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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中妻(机器人菲菲和他的主人老公)

 

李先生救了他,就连他的名字,都是李先生给的。

作为性爱机器人,周知非拥有无数个与他样貌相同的姐妹。无论是大陆上挂满霓虹广告牌的红灯区,还是日本人建造的海上巨物游廓浮岛,只要走进某处狭长的湿泞街道,就能看见道路两侧橱窗里的淫荡娼妓。他们个个五官姣好、丰乳肥臀,绚烂的灯光拥簇下他们珠圆玉润的娇躯如宝石闪耀,恰似糜乱的十八世纪法兰西女王玛丽。

外头雨水打在玻璃上,寒意刺骨,里头的机器人妓女呼着白气,面对路人搔首弄姿。成本低廉的生育机器们穿着来自不同时代和国度的下流衣着,娇柔玉指探进腿根自慰,肥乳压扁在玻璃上,媚眼如丝地勾引着路人,期待着有谁用终端去刷展柜旁的条码,等待橱窗开启,与他一起走进里头的情爱淫窟。

久在周知非遇到李先生之前,他也是那些性爱机器人中的一员。至于后来怎么沦落到这副田地,遭到性虐而肢体离断,随意遗弃,他已无法从半机械化改造的颅腔里读取任何残留的数据。

他只知道,李先生赐予了他新生,并且将他疼到了骨子里。

在这个新旧杂糅、混乱拥挤的世界里,只有生来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才不需要依赖高度机械化的肉体生存。作为几乎没有改造过的高等人类,李先生一直生活在上层,也只有像他一样的特权阶级,才可远离受到重度污染的地表。

为了让周知非了解自己被捡回的始末,李先生将含有一部分记忆的芯片插进了他后脑的隐窝里,紧接着,周知非眼前的场景便回到了李先生发现他的那个夜晚。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阴暗雨巷中,耳边不时传来濒死病患的缥缈哀叹,笼罩着他的是厚重的白色污染气体。这个地方和李先生的居所全然不同,加之昼夜难分的炫目霓虹灯的散射,能见度变得相当低。周知非嗅到了不远处旧设备垒砌的垃圾山的臭味,人造月亮的光线照进下水口,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是生存在下水道里的人移植的劣等义眼。这便是被称为老鼠洞的贫民窟,脏乱不堪受尽唾弃。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社会里,人类的寿命可以达到近千年,而老鼠洞里数不清的穷人依然会死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岁。

——但我曾在老鼠洞里苟活,是吗?周知非心想着,却怎么也回忆不起过去的岁月。他跟随着李先生的虚影缓缓前行,最后停在了一个软塌塌的纸箱前。

透过李先生的眼睛,他看见了箱子里的污秽:那是一堆被肢解并被汽油焚烧过的义体,肥白躯干染上焦黑,一道巨大的撕裂伤将双乳劈开,血液已流尽,苍白的开放式伤口暴露出内部劈啪作响的电线和零件。即便是这样一具缺了四肢的脏兮兮的性爱娃娃,其阴道依然有被轮番使用过的新鲜痕迹。

半机械人的命最不值钱,更何况是一个被工业化孵育、批量制造的性爱机器人。可李先生没有过多犹豫,蹲下身抱起了那个纸箱,就像抱住了送出生产车间流水线的弱小的他。周知非知道的,像他这样的性爱机器人,在这座城市里就有成千上万个,而李先生偏偏挑中了他,挑中了只剩一抹灵魂却不愿飘散消逝的他——

读取完记忆,周知非陷入了一片黑暗。苏醒时,他的身体已经焕然新生,得到了最彻底的修复。

李先生亲手替换了他破裂的义体,并对大部分零件进行了精妙的强化。如今周知非四肢的金属灵活且轻巧,披覆了仿真人皮,可以随心所欲地转换形态:变为武器,或是伪装成正常的人手。就连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主干也被完全修复。双乳间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被奸烂的肥屄与肛门恢复如初。李先生戴上钢化手套,伸手拨开了周知非的阴唇检查,手指呈剪刀状分开,来回刮蹭着湿滑的屄缝,再一个用力探到更里去,往内处肥厚的阴道壁深深抠了起来。周知非尖叫着搂紧了李先生,只感到下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跟活鱼一般想往外冒,紧接着男人抽出了手指,带出了大股淫水,一口泛着银光的锋利阴齿紧随其后钻出了阴道口,触到空气又缩了回去。

“很灵敏,但仍需要调试。”李先生甩了甩手上的淫汁,语气平和仿佛在探讨学术,与周知非聊起了这番改造的具体细节。

周知非乖巧地听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改造成杀戮机器有什么不妥。由于他的机体内部由低密度金属改造,使得他整具肉体变得很轻,李先生很轻松地将他抱下了实验床,就像在搂抱一个婴孩。周知非反搂住李先生的脖子,露出羞怯的模样。

李先生将他放进浴缸里清洗身子,在此期间,周知非好几次抬起手掌,翻来覆去地观察自己全新的肢体,好似对这层过于真实的人体肌肤格外感兴趣。

数据库中有这样的形容,人类情侣缠绵时,总会用触摸来表达彼此的爱意。于是他学着用手抚摸起了面前男人的脸颊,有些粗糙,却带着令他熟悉的纹路。在他失神之时,李先生的大手盖住了他的手背,然后拉过他的肉手放在心口,正视着他说道:“以后你就叫周知非了,而我将是你唯一的伴侣。”

他说的是“伴侣”,而不是“主人”。

周知非愣了,被金属侵染大半的人造心脏怦怦直跳,竟在那刻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像是大地骤然震颤,一道光柱穿破厚重乌云,又像是等待了百年的生命洪流在那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躯体,以至于泪水掉下来时他措手不及,无法处理这种莫名的复杂情感。李先生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伸舌舔去他的泪水,并将他湿漉漉的上半身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中。或许人类雄性就是这样安抚妻子的吧?周知非心想,只觉得浑身酥麻,呜咽一声眯起眼来,差点只因为这简单的动作唤醒了性爱机器人的本性,进而扭着屁股娇滴滴地乞求自己的救命恩人凌辱了。

即便隔了层衣服,他仍能感受到李先生的身体是火热的,不像自己除了下面那两处用来给男人泄欲的湿热双穴外始终保持着恒定的25摄氏度。他安静地窝在李先生怀里,既开心又害怕。他潜意识里明白,从今往后,李先生将会是他的丈夫,然而身为低贱机器人的他根本不配得到这份馈赠。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周知非又经历了多次改造。虽说性爱机器人不需要设定过高的智商,但他学得很快,不出几次,就能以李夫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混迹于名利场了。

他会穿上将自己前凸后翘的性感肉体暴露无遗的紧身旗袍,连胸罩和内裤也不穿,挽着李先生的手臂出没晚宴,与各路政商大鳄的情妇们攀谈。总有人会对李先生娶了一个下等半机械人的事实嚼舌根,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敢高傲地发问,为何放任一介娼妇登堂入室。而李先生一贯特立独行,对此笑而不答,除非对方穷追不舍,他才会淡淡地说一句“他是母体。”到了那时,先前倨傲的人们才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置信地往周知非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当时的周知非并不清楚“母体”这个词的含义,似乎是某种在李先生的社交圈里约定俗成的暗语,就连他的数据库里也搜不到合理的解释。可李先生不说,他便不会多问。

等到晚宴结束,人流散去,周知非那双修长的美腿便会变为锋利的刀刃,身上绛紫的旗袍变为血红。在巨大耀眼的月亮下,改造人高高跃起,身姿轻盈地在楼宇间穿梭,宛如一只灵敏迅疾的赤狐。他静悄悄地来到猎物的家门外,按响门铃,以婀娜多姿的步伐走进大门,搂过好色之徒的脖子,用饱满的唇珠若即若离地勾引,随后四肢全数化为利刃,毫秒间将其大卸八块。可怜的男人们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被狡猾的娼妓断送了性命。面对那些不是独居的蠢货,周知非也没有心思和他们周旋,只会等人睡下时溜进屋内,挥手直接砍断目标的头颅。

翌日,人造阳光投射到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李先生坐在家中悠闲地品茗看报。采光良好的空间里,全息投影正报送着几小时前发生的又一桩涉及政治利益的命案。

李先生回头看向全息投影,画面中他的知非依然身手利落,被摄像头捕捉的肉躯性感妩媚,抬眼时尽显阴毒。他身材丰腴,却异常柔韧地变换姿态,穿过拥挤建筑群内的夹缝躲避追捕。赤红的裙摆下是他肥美的雪白大腿,再往下便是褪去了肌肤伪装的染血的义体。而他也太过淫贱嚣张,逃跑路上,胸口镂空处走光的奶头和裙摆飞扬时暴露的粉鲍嫩逼也被尽数拍下。这样一只美妙绝伦的造物,如今却蜷成个孩子般在李先生的怀中小憩,嘴里还说着梦话,轻声唤着:“士群……”

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性爱机器人不会做梦,只有他们的母体,也就是最初孕育了无数机器人的模板,才是纯然的人类,拥有最原始的脑电波。

李先生有时会与周知非做爱。可每到那时,周知非就羞赧至极,甚至挡着脸不敢看向夫君,被抓揉着肥乳吸奶时才会抽抽搭搭地唤着“老公”。男人用手压着他的小腹猛挺下体,将粗大的鸡巴凿进无比肥软的嫩屄深处,碾磨起了他敏感的小宫颈。深植在周知非体内的夺命阴齿也认主似的,转为液态小触手扒开了母体的宫口,在他的连连浪叫声中,迎接李先生的大龟头针对他子宫内壁的持续灌精。

就在李先生捡回周知非的第二年,原本温顺无害的性爱机器人已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祸端。针对政要的杀戮事件层出不穷,警方既要查上万个相同的机器人,又要调查违反三原则的改造商,加之其中利益勾结,警方也深感一筹莫展。

于是流言四起,人们猜疑着哪具性爱机器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然而那些貌美又丰满的娼妓在彻底发疯前完全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以至于现在人们只要看到一看到性爱机器人,便心生惊惧,欲除之而后快。

政府颁布性爱机器人禁令之后,迎来了为期三天的强制销毁期。无论是商家还是平民,都要在此期限内拆除性爱机器人的电源供给,然后扔到街上,等待政府军的飞艇降落将其回收。一时间,大街上到处堆叠着赤条条的雪白肉体。

就在最后一夜,李先生罔顾禁令,牵着周知非的手走上了街。等待政府军前来回收性爱机器人的居民们都不敢出门,于是街道上空空荡荡,万籁俱寂。周知非看到满地都是与自己同样面孔的机器人,全部睁着无神的双眼。他又惊又怕,想要挣脱,却被李先生牢牢抓着手。

“先生……您是要把知非带去销毁吗?”

听到妻子忐忑不安的话语,李先生不免觉得好笑,于是搂上了周知非的肩膀,让他依偎在自己怀中。若有人此刻远远望去,只会觉得是一个娇小的妻子正在向丈夫撒娇,而他体贴的丈夫对他宠爱有加,正耳鬓厮磨地说着甜言蜜语。

“只是想带你来送别这些冒牌货罢了。”

周知非眨了眨眼,似乎并不相信李先生所说的话。李先生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解释道:

“我早已和政府做了交易,销毁期结束后,这世上只会留下你一个母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明天我会将你身上的武器进行无害化改造,将你保护在家中。所以今夜也是你最后一次外出了。但是知非你要清楚,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在我心中,你从来不是什么性爱机器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可……可是先生……为什么是我……我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周知非再度落泪,缩进丈夫怀里抽噎起来。李先生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黑发,即便一言不发,也难掩眼中的深情。

周知非的记忆芯片早已受损严重,所以他不会明白,若不是这场绵延了百年的战乱,李先生也不会被小人所害,弄丢了自己亲手培植的双性美妇,任由妻子沦为日本人的俘虏,送进游廓浮岛洗去记忆进行改造,并作为性奴模板而大肆生产。等到李先生重掌大权,那些长着和妻子相同的外貌的性爱机器人已经流入社会,可以被任何人侮辱,而妻子本身更是下落不明——这对于李先生而言,是一段空前屈辱的历史。

在此之后,他想尽一切方法寻到了自己失忆的发妻,并对他的雌躯进行了二次改造。而那些以为能享受销魂夜的肥头大耳的男人们,不会知道面前的尤物正是被自己构陷的李先生的夫人。周知非亲手给他们一个了断,也算是替李先生和他自己报仇了。

或许有一日,天下太平无事,周知非还能再怀上他们俩的宝宝。李先生想着,他会把存放在自己记忆芯片中和周知非度过的数百年的回忆全部送给他,待他在无法外出的漫长年月里慢慢读取。

end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则谣言开始流传,说有人在张颂文的老家韶关开了一间博物馆,不仅地理位置极其隐秘,报名者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审核,每日参观的人数也受到严格控制。

博物馆内一比一复刻了张颂文曾经待过的住所。顺义小院、北电宿舍,甚至连童年居住的韶关老房子也照搬不误,展品中除了高仿真的复制品外,还有不少张颂文本人使用过的私人物品。进入博物馆后所见的一切皆是最真实的翻版,乍看朴实无华,事实上到处都是屋主人的美学巧思,极大程度上满足了追随者对女神的窥探欲,说这个博物馆是金主私自打造的意淫乐园也不为过。

受制于敏感因素,这家博物馆没有得到宣传,暗地里倒是走漏了些暧昧风声。似乎是张颂文评论金主的朋友圈时,没有前因后果地说了句“辛苦您为我打造展馆了”,颇有心机地在不起眼的小地方抛了根钓线。很快饵料便被蜂拥抢食,不出一日,消息便迅速在金主的交际圈里传开了。

悄无声息地,这家博物馆举行了低调的开幕剪彩仪式,开始正式对外开放。

夜晚八点开馆,再到次日凌晨四点闭馆——如此苛刻的时间安排只为了等待夜幕降临,万物笼罩神秘面纱时,在展馆墨绿色的植被暗影下唤起人们对于憧憬之人私生活的探究狂热。

于是有了第一批走进博物馆的参观者,他们像得到教主垂青的信徒,内心欢欣雀跃却惶恐不已,近乎瞻仰地膜拜女神家中的一切摆设。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携带电子产品,宛如初生婴儿般怀着赤子之心走进张颂文幼时的家中。所有的展品都打磨得细致入微,有着多年使用痕迹的灶台、缠绕在水龙头上的生料带、墙上一条条的身高线……只稍环视一圈便印证了大家对张颂文的了解,他确实自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然而在凡人眼里的平凡物,却因为被张颂文使用过而通通被赋予了不可亵玩的珍稀性。

桌上泛黄的绘本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仍是小不点的张颂文在伙伴的呼唤下放下涂鸦的画笔,蹦蹦跳跳地跑出家门。来自数十年后的参观者则站在他的家里,凭借窥见的过去一隅,脑中勾勒出了他童年生活的全景图。

韶关老家的展厅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旧而温暖的气息,尘埃在灯带的柔和光线中漂浮,便是他们朝圣之路的开始。参观者安静地用视线抚过他成长的痕迹,在厨房、客厅、卧室、阳台里,寻宝般探索张颂文儿时的用品,小鞋码的拖鞋、洗手台上最矮的牙刷、翻土的小铲子,让人看了会心一笑,想着如今风韵犹存的慈母美妇,当年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第一次的展览持续了三日,闭馆清扫时,整个博物馆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仿佛连触碰都是玷污。三日后博物馆再度开放,在上次的基础上增添了不少物件,并且撤掉了所有的护栏,参观者的心境也从最初的只敢远观,变得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亲自发掘一番了。

最明显的是客厅及卧室的抽屉多了许多翻找的痕迹。参观者们心照不宣地在屋内各个角落探险,他们找出了许多东西,包括张颂文曾经的作业本、成绩单、偷偷藏起来的小陀螺和贴纸,还有夹在早恋男孩送给他的情书里已经干涸的花。而到了卧室,则有更多令人心荡神驰的发现。在张颂文的床下柜里存放着些卫生巾,男人们轻轻掂量着那些方型的小软包,脑里浮现了月经初潮来临时不知所措的小文,想象他坐在马桶上,笨拙而羞耻地将卫生巾贴在内裤上的模样。

于是有人翻找起了衣柜,摸出了幼时的张颂文穿过的小尺码的内裤,粉色的柔软布料上还有可爱的花朵刺绣。他们将小内裤翻过来,把略微带着小女生羞耻尿渍的那面凑到鼻尖下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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