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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相拥如被利刃加身梦中犹惊牵魂动魄

 

掌中的手腕正在隐隐转动,想要挣脱开去,林政言没放开他,冷冰冰地看着少年过于徒劳的举动,直到对方也意识到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

很害怕,好可怕。在幸存下来的痛苦里,萧逸不自觉地缩紧了身体,他任手腕握在对方的手中,将脸搁到双膝上,藏起自己。

少年在黑暗里对身前的人虚弱地说。

“为什么?”“我不配。”

对方的短短两句话,仍然令林政言感到了先前那般,如出一辙的胸闷,他无端地生出了暴躁感和伤害欲。

“你想听我怎么想么?”林政言冷漠地问,却没有给出让人拒绝的时间。

“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人配得到任何东西。想要借由从未得到任何事物,来逃避这种生而为人就该承受的不配得感,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想逃,可是逃不开,残酷的话语自行穿过了薄弱的耳膜,而那人温柔的指尖带着怜悯,不可违抗地抬起了他的脸,落下吻。

“你需要做的,是承受它给你带来的痛苦,然后去拥有足以配得上这种痛苦的事物。”

知道吗?拥有这种坚定,这种气势的人,闪耀得无与伦比,就好像恒星在发光,作为无主的行星,只能被诱引,只能围绕着其不断旋转——这是不可抗力。

于是他们开始了正式意义上的交往,至少这次得到了双方言语上的认可。至于步调上二人是否又能真的一致,那或许是一个永恒的不可确的命题。

林政言给他戴上的手链,是在挺有名的品牌店里私家定制的,不仅看起来很贵不说,而且还是设计成没有特定的钥匙,就无法解开已经扣上的手链的款式。除非砍下自己的手,或者毁掉这条手链,萧逸独自一个人站在浴室里,在昏黄柔和的灯光下转动手腕上的手链,看银质金属的表面不断反出来的夺目的光。

解不开啊,他沉静地想,心里感到无可奈何的同时,又在心底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文艺汇演上的表演服肯定是没办法再还回去了。萧逸在第二天的午休时间里找到学姐,主动做小伏低地连连道歉,答应会给她买最新的一款hers女士单肩包,学姐才终于放过他。

他和学姐在说话间走过学校操场,与操场上打篮球的林政言他们不期而遇。班上的其他男生看见长发飘飘的漂亮学姐,立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萧逸起哄。这波操作在此时此刻简直了,风骚得令人窒息,萧逸深深感到脑壳疼,他挥挥手让那些男生赶快别说了,一双眼睛却追着林政言瞟,很是心虚。

林政言正在三分线上投篮,手半点不抖,稳稳地将球送进了篮筐里,弧线看起来流畅优美,一点悬念都没有。然后林政言从场上退下来,对上萧逸的视线,神色波澜不惊地侧头和骆宸说话。

……萧逸面色未改,但已经忍不住暗暗攥紧了拳头,指尖抠进手心里,下牙龈咬合得有些发疼。

学姐对此很大方地和他们班上的那些男生打招呼,格外看了林政言和骆宸那里一眼,对萧逸笑着说:“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吧?经常看到你们一起上下学,个高点儿的那个男生叫什么?”

如果学姐成绩能不那么烂的话,或者多少稍微关注过学校的成绩公示栏的话,是不可能还愚蠢到会问出这个问题的,萧逸没能将这个第一时间诞生的刻薄想法压下来。

“你怎么了?”学姐这么问,萧逸才无动于衷地想,他现下的神色有这么露骨的糟糕了么。

过了大概有十年那么久,不远处的林政言转眼回来,望了望他,双唇无声地开合。

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又继续与骆宸说话,似乎毫不担心萧逸是否看见,也半点不担心萧逸是否会看不懂。

“过来。”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更多的动作,这已然足以让陷入一时消沉的萧逸整个人振奋了起来。应这隐秘的召唤,独有的对待,他甜蜜地笑起来,夏日的阳光透过细碎的叶隙落在少年年轻漂亮的面容上,生出了陌生的令人眩目的光。身边的学姐不免眨了眨眼,她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想打开手机将这一幕照下来。

萧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对方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已全心全意地奔向了他的朋友。阳光追洒在少年的脚步后,碎成片片浮影。

她看到少年奔近那个气势迫人的男孩子,对方随意地将手搭到萧逸的肩上,随后就环紧手臂让人紧靠过来。说笑时那人微侧过头,似不经意地贴近了萧逸的颈间,不动声色地闻了闻少年身上的味道。

真年轻啊,真美啊,学姐微微笑起来,却也已只能感到心中的烟瘾隐隐犯了。

已经是快到高二下半学期的尾声了,蝉鸣在声声震响,催动着下课铃声,也催动着考生的心。

紧张的期末复习过后,短暂的暑假就会到来。而暑假过后,残酷的高三就会到来。

每到期末考前,班上的氛围里总是压抑着浮躁不安的讨厌空气,就连在课堂上入睡都要做好每十五秒便必将迎来老师们激亢高昂的考点着重说明,萧逸觉得烦透了。

当然会对此感到厌烦的人也并非只有他一个。

这个时间段若是放在往年的话,大概也会是他的约炮高峰期吧。大家都想发泄青春期过于旺盛的精力,自欺欺人地逃避或报复那些无聊的考试、老师、学校、家庭,毕竟除了做爱,世上也没什么称得上愉快的事了。

不过今年的萧逸,已经安分守己地拒绝了不少人。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过,拒绝的人里面竟然还会有郑卿卿。

昨天发回来的自己的数学作业本里,在今天早上拿笔戳林政言脊背要作业的时候翻开,才发现里面留了一张字条:15号放学后在图书室的天台见。

没有不谨慎到留下落款,但萧逸认得这个字迹,也读得出来这个口气。他将纸条蜷起,半眯眼睛投进垃圾桶,然后接过林政言从肩上递过来的作业本,抓紧时间在早读结束前抄完所有作业。抄别人的还要时不时改改错误答案,抄林政言的就是舒心,无脑抄就好,还可以顺便学习和瞻仰优秀的解题思路,简直完美。

一路睡到放学,没睡的时间也在玩手机游戏,下课铃打响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到了解脱。

本来都利落地站起来准备和林政言一起回家了,才有些迟钝地接收到来自教室前排斜睨过来的视线。他只好假装才想起来语文老师让他写一篇范文,需要去图书馆找本书,林政言看他一眼,他立刻就想反悔了。但林政言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走出了教室,看不出来是不置可否,还是已经生气了。

就算和郑卿卿在图书室的天台见上了面,萧逸也还在想这件事,所以就连听到女生提出的性邀请,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做吗?”

“——做什么?”愚蠢地问完以后他就立即反应了过来,真是对不起他情场浪子的设定,萧逸只好亡羊补牢,“不做。”然而,听起来好像也没有更好一点。

不过郑卿卿也不是那种脆弱得到处是敏感带的家伙,所以她只是厌烦地皱了皱眉:“为什么?”她对要另寻对象感到厌烦,而合适的对象并不好找。尤其是像萧逸这种有时间,也有金钱,不会追问有的没的,更不会到处吹嘘,皮相也够好看的对象。

“……因为我正在和人交往。”前面可疑的沉默是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说出这种台词的的一天。

于是很快就被眼前的人拆穿:“你不是那种有道德感的人吧?”

“你和多少个有男朋友的女生做过爱,你数得清吗?”郑卿卿挑起冷艳的眼角,勾出嘲弄的意味,萧逸倒的确是很喜欢她这样笑的。此时的她正散发一种别样的蛊惑,引男人征服,诱男孩臣服。

她确实很甜美,很有说服力。萧逸心想。

可是林政言会生气。事实上,林政言会非常生气。萧逸有些头疼,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解释道:“可是,和你、和女生做爱的快乐,对我来说,还没有大到能对抗让我的恋人生气这件事的程度。”

“你的恋人是……”郑卿卿本想说下去的,说出那个名字,令对方慌张惶恐。

但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的视线已直直穿过萧逸的肩膀,见到了那个她意欲说出姓名的人。那人气势逼人,掠夺般的视线正冷冰冰地注视着萧逸和自己,不知道对方在哪里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甚至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在此时出现,故意让她看见,一无所知的感觉令她警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可对此更一无所知的人,还天真地站在她眼前。

萧逸从没想到,拒绝女生会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

那些电话和短信的邀约一律视而不见,实在催得烦了就直接拉黑,这些都还好处理,最麻烦的是在学校里直接遇上或被找上。

眼前这个在男厕所门口单独堵到他的女生,性格就和她的衣着一样泼辣,他还大致记得对方的名字里似乎带着一个茜字,至于是念qian还是念xi,其余更多的,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他委婉地拒绝了对方下午、晚上、明天早中晚以及周末的邀约,终于惹得对方火冒三丈。她迅速而毫不留情地赏了一个巴掌过来,不屑一顾地啐了一句“渣男”以后,轻蔑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掉了。

女生真是奇怪,她们生气的点从来都不是他玩弄她们的身体,而是他没能让她们如愿以偿。

萧逸十分困扰地站在男厕所盥洗台的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脸,虽然身为男性,但他天生皮肤白皙,容易泛红。这打下来的一巴掌在脸颊上太过显眼,只要旁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瞒也瞒不了。

他磨磨蹭蹭地熬到快打铃才走回教室,然后迅速闪身进自己的位置上,倒头就睡。感觉到发旋上方林政言扫视过来的视线,他装作无事发生过地枕住自己的半张脸。

结果就是到了放学,那几条红印子都还没消掉。

当着班上还没走完同学的面,林政言就已经上手捏住了他的下颔,眯起眼睛冷冷地巡视他的脸。萧逸没有他高,被对方这样居高临下地当众挟持,真的非常丢脸,他立刻向旁边的骆宸投去求助的眼神。骆宸微笑着收拾自己的书包,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负责任地说完“你们俩好好解决哦”,就没心没肺地出门去和走廊上的隋和会合了。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班上其他人也纷纷感到好笑般地出声闹了他们几句。

“站起来,萌萌!”“电他,皮卡丘!”“加油,萧逸!相信你自己,林政言没什么可怕的,打他!"

——没什么可怕的你怂个屁,说完跑什么跑,还跑那么快?难道我不想跑吗?有看到我跑了吗?怂货!萧逸气得牙痒痒地腹诽。

林政言最终什么也没说,明显是极力隐忍了下来,冷冰冰地垂下眼,松开了他。萧逸当然没天真到以为这就是结束,他殷勤地收拾了自己书包,又去林政言手上提他的书包,没什么底气地低声说:”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身边的人没说话,冷冷地朝他笑了一下。

笑得他浑身骨头都他妈发疼。

等到了萧逸住的公寓里,林政言一边解开校服衬衫的扣子,一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跟在玄关后面的萧逸放下两人的书包,低头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看着他,轻声哀求道:“不要生气了。”

“生气?我生气了吗?”林政言半点没看站在茶几旁的他,径自冷声笑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位爷,要点脸,走点心,哄哄你还上天了。这话萧逸也就敢放心里过过瘾,就跟郑卿卿质疑他不是那么有道德感的人的时候那样,他真正说不出口的想法是,你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暴娇小公举有多难搞吧?

是个正常人都怕的好吗?

“我错了。”萧逸为人向来能屈能伸,可直可弯,他软下声来,缠着坐在沙发上面色已彻底阴沉下来的林政言道歉。

林政言才终于斜挑眼角,冷冷地瞥着他,十足傲慢地吐出字句:“谁让你站着和我说话了?”

萧逸立刻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天真无邪地看着林政言。然后林政言冷眼觑着他的所有举动,唇角抽动,似笑非笑,口吻凉凉地补上一句,“谁准你坐着和我说话了?”

不带这么玩的吧?萧逸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林政言还是没有丝毫收回这句话的打算。

于是眼神虚瞟了瞟地面,啊,竟然还铺上了地毯,什么时候铺的?尽管是自己每天住的地方,但萧逸对此却完全没有印象。在彼此僵持的沉默里,少年不情不愿地软下身子,整个人软得没骨头似的,一路滑下沙发。他跪坐在地毯上,跪坐在林政言的脚边,仰头望着对方瘦削的下颔边沿,嗲声嗲气地哄人。

“不生气了,好不好?”

林政言和教室里一样垂下了眼,只是这次他终于看清对方眼里正在酝酿的黑色风暴,愈发衬得对方有一种过分妖艳的诡异诱惑,像伊甸园的蛇引诱亚当,像茫茫夜海里塞壬的歌声,像美杜莎充满爱意的凝视,那是一种近乎致命的恶毒得令人窒息的美丽。

萧逸想,他早就身陷在漩涡中心,无法抗拒地沦落其里。

在跪坐着的少年腿间,林政言跷起的脚尖随意地点了点身前人的校裤裤裆,很快便察觉了异于寻常的硬度和布料紧密贴合起来的褶痕,某种黏意正不知检点地渗透过来,传递到他心里。

“都硬得这么湿了,不可能是进门才硬的吧?”

林政言挑起眉梢,恶意地踩了踩那处鼓起,冷声道:“什么时候硬的?教室里?”

“唔……”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萧逸勉强伸手扶住沙发,才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完全倒向对方,遗憾的是,依然没能忍住口中那甜腻的呻吟。

“林…政…呜…言,下次……不、不要……嗯……不要……在…唔…班上……那么……做……”

在对方残酷的拷问下,他断断续续地艰难出声,央求道。这句话反倒更加激发了林政言的凶性,他危险地俯身过来,虎口死死卡住少年的半张脸,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他脸颊上的红痕,冷冰冰的嗓音里蕴藏着怒火,道:“你自己都不要脸面了,还想要我给你脸吗?”

虽然对方说得气势汹汹,但从小就和眼前的家伙一起长大,萧逸还是明白的,这种程度的话,已经算是暴娇小公举别扭的妥协了。

能够开始出口教训他,就已经是要转危为安的迹象了。

不过事情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林政言放开禁锢他脸颊的手,跷起的腿放下来,用脚将少年整个人圈进自己的双腿间,逼他正对自己下半身仍沉睡的某物,冷酷而简短地命令道。

“自己舔,舔硬了,舔湿了,自己坐上来动。”

羞辱似的言辞令萧逸感到了难为情,绯意浸染上了眼角,他无意识地撅起唇瓣,面色委屈地伸手去解林政言的校裤。从纯棉内裤里掏出来的那家伙尺寸颇为可观,哪怕还未勃起,一只手也是有些掌握不住。

柔软的唇瓣触了触铃口,隐约嗅闻到的是一种被标记为对方的气味,他并未如想象之中那样讨厌,反而觉得格外煽情。舌尖一点一点地挑着阴茎下的青筋含入口腔内,和上次不同,这种自己可以控制节奏的性行为,似乎也能够给他带来某种心理上的快感。

属于对方的一部分正被他的身体所接纳,掌控对方的感官,施予对方的心情,都教少年人意乱情迷。

不过有些令人失望的是,林政言似乎没打算轻易就让他如意。光是舔含对方的刺激,还不足以让对方改色,林政言甚至无聊到拿起手机开始和其他人发信息,顺便有心情出言嘲弄他。

“如果舔不硬,你就自己解决吧。”

他故意的!萧逸不甘心地想,然后他开始竭力回想以前林政言为他做的时候,还有av里面的那些淫乱片段。于是他无师自通般,模仿着搅动自己的舌头,缓缓变换着角度舔舐和轻咬阴茎前端。在逐渐感受到异物胀大时,他忽然锁紧喉咙和口腔,紧紧压迫正在充血的海绵体,手上甚至也没忘了细心照顾和捏揉对方腿间的两个沉甸甸的睾丸。

同时袭来的刺激令林政言直接扔开了手机,对方危险地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极不痛快于他的放荡。然而,萧逸只在想,对方可能不知道,这个眼神真是能挑起人的情欲。

林政言已经够硬了,他已经有些等不及地起身,脱下身上所有衣服的同时,将林政言整个人往后推到沙发靠背,然后分开腿,坐到林政言身上。

“如果舔得不够湿,受伤的可会是你自己。”林政言皱起眉,垂着眼看向自己的腿间,就算是看着男人下半身的重要宝物,他竟也依然能摆出那一副嫌弃到死的表情。

欲火焚身的时候,谁在乎这个?

就算听到了对方的劝告,萧逸也只是无所谓地想,然而当他真正想要去做下一步的时候,才不可避免地后知后觉到了深深的羞耻感。

因为林政言今天完全没打算帮他,所以他颤着眼睫毛,丝毫不敢多看对方,耳朵发烫似的红,手上敷衍地扶着对方的东西往自己股间蹭,还以为可以轻易插入进去,在几秒之间就结束这个窘迫的过程。

结果那微微湿滑的淫物却屡屡左右擦过括约肌,顶端分泌的银液舔过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只惹得欲说还休的快感沿着他的后脊椎一阵阵攀爬上来。

无论心里怎么焦急,可那物却偏偏不如人意,就是操不进去,而这种事拖得越久就越令人难受,少年已经丢脸得浑身都开始泛起红来。

说实话,他根本没想过,这件对方做来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竟然不得其门而入。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像和女生做一样,一手摸到下方的入口,分开湿淋淋的穴肉,另一手握着阴茎直直插进去。可现下,正对着林政言清醒而冰冷的眼神,萧逸还抹不开脸面去做。

在他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林政言抬手握住萧逸的腰,将人从自己身上往右边带过去。

于是萧逸的腿还卡在林政言腿那边,上半身已经趴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才听到上方传来的淡声指示:“去拿柜子里的润滑液。”

尽管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但他也没选择彻底从林政言身上离开。少年仅仅是微抬起腰身,清瘦的身形优美地展开,他刻意伸长手臂就足以够开茶几下的置物柜,取出里面的润滑液。

在他撩人而不自知地专心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林政言的指尖虚掠过少年高高翘起的臀线,屈起手指轻轻弹指。被勾起的指尖弹出的弧度触到的小穴肉褶立刻反射性地紧紧收缩起来,不甘人后的是从体内引发的,一种更加无力的深深空虚感。

“呜……”萧逸措不及防地发出呜咽似的低吟,他的腰也一起彻底软了下来,根本不能指望再用上什么力。

这是今天对方第一次直接碰触自己,他立刻就没出息地发现自己有多么想念林政言的身体,无论是手指,爱抚,还是梦寐以求的进入。他想直起腰来,回过身,去吻林政言,不过林政言按住了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他用左手肘将自己的上半身从微陷的沙发垫上撑起来,一双眼睛天真而茫然地望向林政言,以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的甜腻口吻,嗔声催促道:“政言哥哥……”

林政言无奈地睥睨了他一眼,语气却没半点回旋余地,冷冰冰地说:“别撒娇。”

“唔……”他转回脸,隐约而含糊地发出噪音,充满着闹小脾气的意味。

但林政言今天是真没打算宠着他,将萧逸拿着润滑液的右手拉到身前,替萧逸旋开润滑液的盖子,然后拉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臀间挤出一堆冰凉的液体,顺着股缝一直往下流。少年人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林政言已经从他手上取走润滑液,一边慢条斯理地单手把盖子旋回去,一边恶意满满地按着他的后腰,嗓音含着情色的低哑,与残酷的要求:“自己动,等里面弄湿了,再把我的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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