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许铭基简短地指示,然后便扶着薄依知用力度引导她微微起身调整姿势,自己长腿一伸。
薄依知便安然坐在了他身前,背靠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两条腿外侧是他的腿,两条胳膊外侧是他的胳膊。
她整个人都被拢住了,十分有安全感。空调的冷风再也干扰不到她,任何邪祟仿佛也够不到她。
沙发很宽,拿掉两个垫子后这样坐也一点不挤,加上前面的脚垫,薄依知膝盖恰好在边缘处微弯,是个最放松最舒服的姿势。
这么看恐怖片,薄依知居然第一次t到恐怖片的趣味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冬天开着空调地暖吃冰镇西瓜,是一种在危险环境中,拥有十足安全的庇护,而肆意妄为的刺激。
薄依知太享受了,以至于忘了一件事。
一门之隔,纪润竖着耳朵,仔细辨认电影音乐掩盖下男女的低语和沙发垫隐约遥远的咯吱声,随着脑子里一轮轮的猜测幻想,心烦意乱把头发都揪掉好几根。
许铭基哪还有心思看电影。
薄依知。她曾经是天边他永远触及不到的云,他每天戴着克制温柔的假面,把一切阴暗的渴求藏在心底深处,怕泄露一点都是对她的亵渎。他只能靠想象,想象拥抱住她该是多么美好的触感。
而现在她真的落进他怀里,心无旁骛,没有外界打扰,稳稳地满满地塞满他的胸怀。
那么轻那么软那么甜的云朵,那么充实地落在臂弯中,有呼吸,有心跳,有温度,会随着电影情节紧张而屏住呼吸,会因为一个逗笑的段子勾起嘴角。
那么可爱那么鲜活。
在他怀里。
他的胸膛贴着她,腿贴着她,手臂贴着她,就好像她属于他,可以化进他身体。
她柔软细滑保养得像缎子一样的卷曲发丝乖顺地躺在他颈间,一点都不见外,好像也把他当成了主人。
他的呼吸被她的发香填满,他稍微低一下头,便能用侧脸贴上她的绒发。
她穿着居家的棉质t恤,和她的人一样软软的松松的,下面伸出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t恤领口轻轻躺在她精巧的锁|骨上,皮肤比玉还要莹|润白|皙。
她开门前显然只匆忙披了件柔软的外衫,矜持地遮住在家时的随意,可是此刻那件薄衫在摩擦间脱落。
而许铭基突然意识到,她独自在家的时候显然并不给自己施加束缚,那件棉t睡裙里空|无|一物。
离近了,不难注意到水蜜|桃一样鲜|嫩隐|晦的弧|度。
许铭基忽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