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靓仔笑着将狗绳交给她,随后询问她在哪里丢了耳环。
秦知微随手指了个地方,靓仔在附近寻找,秦知微则是牵着狗到那棵树下。也不知那尸体被埋了多久,如果过去很久,狗应该闻不到味了吧。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秦知微将狗牵到树下,狗毫无反应。
它不干活,秦知微自然不能干看着,她自己用脚刨土,很快刨出一个小坑。
靓仔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耳环,他迟疑问,“你确定丢在这儿吗?”
秦知微指着小坑冲靓仔夸张大叫,“这狗一直刨坑,下面是不是有什么?”
靓仔转头,就见豆包正低头嗅着泥坑,他有些纳闷,三两步走过来,“是吗?”
怕他蹲下来检查豆包的嘴,秦知微催促他找东西挖坑,“看看里面是不是埋了什么东西?我听说狗的嗅觉很敏锐。”
大概不忍心拒绝靓妹,靓仔没有多想,立刻从自己腰间解开瑞士军刀,顺着小坑一直往下刨,但是军刀太小了,一次挖不了多少,他刨了一会儿,侧头一瞧,豆包并没有再嗅坑的意思就有些泄气,“狗狗经常会刨坑。应该不是发现什么东西。”
秦知微见他不想再挖,于是问他借工具,“我瞧着不像。刚刚它一直围着这坑乱转。”
她接过靓仔手里的军刀,“还是我来吧。”
说着动作凶狠继续挖。
明明打扮得青春靓丽,动作却跟个假小子似的,靓仔有种荒谬的感觉,还不等他琢磨这究竟是个怎样的靓妹,就见秦知微已经跌坐在地,发出一声惨叫,“啊!”
豆包也跟着狂吠,靓仔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只见被她挖的地方赫然是人的手骨。
靓仔眼睛都直了!
秦知微朝他催促,“快报警!”
靓仔反应慢了半拍,经她催促才想起来,扭头往山下跑。豆包一直跟在他身后,不停狂叫。
也不知过了多久,警察赶到,在这边拉起了警戒线,无数游客聚在这边看热闹。
卢哲浩一行人推开看热闹的人群, 进了包围圈就看到秦知微。
擦鞋高有些惊讶,“ada,你怎么在这?”
秦知微知道这里有个尸体肯定要过来挖的。之前那几个尸体, 凶手没留下有用线索。但是昨天她的梦里, 凶手与死者扭打时,各自受伤, 肯定留下有用信息。对案件侦破必定大有帮助。
但是用什么理由解释她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可能把金手指告诉大家。但是又必须解释。毕竟案子正处于调查阶段,每个警员都忙得团团转。她却突然跑来爬山,怎么解释都说不过去。她斟酌再三后, 很快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捂着头,“昨晚回到家怎么都睡不着,脑袋好疼, 总是闪现太平山的画面。医生之前跟我说过, 如果我想起熟悉场景,就要多看看, 说不定能恢复记忆。所以我一大清早来太平山, 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没想到走到半道耳环丢了, 就问那个靓仔借狗狗。那狗狗不好好找耳环,一直在刨坑,然后就发现了尸骨。”
卢哲浩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 迟迟破不了案, 她压力肯定也很大,他叹了口气,“你头还疼吗?”
秦知微不太会演戏, 尤其刚刚挖坑时那个靓仔一直盯着她瞧, 怕卢哲浩看出来,清咳一声, 摇了摇头,“刚刚还疼得厉害。现在又不疼了。”
孤寒罗看看她,又看看那边忙碌的警员,神色复杂,“ada,我看你就是工作的命。”
秦知微苦笑,“是啊。我现在都不敢看报纸。”
听她丧气,卢哲浩反倒劝她,“你别管那些记者怎么写。案子哪是那么好查的。我当这么多年警察,一次都没碰到过连环凶杀案。香江二十年间,这类案件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秦知微问他昨晚审得怎么样了。
“三个人都喊冤枉,嘴一个比一个紧。”卢哲浩叹气,“如果找不到实质证据,48小时后就得全部放人!”
正说着话,有警员冲这边高喊,“挖出来了!”
包围圈外,无数媒体闻风而至,甚至朝着秦知微和卢哲浩拍照。
尸骨摆放在地上,很快挖出来,法证和法医上前找线索,卢哲浩和秦知微站在两人旁边。
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其中后脑勺有击打伤,胳膊、胸口和脖颈有多处伤痕。
法证很快在死者后背发现了一滩血迹,“死者这个位置没有受伤,说不定是凶手的血。”
卢哲浩急切问道,“这尸骨应该死很久了,还能验出dna吗?”
法医点头,“可以。按照尸骨的腐化程度,死者应该死于一年前,不超过两年。衣服上血迹的dna几年都不会降解。”
大家齐齐松了口气,可算有个好消息了。
尸体需要验dna。法证也找到了残存的文件袋和打火机。由于文件袋是纸质,一年多时间已经降解得差不多,只剩下打火机。这打火机看起来不便宜。想必它的主人非富即贵,兴许会提供一些线索。
秦知微以前看过许多侦探电视剧,于是向法证询问,“你们可以根据头骨拼出人脸吗?”
法证想了想,摇头,“现在英国和美国还没有这个技术。”言下之意,香江也没有。
秦知微有些无奈,“我觉得不能总是依赖别人。自己也要有创新精神,如果你第一个研究出来,你的成就一定比现在大。”
法证沉思好半天,最终决定试一试,“我不保证一定能拼出来。”
秦知微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鼓励他几句就先离开了。
回到警署这边,卢哲浩不再对三名嫌疑犯熬鹰审讯,打算等dna出来,直接跟这三人比对。
法医刚刚说了初步验尸结果,尸体主人年龄是四十多岁,男性。击打伤的角度和力度以及作案工具跟最近几起凶杀案一致。
秦知微断定他极有可能是凶手犯的第一个案子。因为是第一次,太过紧张,失了准头,没能将对方击晕。后来直接将对方杀死。没能完成贴加官仪式。随着犯案次数越来越多,他的手法越来越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