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卖关子，也没有耍小聪明说是下一题，而是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反正在我看来，能否验证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的，恐怕也只有让我与那善恶碑接触之后，方才能够知晓……”
黑山娘子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意思，是让我将你送回去，给你验证一下？”
我抬起头来，说：“若不是夫人你，我或许已经知道了。”
黑山娘子朝着我虚空点了点，说：“你这小狐狸……”
她没说话了，但态度暧昧，让我心中一动，直接问了第三个问题：“所以，夫人能否带我回去，让我接触一下善恶碑？若是可以，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合作的机会，不比与神秘社那帮人，差上多少……”
黑山娘子断然否决，说：“不，我与老寇，是多年朋友。”
简单一句话，直接将路封死。
听到这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也没有任何意外，知晓与虎谋皮这事儿，终究还是不可能。
黑山娘子回答完，又看向了我，饶有兴趣地说道：“那么，可以告诉我，帮助你们离开地狱道的人，到底是谁了吗？嗯？”
强强对抗，黑山更妖
听到黑山娘子的问话，我多少有点儿惊讶。
因为以她的本事和阅历，我们这点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伎俩，在她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所以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清楚的。
既然清楚，又为何多问？
难不成，她虽然与李闻雪多有交手，但对于这个小姑娘的来历，却并不清楚？
还是说她觉得李闻雪并非主谋，撺掇我们离开的，另有其人？
我心中沉吟一番，终究不愿出卖李闻雪，含糊说道：“在地狱道认识的一个朋友……”
黑山娘子显然没打算让我蒙混过关，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朋友？帮助你那人，是你之前的朋友？也就是说，你们之前，是认识的咯？”
我摇头，说：“倒也不是……”
黑山娘子冷哼一声，说：“若不是之前认识，以那小贱人的脾气秉性，如何会破釜沉舟，帮助于你？”
说罢，她踏前一步，寒声继续说道：“许秀，我挺欣赏你这小子的，也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你能将那小贱人的来历，以及前因后果，相关资料，说与我听，我或许可以放过你一马，如何？”
说这话时，黑山娘子声音缥缈含糊，却用了某种极度的蛊惑之术，恍恍惚惚间，却有让人神魂游移，似乎想要一切都答应她的冲动。
不过我对这老妖婆早有防范，用不着旁边的小谛听帮忙，都能够稳固住神魂，不再动摇。
面对着这老妖婆的魅惑，我也知晓所谓“言语”，都不过是虚妄之法。
再大的道理，终究还是得建立在拳头之上。
特别是对于这种横行一时、称霸一方的大佬，更是如此。
我就算是此刻胡扯，编了一通……
又有什么作用？
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