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的大脑被亲的有些缺氧,本来天色就黑,他这一缺氧更是有些找不了北,也没管自己眼前有没有人,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想象中的清脆的响声倒是没听到,反而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握紧了。
“舍得吗?”刚刚还磁性淳厚的声音变得温婉了些,与之前的那个声线一模一样。
说到这个时寻就有些发懵,明明一直都是个女孩子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男的,还是一个时时刻刻觊觎着自己菊花的男人。
“蛋糕很好吃,可是你不在。”伊尔的声线变得中性了起来,像是和煦的清风般,缓缓地照拂了过来。
“公爵病了,这几天我很忙,几乎没空去找你。”
伊尔讲到这倏地顿了下,将那毛茸茸的脑袋塞进了时寻的胸前,“我很想你。”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有些惹人怜爱。
时寻有些心软,刚想着把自己的手放到对方的头上安慰一下对方,就发现了异样。
他看到了自己的袖子上绣好的荷叶边,一把摸了上去,结果越摸越熟悉,下半身还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好像是……是一件裙子!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寻愣住了,“你给我穿的什么?”
伊尔趴在时寻的胸前,没说话。
时寻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快说话,这是不是裙子。”
“是。”伊尔的声音有些小,要不是两个人离得近,不然绝对听不见。
时寻当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变大了,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你给我穿裙子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非得在床上说。”时序把问题提了出来。
伊尔把头抬了起来,纵使环境有些黑,时寻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那热烈而又深厚的情绪。
“我怕你跑了,不要我了。”他讲道。
时寻心里一阵无语,这自己是没有人身自由了吗,去哪都得让伊尔知道?
他没说话,就连伊尔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无语与沉默。
伊尔又把头埋了进去,“除了母亲外,就数你对我最好,我不想让你走。”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软与难过,像是个委委屈屈的小狗狗一样,直直地撞进了时寻的心坎里。
“两个哥哥都很厉害,我打小就瘦弱多病,跟他们融不进去,后面母亲去世后,父亲便一直让仆人给我女生的衣服,我便当了很长时间的女生。”
伊尔主动讲起来这件事,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了,现在揭开还是会很疼的。
可他无所谓,毕竟眼前的人是自己最信任、热爱着的人,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