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他冰冷地想
走路之间也顾不上内裤了,只好忍受纯棉布料不断在阴茎下方摩擦,又连带着那人往上稍稍顶进萧逸的身体里。仅解开了一粒扣子的衬衫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右边肿胀的乳首,明明没有被人蹂躏过的左胸膛也在骚动不安。颈后被噬咬过的齿痕沾着未干的唾液,同样泛出难以言说的微辣和疼痛来。
习惯性事的身体在这迟徊不前的折磨前,早已自作主张地俯首称臣,楚楚可怜地等待君主的恩赐。
林政言终于怀着萧逸走到了床头柜前,他弯腰打开抽屉,取出润滑液。即使这具被情欲骄纵过的身体已经彻彻底底地向掠夺者打开,但也避免不了抽插时的干涩。
将人推到床上跪着,他就着交合的姿势在两人结合的穴口周围抚摸按揉。一边引勾着冰冷的液体流入少年的体内,一边不时往外拉开已被熨贴得平直的菊穴褶皱。这个动作显然刺激到了萧逸,跪在床上的少年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斜垂的肩带里露出的那段印满吻痕的蝴蝶骨瑟瑟收起。
“衣服……会弄脏……”萧逸将脸完全埋在被子里,几不可闻地发出抗拒的声音。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林政言问,他冰冷的嗓音里甚至带着笑意。
萧逸没有作出任何言语上的回答,将自己更深地藏入柔软的被子里。林政言俯身覆住身下人,刻意在那些留下齿痕的地方再次亲吻,点燃起类似灼烧般的甜蜜痛苦。与此同时,他在腰间探索的手为少年解开衬衫上的夹扣,吊带很快垂落下来,将畅通无阻的内裤从少年腿弯褪下,扔到床底。
他摸了摸少年的前端,感受到裙底下的一片湿意,贴着对方的耳边,轻咬小巧的耳廓,淡淡道:“早就已经弄脏了。”
被吻住的耳朵似滴血一般地红了,他的手从裙下往上抚到少年的下颔,将人强迫性地从被子里抬起脸来。黑色的睫毛上如今盈满了晶莹的泪水,眼角亦煽情地绯成一片,漂亮的面容在天光下沾着珠粉闪闪发光。林政言静了一秒,闭上眼也准确无误地吻住了那双流泪的眼睛。
写了情欲,写了迷恋,写了蒙昧,写了天真,也写了痛苦。
——如果你会哭的话,那就给我哭得更大声点。
落下来的是一个温柔而怜爱的吻,吻得萧逸眼角殷红,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坠进发丝里,鬓角似细汗浸润过那般黏黏腻腻。
身下承受的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凶狠律动,粗长的性器裹挟往内里流入的冰凉液体步步深入。润滑液先流到的地方,还没待紧随其后的阴茎头部探过来,内壁就已经提前收缩了起来,十分缠人地吸吮住终于如期而至的长物。
在令萧逸总是难以想象的深度楔入过后,湿得一塌糊涂的会阴才终于触及到对方的阴毛,交合处多余的液体与其混在一起打成卷,不时蹭过他柔软丰盈的臀肉。
吸足了大量润滑液的后穴正温驯异常地软化下来,随即就轻易地被他人察知到而不肯放过。插入身体里的淫物敏锐地接收到了邀请的讯息,已经尽情地在狭窄的肠道里抽送起来,合着湿滑的润滑液冲撞到深处,里面更是撩人地发出了水一样的声音。
受不了那样激烈的频率,萧逸本能地试图逃开来自身后的肆虐,跪伏的他撑着双肘,膝行往前。还没有逃出十公分,就被横在腰间的男人手臂勾回来,不停含缩的肉穴顺势往后将作恶的长物一吞而尽,猛然顶到胃的感觉难受得差点让他失声惊叫。
林政言的掌心牢牢地覆在他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夏日衣物,隔着柔韧的肚皮,掌心的热意火烧似的燎了过来。每次伴随身后粗暴地来回操弄,对方的掌温好似透过肚脐,与体内淫靡的性器连成一线,烫得他浑身寒颤。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早已变得不分明,人又轻又重,仿佛前一秒飘零在半空,下一秒浮沉在浊沼。被人相拥,如被利刃加身,梦中犹惊,牵魂动魄。
让一切回归真实的是,林政言身上响起的手机铃声那一瞬间。
萧逸在失神的迷茫中缓慢想起来,那是对方设置的属于骆宸的专属铃声。他发软的双膝忽然生出力气,无意识地挣扎着往前,身后的林政言毫不费力地一手将他捞回来,一手掏出手机解锁。
他在这种时候,仍从容不迫地接起了别人不肯罢休的电话。
整张脸埋入温软的薄被,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潸然落下,令身下浸渗水渍的被子愈发沉重,直至逐渐夺走了他的呼吸。纵使哭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喉咙也有砥砺的涩意。背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萧逸感觉自己已分不清或真或假的幻觉。
“……不要再打过来了。”
这是想象出来的痛苦呢?还是真实发生的痛苦呢?
“在我这里,他没事……我还没有准备对他怎么样……我也不会做他不愿意的事,可以了么?”林政言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萧逸分不清楚,眼泪在他脸上,也在被单里,陷入窒息的痛苦迫使周围发生的一切变得虚幻。
“……我也没事……用不着这么担心,我有分寸。”林政言语气淡淡地回应。
身体的快感和痛苦分为了截然不同的部分,在交错的两个世界里相安无事地并行。
“你要他接电话?”身后的人扬起了不悦的语尾,下半身的动作不仅半点也没停下的打算,甚至还更为恶意地频繁抽送了起来。林政言重新覆身下来,吻着萧逸的耳沿低声暧昧地问:“骆宸的电话,你要接吗?”
身下紧密相贴的脊背,流连追吻的耳颈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萧逸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但林政言知道他听见了,因为与他交媾的那处反应是前所未有地激烈,原本操开的内壁如今死命地咬紧了他的性器,勃起的阴茎刹时被卡得微微发胀。一时进退不得,互相僵持而不肯相让,直到绞合的肉褶仍在持续不断地收紧和蠕动,生生刺激着被衔住的阴茎前冠,很快逼得林政言不得不提早缴械投降,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萧逸的体内。
即便林政言的阴茎已经明显疲软了下来,但少年温热津腻的甬道依然紧紧绞缠着他,丝毫不愿意放开。
林政言将人抱起来吻,对方的泪水在直起腰身的时候簌簌落下。萧逸湿润的眼角红得有种令人心惊的美艳,浓密的黑睫上闪着水光,此时低低垂着不分开,他的鼻尖惹着汗透出红,呼吸有些不畅般地压抑,忽缓忽重。
“哭得这么厉害,嗯?”林政言轻声哄着他。
手机早就关机扔到一边了,不过萧逸似乎还是被吓到了。无论怎么反复舔吻,都一点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惟有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拼命流下。
“睁开眼睛。”林政言低声说。
少年不设防地露出了些委屈的神色,但依然听话地掀动了睫毛,用蕴着泪水的双眸天真无瑕地望了过来,水银般的乌黑、澄澈与清亮。最深处的棕色瞳孔里此刻倒影着林政言的样子,令他心中忽然一酸,泪水从睁开的眼眶中大颗大颗地坠落,像是小美人鱼的眼泪。
萧逸恍惚间觉察到,或许自己喜欢借由性事而放声哭泣。那或许是因为,身为即将要成年的男人,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纵情落泪的时机和理由了。
将可怜兮兮的少年整个人抱在怀里轻轻亲吻了一阵,又温柔地安慰了一会儿,爱抚过乳尖和大腿内侧,林政言才将泄过精的性器从萧逸逐渐放松下来的后穴中抽出。
此刻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任他玩弄的少年,一身精致的蕾丝衬衫、连衣裙和吊带袜,有点像小时候女孩子手中的玩具洋娃娃。林政言以前搞不懂女生,这究竟有什么好玩,可眼下对方这种乖巧好看的样子,就算是永世收藏,他大概也不会觉得腻。
搂着人的手臂微微放开,对方就软绵绵地从怀里滑下,滑到他的大腿上。
很快,萧逸的睫毛不自然地颤动了起来,林政言伸手轻抚过他泛红的脸颊,最终冰凉的指腹意有所指地摩挲起他被吻得有点发肿的唇瓣。在萧逸作出想要侧脸避开的动作前,林政言不容拒绝地捏住他的下颔,压到自己双腿间半软的性器面前。
似花瓣般的柔软唇珠若即若离地贴在了铃口,萧逸不可避免地闻到了属于林政言的雄性的腥膻味道。他怔怔地不敢眨眼,害怕凑得太近,眼睫落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沾上稀稠的精液。
对方的性器和性器上的那些液体,精液、润滑液,或许还有他自己的肠液,进入过他的体内,此时又被带出来,这些全都令他面红耳赤。
然而身前的人却嫌他还不够羞耻似的,正无声地等待和催促他去做更加脸红发烫的事。
“不……不要……”他红着耳尖,细如蚊呐地开口拒绝,却教对方趁此撬开了他的双唇,不由分说地挤入了他的口腔,霸道无匹地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猛然有些哽到,本能地想要咳嗽,结果喉咙发痒似的些微滚动,还未成形就被入侵的长物所阻断,反倒更显得像是在迎合对方的侵犯一样。口腔的上颚被迫撑开到发紧的地步,温软的舌头亦被异物逼迫着只能贴合下颚,舌苔上密集的味蕾刹那间尝到了甘腥的微苦味道。萧逸发觉这样的插入,他无论是想要说话,还是把阴茎吐出来,都做不到。他口中作出的任何动作,都演变成了对持续深入的淫物的爱抚。
口涎因为无法合拢双唇而旺盛地分泌了起来,因为无法完整地吞咽而从裹着阴茎的唇角溢出来,落成细长的银丝。
很难不察觉到这样难为情的现状,少年整张漂亮的面容都燃起了火烧霞,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熟练的口交行为而引起的呼吸不畅。
可眼前这场性事的主宰者无疑是残酷的,林政言没有理会萧逸的羞耻心,又或者说是更为全方面地照顾了他所剩无几的羞耻心。那人让他枕着腿弯,单手沿着少年弓起的脊背抚下,将裙底下丰软的臀肉推向自己。
他的股间如今湿黏一片,才被射过精的后穴亦十分温软而潮热,甚至远比之前还要敏感。尚未高潮的身体仍深陷于情欲之中,毫不费力地接纳了林政言三根手指的抽插,每次随着动作都会带出未干的精液,大约和口腔里微微渗出的黏液一样,呛得他眼角透红,白皙的面皮下愈发勾出薄线状的红细血管。
“如果你上面的这张嘴不再努力点,你下面的这张嘴可要抱怨了。”林政言以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热得烫人的脸颊,淡淡地取笑道。
承受着前后上下两处的奸淫,因为快感来得太过强烈,萧逸反射性地作出了微不足道的挣扎和推拒。他试图抬起舌头,用舌尖抵绕着长物,拒绝更深一步的进入,同时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迫使林政言的手腕无处可放。
林政言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掌心的热度烫过他的臀肉,擦过他不停收缩的小穴,穴口受到刺激后流出几缕稀薄的粘液。
没料到对方会突如其来地这样惩罚自己,少年受惊般地喉咙紧缩。林政言猛然受到温热口腔中的含咽和压迫,半硬的阴茎直接在对方嘴里胀大了一圈,深深顶到了喉咙口,迫得萧逸含着泪咳了出来。
于是他整个人被对方挟过腋下半抱了起来,脊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林政言的双手顺着握紧了他的腿弯,分开臀瓣中的肉穴直直对着性器坐了下去。
萧逸身体的温度偏高,无论是内里深处,还是体表外面,林政言早就开了空调,但显然一点用也没有。
他控制着节奏,借着少年身体下坠的重力,在贪得无厌的小穴里缓慢抽送,不怀好意地玩着“九浅一深”的把戏。吻了吻萧逸半阖的长睫,睫毛上勾着泪水与口涎,或者还有别的液体,总之有些赘重。他微微往后退开,狎昵地舔舐着少年发红的耳轮,舌尖撩过耳蜗,说话时的纤弱电流穿透了震颤的耳膜。
“看着前面。”林政言在他的耳边落下这句话。
像是被对方提线操控的漂亮木偶,萧逸依言睁开了眼睛,然后他看见了此刻自己的模样。在他单方面作出决裂宣告以前,林政言嫌他房间里太空荡荡,给他床边的衣柜门上装了整面镜子。不是他自己装的,也不是房间里原来就有的,乍然之间不设防地抬眼,清晰的镜中影像的确让萧逸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惊吓。
他有些没想到对方装这个镜子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而咫尺近的那个镜中人,殷红的眼角,长睫泛稠,眼神迷离,面上有未尽的泪痕,唇角留着先前流下的涎水印痕,那样子看起来太过陌生而令他丧失了真实感。未脱掉的蕾丝连衣裙斜斜勾着纯白衬衫,衣衫下硬立起来的乳尖磨着柔软的布料,似要挣脱单衣的束缚那般。穿着纯白色丝袜的腿弯被身后的人牢牢掌控,大腿上的黑色环带吊着细带,随印满红痕的臀肉间那方潮穴的被迫吞吐而晃晃荡荡,这所有景象皆被镜子映射得过分荒唐而美艳。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强制性地直接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这让萧逸感到不可遏止的恐惧。
他像溺水般虚弱地挣扎,在身后人没有停下的稳定抽插中,后方的括约肌无法控制地痉挛,内壁快速地蠕动,致命般地绞紧了起来。林政言却在察觉他的反应之后,更加肆意地大力操弄着他,直到他哭泣般地呻吟出声,前端在没有任何直接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射到不远处的镜子上,弄脏了那里面的自己,也模糊了林政言的样子。
“政言哥哥……”纤瘦的少年在一片空白的高潮里失声唤他的名字,对方仍以亲昵而单纯的口吻叫他哥哥,就像多少年前初次见面时那个白衣黑裤白袜子黑靴子系着领结的小孩子,从来也未长大过。
对方依然有一双天真而蒙昧的眼睛,始终如一地凝望着他的身影,好像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还要深爱他,又好像根本就没有放他在心上过。
林政言低下头,吻过少年纤细的脊背,咬住对方颈间咽喉,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口此起彼伏地涌动。似尽情掠夺而餍足后的罪恶感,也似诸多求而不得的纷杂欲念,那既仿佛是水中窒息那般缓慢难捱的痛苦,又尖锐得几乎要在此刻穿透耳膜和视网膜,眼前一片令人晕眩的模糊。他下意识地在彻底失去视野前握住那人,无暇察觉到手上力度的失衡,也察觉不到脱口而出的话语。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