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身份证也满18岁了。”纪润狡黠地笑,偷偷亲了下她的耳垂。
薄依知仍旧摇头。
“姐姐,你这是年龄歧视。”
纪润开始撒娇。
“凭什么规定了年龄小的就是不行啊。就像……就像公司招聘,有个总体的年龄要求,但不符合年龄的如果很优秀,也可以破格录取啊。”
薄依知眸子轻轻动了下。
他这个比喻正触动了她的痛处。
其实她从来都不觉得年龄代表任何东西。哪怕世人施加诸多条条框框,说“三十岁的女人在职场没有竞争力”,或者“二十岁的男大学生不靠谱”,她一个都不信。
人与人是不同的。
她回国后在职场四处碰壁,现在已经能理解公司,不想要婚育年龄的女人,是为了高效地规避风险。
可是她以二十七岁“高龄”初入职场,身为年龄歧视的受害者,也要学资本家无情地高效规避风险,去年龄歧视另一个人吗?
薄依知眼神开始茫然。
纪润则趁着机会,一个翻身,轻易将娇小的女孩笼在身下,凑上去啄了下她的唇。
薄依知瞳孔一缩,想要推拒,可是男孩已经含住她的唇柔软地舔舐,没一会就让她软了下来。
薄依知心底里觉得不妙。她本能地知道今天这一场将是一道分水岭,这是他表白之后,她依旧默许了的亲密,代表她对他的底线又退一步。
他会借此机会继续蚕食她的底线,直到达到他的目的——虽然他有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他的目的却依旧不是她想要接受的。
可她又拒绝不了。他的抚|摸和喘|息,他白|嫩面颊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猩红伤口,他雾蒙蒙的眸子和楚楚可怜的祈语,全都让她无法拒绝。
纪润呼吸变得厚重,压着她吻下去,急不可耐地脱掉碍事的西装外套。一个方方正正的塑料薄片从西装外套的内袋里滑落出来,纪润探过去抓在手里,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并飞快伸向对方的领口,游滑灵活得像是曾在脑中演练了千百遍。
他的主动和平时柔弱的样子大相径庭。平日柔软的棉质家居服让人怜惜和放松,今天的西装裤和衬衫却带有衣冠禽兽禁欲又霸道的气质,有种别样的魅力。
是那种薄依知一向痴迷的,成熟男人的性吸引力。
纪润伸手把客厅的大灯关了。
薄依知有点害羞地娇哼了一声,却是扬起脖子。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空虚从体内疯狂涌出来,他每个急促的动作都踩在她的点上,让她几乎还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经飘飘然。
弟弟真好。
突然霸道的弟弟简直是赛神仙的好。
今晚怎么着也得先吃干抹净了,神仙来了都别想阻止她。
年轻男性的目光在黑暗中似乎泛着凶兽一般的光。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右手举到唇边,牙齿咬住正方形一角,撕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