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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好怪,好像表白。

还没等我奇怪的害羞情绪涌上来,就感觉脸颊被什么又凉又柔软的东西贴了一下。

我听见阿娟浅浅地笑:“不用猜啦,是我的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我能吻你吗阿娟,以朋友的身份。”

在这小小世界中,相互交错的竹条开垦出一片天地,红纸是天空的绚丽。绳机关缠绕,连结,流淌成这世界独有的河流。你游荡在此,山有顶峰,海有彼岸,觉得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狮嘴是探索外界唯一的渠道,不过你不屑于在那一隙白光中流连,因为回头看,那只能容纳两人的一方空间,已经拥有了所有。

两张嘴腻在一块儿,就在这只能容纳两人的一方天地,偷偷地,悄悄地,接吻。

十、

我躺在床上,阿娟躺在我身边,他说他冷,我便抱着他,我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我感觉我的身子逐渐麻木,动不了。我知道那个梦又来了。

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身影还是骑在我的身上,木棉花腐败的味道越来越重,压得我呼吸困难。他这次竟然掐住我的脖子,逐渐窒息的过程中,他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他的声音在我左右两耳穿梭,我隐约能听见他说:救救我,不要走,求你救救我。

救你什么啊……先救救我吧,我感觉我要被你掐死了。我吃力地睁眼,想看清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熟悉,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谁。

终于揭开了玻璃上的那层磨砂贴纸,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带着一身冷汗醒过来,精神有点恍惚。阿娟问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于是用腿蹭了蹭我的下身。

我看着阿娟那张脸,想吐。

梦里的那个人,皮肤发青,身上带着好多云雾状的紫色斑痕,他一直在流血,暗红的血,从他的脖子流到手臂,再到我的身上。他身上多处地方出现浮肿,有些破掉的地方翻出黄色的脂肪。而他的脸,虽然已经腐烂了一些,但我能认出来——那是阿娟的脸。

那个人,是一具会动的,阿娟的尸体。

我真不争气,我的小兄弟在此境地还能勃起,属实佩服。不过这要怪阿娟,他的腿蹭得我很舒服。

我有一种即将与阿娟分别的预感,看着眼前还没有腐烂的阿娟,我鼻子酸酸的。我的梦肯定和阿娟有关,不过就算是做一辈子噩梦,我也不想和阿娟分开。我真自私。

我主动吻了阿娟。与在狮头中的那个吻不一样,这个要激烈得多,一吻终了就要汗雨淋漓。

阿娟脱掉衣服和裤子,他的动作很利落,像经历过千百次一样。事实就是他生前确实经历过很多次,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攥住阿娟的手,好用力好用力,我就是想攥住他的手,免得他趁我不注意跑了。

阿娟像上次那样帮我口,我享受,但也在挽留。我顶他的嘴,让他的口腔被我的阴茎填满。他好会吸,但他越会吸我越心疼。我摸他的脸,软乎乎的。

我吻他的脖子,肩膀,乳头,小腹,蛇一样游走在他全身各处。而阿娟像个小婊子一样沉沦在性爱的海洋中,他应该习惯了。我把他搂在怀里说一些绅士的下流话,对他的小屁股又揉又搓,阴茎在他小穴外边打着转儿。阿娟也在依恋我,我这么说是因为他一直抱着我,抱得紧紧的。阿娟一只手握住我的阴茎,慢慢地坐了下去。他扶着我的肩膀上下晃动他的腰,嗯嗯啊啊地在我耳边勾引我,我知道他是从哪学的,于是我吻住他的嘴,让他的声音只能从我们的缝隙中挤出来。

我将他按在床上操,希望这样能让他更舒服一点。他被我操得很爽,秀气的小几把分泌出好多淫液,穴道中的媚肉挣着抢着吸我的几把,很色情。他叫得像猫叫,绵长黏腻的叫声,在空气中发酵,如同酒精般直冲我的大脑。

我就说,他是魅魔吧。

刘家娟出了很多水,被我操的。

阿娟的手摸着自己的小几把,在他淫荡的哭喊中射了出来。我抽出来送到他的嘴里,阿娟乖乖地舔干净了。

我知道我不舍,于是我们做了第二次,还是这样没有多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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