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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驯服

 

罗棘的那个吻像给白熠珑的欲望开了闸门。白熠珑在客厅操爽了又把他抱回二楼的小黑屋里继续操,并且完全控制他的其他需求,根本不管罗棘的咒骂和哀求。

没过几天罗棘就被他折磨得脑子不太清醒了,有时候对习惯了的疼痛不再有太大反应。但白熠珑不喜欢他那么安静,总会狠狠咬在他身上,迫使他哭出来。一开始白熠珑只是下手没有轻重,但他逐渐发觉自己对罗棘身上的伤痕异常迷恋。罗棘身上被咬出来的伤口越来越多,还有挣扎时被白熠珑按住按出来的淤青,甚至他的肩关节被白熠珑按脱臼过,腿也全是拉伤。罗棘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被猫当做玩具和储备粮一样抓在爪子里把玩。

白熠珑喜欢罗棘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有时候会恶劣地饿他一段时间。罗棘饿得受不了时,就算白熠珑不折腾他,他也会为了求食物贴过去。而白熠珑就会非常有安全感,让罗棘乖乖坐好,自己一勺一勺喂他吃。

罗棘不知道这场折磨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到最后他虽然清楚白熠珑的虐待,却仍然控制不住地挽留白熠珑。黑暗和寂静实在太可怕了,而白熠珑的身体很温暖。即使他对自己这个心理很挫败,但也无可奈何。

白其枫自从接到罗棘的求救电话心里就一直绷着根弦,出差回来后马不停蹄地和白鹤山去了白熠珑那里,说是要跟他一起吃晚饭。

果不其然,只有白熠珑一个人坐到了餐桌前。别说餐厅,整栋房子都不像是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白其枫便问:“小罗呢?”

“屋里。”白熠珑心不在焉地说。

“这么早,他也没吃晚饭呢吧。”白其枫说,“叫他下来一起吃。”

“吃过了。”白熠珑谈天气一样,“改天聊吧,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白其枫看着儿子异常平静的样子就知道有事,于是罕见地叫了他大名:“白熠珑,让罗棘出来。”

沉默片刻,白熠珑看向妈妈:“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吗,妈妈。”

“这不是商量。”白其枫说,“不然我就去搜了。”

白熠珑皱起眉:“那明天行不行?今天——”

白其枫放下餐具,看着他:“三分钟。”

白熠珑不动。

白其枫站起来,被白鹤山拉住。白鹤山倒杯水推给她,看着沉默的白熠珑:“小珑,我知道前几天罗棘逃跑的事了。你关他,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们需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去吧,别让你妈妈生气。”

“……谁跟你说的?”白熠珑抬头看着白鹤山。

“没人说,我偶然听人提到的。”白鹤山说,“不重要,快去。”

白熠珑起身上楼。两人等了半天白熠珑还没下来,白其枫有点担心地问老公:“罗棘不会已经死了吧。”

白鹤山笑了笑:“他舍得吗?”

又过了片刻,白熠珑才抱着罗棘下来。罗棘身上只盖着条薄毯,他反应不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几乎本能地搂着白熠珑寻求安全感。薄毯随着他的动作有点下滑,白熠珑手疾眼快地兜住了,又给他盖上。但罗棘脖子到手臂的那一部分的伤口、淤青和血痂遍布,给白其枫造成了相当大的视觉冲击。

白其枫震惊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海里给白熠珑头上打了“变态”两个字。她甚至都做好罗棘是一具尸体的准备了,毕竟白熠珑本来脾气就不好,对罗棘又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念,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气之下动了刀子……也许还不算那么变态。但是罗棘现在的状态以及白熠珑的变化比罗棘死了让她更不能接受。她一直都觉得白熠珑还小,虽然有时候任性,但不是残忍放纵的性格,偶尔打打架惹点事罢了,怎么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没碰不该碰的东西吧,白熠珑?”白鹤山严肃地问,“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你都没动过吧?”

“没有。”白熠珑干脆道,他不想让罗棘这个样子被爸妈看到,“我保证,任何药物都没有用,绝对没有越线,你们随便去查——确认完了,可以了吗?”

他说着抬腿要走,罗棘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求助地看向白其枫。

“站住,”白其枫有点眩晕了,她接受不了虐待囚禁一类的行为,尤其是这种事居然还是自己孩子干的,“不许再关人了,有什么事你俩好好谈——”

“你们之前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没有越线就可以吗?”白熠珑皱着眉。

白鹤山不太想管了,在底下扯扯白其枫被她瞪了一眼,只好帮腔:“要好好谈,你们不还要结婚什么的吗,为以后想想。”

“他已经被登记死亡了,没法结婚。”白熠珑冷冷道,“以后他就只能被我关起来。我养着他,不也挺好吗。”他不再理会爸妈,抱着罗棘上楼。

白其枫头疼得不行:“这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吗白熠珑?我事先跟你说好啊,如果我真看不下去了我会插手的!”

罗棘被白熠珑又带进了内室。白熠珑把他放到地毯上,他的腿使不上力,连坐起来都有点艰难。有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在角落放着,是他前不久央求白熠珑放的,照亮了地毯上的绳子、口球和其他的道具,之前散落的书和零食都被白熠珑收起来了,整个空间像诡异的审讯室。

白熠珑坐下来,撑着身子凑到他面前,歪了歪头,声音轻轻地像在撒娇:“都怪你,你上次跟妈妈打电话……”

罗棘听到他这个语气就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后缩了些。白熠珑盯着他:“你还想跑,对不对?”

“不想了……”罗棘避开他的目光,“我不会再跑了。”

白熠珑撇撇嘴。他还是不信,自言自语地喃喃:“不行……”

罗棘看着白熠珑诡异的样子,感觉寒毛直竖。白其枫能不能管住白熠珑?他痛苦地想,如果白其枫都管不了,那还有谁能压制住白熠珑?

但白熠珑站起来要走,罗棘还是慌忙跪挪着抱住他的腿:“别走,别走……”

真好。白熠珑心想,这算是罗棘对他的爱吗?他低头盯着罗棘恳求的脸。只有在这里,罗棘才会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我一会就回来,乖。”白熠珑说。

“我们今天必须把这件事说清,白熠珑。”白其枫示意刚下楼的白熠珑坐到自己对面,完全换成了公事公办的谈判语气,“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和罗棘的亲密关系是没有问题的吗?”

“……没有问题。”白熠珑垂着眼。

白其枫被噎了一下:“什么没有,问题很大——你别当我没看到罗棘身上……你是不是打他了?”

“没有。”白熠珑说。

“没有那他身上的是什么?”白其枫问,“他自己弄出来的?”

“有时候他挣扎得太厉害,我就使了点儿劲。”白熠珑皱起眉,“不要问这些行不行,妈妈?”

“……你不能这样强迫和囚禁他。”白其枫忍着火气,“这种关系是长久不了的,而且很不……健康。”

“他先招惹我的。”白熠珑说,“你们不是也知道吗?从一开始,你们不是也支持我找到他把他带回来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白熠珑,我们不是要你剥夺他的人权,把他锁在屋子里。你完全可以和他做交易,他本来就是因为钱来骗你,那你就给他钱让他跟你在一起不就好了。”白鹤山直白道,“何必要那么极端呢。不管他喜不喜欢你,威逼利诱好歹能让他甘愿取悦你。你现在弄得这么难看,他除了害怕你,对你还有别的情绪吗?”

“我不在乎。”白熠珑轻声道,“我不是没给过他信任,但他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你们教我的吗?他骗的是我,那也应该由我来给予惩罚。至于健康的关系……妈妈,你怎么定义健康?你只是在评判好坏罢了,站在你的角度。我觉得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适不适合。现在的状态我很满意,他罪有应得,而我喜欢他,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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