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迪妮莎没到,反倒是她的仆人到了?
男人还没站稳,洛娜就迫不及待跑过去问道:“迪妮莎呢?在你后面吗?她的翼兽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去接她?”
“洛娜小姐!出事了……迪妮莎大人她……她她她……”仆人一路赶来没吃没睡,又冷又累,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再加上事情复杂,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她来不了了……”
洛娜像雕像般凝滞在原地,眼神开始变得茫然,更难掩脸上的失落神色,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问道:“来不了了……是什么原因呢?她是有什么公事要办吗?”
仆人欲哭无泪,把迪妮莎十几天不回家,在酒馆喝了几百桶酒,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最后发酒疯化作一道光飞走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这么离谱的事,洛娜听后人都傻了,她本来就是急性子,此时更是心急火燎,抓住仆人的胳膊疯狂摇晃:“有没有搞错?!我对阿曼达千般嘱咐,让她一定要跟迪妮莎说我成年礼的事,她还是搞砸了?!”
“我那封信呢?我亲笔写的那封信,你们有没有送到迪妮莎手上?!她有没有看?!”
仆人唉声叹气说:“送是送到了……阿曼达亲手把信送到了迪妮莎大人手上……但她当时醉得一塌糊涂,以为信是下酒菜,直接拿着信往嘴里塞……”
“她把信吃了???”洛娜大惊失色。
仆人苦笑道:“吃是没吃,迪妮莎大人非要说她没醉,说知道这是封信,还要拆开当众念给我们听。”
洛娜小脸唰得变红,就像熟透的红苹果,她一想到自己写的东西被迪妮莎当众念出来,羞耻感直接拉满,热乎乎的脸蛋在寒风中不停冒着白雾,那双眼睛左右飘忽颤动,像是要滴出水来:“她……她都念给你们听了?”
“根本就没念……”仆人说到这里,缩起脑袋,小心翼翼地说,“她还没来得及念,就自己拌自己摔了一跤,然后信……信掉到壁炉里……被烧毁了……”
洛娜在原地僵了足足三秒,脾气就像点燃的火药桶般炸开:“有病是吧?!这人是不是有病?!好好的一封信都能被她烧了!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干嘛?!酒量又差又喜欢喝,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真的是有病!”
仆人哆哆嗦嗦,一是太冷了,五件毛衣都挡不住冷冽谷的严寒,二是洛娜震怒,发火时不自觉散发出了女王血脉的龙威,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对普通人来说也极具压迫性,根本不敢抬头。
仆人下意识抹掉额上结成冰珠的冷汗,战战兢兢说:“阿曼达已经连夜派大家出去找了,但看迪妮莎大人喝高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人,这才急急忙忙派我来送消息……洛娜小姐,您看这事怎么办?”
事实上,迪妮莎从头到尾没什么错,毕竟去酒馆喝酒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总不能剥夺人家喝酒的权利吧?
洛娜也没提前跟迪妮莎打招呼,述说自己成年礼的事,而是很婉转地写了一封信,结果谁知,刚好撞上迪妮莎那天喝醉发酒疯,这真的怪不了谁。
但在洛娜心里,一番好意被糟蹋,积蓄已久的希望破灭,她已是气急败坏,情绪失控大骂道:“不来就不来!搞得谁求她来似的,不来更好!我本来就不想看到这个讨厌鬼,真以为我多想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