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一般不都是在爸爸书房的保险柜里么。
许知意含糊说:“就一些公司的文件。确实挺重要的。”
许初一点了点头,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大哥要问自己看没看过了。
他如今的身份,确实不适合看公司的私密文件。
“大哥我就先回去了。”许初一打了个哈欠,“大哥晚安!”
许初一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大哥别喝那么多酒了,伤身体。”
许知意望着许初一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多希望能永远陪着许初一,可现实不允许。
这两年里,许知意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心理疾病也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垮了下去。
那文件夹里是许知意在许初一没离开许家前就拟好的遗嘱。
两年里,遗嘱也经过反反复复的修改,只是有句话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许知意名下的一切财产自愿赠予弟弟许初一。’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撑不了,倒了下去后,许初一能有所依靠。
他的团团是那么的单纯天真,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什么,要是他真的死了,团团可怎么办
许知意只好把自己全部的东西给他,才能弥补心中的愧疚,实现当年对许初一的承诺——永远保护他。
那一天不知何时到来,可提前防备总归没错。
遗嘱公开的那天,就是许知意去世的那天。
在此之前,这份遗嘱他会好好藏着,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还有他的病也在秘密治疗了。
不过医生说这是顽疾,加上心理疾病,很难治。
脑袋倏地剧烈地疼痛起来,许知意手撑在栏杆上,强撑着不让身体倒下去。
许是太疼了,他抓起桌上的那瓶红酒猛灌起来,酒意肆意麻痹着头部,有那么一刻疼痛缓解了不少。
深夜的露水湿润了他的发梢,他就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翌日清晨,许初一与顾念吃完早餐后,司机李叔开车把人送回新房子。
车厢里的后座椅上,许初一无精打采地瘫坐其上。
顾念揉着他的腰,低声亲昵问:“这力道舒服么?”
许初一看了眼已经被拉上的挡板,再次确认司机看不到后座的他们后,转眸瞪了顾念一眼。
他咬着腮帮子,奶凶奶凶地说:“下次不许在浴室弄!”
昨晚明明说好的,各自回房间睡觉,结果到半夜,某人敲开他的房门,还找了个‘一个人睡不惯,也害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