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你亲爱的白怎么从不理你啊?”一名大汉将肌肉虬结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大声笑道。
文森闻言站了起来,双手敞开,厚着脸皮说:“这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冰山会为我消融!”
酒吧内再次笑声骂声混成一片。
毫无征兆,文森短促地冷笑了一声,他看向白的背影,眼中充满不屑。
雇佣兵和加工者同属地下世界,然而,习惯正面作战的雇佣兵对后者从来都是轻蔑至极。
用他们的话说,加工者是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放冷枪的老鼠,地下世界的娘炮。
而白本就是女的,那就是老鼠中的母老鼠,娘炮中的娘炮——不要跟雇佣兵咬文嚼字,否则辩赢进火葬场,辩输还是进火葬场。
突然,文森脸上的不屑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缓缓走到白身边,把头伸到她耳边,暧昧地笑着:“亲爱的白,不用装得这么冷淡,我知道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平时很寂寞。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征服冰山美人~”
十年重逢
白拿起手中的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清水平稳无波。
“he~tui!”文森自觉无趣,往白椅子边啐了口唾沫,回到自己的酒桌。
人类就是这样造孽的生物,剧烈挣扎反而火上浇油引起兴致,反应平淡就如一桶冰水当头泼下,浇灭万丈烈火。
“白,不给他点教训?你给句……给行字,我帮你。”旁边一名大汉神色很是不忿,怒气冲冲。
大汉的同伴都知道,他对白思慕已久,但白其实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白根本没把文森放在眼里,对你也一样。”同伴拍着大汉的肩膀安抚他,嘴上却像刀子般毫不留情地戳在心口。
大汉很受伤,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深水炸弹。
其实,别看这些男人表面上为情所困,但地下世界的成员都知道,加工者和他们完全不是同一物种。
加工者永远冰冷、精准、高效,可以说是披着人皮的机械,剖开他们的胸膛,也许看到的不是缓缓跳动的心脏,而是一枚动力核心。
爱上加工者是一场灾难,这是每个地下世界成员的认知。
所以,大部分人对白的思慕只是嘴上说说。
如果白哪天真的接受了某个人的心意,这个人第一反应必定是立刻逃离这里,因为他的名字大概率已经出现在某笔加工订单上了。
就在众人以为闹剧收场时,一个小插曲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