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弛此时精神极度紧绷,乍一听到姜佚明的声音,似乎被吓了一跳,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姜佚明知道他状态不好,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说:“我也学过医。在医学界有个共识,常年照顾病人的人,往往更容易得抑郁症。”
“陆弛,你这一年很不对劲。你有没有想过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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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弛也很喜欢云漫乐队
许多答案昭然若揭,甚至一早就有了端倪,只是这么久以来,陆弛根本没有勇气面对怀疑的种子。
一直以来,他都扮演着周晏礼的拯救者。周晏礼既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也是患有严重精神障碍的病人,他要包容,要容忍,要接住周晏礼所有的情绪,要让周晏礼尽可能的舒心放松。
这一切他做了那么多年,明明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也成了病人,那么周晏礼该怎么办。
他更加想不明白,他明明是爱周晏礼的,他明明都是心甘情愿。他怎么能因此而抑郁呢?他不该如此的。
伴随着酒吧中平静的乐声与人们的低声絮语,陆弛几乎是从这间酒吧中落荒而逃。
姜佚明的话让他无法回应,只能维持着难堪的缄默,任由身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无法承认自己的问题,更知不该以谎言回馈姜佚明的关切。最后只摇了一下头,道了声抱歉,自己想一个人静静。
姜佚明眼中尽是不忍,他轻声叹息,说了声好。
这晚,姜佚明并未随陆弛一同离开,反而在陆弛离开的时候再次示意吧台中的少年,为他为自己重新倒了杯乐加维林。
他真的很喜欢这款酒,也是真的很想念那个人。
走出酒吧的刹那,陆弛长长舒了口气。他喝了酒,自然开不了车,等代驾的空挡,他蹲在马路牙子上,难得的掏出根烟来,却下意识地没有点燃,直接叼在了嘴中。
车流如瀑,人影绰绰。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酒吧足有几十家,整条街上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年轻、年迈,潮流或普通,大家操着不同的方言,流着不同的发型,甚至生着不同的肤色。
陆弛好像在观察着周遭,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单纯的放空,直到有人冲他吹口哨,他才突然回过神来,拿出口中的香烟,哑然失笑。
他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而后缓缓将烟雾吐出。这一刻,他心中只剩了一个想法,原来习惯竟是这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