基没有说话。

阿基亚发出柔软的、并不含有任何意味的喉音,在声带的震动下,萨卡斯基的右手被阿基亚包裹着收紧。

萨卡斯基能清晰的感觉到阿基亚的呼吸、脉搏、吞咽……有血液汩汩流动。

萨卡斯基没有出声。

阿基亚牵着他的手,落到自己的胸前。

那双白皙的手握住他的手指,温热的手展开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了左胸上。

阿基亚安静的看着他。

萨卡斯基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平静的、温热而无害的,孜孜不倦的输送血液。

萨卡斯基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鼓噪的、混乱的、激烈的,滚烫的岩浆随着跳动流向全身,重塑他的筋骨,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萨卡斯基沉默着。

萨卡斯基的手被牵着,落在了柔软的脸颊。

粗糙的指腹隔着手套蹭过细嫩的皮肤,指尖落在了微挑的眼尾。

阿基亚的眼型是柔和的,没有突然弯折的曲线,上下都是平滑的、在接近眼尾三分之一的位置开始明显收束,最后在末端向上翘起略微的弧度。

在平视时并不明显的弧度在抬眼向上望时显出了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偏生又自然,微翘着,不知勾动了哪里的水面,再也恢复不到平静。

阿基亚安静的看着他。

萨卡斯基沉默着,指尖被勾动,轻轻蹭着眼尾。

水面的波纹层层叠叠,纷纷扰扰。

萨卡斯基的力道一点点加大,那小片皮肤染上了红,像是抹开了一滴血。

阿基亚抬眼看他,眼中蓄了泪意。

萨卡斯基看见自己的倒影也起了波澜。

萨卡斯基凑近阿基亚。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放大。

他看见那捧浓艳的绿。

他看见了阿基亚,也看见了自己。

他融在那捧浓艳的绿色里。

萨卡斯基最后顺着内心的欲望吻上了那双绿色的眼。

阿基亚下意识闭上了眼,萨卡斯基的吻落在了眼皮上。

手套被泪水染上湿意,指腹按在了刚刚落下亲吻的位置,略微用上了力道,阿基亚顺从的睁开眼,看着再次凑近的人睁大了眼,到底没有闪躲。

萨卡斯基这次毫无遮挡的吻上了那抹绿色。

他能感觉到阿基亚颤抖的眼睫。他在克制本能。抱着一种略有些恶劣的怜爱,萨卡斯基舔上了有着漂亮绿色虹膜的眼球。

“唔……”

阿基亚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喉音,努力睁大眼。

湿漉漉的舌尖舔弄过眼球表面,不时翻搅。

因为先前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尝起来稍微有点苦咸,充分的湿润使得触感很是光滑,能清晰分辨出略微凸起的角膜。

感觉并不坏。萨卡斯基是这么觉得的。

萨卡斯基退开了,阿基亚不太适应的不断眨眼,有液体顺着眼角落下。

阿基亚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也算不上讨厌抗拒。萨卡斯基散现在发着“满足”的味道,所以他能够接受。

萨卡斯基掏出手帕递给他,他便接过去,擦干净流出的液体,隔着薄薄的血肉按在眼球上,轻轻按压,缓解不适。

感觉差不多了,阿基亚便收起手帕,放在了裤兜里。

萨卡斯基心情颇好的握住阿基亚的手,反过来牵着放至自己胸口。

阿基亚感受着放松下柔软不失弹性的厚实胸肉,露出有点迷茫的表情。

摸起来没什么异样。

萨卡斯基拉着他的手,按着他的掌心紧贴自己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一路滑过结实的胸腹,堪堪停在下腹。

萨卡斯基松开了手,阿基亚判断着他的意图,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最开始因羞耻而产生的抗拒感如今消融得一干二净,萨卡斯基分开自己的双腿,向阿基亚袒露最私密的地方。

阿基亚迟疑着,手掌向下滑动,掌根触碰到了与肌肉不同的柔软。

阿基亚的手一点点往下挪,最后整只手覆上了那团胯间的鼓胀。

萨卡斯基感觉到阿基亚试探着收紧手指,隔着衣裤拢住那块,抚摸着,通过感触进行判断。

摸起来也很正常,比之前敏感一点。

阿基亚看着微微绷紧了身体,溢出粗重喘息的好友,下了结论,并把对方的敏感归结于环境的不同。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海军总部的某间休息室,不是他们谁的家里。

萨卡斯基的性器半硬了。阿基亚有些犹豫要不要帮对方疏解,动作快一些的话收拾完也不会耽误下午的工作时间。

指尖搭上皮带扣,萨卡斯基的腿并拢几分,又在下一瞬开得更大。

“咔哒”

阿基亚解开了萨卡斯基的皮带,拉下西裤拉链。

温暖干燥的手再次覆上那鼓胀的一团,感触更加鲜明。

“嗯?”

透过拉链开口的最末端,阿基亚看到贴身布料的一点深色。很靠里,是对男性来说很奇怪的位置。

萨卡斯基的身体猛得绷紧,又逼迫自己在对方察觉前放松。

那只手勾上了西裤开口,缓慢加力,腿间那块濡湿与异常即将展露在对方眼下。

“扣扣”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动作快如闪电。阿基亚猛得拉上萨卡斯基的裤子拉链,系上皮带,匆忙之下“咔”一声落下的锁扣卡在了比以往紧不少的位置。萨卡斯基对阿基亚赤裸的上半身没有办法,只能匆忙扯过一边的正义大衣披在他身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揽住,背对着大门,看不到身前的不着片缕。

“进来。”

下一刻,未落锁的房门被推开,来人对房内的两人敬礼,下意识放轻声音传达命令。

“战国元帅有紧急任务下发给阿基亚中将,请尽快去到元帅办公室。”

萨卡斯基颔首示意,那名士兵又敬了个礼,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离开了。

被按在萨卡斯基胸前假装休息的人坐直了身子,给萨卡斯基松开皮带后,动作迅速的套起了上衣。

“抱歉,萨卡斯基,没控制好力道。”

萨卡斯基先前被勒得呼吸都发紧,默默调整了位置自己重新扣上卡扣,捞过领带和丝带,帮人一一系上。

“没事,战国先生找你有事,你先过去吧。”

“好,”阿基亚仰着脖子由他动作,“等我回来我们聊聊?”

萨卡斯基动作一顿,最后整理好层叠的丝带,低低应下。

“嗯。”

阿基亚突然倾身揽上他的腰,拍拍他的后背,退开来对他露出一个笑。

“我先走了,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萨卡酱。”

萨卡斯基注视着他起身离去,黑白分明的“正义”二字被房门遮挡,消失不见。

“咔哒。”

“好。”伴着门锁落下,萨卡斯基低声回应。

残留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消散在寂静的室内。

阿基亚离开的时间远远比萨卡斯基预料的久。

啊,天龙人,一旦和那些世界贵族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且棘手。

萨卡斯基并不怀疑好友的能力。就算是再不服管教的士兵也会眼睛亮亮的、像条无害的小狗那样跟在那个坚韧的身影后。不过是群被圈养起来坏了脑子空有地位的家伙,远比不上那群老不死,阿基亚能够轻易应付。

但这不意味着萨卡斯基能够毫不担心。脑子坏了的人才是最难以预测的,谁知道那些天龙人会有什么糟心的突发奇想折腾他的好友。

阿基亚身上拜那群蠢货所赐的伤痕他再清楚不过。

天龙人。

坐在办公室里的大将不知看到了什么,周身气势翻涌,室温都升高不少。

搬着新一沓文件进来的副官把手里的文件堆压在未处理的那堆上面,搬走处理完的那堆,熟练无视他捏着有关海军本部环境美化的申请报告莫名怒气冲冲的长官。

自从阿基亚中将带队护送天龙人出行离开本部后,赤犬大将便时不时是这副样子。

自家大将不仅要处理分摊过来的属于阿基亚中将的工作,还要处理黄猿大将和青雉大将悄摸丢给自己和阿基亚中将的文件,工作量上涨不少,又没了阿基亚中将不时的安抚顺毛,火气大也很正常。前两天去训练场转了一圈还操练趴了一群新兵,毁了一块操场,被战国元帅一通骂。

乐观估计那位中将也得一个月之后回来,希望一路顺利,不然他们大将的办公室也要保不住了。

他本人也很想念中将大人的小点心……

副官先生内心惆怅的带上门,四处递交处理好的文件去了。徒留赤犬大将和堆得更高的文件纠缠。

萨卡斯基是踩着最后的几分夕阳走出海军本部大楼的。

下午时拒绝了波鲁萨利诺发出的酒局邀请,独自在食堂解决晚饭后大龄单身汉回到了自己家。

如果阿基亚在的话大概加班的时候就会有人送热腾腾的便当到办公室吧。

并不想承认自己和库赞那个小鬼一样被惯坏了的萨卡斯基打开冰箱门,倒了杯牛奶,用能力加热后一口气喝下,洗干净杯子又随手烘干放回原位。

他向来嗜辣,于是阿基亚每次来他家都会带大盒牛奶塞进他的冰箱。明明那人才是胃不好的那个。

总是喜欢操这些不必要的心,像个老妈子一样。

背地里吐槽着好友,同样经常和对方一起给周围人收拾烂摊子的萨卡斯基在屋子里晃悠一圈,有些无所事事。

想起对方走前拜托波鲁萨利诺转告托付给自己的盆栽,萨卡斯基拿起钥匙又出了门。

对方离开的匆忙,有些东西没摆放的那么整齐,帮忙收拾的波鲁萨利诺也只在难打扫的地方蒙了防尘布,大概是不想擅自弄乱对方的东西。

没必要的距离感。

淡淡评价着琢磨不透的同期的心思,萨卡斯基毫不客气的上手把那些略微散乱的日常用品按着阿基亚的习惯收拾好,打开厨房的冰箱和储物柜逐一检查。

不耐放的东西都被清理,容易受潮变质的东西也好好封了口。波鲁萨利诺那家伙做事倒还算细致。

顺带简单打扫了一下落灰,萨卡斯基离开厨房,走向主要目的地——阳台。

阿基亚家内部是偏向简洁风的西式装修,阳台在二楼,特地改装过,占地面积不小,有一半是露天的,装了透明玻璃,另一半放着些喜阴的植物和园艺用具,还有一个小书架,里面是萨卡斯基和阿基亚一起买的关于园艺和植物的书籍。三楼也有大片露天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小庭院,四周同样装了特质玻璃,边角摆放着锻炼器材,靠外的地方放着不少座椅,往下看能将二楼阳台的风景尽收眼底,库赞很喜欢躺在那晒太阳,甚至那张躺椅就是特地为那家伙买的。

阿基亚离开了有一周多,这段时间那些花花草草只见过偶尔来看看的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显然是不能指望那两人能照顾好某些娇贵品种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把仙人球在短短时间内摧残成这幅模样也是一种本事。

萨卡斯基看着那排白色木质架子最上层摆放的几盆小巧仙人球,感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棘手。

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品种,是在马林梵多商业区一家花店买的。因为颜色鲜绿,外形圆润小巧,阿基亚很是喜欢,路过时候遇到长得好的总是忍不住买回来,所以相差无几的平平无奇仙人球占据了架子的最高点摆了一整排。

而如今,它们主人最为喜爱的鲜嫩绿色变得黯淡,甚至还有几颗嫩一些的发了黄。本来整整齐齐、看起来毛茸茸的浓密细刺也不知遭受了什么,变得七零八落。圆润饱满的身体也瘪了不少,甚至会被人当做叶片厚实的仙人掌。

那两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检查了一圈所有植株,发现即便是最为难伺候的那几株也不过是蔫哒几分,掉了些叶子,萨卡斯基蹲回这几盆可怜的仙人球前面,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不敢对其他植物动手,看着仙人球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出手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萨卡斯基几乎想要把那两个混蛋拽过来对仙人球谢罪。

它们每一盆可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的!其他不少名贵花草都没这个待遇!

萨卡斯基深呼吸,按下痛心,先去照料其他植物,把这几盆留到最后。

除草、浇水、施肥、修剪、更换位置……在打理植物的过程中沉静下来的萨卡斯基专注着手头的工作,细致认真的照顾每一株植株,最后来到了仅剩的仙人球面前。

第三次蹲在这几盆仙人球面前,萨卡斯基平复下来的心态轻易地被击溃。

阿基亚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仙人球。待遇可以说是仅次于他送的那几盆盆栽了。

能轻易打理好自己精心挑选亲手送出的名贵盆栽的萨卡斯基,对着几盆不过几百贝利的仙人球无从下手。

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工作,萨卡斯基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早早换上园艺手套的手轻柔地触碰最为惨烈也是原来最为小巧鲜嫩的那颗,试探性地摇动根系。刚刚晃动两下,“啪”的一声,仙人球离开土壤,奔向自由。

眼疾手快接住掉落的仙人球,萨卡斯基难得表情一片空白。

看看腐烂发霉的根系,再看看干瘪的身体,表面细刺再遭重创的仙人球几乎颠覆了萨卡斯基的认知。

不,颠覆他认知的应该是那两个园艺白痴。

想起自己曾经惨遭毒手的许多盆栽,萨卡斯基冷静的划分责任。相比起来,他的盆栽走得还要干脆几分,少受不少折磨。

萨卡斯基是个很有毅力和韧性的坚定男人。这点小小的挫折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逐一检查过仙人球,发现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腐坏,男人把这些仙人球小心挖出来,修剪根部,消毒晾干,挪到新的盆里,最后安置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剩下就只能交给时间和命运了。

实在不行他只能出去抓个相关能力者回来了。

萨卡斯基大将回想着海贼里那些自然系和超人系能力者,一边筛选名单一边收拾工具。

终于收拾好了所有,萨卡斯基感到说不出的疲惫,今天一天的大量文书工作给他的压力还没有这区区仙人球大。

关上阳台的灯,路过阿基亚的房门口,萨卡斯基动作一顿,犹豫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不出所料,房间里的一切都只是简单蒙上了防尘布。

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好收拾的,萨卡斯基直直掀开蒙在床上的防尘布,拿起整齐叠放在枕边的睡衣,凑近闻了闻。

洗涤液的味道几乎没有,只残留着阿基亚身上特有的沉稳香气。

打开衣柜拿出收纳袋,萨卡斯基动作利落的卸下整套床上用品,枕头、被子和垫被都控制着动用能力烘过,折叠整齐塞进袋子里再塞进衣柜。用过的床单被单连带着枕套和睡衣一起塞进翻找出来的袋子里。

重新盖上防尘布,萨卡斯基拎着画着可爱小狗的纸袋关上灯,关门离去。

洗漱完毕,换上宽松睡衣的萨卡斯基看着那堆从阿基亚家拿回来的纺织品陷入思考。

男人静静地站了会儿,最后把那些床上用品全数丢进洗衣机,单独拎出那套睡衣回了房间。

说到底他现在这样那人也有一半责任,只是借睡衣用一下,即便直接去问他本人他也是会同意的。

向来雷厉风行的大将先生却没有给友人打电话确认的意思,拿着睡衣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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