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况且我这不是平平安安长大了吗?”
“大哥你放过你自己吧。”
许初一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像春日的暖阳,一点一点融化冬日的积雪。
许知意的手自然垂在腿侧,手指蜷缩着,眼眸失去神色。
绑架之事没发生时,他都是喊许初一的乳名——团团。只是,在那之后,他拼命证明自己,和许初一关系越来越远,也从喊他“团团”变成了“一一”。
因为“一”和“意”音相似,他每喊一声,都是在提醒自己一次当年之事。
“团团”他声音细微,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许初一还是听清了,他不禁一愣,眼底是一丝迷茫夹杂着喜悦。
“嗯我希望大哥开心快乐。”
许初一的手还在轻轻拍打着。
两人在宽敞的病房中相拥,气氛没有一丝暧昧,只有亲情的牵绊。
冬日的积雪终是在暖阳中,化作涓涓细流,淌过的每一寸土地,发出小小的芽,待到春风拂山岗之时,必将花开漫山遍野。
不知过了多久,许初一的肚子传来一道声音,“咕噜噜。”
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温馨和谐的氛围,把两人从情绪中拉出来。
许知意愣了片刻,把手放在许初一脑袋摸了一下,放开怀中的人后,擦试着他的眼泪。
“吃饭吧一团团。”他刚喊出一个‘一’字,就咽了回去。
许初一面露难色,“大哥,虽然团团是我乳名,但是你们好久都没喊过了,我感觉那里怪怪的。”
虽然管家张叔,司机李叔这些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人,有时候也会喊,但是这两个字从大哥嘴里说出来,总感觉不适应。
“多喊几次就又习惯了。”许知意看他如此,难得打趣,“吃饭吧,团团。”
许初一刚想反驳,肚子再次响起,他尴尬得耳尖犯红。
许知意看着小弟这模样,不禁笑了一声,原本悲伤的情绪消失殆尽。
“穿鞋,来吃饭。”说着,他就往桌的方向迈去。
许初一见状,踩着拖鞋,哒哒哒跟在他身后。
“大哥,为什么我的乳名叫团团啊?”
“因为你小时候白胖胖的,像只糯米团子。”
“那三姐呢?她的是什么?”
“嗯娮娮。”
“哪个字?”
“女字旁加个言语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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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一天的时间在蝉鸣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