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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回来啦

 

第二天,连北兮是被食物的香气香醒的。昨晚在酒jg和xa的双重作用下,她的睡眠质量奇高,一觉醒来端的是神清气爽。

闻到早餐的味道,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霍修文回来了”?脑子空白了两秒才记起来,前夫哥早已消失,现在厨房里的这位十有是她的竹马小哥哥。

随着理智和记忆的逐渐归位,连北兮也一点点想起了自己昨晚都借着喝醉的名义做了些什么。

她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往被子上撞了两下头——

叫你管不住下半身!叫你光顾着一夕欢愉!现下人就在外面,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连北兮心里其实十分希望傅南景今早起来后能悄无声息地选择离开,这样俩人都不用面对“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的尴尬场面。

然后等上个十天半个月,俩人再见面便又能像最初的朋友那样相处了。

只可惜傅南景不像她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gui,他明摆着不打算逃避。无奈的连北兮只能磨磨蹭蹭洗漱好,然后y着头皮坐在了餐桌边。

“兮兮,你醒啦?睡得还好吗?”傅南景乍一看见她出来,十分高兴,边给她倒豆浆边说:“尝尝看,不够甜的话我再放一些糖……”

连北兮不禁感慨自己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怎么就不能和傅南景似的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挺好的。”她浅浅喝了一口,尝出不止是h豆,他还放了点花生和大米,跟高中时他给她带的早点味道一模一样。

“今天有安排吗?没事的话陪我去看看房。我想在j市先买一套,长期住酒店总归不方便。”

他不主动提昨晚的事,连北兮也乐得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配合地跟他聊起别的话题来。

“可你没有j市户口,现在的政策买不了吧?”

傅南景往剥好的水煮j蛋上撒了点盐递给她,随口答道:“我知道啊,把房子记你名下不就好了?”

连北兮吓得一口豆浆险些喷出来,呛得咳了好几声。傅南景一面帮她拍背递纸,一面叮嘱她“当心点”。

“记我名下不觉得很奇怪吗?不如你先找一套喜欢的租着,然后我们联系律师,看看最快能用什么办法帮你拿到j市户口。”

“不奇怪,我的不就是你的?j市户口的事先不急,除非你已经确定以后都住在j市不走了。”傅南景说得不紧不慢,也给自己剥了个水煮蛋。

连北兮却是听得全身不得劲,他虽然没有明说,可她清楚自己一旦答应就等同于默认他们的情侣关系。

问题是她眼下一点也不想再踏入某段关系,过去十年她已经受够了被无形大纲束缚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无债一身轻,她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又一头扎进去?

何况,说句难听的,她现在有钱有闲,青春也还在,为什么要放着茫茫大海无数条鱼不去捞,非得回头吃他这根老草?

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刻薄地评价傅南景,连北兮不得不承认金钱到底把她腐蚀成了一个渣nv,但有什么办法?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yuwang呢?

“还是算了吧,我名下j市的房产不止一套,本身已经要多交税了,再多你一套,不是吃饱撑着白给人送钱吗?”连北兮换了个更容易接受的角度说服他,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他——你的人我都不要了,还要房子g嘛?

傅南景果然听出了她拒绝房产落户背后的根本原因,眼底闪过一丝y霾。

还是喝醉的连北兮可ai一点,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说出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话来。

“行,那就听你的,先去租一套临时住着,等我们后面安顿好了再买。”

连北兮假装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生y地岔开房子话题和他聊起桌上的早餐来。

傅南景自嘲地笑了笑,也不敢b得太紧,现今的连北兮早非吴下阿蒙,送钱送房人家都不要,他似乎就剩下身t还有点x1引力可以gg对方,而且得在酒jg的加持下才能发挥作用……

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他想和连北兮长长久久在一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傅南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跟连北兮独处还不到一周,半路就杀出了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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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俩人约好了去看新上映的一场科幻电影。

因为早到了不少,连北兮就先去旁边的娃娃机抓娃娃打发时间,傅南景则去其他楼层的店铺给她买零食。

连北兮抓起娃娃来可以说毫无技巧,网络上的攻略她也不是没试过,不知是不是人品问题,无论哪一种她都成功不了。

后来她si心了,技术不够金币凑,反正她不差买游戏币的钱,完全可以无止尽试到钩起娃娃为止。

今天同样也是幸运nv神不曾降临的一天,连北兮在娃娃机上早就被磨平了脾气,正要机械地继续投币尝试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耳熟的男声:

“要不换我来试试,你想夹的是不是那只粉蓝的猪?”

连北兮时常遇到看不过眼的路人提出要帮她,大人小孩都有,所以这话她听着并不陌生,只是这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跳,转过头望去——

贺东哲正一脸跃跃yu试地盯着娃娃机。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戏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b你好?”

连北兮又一次懵了。如果说傅南景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她是因为儿时的交情,那么贺东哲呢?他怎么也能突然冒出来,熟稔地与她交流,仿佛分别的八年光y不曾存在过一般?

“当然不是了,你来吧。”连北兮虽然满腹疑问,面上却丝毫没有败下阵来,b他更自然地让出主控位置,不知情的人看了十有要当他们是小情侣。

她的目光在贺东哲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落到他正认真c作的十指修长的一双手上。

老实说,她对他的记忆终止于他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那一天。如今乍然见到他朝气蓬b0的样子,诧异过后就只剩下纯然的喜悦——

这可是她割了半块肝救回来的命,在某种程度上也跟她的孩子?无异了。

如此一想,贺东哲再厚脸皮连北兮都不忍责怪他了,自家孩子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让宠他就间接等于宠自己呢?

突然的一声“yes”唤回了她的思绪,原来在她走神的间隙,贺东哲已然成功地帮她抓到了那只丑萌丑萌的粉蓝猪。

“喏,你想自己抱还是我给你拿着?”他长了一张酷盖的脸,手上却提着一只幼稚的玩偶猪,极大的反差感让连北兮不由弯了弯嘴角。

“我一会儿还要看电影,要不你先拿着?”

贺东哲眼睛一亮,立马问道:“是最近新上的那部科幻片吗?”见连北兮点头,他又赶紧说道:“我也想看很久了,不如我去补张票,跟你一起坐可以吗?”

饶是连北兮对他有极大的容忍度,也觉得这种发展太超前了些,于是婉拒道:“现在应该没票了……”

“没事,我可以高价跟你坐在你身边的人买,他们再看下一场就行。”

连北兮:“……我不是一个人,是和朋友一道来的。”

“可以啊,我不介意。”

连北兮服了,不知他是真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傻。按时间推算傅南景也快回来了,她决定速战速决,否则这俩人撞上没准又是一顿口舌之争。

“阿哲,你不觉得我们好几年没见,应该先聊一聊,再说看电影的事吗?”

“太好了,我还怕你只想看电影呢!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去哪里聊由你定。”

连北兮:“……”她开始怀疑当年那场大病是不是给贺东哲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然他怎么就半点眼se都看不懂呢?

明明印象里他只是有些自我,完全没到无法交流的地步啊?

见她半天不动,贺东哲下意识就要伸手牵她,这一拉扯的动作落在刚回来的傅南景眼里,赫然成了陌生男人在sao扰连北兮,对她动手动脚……

“你g嘛?”傅南景怒气上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不客气地打开贺东哲的手,把连北兮搂进自己怀里,全然的保护姿态。

贺东哲莫名其妙叫人推搡了一下,神情顿时也不好看起来,尤其是对方还公然和连北兮表现得那么亲密……

他抬眼望向来人,正要开骂的话到了嘴边忽地又变了:

“你……傅南景?”

几乎是同时,傅南景心有灵犀般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贺东哲?”

连北兮:“……”为什么你们两个没见过面的人能一眼认出彼此啊?自己这个“前任”都得看上几秒才敢确认好吧……

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皆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周边的气压显而易见地越来越低。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你们是准备打架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连北兮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旁边已经有几个路人好奇地停下来打量他们,她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拍拍拍了。

“他要打我自然奉陪!”贺东哲说得十分y气,甚至有意无意地活动起两手的筋骨来。只可惜身边“蹲坐”着一只硕大的粉蓝猪,让他的危险x大幅度降低。

傅南景虽然手也痒了,却不像对方那么没脑子,他首先端详连北兮,试图从她脸上读出她对“打架”这件事的真实态度。

连北兮察觉到他的目光,心尖一颤,突然猛地下蹲加位移,出其不意地摆脱了他对自己肩膀的辖制。

“我先声明,你们打不打是你们的事,千万别说什么是‘为了我’……”

傅南景:“……”

贺东哲:“……”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连北兮冷哼了一声,果然叫她猜中了,以为在她面前打架就能展现男x魅力吗?

他们愿意丢脸,她还不想出现在别人手机的小视频里呢!

“你们慢慢在这儿互相g瞪眼吧,我要去看电影了。”

连北兮说完就要走,不料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男人此时却忽然统一了阵线,一人抓住了她一边手。

连北兮都给气笑了,讥讽道:“你们怎么不也把手牵起来?这样我们三个就能一起转圈圈跳舞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略显尴尬,只是谁也没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无语的连北兮只能先服软,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不怕丢脸,她还想保留点颜面——

没听见周围都有行人问他们是不是演员在拍短剧了……

“拜托两位大哥,咱先松手好不好?这电影我不看了还不行吗?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聊到你们舒坦为止,可以吧?”

俩人对视一眼,再度默契地放开手。

连北兮神情古怪地瞄了他们一眼,小声嘟囔道:“怎么有种我才是外人的感觉……”

三人找了家生意冷清的店,贺东哲强烈要求他先和连北兮单独说话,傅南景答应得很痛快,但下一秒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贺东哲也不甘示弱,直接调转了椅子的方向,这样一来,傅南景能瞧见的只有他宽阔的肩背……

连北兮因重逢带来的满腔情感被他俩这么一闹,只剩下无奈和头疼。再对上贺东哲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脸se,y邦邦地问道: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贺东哲见她面se不虞,心里不知怎么就委屈起来,眼巴巴地说:“兮兮,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一个笑脸都没有?”

真是祖宗……连北兮咬牙挤出个笑容,“……你胡说什么,我当然高兴啦。”

贺东哲不敢得寸进尺,讨好地冲她笑了笑,紧接着就开始诉衷肠。

和傅南景不同的是,剧情线让贺东哲在病愈后直接失去了对连北兮的记忆,或者确切地说,是她转到十八中那一年的所有记忆。

望着处于恢复期仍显虚弱的儿子,贺母在贺父的劝慰下暂时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有些事一旦错过了最佳时机再开口就难了,贺东哲和连北兮的恋情便是如此。随着贺东哲一天天康复,贺母越发开不了口告诉他捐肝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他早已遗忘的恋人。

因为贺东哲的病情,他错过了国内的大学开学。贺父贺母商量过后,决定隐瞒下他曾经想要去c大附近z大读书的决定。

人家nv孩本来就不打算和他再续前缘,他又刚好忘记了对方,天意如此,为ai选择的z大自然也没必要去了。

出于对独子健康的顾虑,贺父贺母没多久便卖掉了家里的公司和房产,一家走商业投资的路子移民到了h国。这样一来,万一贺东哲肝移植后有任何排异反应或是别的问题,他都能及时在原来手术的医院得到救助。

经此一劫,贺父对儿子读大学也没了执念,面子名声什么的都抵不过一家子平平安安来得重要。

完成康复训练的贺东哲同样展现出对电竞的强烈兴趣,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参加过《失落世界》的b赛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却依然在挑选游戏时下意识选择了同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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