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既然娶咳嫁了你,你叫我一声表哥就好。”项彻上下打量着李尘徽,眼底的嫌弃溢于言表。
李尘徽有种要被大舅哥乱棍打死的的感觉,于是他赶紧转移了话题,乖巧的问道:“表哥,殿下现在何处?”
项彻听了这话面色不虞的说道:“她怕你从慈宁宫跑出来识不得路,让我来接你。她现下忙着,我带你去找她。”
“好的表哥。”李尘徽知道他不愿说便不再追问,他跟在项彻身后往园外走去。
“你小子方才被阉贼追的时候不是挺能跑吗?怎的现在走的那么慢?”项彻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他语气不善的嘲讽道。
“是我腿太短,跟不上您的脚步。”
李尘徽觉得项彻没直接说自己是个草包,配不上他表妹就已经很好了,毕竟人家替他解了围,他现在说什么自己都得受着。
“表哥,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吗?”李尘徽有些好奇地问道。
项彻听了这话直接停了脚步,他转身面对李尘徽,从怀里拿出一物扔到李尘徽怀里。
那是一块玉,和李尘徽袖中一模一样。原来那符玉竟是一对,持玉的两人能互知对方的位置,但需要灵力加持。
“她脱不开身,就给了我这个,她引了灵力进去,我虽非修行之人也能使用。”项彻说到这语气愈发不善,“我原本是要偷偷潜进慈宁宫寻你,但符玉显示你去了偏殿,我就到御花园附近等你了,正好赶上你被追成这个熊样,还跑错了路。”
李尘徽问言干笑一声,“着实让殿下费心了。表哥,我们还是快去找殿下吧。”
项彻却没动,“李尘徽,你应该也知道自己手上的东西有多贵重,我从未见过梁蔚这般对过谁,她面热心冷,一肚子坏水,今日保下你命的方法有很多,她偏偏选了一个”
后面的话项彻没说下去,李尘徽也明白了,梁蔚选了一个最稳妥,对他伤害最小的解法,无论他进没进偏殿今日都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他这大舅哥是怕自家表妹的一腔真心喂了狗。可梁蔚这么做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李尘徽不敢去赌,他从未完全相信梁蔚。
“多谢表哥提醒,殿下用心良苦,今日之恩他日定然涌泉相报。”李尘徽真诚地表示感谢。
项彻额角青筋暴起,他觉的这货和梁蔚一个德行,都是狼心狗肺的人精。
“哼!你好自为之吧。”项彻瞪着李尘徽,“若你敢对她不忠,我就拿你点天灯。”
李尘徽看着走在前方的项彻,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很好,又是被威胁的一天。
脱不开身的梁蔚此刻面无表情地坐在未央宫正殿的扶椅上,薛皇后坐在公主殿下对面,她忧心忡忡地是皱着眉头,但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没逃过梁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