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证据!”
黄衣老翁猛地拂袖,阴沉着脸道:“你这书生不懂不要乱说!回去读你的书吧!”
华澄风清笑一声,浑然没有在意:“还有第二样证据!也是铁证!”
在众人注视下,他目光四扫,从地上碎片挑挑拣拣,捡了十几片放在手上,就开始拼凑起来。
很快,一个瓶底被他拼凑出来。
“诸位请看,这瓶底上的印章是‘大玄三年,青元窑制’,少了一个‘官’字!也就是说,这瓶子是私窑烧出来的,而古源斋的青花瓷卖的一向是官窑的瓷器!”
华澄风微微笑着,望向黄衣老翁:“老先生,你这青花瓶顶多只值三两银子,不值五百两黄金。你呢,要么是被骗了,要么……就是心黑了。”
唰。
黄衣老翁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但他已经下不了台,咬牙道:“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这瓶子是五百两黄金买来的!被此人撞坏,就算到了衙门,老夫也要他赔我五百两黄金!”
陆乾眸光一冷。
“兄台别动怒。”
华澄风转头微微一笑,劝说了一句,又道:“巧了,在下远堂舅舅就是衙门的捕头,我就陪老先生去一趟,当个证人吧!不过,在下依稀记得,碰瓷讹诈,依大玄律是罚讹金十倍,仗三十,入牢半年!也就是说,等下老先生得赔这位兄台五千两黄金……”
“哼!我先找古源斋的小厮算账去!你们给老夫等着!”
黄衣老翁眸中闪过一丝惧色,放了一句狠话,转身拂袖离去。
很快,人群也随之散开。
那个玄风派李劲也青着脸走了。
“多谢兄台!”
陆乾拱手道谢,目光仍旧锐利:“请兄台稍等,我去去就回。”
“以直报怨,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们罪不至死,还请少侠留他们一条性命。”华澄风拱手相送。
陆乾点点头,直追黄衣老翁而去。
蔡玉钧
“臭书生多管闲事!”
一处民宅石室内,黄衣老翁坐在桌旁,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骂完,拿起水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
旁边的菜篮大婶啐了一口唾沫:“哼!要不是那个书生,我们早就将那家伙的祖母水绿扳指给讹过来了!这么大的好事,居然被一个书生搅黄!真是晦气!”
“要不,把那个书生……”
黑衣彪形大汉神色狠厉,目露凶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衣老者皱眉捋须:“怎么说也是一个小举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