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绑在病床上的家伙比自己更像是反派?
口罩男人不再理病床上的陆离,准备离开这里。
“你要离开了?”
陆离以为他会用旁边染血的手术器材解剖自己,但没想到只是点燃了这杯大脑。
理查德又停下,认真点了点头:“对,话说我可以提个问题吗?”
“请说。”
双方友好的就像手术台上的医生与即将接受手术的患者。
“为什么你好像……”理查德此刻的神情有些困惑和不解:“一点都不怕?”
陆离平静注视着口罩男人回答:“害怕会让你放过我吗?”
“唔……很大概率不会,反而可能会让我更兴奋。”
“所以是了。”
脑子灯
理查德不知怎么回答,所以就没有回答:“那么很高兴见到你,然后呃……再见。”
理查德眨了眨眼,关上铁门。
他的面孔透过铁门上方的栅栏浮现:“稍后会有我的好兄弟来找你。他现在意识不太清醒,不不不也不能说不清晰……总之如果我留在里面他或许会把我也当作一个容器,所以以防万一……好了,我说了足够多的话了。”
他从外面锁死铁门,脚步声渐渐远离。
手术室沉寂下来。
陆离偏头,看着那杯燃烧的脑子,而后低下头,尝试晃动双手,却发现右手手腕的束缚带破损严重,用力一拽便连着束缚带一起扯了下来。
或许因为有铁门在,理查德完全不在意病床是否牢固。
暂时不急着去解开手腕上的带子,陆离陆续将腰部与双腿的束缚带解开。
最后一只束缚带解开,陆离转去解开左手的束缚带,铁门外的走廊忽然重新回荡起脚步声。
陆离重新躺下,将束缚带随意搭在身上。
十几秒后,去而复返的理查德出现在门后,他透过栅栏向内窥探,眼神狐疑,恶狠狠喊道:“你刚刚起来了?!”
“没有。”陆离抬起手臂,展示手腕上的束缚带给他看:“它还绑在我的手上。”
“很好……”
理查德满意点了点头,而后僵住笑容。
“等等……”
坐起身的陆离双脚落地,侧坐在病床,活动手腕道:“你的病床该换了,这很不牢固。”
“可恶……没关系这不重要,你打不开这扇门的。”阴霾一闪而逝,口罩男人冷笑起来。
“我当然打不开。”陆离认真点了点头,风衣下的衬衫突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