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许初一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为了惩罚小徒弟不告而别，她说：“许初一你来给学弟学妹演示一遍。”
石开慧也想知道两年里，许初一的琴艺有没有落下。
许初一方才在门外偷听了小半段，不用猜也知道这首钢琴曲是什么。
他也不扭捏，在学弟学妹的目光下，自信地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师父，我要开始了。”
石开慧退离一米远，也不坐下就这样站着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飞舞，滑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有时快得只剩手指的残影，有时却缓慢得能瞧清楚指尖落在那一个键上。
优美流畅有情的琴声充斥教室每一个角落，以及在场之人的心脏。
他们震惊地愣神注视着弹琴的俊美少年。
不知道这几分钟里，这一曲中，许初一会成为谁的白月光，又是谁追逐的目标。
石开慧有些惊诧，一方面许初一的琴艺不减反增，甚至比一些学了三四十年的人要高超得多了。
她不知道在天赋的加持下，许初一究竟努力了多少，才有如今的成绩。
另一方面是许初一这副自信满满的神情。这是两年前她不曾看到的。
有那么一瞬间，石开慧都怀疑眼前的少年到底时不时许初一，那副熟悉的躯壳里的灵魂会不会换了一个。
最后一个音落下后，许初一顿了几秒才翩然起身，开口道：“师父没给您丢脸吧？”
石开慧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毫不吝啬地拍手夸赞。
“实力很不错！都可以和你师哥一决高下了。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没变。”
“师哥？”许初一有些疑惑地喃喃。
他没听说过师父之前还收有其他的徒弟啊！
石开慧没听到这句话，打趣道：“是不是去国外拜师了？”
她说完后，突然意识到教室还有其他学生，他们像个好奇宝宝盯着说话的两个人看。
“下课。”石开慧说了句就带着许初一往办公室走。
骄阳正好，走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许初一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师父，我就拜了您一个！”
石开慧刚想点头，就又听见他说了一句。
“只是我国外的教授从来都不吝啬地教导我。所以我今天才没给师父丢脸。”
石开慧随口一问：“哪位高人？”
许初一完整地说出了那位教授的名字和在哪里高就后，他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师父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啦？师父认识嘛？”
“认识。”
石开慧是认识的。
这两年里，她听说那老头有位天赋高勤奋努力，人品又好的学生，只是死活不认那老头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