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是被疼醒过来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床单。
房间内只有床头灯开着,导致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覆在他身前的高大的轮廓。
对方抽出手指,侧身摸向床头柜的位置。
“你做什么?”
刚清醒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猜就知道房间里另一个人是蔺臣川。
“看不出来吗?”对方呼吸有些粗重,隐忍又带着几分克制。
话落,就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过一会,纪燃身子倏尔紧绷弓起,手指无意识地往空气抓。
下一秒就被蔺臣川扼住手腕将人拎起来拽身前。
“”逼得纪燃咬紧下唇,不让声音泄露。
随后直接一口咬在对方的肩膀,“禽兽。”
“让不让人睡觉了”
实在是想不到睡个觉还能被抓起来干坏事。
蔺臣川抱着纪燃没动,等人缓过来劲来。
见人适应后抬手推他催促,才有所动作。
侧过脑袋将吻亲密地落在纪燃的鼻尖、嘴唇。
“那你继续睡。”
“不用管我。”
“”纪燃话根本没办法说出口,一张开嘴巴就不受控制地想要蹦出激昂的音节。
这到底谁睡得着。
就算睡得跟个猪一样也会在这种陡坡似的晃动中震醒,更何况蔺臣川存在感太强,压根无法忽略。
索性闭眼享受。
见状,蔺臣川把人放在床上,伸手触碰着纪燃脸上早就干涸的泪水。
本来他不想做什么。
可对方应该是做了噩梦,一个劲地掉眼泪。
两人的关系还没到把人喊醒安慰的地步,所以蔺臣川就选择用比较简单粗暴的叫床方式。
这么爽吗?
结束后,蔺臣川将纪燃抱在怀里细细亲吻。
在昏暗的房间里,借助着微弱的光线望着对方稍稍空洞尚未回神的眼睛,显然像是还未从顶端中恢复,手掐着怀里人的腰。
“”纪燃整个人七荤八素,就如同窒息感袭来般导致脑袋空白一片。
足足三分钟后才缓过神。
见状,蔺臣川闷哼似的说,“这么爽吗?”
对于这个问题纪燃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本来方才在梦里无法动弹以及失声望着蔺臣川离开的背影而悲伤恐惧,被人从梦中弄醒后又是一阵防不胜防的愉悦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