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将是曾经在老侯爷麾下的副将乔禀义,在漠北呆了几年立下不少军功后,就被派往云州一直到现在,手下有五万靖城军。
梁蔚对此人印象不深,但他手上有乔禀义的资料,知道此人有勇有谋,切善于藏锋,是个心思深沉的武将,这点已经比很多地方军主帅好太多了。
但他知道崔先瑜那档子事后,心里还是一沉,便连夜给漠北写了封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出兵,不可给崔家起死回生的机会。
金吾卫统帅常今已经收到了消息,自从王越接手禁军,金吾卫就几乎和禁军连为一体,他知道的王越也自然也懂得,便派了一队禁军在邻着云川的阑风关守着,随时传来消息。
“云川到丰原的路程不过七日,急行军三日就能到,皇上怎么想的?”
晚上,李尘徽在营帐中烤着炭盆,虽是刚入秋,但梁蔚说的没错,丰原这边夜里冷,营帐铺的厚厚的一层,却还是有些凉,梁蔚点了个燃火符,一时间屋子里暖如春日。
李尘徽起先还担心,但看梁蔚这几日又能活蹦乱跳,便知他没事了。
“皇兄能怎么想,无非是太后又与他掉了几句话罢了。”梁蔚慢悠悠喝着盏茶,身上披着李尘徽亲手给他披的大氅,像只刚巡视完领地猫。
“你心里有数就行。”李尘徽翻腾着火堆里的柴火,从里面翻出了个烤的正好的地瓜,晾的差不多后一掰两半递给了梁蔚一半。
公主殿下静悄悄地接过,倒也没嫌弃,一小口一小口地啃了起来,斯文地很是赏心悦目。
他们两个人,在安静的夜晚吃完了夜宵,但总有人贪心不足。
“夫君,晚上能一起睡吗?”梁蔚亮盈盈的眼睛毫不遮掩地看向李尘徽,“柔弱”地斜靠在椅背上,“我有点冷。”
“……”
李尘徽瞥了眼烧的正旺的火盆,嘴角抽了抽,身体却很诚实地替梁蔚整理起床铺。
惊变
翌日,李尘徽醒的时候梁蔚那边的被褥已经凉了,不过营帐内的火盆还在燃着,晨起也不是那么冷。
李尘徽下榻收拾好了自己,辛阳也正好掀帘而进,“公子,殿下去了圣上那里,他吩咐我等你起了,让人把早饭给你送进来,您现在想用饭吗?”
“我正好饿了,多谢。”李尘徽伸了伸胳膊,正巧看见了辛阳欲言又止的眼神。
于是李公子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又指了指行军榻上整理好的床铺,“我自己收拾好了,不必叫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