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见公主殿下不理人,倒也不恼,他站直身子,打量起梁蔚周身浮动的灵力,他敏锐地发现梁蔚灵脉里运行着两股截然相反的灵力。
大肆躁动的那一股灵力泛着不详的黑色,与梁蔚此前在船上时露出来的很相似,而另一股白色的灵力则被黑色的那股不断绞杀,导致灵脉里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所以才有了此番凶险的境地。
“殿下,你听我说,我先给你画个定魂符,帮你调和一下内息,我会在此为你护法,直到你将灵脉理顺为止。”
“你当护法只是你说一说就能成的吗?”梁蔚没好气的回他,“若我运功出了岔子,疯涨的灵力彻底失控,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李尘徽,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吧。”
“梁蔚,”李尘徽连名带姓的叫他,“你昨晚上把我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刚才又把我扑倒在地动手动脚,还与我肌肤相亲,十指相扣,现下却在此翻脸不认人,还想着丢下我一个人去赴死,你好狠心的心肠啊。”
梁蔚:“”
这戏里讨伐负心汉的台词,他也能说的出口!
混账
“你让辛阳拦着我,又叫暗卫守着禁令,一个在这里面等死,”李尘徽看着面前阖上眼的梁蔚,语气平静又认真,“是觉得我们没人能救的了你,还不如赌一把,大不了二十年以后还是好汉一条?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们,或者说是不信我。”
梁蔚对他暗戳戳的讽刺不置一词,准备将沉默贯彻到底。
“可昨夜带你出去的是我,让你陷入险境的也是我,你难道要让我双眼一闭,等着明日来收你的尸吗?”
李尘徽的声音带上了点酸意,心头万般情绪上涌,叫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不怕自做多情,反正我脸皮厚,你既然想要我好好活着,那又为什么不肯好好看看我呢?还是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那怕是你死了之后,我也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梁蔚,你既然要做个混蛋,那为什么不混蛋的更彻底一点,把我也带走”
“闭嘴!”梁蔚听不得他这样说,沉默一下子破了功,“就是你就是自做多情,我死不死,与你何干?”
梁蔚唇齿如剑,割的自己鲜血淋漓,又的别人心碎地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