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前两天还闹分手吗,刚回来就和好了?
“这次母亲打算借着寿礼宣布西青为谢氏少夫人。”谢不臣非常严肃:“季钰的邀请函是她亲笔写的,所以不得不来,她这次寿宴如此高调,就没打算给我低调处理的机会。”
谢宅后院景林园。
寿宴已经筹备好,宾客正在入席。谢母驻足在桥上,掌心拖着一盒颗粒饱满的鱼食,周密与西青站在身后。
谢母笑意颇深:“有媒体报社在,届时我会向外界宣布你的身份,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看他的反应就是。”
“他”指的是季钰。
西青从景林园出来转身对周密道:“周少爷。”
“少夫人,周某非常感谢您给周家一雪前耻的机会,您放心,待会绝对不会牵扯到您。”周密眼神坚定,语气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狞笑:
“绝对保证这次季钰身败名裂,再也不能翻身!”
西青微微一笑,“周少爷,周夫人这次不在宴会,您自己要小心行事,万事可都要有证据,千万不能空口无凭。”
“你放心,周行跟其他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就坐着看好戏。”
谢宅彩灯齐挂,热闹非凡。周密听着会客楼的喧嚣,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荷花池:“白玉为堂、周行母亲的死,当年季钰毫不留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得罪周家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眼下已是秋季,大片荷花已经枯萎凋谢,西青惋惜:“这里的荷花池是最好看的,但愿明年季钰会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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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钰在去寿礼前先被舅舅叫去父母灵前上香,每次上香他都会跪半个小时再走,而且今天是母亲的忌日,他跪了一个小时。
到了宴会落座他身上仍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焚香味,怕熏到别人,他选了个不起眼的位子等着。
寿宴大厅在隔壁,这里是一个演讲用的中厅,台下摆着不少圆形桌,玻璃中间摆着淡香的百合花瓶,很好闻。
他闭眼假寐了一小会。
不知什么时候,何怀愁已经坐在了他身侧,轻扫过一眼桌面摆着的白金刻字座位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座位,泰安的无疑都在中央显眼位置,而一些敬安和望安的就只有角落吃灰的份。
管家端着刻有“季钰”二字的座位牌走来,轻轻放在他面前,而季钰做的位子,可是角落里的角落,最没人愿意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