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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过去

 

众所周知,慕江集团的老总陆飞有三个孩子,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三个小孩并非一母同胞的手足。

长子长nv是龙凤胎,由他的原配江柔茵所生。

江柔茵家世显赫,下嫁给陆飞后为他的事业出力甚多,俩人的感情非常好,从慕江集团的名字来由可见一斑。

可惜的是天妒红颜,江柔茵在生产后身t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熬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留下两个未满周岁嗷嗷待哺的孩子。

当时陆飞的事业正处于飞速发展的上升期,根本无暇顾及家庭,于是他接受江家的建议,“迎娶”了江柔茵的远房堂妹江婷为妻。

说是“娶”,其实俩人并没有领证,只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亲朋好友。

自此,江婷开启了她长达二十年的“继母”生涯。

和《白雪公主》里恶毒的皇后继母不同,陆家虽然也有“皇位”需要继承,江婷却从来没有对陆江麒和陆江麟动过坏心思。

很难想象,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nv孩是如何把龙凤胎平安健康地抚养长大,并且优秀得足以吊打一个圈子里的所有同龄人。

陆江麒和陆江麟一上大学就开始在慕江集团实习,据说这一结果是江婷在背后大力促成的,陆飞本人其实并不想子nv那么早介入公司的运营。

说出来可能不会有多少人信,b起亲生父亲陆飞,两个孩子跟继母江婷的感情要更为深厚。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然把江婷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坚持,江婷和陆飞才补领了结婚证,甚至陆江尧会出生,都是俩人强烈要求来的。

陆江尧的存在公诸于众后,许多人纷纷感叹江婷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露出了她的不会再提起她最初x1引男主的清冷倔强,因为她已经加入了男主的世界,成为他们那个圈子的一部分。

人往高处走,连北兮无权评价这种做法,特别是她眼下也算半个权贵子弟,即便知情人士屈指可数。

b起原定的“走陆江尧的路让他无路可走”计划,连北兮通过今晚的试探有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让陆江尧意识到她骨子里的平民属x,意识到大胆无知的她不仅不像他的白月光,也不可能融入他们的圈子。

陆江尧和傅南景他们不同,陆家是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跟他们有着明显的阶层壁垒。陆江尧本人虽说看起来城府不深,但连北兮相信该懂的社会基本准则他都懂,毕竟那些可是他们高人一等的基础。

至于傅南景和贺东哲,家里再有钱也只是小富,他们两个再早熟也只是未成年的高三学生。和陆江尧这种已经出了校园0爬滚打的社会人不同,他们的喜欢显然更纯粹更直白,不会夹杂着利益的算计。

所以她的格局也该随着男主社会地位的提升同步放大,而不是只着眼于小情小ai的崩毁人设……连北兮整理好这次的心得t会,打算以后再做类似的预知梦时用。

是的,她莫名有种预感,陆江尧大概率不会再出现了。

果然,陆江尧自那晚后只给她发过一条消息,说邓媛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她回了句“谢谢”。

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那些曾经的小意殷勤、热情大方仿佛都只是连北兮自我yy出的一场梦。

想来陆江尧终于认清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哪怕他再卯足了劲追,她也不会成为他心中白月光的完美替身。

俩人都是时候回到属于彼此的正确轨道上了。

连北兮轻松愉快地过了一个祥和的新年。就在她以为第三本已然成功崩盘时,陆江尧又毫无征兆地回来了。

这次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追求连北兮的攻势变得b以往更猛更疯狂。如此大手笔,没多久整个生科院都知道了慕江集团的三公子在追他们院花。

碍于连北兮大一时的辉煌战绩以及慕江集团业务纯熟的法务部,没有哪个学生敢指名道姓地讨论他俩的八卦。但不公开说不代表不会私下谈,各种或是善意或是恶意的流言蜚语很快在院内传开了。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连北兮对此接受良好,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他们没有不识趣地怼到她面前,她才懒得管他们在身后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眼下她更好奇的是陆江尧为什么去而复返,明明那时候他都摆出俩人be的姿态了,现在不但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在她面前晃悠,甚至还三番两次明确提出希望她做他的nv朋友。

对于他消失的两个月,陆江尧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说他在国外和家人度假加过年,因此没能像往常那般频繁与她联系。

连北兮听了险些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他这借口找得也太不走心了,哪怕说自己摔断腿住院养伤都显得更有诚意一点。

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他那么稀烂的演技都敢在她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原谅他自然更可以了。

即便陆江尧极力轻描淡写,连北兮仍是从他不自觉加重的音调中察觉到他之所以会吃回头草,极有可能跟“出国”二字脱不开关系。

对知晓剧情的连北兮而言,从出国联想到白月光压根是水到渠成的事。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大概率是白月光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陆江尧宁可违背本心,也要把她追到手。想想也是,除了白月光,还有谁能让陆江尧在看破她“真面目”的前提下,依然言之凿凿地说喜欢她,要和她交往。

既然陆江尧主动送上门来讨教训,那就不要怪她泯灭良心、毫不留情了。

一脸懵b的陆江尧稀里糊涂地被连北兮牵着走,直到俩人在单独的牌桌上坐下,他才恍过神来。

什么鬼?他们不是在打嘴战,b谁更能放狠话吗?怎么就真的准备开赌了?诸葛锋那个总是把nv人当玩物的人什么时候愿意跟小nv生一起玩了?

趁着还没开局,陆江尧想劝连北兮反悔走人,诸葛锋ai说风凉话就让他说去吧。可一看连北兮目光炯炯地盯着诸葛锋,恨不得亲自上手把筹码抢过来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即便自己开口了,她也不会跟他走的。

陆江尧清楚自己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时常得罪人了都不知道,但他有个优点——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懊恼和后悔已经犯下的错误,而是会尽快找到解决方案去弥补损失。

好b现在,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与他的默认及推波助澜脱不开关系。他不怪连北兮,只是在心里暗暗谋算着一会儿输了要怎么脱身。

他和连北兮是活生生的人,诸葛锋想把他们当成筹码赢回去怕不是在做梦!陆江尧都想好了,真输了他就拿钱“赎身”,诸葛锋识趣的话大家各退一步,继续保持相安无事的局面。

他要si皮赖脸揪着赌约不放、非得他们兑现r0u偿的话,陆江尧就只能撕破脸皮,跟他闹一场了。

做好等下大概率要颜面尽失的心理准备,陆江尧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边给连北兮倒饮料,边听她和诸葛锋交涉,活脱脱一个陪赌的“男伴”。

诸葛锋示意手下去找个荷官来给他们发牌,像他们这种一对一单挑的局b较少,但下注通常都很高,荷官事后一般都能拿到价值不菲的小费。

“你要多少筹码?”诸葛锋炫耀般将自己的筹码一摞一摞地叠放在桌上。

连北兮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对自己面前稀碎的筹码量不以为耻,反问道:“你有多少能给我?”

诸葛锋被逗笑了,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挺大,他将筹码平分成两部分,推了其中一堆到连北兮面前:

“一人一半,两千五百万。”

连北兮神se稳如泰山,挑衅地睨了他一眼,“锋哥,男人最重要的是大方,五千万你都舍不得全部借出来,那g嘛要打肿脸充胖子呢?”

一旁的陆江尧听得目瞪口呆,疯了疯了,连北兮一定是疯了!她究竟哪来的底气这么猖狂?就是嘴y也要看场合啊!她知不知道他最多只能兜住五百万,再往上他也不用闹了,亲大哥亲大姐都能把他洗g净了直接送给诸葛锋。

许是见识过连北兮那张嘴有多损,诸葛锋被讽刺了也没太生气,看向连北兮的目光反而多了几分炽热,万万没想到陆江尧的nv人这么带劲,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拜托,别对着我发sao好吗?就算输了要陪你的也不是我!”正沉浸式扮演“赌神”的连北兮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根本不惯诸葛锋用眼神视j人的恶心毛病,嫌弃地说道。

陆江尧:“……”她这意思,难不成还真愿意把他输给诸葛锋?

哪怕理智上清楚连北兮只是过个嘴瘾,陆江尧仍是莫名觉得十分委屈——亏他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替俩人解围,她倒好,一脸冷漠地拿他当赌注,丝毫不介意把他送给别的男人玩弄……

心中酸涩难耐的陆江尧随即恶狠狠地瞪了诸葛锋一眼,都怪这个老男人半路跳出来作妖,不然他和连北兮此时想必正欢欢喜喜地计划着怎么花那一百万,哪里需要坐在这儿玩这么伤感情的游戏?

诸葛锋没空理会玻璃心的陆江尧,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连北兮身上。对方三番两次的出言不逊,他不仅神奇地没有动怒,反倒对她生出浓厚的兴趣来。

不得不说,男人就是犯贱。他身边的美nv要多少有多少,个个都调教得既柔顺又听话,时间一久,他竟怀念起连北兮这种“呛口小辣椒”来。

他非常好奇一会儿她输得底朝天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y气。要知道,他今天手气不是一般的旺,几乎没有输过,再加上浸y赌桌多年的经验,对付她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五千万可以是可以,但那样的话,可就不能只是三少陪一晚了。”诸葛锋大方地把剩下的筹码也给了连北兮,一边示意手下去帮他换新的筹码,一边意有所指地想要重新谈条件。

他似乎还没一起玩过小情侣,也不知道他俩谁c起来更爽……

连北兮嗤笑一声,听懂了却装不懂,做出一副“没办法谁叫你倚老卖老”的样子,叹息道:“好好好,我人美心善尊老ai幼,你想让他多陪几晚就多陪几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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