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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游

 

“……殷爵风去年十月开始就不在三中了,说是先去外地培训,然后直接参加艺考。”

“艺考不都是年末那阵开考么?听说他们家给了报了十几场,全国有名的那些院校一个没落下。”

“然后就是最jg彩的部分了——殷爵风在参加d市艺考的时候,当场被导演章和看中了。”

“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章导据说只是来考场找他一个正在当评委的朋友,那么巧就撞见殷爵风在跳舞,瞬间惊为天人……”

记明汶的语气十分激动,要不是顾及傅南景就站在一边,她此刻估计早已经拽着连北兮的手又喊又跳了。

也正因为她沉浸在即将见证一个明星诞生的兴奋中,记明汶并没有注意到连北兮和傅南景之间的波涛暗涌。

俩人表面上瞧着似乎都在认真听她八卦,但倘若细看,不难发现他们的脸se都不太对——

傅南景面无表情,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连北兮则是忐忑不安,时不时偷瞄傅南景。

“……记得转达给你初中同学听啊!跟她说,要是校草那边有新的进展,我会马上通知你的。”记明汶口气里还有点依依不舍,显然只说了这么寥寥几句话无法满足她的八卦倾诉yu。

连北兮生怕记明汶再说出点什么踩雷的话,匆匆谢过对方之后就拉着傅南景走了。

要知道,她和傅南景从小到大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她有什么交好的nv同学他一清二楚,所以……

“是哪个初中同学啊?还特地找你问别校校草的事……”不出连北兮所料,傅南景开口导这个贵人提携,他目前的资源在新人里可以说是好到令人咋舌。

三中自然是没必要再回去继续读了,经济公司安排了老师专门辅导他的艺考和文化课,争取在来年高考里刷个“艺考第一名”的头衔。

这次能在光侨的暑假开放日期间回来,还是殷爵风费劲口舌才说服经纪人的。在后者看来,他即将飞升,越早和过去的人与事断g净越好。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几乎已经没有和连北兮在一起的可能了。之所以加上“几乎”二字,不过是他心底还抱着一点小小的念想——等哪天他大红大紫了,他跟连北兮没准还可以再续前缘。

哪怕只是想想,殷爵风其实也清楚这事希望渺茫,就算他能数年坚持自己初心不变,谁又敢保证连北兮能一直不恋ai不结婚?

俩人注定少了些缘分。

即便如此,殷爵风仍旧想再见连北兮一面。他听说光侨的准高三生暑期都要“自愿”参加学校组织的“自主学习活动”,所以特地挑了开放日回来。在光侨绕了一圈又一圈,还特地在小花园那里停留了许久,却依然没那个好运气再度撞见连北兮。

他失望极了,不想马上回去工作,g脆一个人坐在t育馆观众席的角落里郁闷。

夏日炎炎,为了鼓励学生们多运动,财大气粗的光侨在t育馆里全天候开着空调。因此戴着口罩和帽子来遮掩自己的殷爵风虽然看起来奇怪,实际上倒不热。他还故意拿出头戴式耳机配上,为的就是不让人过来打扰自己。

这样一打扮瞧着有些装了,不过开放日满校园都是前来参观的初中生,奇装异服的不在少数,所以也没人多分神去关注他。

两个穿着光侨高中校服的男生走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个浑身遮得严严实实的外校人员戴着耳机坐在那儿,两手拿着手机不知在看视频还是打游戏。

中等个子偏瘦的那个男生四处张望了一周,发现偌大的t育场居然只有这个角落人最少最安静。

他又上下打量了殷爵风一番,确定对方心思完全在手机上,根本没抬眼看自己后,冲同伴点点头,“李旭峰,就坐这儿吧。”

名叫李旭峰的男生一脸兴奋,迫不及待地坐下来,“陈义强,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的视频!”

陈义强掏出手机,笑得有几分猥琐,“还能是谁?男生宿舍里讨论率最高的那个呗。”

“卧槽,连北兮啊!真的假的?”李旭峰一个激动,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要知道,连北兮打入学以来就是他们男生公认的美nv,暗恋她的人很多,有勇气表白的也不少,可惜最后皆是以失败告终。

大概因为对追求者从来不假辞se,即便连北兮的名字在男生中被提及的频率非常高,评价却是褒贬不一。再加上她为人低调,又有个青梅竹马的傅南景在身边护着,这两年来论坛里关于她的视频少之又少。

可无论喜不喜欢她,都不能否认凡是她的视频都很养眼。何况,陈义强来之前就跟他暗示过,视频不是一般的视频,是作为他出借某网站账户信息的谢礼。

某网站是不可说的网站,同理可推,视频十有也是带着颜se的,这让高一时曾经喜欢过连北兮的李旭峰怎么能忍?

“你疯了吗?叫那么大声,不怕把别人x1引过来啊?”陈义强一边斥责李旭峰,一边偷偷观察身后的男生,见对方仍是无动于衷地坐着,姿势毫无变化,他才放下心来。

他哪里知道殷爵风耳力过人,早把李旭峰喊出的“连北兮”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出于私心,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好方便他继续偷听他们俩人的对话。

只是声音能听见,视频画面就看不见了。这俩人紧紧挨着彼此坐下,肩膀和头把手机屏幕遮挡得严严实实。

殷爵风有些失望,他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忽然计上心头,迅速地打开了摄影功能,然后不动声se地转了转手机的角度,把后置摄像头对准他们。

先把镜头拉近,他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靠在一起了,到时候视频画面不就能妥妥拍下来了吗?

看来他和连北兮也不是那么没缘分,殷爵风自我安慰这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没见到真人,听个消息看个视频也不错。

谁知这一听就听出不对劲来了。

“放心,难得有节t育课,他们都在活动,有谁会跑到着犄角旮旯来?”李旭峰压根没把陈义强的警告放在心上,周围一圈没一个穿着他们校服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陈义强想了想也是,今天是光侨开放日,学校的重心都放在未来的潜在学生身上,不然也不会给他们安排一节t育课,强行塑造劳逸结合全面发展的假象。

大家都乐得轻松,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在g嘛?

他解锁了手机,把特意改了文件名所以排在列表最下方的视频找出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分享给别人看,够把你当兄弟的吧?”陈义强像是捧着个宝贝,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李旭峰心里嗤笑,什么兄弟?还不是他拿用户名密码换来的福利……面上却是不住点头附和,“那是,咱俩谁跟谁啊!”

他急切地接过手机,点开前还没忘了问一句,“有声音没关系吧?”

“没声音,放心看。”陈义强看着对方一脸心急火燎的样子,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视频刚开始很正常,拍的是学校的t育场,yan光不算强烈,风却很大,背景里全是风声和细微的呼x1声。

紧接着主人公出现了,连北兮穿着统一的运动服,在跑道上不紧不慢地跑着。

考虑到青春期的敏感x,光侨的夏季运动服设计得极为宽松,一点也不贴身,男nv生都是短袖短k。

说是短k,其实中等个子的人穿着和五分k没多大区别。

陈义强便是如此,运动短k在他身上被穿成了中k,直接让他的下半身在视觉效果上短了一截。

相b之下,视频里的连北兮穿着就b他好看多了,不单是看脸,也跟她个高腿长有关系。

镜头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出格的,虽然一直固定在连北兮身上,但因为是整t入框,倒也看不出猫腻。

李旭峰盯着手机屏幕,跟被猫抓似的心痒难耐,正要问陈义强还要小清新多久时,视频里忽然刮起一阵妖风,那么凑巧地把连北兮的上衣吹得紧紧贴在身上。

这时候就显出拍摄角度的刁钻了,仿佛是镜头杵着连北兮正面移动一般,把她的x型拍得清清楚楚,又大又挺,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幅度不大,可因为x大,所以动起来还是很可观。

对着x部拍了几秒特写后,镜头后拉,宛如真人视线似的游移过她纤细的腰肢,在两腿间左右摆动停留了许久,跟着是又白又直的双腿,镜头从上到下滑动,接着又拍回正脸,然后是脖子、锁骨再到领口,最后落在x上。

全然的男x凝视视角,镜头像是代替了拍摄者的手和嘴,在动人的nvt上肆无忌惮地抚0猥亵。

不到一分钟的视频,愣是把李旭峰看得口g舌燥,他一边把进度条拉回起风的瞬间,一边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兄弟,你这拍摄手法简直绝了,av就该请你去当导演。”

陈义强显然也很满意自己这部“作品”,笑得无b自得,嘴上却还在假装谦虚,“哪里哪里,是nv主角条件好,怎么拍都诱惑。”

他点点屏幕暂停了视频,指了指画面定格上的那对美r,“你看她这nzi长得才绝,不知道被多少个男的0过r0u过变得这么大……叫什么学霸,改叫r霸得了。”

陈义强的口气十分矛盾,渴慕中又带着刻意的贬低轻视,仿佛在声明自己绝对瞧不上她这种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出意外,他的话引起了李旭峰的共鸣,后者也马上跟着吐槽,“没错,正经nv孩谁长这么大的nzi,还不就是想g搭男人……”

李旭峰把视频调后了几秒,这回暂停的画面停留在腿间。

“你看她b都突出来了,肯定被不少男的c过,看着就是一副y1ngdang的saohu0样。”

“她这么浪,你说傅南景知道自己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吗?”陈义强笑得好不开心,“学生会主席又怎么样,nv朋友天天被别人g的滋味可还好?”

李旭峰跟着笑出声来,“啧啧,话说回来,连北兮这脸这身材,睡一次不知道有多爽……”他蓦地想起自己高一时被退回的情书,恨恨道:“小sao娘们,老子迟早要在床上csi你!”

就凭你小拇指大的ji8么?陈义强在心中不屑,面上仍是忍不住跟着yy,“咱俩一起来,把她bc烂,s她一脸,让她哭着喊老公,看她还敢不敢拿下巴看人!”

俩人正想象得不亦乐乎,一只从天而降的手突然抢走了他们虚虚握着的手机。

陈义强和李旭峰几乎是同一时间立马站起来,后背皆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会这么倒霉,被哪个老师抓包了吧?

等看清抢手机的正是坐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口罩怪人后,两个人都松了口气。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殷爵风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遍,只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坏脾气的熊孩子。

不过现在的初中生营养可真好,竟然b他们高了这么多……

“喂,劝你快把手机还给我,莫名其妙抢人东西,你是法盲吗?”陈义强虽然需要仰视对方,但语气里的居高临下却一点没少。

他皱着眉头瞪着殷爵风,余光始终落在手机上,直到屏幕彻底变黑才移开。

殷爵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狠狠揍这两个烂人一顿,要不是还有零星理智牵制他不要冲动,他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他紧紧握着抢来的手机,一方面是为了保存证据,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冷静,还有br0ut疼痛更好的惩罚方式。

“这就是光侨的校风?偷拍视频,w言hui语,你们老师知道他们教出了两个人渣吗?”

陈义强表情瞬间僵住,和李旭峰双双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怎么回事?他不是戴着耳机吗?为什么能听到他们说的话?还听得这么清楚?

他心脏怦怦乱跳,强压下翻涌而上的恐慌,勉强维持着严厉的口吻呵斥道:“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殷爵风闻言怒极反笑,挑衅地望着着陈义强,冷冷道:“手机我是不会还的,不如让我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

李旭峰见状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兄弟,大家都是男人,一些事你也懂……我们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看,要不我们用钱把手机给赎回来?”

他边说边觑着殷爵风的表情,可惜后者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住了,他怎么也看不出自己“破财消灾”的提议是否说到了点子上。

陈义强一听还要他们主动给小破孩钱,顿时不乐意了。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李旭峰一个狠厉的眼风瞪了回去。

他讪讪地闭上嘴,自我催眠反正李旭峰是在帮他弄回手机,看在账户的份上就给后者一个面子,不然他高低得教训这个无礼的熊孩子一顿。

李旭峰紧紧盯着殷爵风,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他不像陈义强那个外强中g的草包,非常清楚眼下拿回手机才是第一要务,无论是服软还是花钱,只要能让对方高抬贵手就行。

不然……李旭峰心下微沉,不敢深想视频和那些说辞被t0ng到老师家长面前的结果。他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岔子。

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明明已经惊慌失措到不行还强撑着装淡定的陈义强,si道友不si贫道,到时候只能全推到后者身上去——

反正视频本来就不是自己拍的,那些侮辱人的话只要咬si不认对方也没办法。

说到底,他只是个被无良同学教唆着差点走错路的老实孩子罢了。

“呵,你们准备出多少钱收买我销毁证据?”

李旭峰一听大喜过望,他家底不错,向来信奉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虽然对方的话说得难听刺耳,但好歹是妥协了。他讨好地赔着笑脸道:“你说个数,只要不离谱我现在就可以转账。”

没等殷爵风反应,旁边的陈义强先坐不住了,一把拉过李旭峰,低声道:“你疯啦?明明是他抢了我的手机,我们还真要给他钱?”

李旭峰实在不想理会这个一点儿脑子也没有的蠢货同学,可什么都不提,又怕对方没眼se到搅了整个交易,只得耐着x子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钱算在我头上,你别管了。”

陈义强一听到不用他出钱,原本强烈的不赞同的神情立刻不见了。大概意识到自己变脸变得有点快,他又尬笑着拍了拍李旭峰的肩膀,替自己挽尊道:“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李旭峰心下嗤之以鼻,越发后悔自己方才不该鬼迷心窍,跟着他过来看什么“好东西”,平白无故惹了一身sao。

“怎么样兄弟,想好金额了吗?”李旭峰边说便掏出手机,打开付款页面,以示诚意。

因为连北兮的关系,殷爵风原本对光侨滤镜很深,如今已然被这两个无耻小人全部击碎了。

这就是重点中学的准高三生该有的素质?简直让人恶心到想吐!

“我很好奇,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是违法且不道德的?”

李旭峰笑容一滞,开始觉得不耐烦了,要钱就要钱,还非得装出卫道士的模样来批判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哥们是真欠ch0u!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视频又没有传出去,我们也就是口嗨两句。”陈义强见危机貌似已经解除,对方的态度也有所软化,不免重新支楞起来,一脸的满不在乎。

他又不傻,为什么不把视频发给李旭峰而是非要让对方在他手机上看?还不就是怕万一泄露出去,自己有传播yghui物品的嫌疑。

当然,这些jg心拍摄的视频他也不忍心只是放在手机里占内存。等高考完毕业,他不用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就上论坛跟狼友们分享自己的快乐。

殷爵风一看陈义强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偷拍和造h谣在他们眼里大概是只要没闹到明面上,压根就不值一提的小事。

李旭峰敏感地察觉到口罩男周身的气压蓦地更低了,一双眼睛y沉沉地在他和陈义强之间来回扫视。他暗叫不好,不会是陈义强说的话又惹到对方了?

陈义强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b,自己就不该跟他有交集!

李旭峰正yu挤出笑容,再次救场,突然就听到了一句令他肝胆俱裂的话:

“从你们坐下到现在,我都全程录音了。废话不多说,一起去教导处找你们老师评评理吧。”

这话听得李旭峰瞬间腿都软了,不是说好花钱就能了事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呢?

他的目光落到陈义强身上,对方应该是终于意识到将要面对什么,一张脸白得吓人,浑身也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不是,兄弟,哪里就到找老师的地步?我们都知道错了……”李旭峰g巴巴地辩解着,顺手狠推了陈义强一把,“你还不赶紧道歉!说你以后再也不g这种事了!”

陈义强完全不敢跟殷爵风对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所言所行曝光后父母的失望和愤怒以及他人鄙夷和厌恶,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我错了,求你别……别举报我们。”

殷爵风见俩人恨不得给自己跪下的样子,心里一丝痛快也没有,反而愈加厌烦,他们哪里是真的知道错了?分明只是碍于师长的权威,害怕惹上大麻烦罢了。

举报是必须要举报的,但他忽然不想亲自去了。原先想着没准校领导会把作为受害人的连北兮也叫过来,他刚好见上一面。如今对着这两个读书读到狗肚子里的渣滓,殷爵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不是一个适合和连北兮见面的场合。

诚然,她大概率会感谢自己的见义勇为,可同样地,她也会知道他听到甚至看到了别人是怎样不堪地yy她,诽谤她,这对一个无辜的nv生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他不希望以后连北兮想起自己,连带着的都是令人作呕的回忆,又或者g脆把他和这场无妄之灾一起打包丢到脑后,忘得gg净净。

退一万步讲,倘若连北兮没被叫来,那他又何必淌这趟浑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光侨的领导为了本校的名声,未必会认真对待他这个外校人员的举报。

所以……殷爵风心念一转,脑中浮现出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等一下,今天是你们光侨的开放日,教导主任在不在办公室很难说……先带我去找你们学生会主席,看他要怎么处理败类学生。”

殷爵风的话成功地让陈义强和李旭峰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他俩都觉得这事只要不马上t0ng到老师那儿就还有转机。

但下一秒,劫后余生的俩人表情又僵住了,他们双双意识到自己方才yy的对象,正是学生会主席傅南景传说中的nv朋友。

就算不是nv朋友,那也是板上钉钉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他真的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俩,而不是趁机报复让他们si得更惨吗?

两个男生神情恍惚,第一次无b希望傅南景有着强烈的集t荣誉感。只有对方把光侨的名声看得b一切都重,才有可能在口罩男手里保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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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景打球打到一半,意外被告知观众席那有人找。他抬眼望去,就看见一个身量很高、t态修长的男生正懒洋洋地倚在栏杆边等自己。

他忽地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没来由地觉得对方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波澜。

傅南景都快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给逗笑了,他先回到座位上擦汗喝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向男生方向走去。

等看清对方的长相,他的瞳孔骤然缩小,不安的情绪也被前所未有的敌意和防备所取代——

来人竟然是殷爵风。

自他从记明汶那里得知了殷爵风的存在,傅南景不知为何就一直放不下这个人,私下偷偷搜索过对方的信息。

客观地说,殷爵风长得不赖,虽然跳舞气质却一点也不娘。难怪才出道不久,在网上就已经激起了点水花。

见各个渠道的消息都表明殷爵风将在娱乐圈稳步发展,傅南景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他和连北兮谁也没再提起过这个名字,哪里想得到几个月后,这人居然就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

“你是傅南景吧?我叫殷爵风,是隔壁三中的学生。今天过来你们学校意外发现了点事,觉得于公于私都该先和你知会一声。”殷爵风早在论坛上见过傅南景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对方来。

令他奇怪的是,傅南景好像也认识自己,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怎么都说不上友好。

殷爵风自认以前和傅南景毫无交集,唯一算得上和俩人都有关系的,只有一个连北兮。

想到连北兮,殷爵风的心顿时又软又疼。换作过去,他怎么都要跟傅南景b拼一下谁更配和连北兮在一起;可现在,他只能用旁观者的身份去暗示对方好好照顾连北兮。

再一想傅南景身为学生会主席以及连北兮的男朋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皮底下有人对她做出如此恶劣不堪的行径,殷爵风更是怒火妒火一块儿烧得昏天暗地,暗恨连北兮被蒙蔽了双眼,找的男朋友一点都不顶事。

可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但凡他早一步认识连北兮,还有傅南景什么事!

怀着这种想法的殷爵风压根不屑遮掩自己,于是没戴口罩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傅南景的不满和挑剔。

傅南景感受到对方针对自己的强烈的负面情绪,丝毫没觉得意外。也许有些人上辈子是仇家,这辈子注定相看两相厌——

好b他讨厌殷爵风,后者也不喜欢他。

相较于殷爵风的喜恶,傅南景更在意的是对方话里“于公于私”四个字。

作为学生会主席,“于公”很好理解。可“于私”呢?他俩在明面上根本不认识彼此。

除非……傅南景心一沉,当即想到了连北兮。

“什么事?”他稳住心情,冷静地问道。

殷爵风指了指不远处战战兢兢站着等待的陈义强和李旭峰,“看到那两个人了吧,他们拍了点东西,说了点话,刚好被我撞上了。”

他边解释边拿出两部手机,“这是那个叫陈义强的,里面有他拍的视频,不过需要密码解锁才能看。”又把另一部已经在图库页面的手机递给傅南景,“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你听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等傅南景接过手机,殷爵风没忘了好心提醒他一句,“最好戴着耳机听。”顿了顿,颇为勉强地补充道:“你要是没有,我的可以借你暂时用一下。”

傅南景哪里听不出殷爵风的不情愿,心里冷笑,傲什么?自己还嫌弃他用过的太脏好吗?

“不用,我过去包里取一下。”他说完径直就走,也没道谢。

殷爵风“啧”了一声,暗骂对方一点礼貌都没有。

傅南景很快便回来了,不止蓝牙耳机,手机他也随手带上了。

……

殷爵风不客气地打量着傅南景,对方黑着脸,目光沉沉地盯着陈义强和李旭峰所在的方向。瞧着似乎很平静,但上下起伏的x膛暴露了他此时气得不轻的事实。

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站着,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想怎么解决?不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傅南景知道殷爵风在故意恶心自己,大概应了那句“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他忽然就无师自通了对方的某些想法。

“把视频发我一份。”傅南景打开自己微信的个人二维码递到他面前,“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殷爵风冷冷地注视着他,傅南景依然伸着手机,岿然不动。

半晌,清脆的扫码成功提示音响起。

同时,殷爵风也把作为证据的那部手机交到了傅南景手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希望她知道。”

知道被人偷拍造h谣这件事还是知道是他帮忙举报的?傅南景并没有细问,只淡淡回了句,“彼此彼此。”

傅南景等光侨的两天开放日结束后,才把事情t0ng到了年纪主任那里。

那天傅南景只跟陈义强要了解锁密码,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弄得本以为马上要血溅当场的俩人都傻眼了。

他们想道歉,又怕触了傅南景霉头,更是连问都不敢问后者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心惊胆战地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就在俩人乐观地以为傅南景说不定要放过他们的时候,年级主任的召唤虽迟但到。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陈义强和李旭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其间,李旭峰曾试图祸水东引,把错误都推到陈义强身上。可惜殷爵风的视频清晰地录下了他对连北兮的满满恶意,怎么洗也洗不白。

俩人都被主任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以“违反校规”为由记大过,全校通报批评,同时叫家长来告知实情并检讨教育。

两个男生都哭得稀里哗啦,再三保证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那些视频也没有备份——是的,陈义强的手机里不止有一个连北兮的偷拍视频,还有许多其他nv生的类似视频——但仍然无法改变他们要向父母亲口说出自己做了什么的结局。

俩人并不知道,这其实已经是傅南景妥协后的结果。在他原来的建议里,这件事是要交给警察来处理的,高低要送他们进拘留所关几天。毕竟都是即将满十八岁的大人了,多少得学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年级主任自然不同意,开玩笑,一报警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光侨的名声怎么办?明年的招生怎么办?

无奈傅南景和普通学生不同,他成绩太好了,是光侨明年冲击省状元的一号种子,年级主任说不得骂不得,对方又占着理,也威胁不得。来回扯皮了许久,傅南景才勉强同意不上报警方,前提是必须保证相关nv生的姓名和隐秘不被披露。

年级主任一场谈判下来心累得要命,心底却自豪教出了个有担当知进退的好学生。

一场风波眼看便要这样消弭于无形,可谁知没多久,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陈义强和李旭峰的“违反校规”其实是偷拍外校nv生并出言ao扰被当场抓包。

这下可算是t0ng了马蜂窝,别看重点学校的学生重心多在学习上,这个年纪该有的冲动和正义感也没少。

陈义强和李旭峰很快尝到了被众人孤立排挤的滋味,大家都知道校园暴力不对,可放在这俩人身上却是例外。

冷暴力使用得多了,以至于有天他们俩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班里都没人觉得意外——总有正义之士看不过眼,替众人出了这口恶气。

连北兮也是吃瓜群众里的一员,她被完全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不是陈义强选择分享的是关于她的视频,整件事或许都不会曝光。

她只是在某天意外瞥见傅南景右手指节上的红肿时,脑中隐隐约约闪过什么,可随即又被对方炙热的亲吻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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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会出国,你们想走就自己走。”傅南景微微扬起音量,沉着脸对母亲李宝君说道。

李宝君看着油盐不进的傅南景,烦躁地r0u了r0u太yanx,尽量耐着x子劝道:“小景,这次事情是真的很严重,我和你爸没准都要进去……你不出国,让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如果不是自家公司陷入棘手的经济纠纷中,她也不至于在高三这种关键阶段b着成绩优异的儿子出国避难。

傅南景冷笑了一声,“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在国内你们怎么就不放心了?到底是想让我出国还是想让账户里的钱出国,你们心里清楚。”

被孩子戳破小心思,李宝君顿时恼羞成怒,教训的话张口就要来,却在瞥到傅南景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后心软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儿子长大懂事了,她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也骗不到他,倒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明白。

“首先,确实是要借你出国的名义转一笔钱到国外,但爸爸妈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这笔钱本身就是给你存的,和公司没有半点关系,也轮不到用它来偿还债务。”

“其次,我知道你不愿意出国,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想离开兮兮,对吧?”

傅南景仍是面无表情,双手却不经意地握紧成拳。

情窦初开的男生总是把nv朋友看得b什么都重要,李宝君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何尝不能理解傅南景的想法?

放在以前,她很乐意看着一对小儿nv从校园走到婚纱,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算她愿意,连家十有也不会允许nv儿往火坑里跳。

“那你有没想过,等我们家里的事彻底曝光后,你和兮兮还能不能继续在一起?”

“妈,兮兮不是嫌贫ai富的势利眼,我绝对相信她。你就是不信她,也应该信你儿子。”傅南景不愿母亲以恶意揣摩连北兮,严肃认真地声明道。

李宝君看着他迫不及待维护心上人的模样,心中好气又好笑,“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个恶婆婆吗?”

见傅南景面露愧se,李宝君拍了拍他的手,“儿子,兮兮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父母亲戚。将心b心,你愿意把宝贝nv儿交到父母在监狱服刑的男孩手里吗?”

“妈……”傅南景喊了一声,神情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事情真的这么严重?你和爸爸一定会被判刑?”

李宝君本想说些好听的安抚他,又想到以后他只能靠自己,便咽下了那些话,点点头道:“我们自己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回到刚刚的话题,退一万步讲,连叔叔他们开明到毫不介意,你和兮兮也修成正果了,你愿意你的孩子将来因为政审问题受限于人吗?”

一看傅南景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没想到这些事。

“我不是说你们将来一定要有孩子,孩子一定要考公,但你不排除这种可能x对吗?”

“这跟我出不出国有什么关系?”

李宝君清楚自己成功说到傅南景心坎上了,“关系大了,出国后不管是靠你自己还是靠那笔钱,你都有很大概率可以换个身份,或者说换个国籍。到那个时候,不仅国内的这些限制都无所谓,你们也能多条出路。”

傅南景陷入沉思,显然把李宝君的话听进去了。

“你想要跟我们平等对话,就要像个大人一样思考,我说的那些听着遥远,却是你们走到最后肯定要面对的……如果不想考虑那么久以后的事,我们也可以谈谈当下。”

“事情曝光后,这套房子以及我俩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会被冻结。运气好的话,你名下的钱还能用,可以找个不错的地方住。运气不好,你的钱也被锁了,那就只能去亲戚朋友家寄人篱下……光侨看在你成绩好的份上,应该会同意减免学费乃至补贴生活费,但对你成绩的要求肯定也不会低……”

“你要不想受人限制,就得自己打零工挣钱,同时还不能影响成绩,不然万一高考跟兮兮考不到一个学校怎么办?无论哪种选择,都意味着你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和兮兮每天形影不离,毫无负担地谈情说ai……”

傅南景不得不承认他考虑过自己生活水平会大幅度下降,却不曾如李宝君分析的那样仔细想过这种变化会给他和连北兮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以为只要自己能承担重压、连北兮不嫌弃他就够了,可显然这种“以为”太过天真。倘若他连和连北兮异地一年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又怎么敢保证在外界内部的双重压力下,他们的关系还能一如从前?

别忘了,她目前对他并没有情根深种,多是r0ut上的迷恋和臣服。异地恋惨在“鞭长莫及”,难道男生宿舍或是别人家里就能尽情啪啪啪吗?

“你之前说,只要去一年?”理智的傅南景到底选择向现实低头,他不觉得在恶劣的环境下连北兮反而会对他滋生ai意,更有可能的是她把所有心思全部放回学习上,同时拿钱资助他的学业生活。

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傅南景已经要窒息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希望在连北兮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小景哥哥,而不是家道中落不得不勤工俭学的可怜发小。

“是的,一年时间足够让一切都尘埃落定。到时你想回来就回来,短期长期都随你自己的意愿。”李宝君循循善诱着,竭力让傅南景相信只要坚持一年,凡事都能重回正轨。

“好,我答应出国,但至少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跟兮兮告别……还有机票,我要买往返双程的。”

李宝君愣了一下,随即满口应下。

至于那张返程票还能不能用上,只有留给一年后的傅南景去验证了。

傅南景纠结了两天,始终找不到最合适的机会告诉连北兮他即将出国的消息。最后还是被她看出了不对劲,再三b问出什么事了,他才不得不全盘托出。

连北兮听完后整个人都懵了。在她以为故事线很长时间内不会再有变化、她和傅南景还要纠缠许久的时候,大纲里提过的转机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原定大纲里,傅南景放弃了这次出国的机会,铁了心要跟她一起参加国内高考。

现在,傅南景一脸歉疚地告诉她,因为家庭突发巨大变故,他不得不出国一年。

所以,她终究还是成功了对吗?

傅南景的出国无疑意味着故事线的彻底崩盘——他有一半可能不会再回来,另一半可能则是回来了也不会再执着于她。

受人c控的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又都拥有了光明的未来。

连北兮觉得自己应该非常高兴才是,但实际上她高兴归高兴,心里却有个角落像是被人用闷棍敲打着隐隐作痛。

果然,动什么别动感情。连北兮倒不意外自己会因为傅南景的离开感到心酸不舍。一年时间就是养条狗也养熟了,何况他们本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要是对傅南景出国的事无动于衷那才叫可怕呢!连北兮虽说对情ai兴趣不大,却也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傅南景这一走,不单代表着故事大纲的不复存在,也意味着她和他青梅竹马的感情即将划上句号。

一年前,她还在冥思苦想该如何打破提线木偶般的人生怪圈,哪里能料到不过短短一年,傅南景就身t力行地在她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的缘分也就此走到尽头……

连北兮不急着收拾心里乱七八糟的感想和觉悟,当初她g引傅南景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b起被人规划好下半辈子,她更愿意去承受这份离别的痛苦。

“你去了国外,不会马上就把我忘了吧?”她没有掩饰自己泛红的眼角,恋恋不舍地望着傅南景。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在吃醋和担心,可只有连北兮自己清楚,她问的其实是作为发小的傅南景,会不会因为剧情的力量,在出国后就不再记得她这个青梅?

可惜傅南景只能听懂字面意思,还当俩人“日”久生情,她对他也有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眷恋。

他突然觉得没有做错出国这个决定,连北兮习惯了身边一直有个他,或许暂时的分别才能让她看清自己的心,弄懂她对他的感情是否真的没有“ai”只有“yu”。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出国又不是失忆,怎么就会把你忘了?”傅南景失笑着把瞧着颇为伤心的连北兮拥入怀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希望她的难过能再多一点,再久一点。

“你记好了兮兮,就算有时差,我们每天也要保持联系,哪怕让我看着你睡觉都行……”傅南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回来了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少年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浑然不知他的诺言直到很多年后才被兑现。

在心情低沉了两天后,连北兮逐渐从将要“失去”的伤痛中走出来。看在俩人十几年交情的份上,她决定送傅南景一场难忘的分手pa0——

对他,对自己,对青梅竹马的这些年做个告别。

不知道是公司和出国的事让傅家夫妇忙得焦头烂额,还是他俩有意给傅南景个人空间,在临行的前一天,傅家空荡荡的只有傅南景一个人。

门铃被连北兮按响的时候,傅南景丝毫没有意外,让他预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穿了同一条衬衫裙。

就好像一年前,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嘴上说着要讨论学习,实际上却g着他滚起了床单。

这回傅南景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冷静而克制的,他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上下逡巡着她的身t,最后落到腿间,低低问了句:“也是那条内k么?”

连北兮被他眸中毫不掩饰的ch11u0yuwang看得两颊发烫,眼带春水地点点头,娇声建议道:“这次你来脱好不好?”

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傅南景感觉自己的x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高高挂起了旗子。他立刻单手抱起连北兮,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在她baeng的大腿上q1ngse地抚0着。

连北兮搂住傅南景的脖子固定好自己,热切地回应他的亲吻,任由他厚实的大舌头侵入自己的口腔来汲取甜美的津ye。

俩人衣裳凌乱地来到卧室,刚关好门连北兮就被扒掉了衬衫裙,傅南景更是全身上下只剩下内k。

他似乎也有意重现一年前的场景,径直把她带shang,双腿大张地坐在靠着床头的自己身上。

傅南景急切地拉下她x罩的肩带,宛如饿得发慌的婴儿般一口叼住浅粉的rujiang尖大力吮x1,恨不能当场x1出n来。

快感瞬间从x上传来,连北兮情不自禁地发出细碎的sheny1n,搭着他的肩膀仰头把nzi往他嘴里送。

傅南景十分公正,并没有偏心地只宠幸一边rufang,而是雨露均沾地对两团大nzir0u1an弄,玩得太欢了甚至没能第一时间0上他念念不忘的系带内k。

连北兮身下早就sh了,这具过分敏感的身t如今已经非常熟悉能带给它快乐的大兄弟,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熟门熟路地直奔guit0u,压在上面来回磨蹭着。

yjg上强烈的快慰让傅南景闷哼出声,他空出一只手,顺着纤软的腰肢0到胯骨上,利索地松开了绑带。

另一边也是如法pa0制,然后他暂时停下动作,正准备从床头柜里拿枚安全套戴上,却被连北兮jiao着按住了手。

“今天不戴套,我最近都在吃短期避孕药,不会怀孕的。”她脸上还透着q1ngyu的cha0红,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有钩子在g魂,声音又轻又媚,“我的小妹妹想直接吃小景哥哥的jgye。”

傅南景瞳孔紧缩,yanju却越发y挺,他简直aisi了连北兮在床上直白又sao浪的模样。被她用话这么一刺激,哪里还想得起要教训她胡乱吃药的错?满脑子都是快点cha进去,s满她的花壶。

顾及到俩人尺寸不甚匹配,虽然她sh得快,他下意识地还是想先用手指扩张一下。但显然连北兮b他要莽得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直往下坐。

果然依旧是刚进个guit0u便卡住了,不同以往的是这回他们是全然的r0u贴r0u,x里的nengr0u和guit0u紧紧撞在一起,爽得俩人都叫出声来。

“好紧啊,兮宝,放松点……把哥哥的ji8全部吃进去。”傅南景眼睛都红了,强忍着没有暴力全cha进去,而是小幅度地前后挺动着。

“唔……哥哥太大了,撑得我难受……”连北兮把头靠在他肩上,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t1an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傅南景知道她这是懒癌又犯了,忍不住在她红润的n尖上重重掐了两下,边含x1着她的耳垂边说:“难受你还不停流水,嗯?”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他猛地一个抬t,同时把着她的腰往下摁,成功利索地把roubang全部送了进去。

连北兮瞬间发出长长的jia0y,被意外顶到的huax涌出大量滑腻的蜜水,泡得y物又胀大了一圈。

“小ywa,这么快就到了?哥哥还没开始动呢!”傅南景早已不是当初连说荤话都怕冒犯心上人的毛头小子,尤其在发现粗口会让连北兮止不住兴奋后,他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呜……不许说兮兮y1ngdang……”连北兮ga0cha0后脑子就开始犯迷糊,“是哥哥太厉害,一下子把我t0ng穿了……”

像是撒娇又像是夸赞,傅南景被哄得x1nyub0发,完全不给她缓和的时间,提t一下接一下地cha入拔出。

也不讲究什么技巧,主打一个快重狠,j身层层破开软r0u,在紧致sh热的huaj1n里兴风作浪。媚r0u见客人刚来就要走,立马不由分说地痴缠着不放。

guit0u厮磨着huax,x器上的青筋刮蹭着甬道内壁,连北兮觉得x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从sichu一直蔓延到全身,烧得人只想尖叫哭泣。

她早就被迫坐正身子,双手紧紧抓在他的小臂上保持平衡,x前一对白挺的美r也随着傅南景的动作不停晃动,皑皑雪峰上两颗neng红蓓蕾更是夺人眼球,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他只恨自己没能多长几只手,现有的两只忙着掐腰配合x器的ch0u送,根本分不出时间去r0unzi解馋。

等一下,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傅南景的视线落到连北兮如削葱根般的手指上。

“兮兮,自己用手r0unzi给我看。”他嗓音低哑,眼睛牢牢锁住连北兮,“快点,不然我……”边说边狠狠往huax深处捣了两下。

连北兮瞬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委委屈屈地按要求把双手覆在x上,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我听话……你不要再……再往里c了好不好?”

傅南景被她自0的q1ngse画面刺激得喉头发紧,他咽了咽口水,沉声命令道:“使劲点!别光0x,捏一捏n头……”

连北兮怕做慢了又要挨疼,赶紧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毕竟是自己的身t,她肯定不会真的用力,只是轻轻拨弄着粉尖尖。

一阵难以言喻的su麻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袭来,n头很快变得又y又痒,让她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道,试着从不同角度玩弄自己的rujiang,来止住su痒和渴望。

这是连北兮第一次在傅南景面前ziwei,她以前最多试过夹被子爽一下。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傅南景盯着的时候,她0自己的感觉和洗澡时完全不一样,快感竟然来得又急又凶。

她的x里不断有透明的汁ye流出来,继而被进进出出的roubang搅弄成白沫,r0ut碰撞的啪啪啪声越来越大,连北兮开始哭着向傅南景求饶,专门挑他喜欢的话说:

“小景哥哥,我……我不行了,你疼疼兮兮……cha慢一点好不好?”

“呜……小b要被c烂了……吃不下哥哥的大bang子……”

“嗯嗯……不要磨那里……不要啊……求你了好人……”

“兮宝这么听话,哥哥都不停下来……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傅南景好几次被她喊得差点s出来,气急之下免不了更加用劲地cha入,每次都抵在那块软r0u上,用硕大的guit0isi抵缠研磨。

这回因为没有安全套隔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软r0u的中心部分在慢慢变得尖y,刚好卡在马眼上,爽得他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连北兮的哭喊,双手仿佛悍铁般卯足了劲地将她的腰往下摁住,不让马眼有丝毫从软r0u上逃离的可能x。

连北兮小腹酸软得不行,隐隐还能看见roubang深陷在里面的形状,下t开始有规律地一阵一阵痉挛,yshui更是四处泛n,连傅南景的y毛都被浇sh成一缕一缕的。

半晌,傅南景略微回了神,见连北兮哭得嗓子都劈了,连忙凑过去亲吻她,把自己的口水渡过去让她喝下。

连北兮无力拒绝,手早就从x上掉了下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将自己淹没。

“再坚持一下,兮兮,我们一起……”傅南景边说边做最后的冲刺,大开大合地cha拔了上百下,连北兮被刺激得浑身不住打摆子。

他也舒爽得不行,再度让软r0u里的尖y嵌进自己的马眼里,在无法抑制的腰麻中深深s了出来。

傅南景第一次内s心ai的nv孩,生理心理的双重快感让他这次sjgs得格外久,格外多。又浓又热的jgye把连北兮的花x内壁烫得不住收缩绞紧,爽得正在接吻的俩人都禁不住溢出sheny1n。

他舍不得把半软的yanju拔出来,继续把x口堵得满满当当,一点jgye也没漏出来。顺势揽着连北兮躺下,在她脸上发间细细地亲吻着,傅南景简直想就这么跟她一直亲昵到地老天荒。

可惜他舒服,连北兮却胀得受不了,没一会就推着他让他出去。傅南景无奈,只得不舍地把x器拔出来。

媚r0u一如既往地缠着不放,可因为jgye和yshui的量太大,整个花x都sh滑软烂不堪,所以他稍一使劲就出来了。

白浊夹杂着黏腻的蜜水缓缓流了出来,傅南景不错眼地盯着,平日里漂亮g净的yhu此时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红肿的花瓣微微外翻,小r0u蒂在jg水里若隐若现,显然是被c弄得狠了。

饶是如此,x口依然在渐渐变小,最后恢复成原先看不见的样子,只有和yshui混在一起的白jg还在淅淅沥沥地往外漏。

傅南景的yuwang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低头温柔又怜惜地亲吻着连北兮身上娇neng的肌肤。

每亲一下,都要默默在心里说一句“我ai你”。

没关系,他跟自己说,今天时间尚早,他们可以慢慢来,正如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亲口告诉她“我a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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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景离开的那天坚持不让连北兮送机,他怕看到对方的脸自己就舍不得走了。

连北兮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却是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也跟着坐上了车。

因为对她而言,这次的离别很有可能就是永恒。

连北兮早已放弃深究这一年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对傅南景的感情是否变质,又变质了多少。无论是怎样的一份感情,总归都走到了终点。

她远远目送傅南景进关后就离开了,他们在微信上一直断断续续聊着天,她到最后也没告诉他自己其实就在离他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傅南景走后的第一个星期,他们俩和计划的一样天天保持联系,除了没有身t接触,一切好像都跟之前的日子并无差别。

但从第二个星期开始,他们的联络频率逐渐降低,傅南景给出的解释是他名下的资金出了问题,正到处见人想办法解决。

连北兮表示理解,丝毫没有抱怨。她清楚这是故事线最后的回光返照,很快傅南景对她的迷恋就会跟着消失。

在那之前,她偷偷往他账户里汇了一笔钱。傅家的经济纠纷她也略有耳闻,傅南景的将来她无缘见证,只能趁现在还有机会能帮一点是一点儿。

果然,现实的发展同她预料的一样。傅南景跟她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一个月后彻底归于平静。不论她怎么给那个置顶的微信号发消息,对方始终是毫无应答。

拨打他的海外电话号码,机械语音提示无法接通;qq、微博、邮箱等所有社交媒t皆是没有回应。要不是故事线的另一个主人公殷爵风还好好活着,时不时在屏幕上冒泡,连北兮简直要怀疑傅南景是不是被大纲的力量悄悄抹杀了。

连北兮做的最后一次尝试是冒充他的妹妹,联系他就读的那所高中,可惜结果更惨,直接是查无此人。

她彻底放弃,选择接受傅南景从此退出她的生命这一事实。

就在连北兮以为她的生活即将回归原点的时候,新的变故又出现了。

“都快十一月了,你们让我现在转学,不怕影响高考吗?”连北兮一脸惊讶地盯着连祁山和张子珍夫妻俩,“到底出什么事了,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换学校?”

连祁山和张子珍对视一眼,似是在无声地交换意见。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连祁山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字眼解释道:“兮兮,是这样的,你知道爷爷有个很小就过继给本家的弟弟吧?听说他当年连生三个nv儿,见老四生出来依然不是带把的,就转手送给了一条街上不孕不育的一对夫妻养。”

“没多久那对夫妻就搬走了,谁也不知道老四——按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堂姑姑——跟着他们去了哪里……直到一周前,有自称是你堂姑律师的人找上我们。”

“原来四堂妹和养父母举家搬迁到了中部的b省b市,她从那里的重点高中考到了c大,后来又出了国,一直到最近才回来。”

“她回国是因为生病,肠癌晚期,在老家休养了不到一年就去了。”

连北兮越听越糊涂,别说这个四姑姑了,就是她爷爷当年过继出去的那个弟弟都已经很多年没人提了,连父要不说,她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说了这么多,跟她需要转学到底有什么关系?连北兮想打断连父让他说重点,可对方的表情又让她觉得还是继续听下去b较好——

她从来没在连父连母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神se,高兴、隐忍、难过、兴奋、不可置信等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完全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律师之所以找我们,和四堂妹的遗嘱有关。根据遗嘱要求,只有她亲生父母三代血亲中的独生nv才有资格继承遗产……”

连北兮诧异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连祁山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努力地想要装出几分悲痛的样子,毕竟si者为大,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怎么压都没法完全压平的。

联想到方才父母的神情,连北兮忽然有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猜测,“这位四堂姑的遗产,是不是数额庞大?”

连祁山又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零零碎碎地从眼底泄出来。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多少?”

连祁山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万?”连北兮根据自家情况,先做了个保守的猜测。

果然,连祁山立刻摇头。

“一亿?”老实说,这个额度上的钱财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真实感,更像是一组由零组成的冰冷数字。

连祁山哑着声音说道:“再加一个零就对了。”

“十亿?”连北兮震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又听见连父补了两个字:

“美金。”

这下她也被天上掉下来的这块镶金馅饼砸晕了,呆了好半天,才迟疑地问道:“不会弄错了吧?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

“我和你爸爸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张子珍接过话头,“于是详细问了律师具t的遗嘱要求。”

“你四堂姑终身未婚未育,养父母两人都是孤儿,亲戚就只剩下亲生父母这边……你爸那一代就不说了,每家至少都是三个孩子起步。到了你这一代,因为计划生育,基本都只有一个。”

“但那是明面上,私底下偷偷生了挂在别人家户口本上的、好心‘收养’被遗弃男婴的……律师身后有一整个团队负责调查,为的就是确保继承人真的符合要求。”

“根据遗嘱规定,只有在无人满足条件的时候才能再往下一代搜寻继承者,三代都找不出一个独生nv的话,财产就全部捐出去做慈善。”

“至于转学,那是遗嘱的附带条件之一——符合要求的继承人如果尚未成年,就必须前往四堂妹当年上过的十八中继续学业。倘若未成年的继承人不止一个,那么财产只会属于考上c大的人,无论胜者有几个。”

“当然,对于成年的继承人遗嘱也有各种条件需要遵守,只是跟我们没关系,所以就没问了。”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你转学了吧?”

饶是有张子珍条理分明的解释,连北兮仍旧觉得一切像在做梦,“这不会是什么新型诈骗骗局吧?你们俩有没有被要求加群做任务什么的?”

张子珍忍不住乐了,0了0连北兮的头发,对连祁山笑着说:“瞧把你闺nv给惊的,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敢信……”

她完全忘了自己和连祁山刚得知遗嘱的存在时,律师花了一整天功夫才让他们相信这等好事是真的。

“当然不是了,兮宝,你看这是什么?”连祁山边说边把手机短信打开,最上方的一条赫然是两百万华币的到账通知。

“这是律师他们先给转的赞助费,为的就是让你能顺利转学过去……你说有哪个骗子这么大手笔,先给你实打实的两百万做鱼饵?”

连北兮此时此刻终于相信遗产这件事是真的了,不过继承权……

“确定只需要我去那儿读完高中吗?不需要选择特定专业,考特定学校?”

回答她的是父母的双双摇头。

“毕业了就直接给钱?”她仍旧半信半疑。

这回连父连母没有直接点头,连北兮脸上当即写满了“我就知道”四个字。

“律师说四堂妹设立了一个专门的基金会负责管理遗产。按照规定,全部资产将归会在你年满二十五周岁后转到你名下;而在这之前的每年,基金会都会按时向你转付合理数额的零花钱。如果你在二十五岁前有需要使用大额款项的地方,也可以向基金会递交书面申请,他们会通过投票审核来决定是否同意。”

果然还是有限制的,连北兮见钱一时半会到不了自己手里,反而松了口气。不然轻松到手十亿美金,接下来的人生还有奋斗的必要吗?

她原来是个人生规划明确的人,考上心仪的大学就是现阶段的目标。如今天降横财,把她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说她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连北兮认为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下活着的意义。

只是在她得出新的结论前,她又做了一个睡醒后依然十分清晰的梦——

还是一张纸,还是一个故事大纲,不过内容截然不同。

这次的nv主连北兮是名转学生,因为家庭变故不得已在高三来到新的学校。

她x格温柔乖巧,只想认真学习考上好大学,不料却y差yan错地x1引了清冷校霸贺东哲的注意。

日常相处中,连北兮和贺东哲渐渐互生情愫,在经历了一系列误会与甜蜜后,俩人最终双双考上名校,成为学弟学妹口耳相传的ai情典范。

最底下还是高亮的两条看文须知——“双ve小甜饼”和“文中角se在高中阶段均无亲密行为”。

连北兮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又有了新的故事线,先是破口大骂了十分钟无良作者,然后又花了五分钟吐槽短短一页大纲里的数个槽点,最后才开始深思,自己突如其来的巨额遗产不会是为了配合大纲里的转学设定才出现的吧?

不对,故事大纲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否则上条线里的傅南景就不会杳无音讯了。

或者换个角度,因为她需要转学来继承遗产,恰巧符合故事大纲的设定,所以作者“选择”了她?

连北兮很快便发现,这种类似“先有j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不适合她,光是在表层想了想,她已经觉得头要秃了。

要是继续深究下去,非要得出个结论才肯罢休的话,连北兮估计自己就要离疯不远了。

既来之则安之,傅南景消失后,她自觉心态又往上高了一个境界,颇有点宠辱不惊的意思——

像是这笔丰厚的遗产,最后能落到她手里固然非常好,半路飞走了也没关系……大纲也一样,来几条故事线都无所谓,反正有她在,最后全逃不掉崩盘的命运。

一记响亮的口哨声x1引了连北兮的注意,她循声望去,篮球场上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正对着她拼命挥手。

前面一行人听到动静跟着停下来,教务处的林主任一脸慈ai地看向连北兮:“北兮,怎么了?”

连北兮的视线滑过地上的篮球,轻声说道:“没什么,林老师,我去帮他们捡个球。”

林主任满意地目送她向篮球场走去,转身对连祁山说道:“你们把nv儿教得真好,这才是高中生应该有的样子。”

连祁山谦虚地表示主任过奖了,心里却在想如果没有刚刚商议好捐出的那栋楼,也不知道自家nv儿是不是还能捡个篮球就变成高中生里的优秀代表。

连北兮抱着球向篮球场走去,方才那个吹口哨的男生廖煜yan见状也连忙跑了过来。

他好奇地打量着逐步靠近自己的nv孩,对方穿着厚实的长款羽绒服,戴着口罩帽子,一副非常怕冷的样子。

等对方和自己面对面了,廖煜yan才发现她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眉目流转间娇俏可人,看得他说话口气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同学,谢谢你帮忙把球捡过来。”

连北兮微微一笑,双眸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不客气。”

廖煜yan见她转身就要走,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这个点儿不应该在上课么?”

除了像他们一样上t育课的,此时全校学生都应该在教室里才对。

现在早点回去也只是继续听林主任和连父互相吹捧……连北兮想了想,那还不如在这儿跟热情的男生聊天打发时间。

“从明天开始就是了,所以今天还不用上课。”

廖煜yan有些惊讶,“你是转学生?高几?”

不怪他诧异,十八中作为c市的重点高中,大家基本都是中考实打实考进来的,此外还有零星几个有后门的“借读生”,从来就没听说过转学生的存在。

“对,高三了。”连北兮看着对方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心里对他用表情说出来的吐槽表示理解——没错,有哪个认真备战高考的高三党会在这个时候转学?并且还成功了?

认真追究起来,这还得感谢那位已逝的四堂姑——先有她过去在十八中的人脉帮忙牵线搭桥,再加上金钱的超能力以及连北兮往日优异的成绩,校领导才肯松口接纳一位转学生。

事情推进得很顺利,不到一个星期连北兮的临时学籍就办下来了。除了四堂姑留下的团队办事效率惊人外,也跟连北兮不是高考移民,只是来十八中单纯学习有关。

等时间到了,她还是得回户籍所在地a市参加高考。

b市和a市的高考制度不同,平日里的学习内容、学习进度等一系列教学方面的安排也大相径庭。这对连北兮来说无疑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她唯一能庆幸的就是遗嘱并没对她的高考成绩做出强制要求,否则是真的要哭晕在厕所了。

“你知道自己分到哪个班吗?”廖煜yan心眼活,想到自己刚刚因为看见教务处主任和她同行而不敢继续吹口哨,越发觉得这姑娘来历不凡。

“还不知道呢!”

廖煜yan一脸失望,本来想看看妹子和自己是不是一个班,现在想来是没戏了。

“没事,那就先提前认识一下,我叫廖煜yan,高三十三班的。”

“连北兮。”

“北溪一号的那个北溪吗?”

“是那个北,但不是那个兮。”自从北溪一号问世,连北兮已经不止一次被问过类似的问题了。

廖煜yan正想问她是什么“兮”时,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了他身边。

“诶,你来了……刚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年级新来的转学生连北兮,这是我好哥们贺东哲。”

连北兮本来正笑yy地注视着他们俩,乍一听到“贺东哲”三个字,险些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无良作者要不要这么卷,她这才第一天踏入十八中的大门,就要直接跟男主有对手戏么?

连北兮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尽量让自己笑容如常地和贺东哲打招呼。她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崩掉这条故事线,能肯定的是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主动献身。

傅南景是特例,其他人譬如殷爵风、贺东哲,对她而言都只是过客罢了。

贺东哲是个高高大大相貌俊朗的男生,瞧着像是那种典型的yan光开朗大男孩,和设定里的清冷校霸没一个字沾边。

连北兮原本就因为转学的事心烦,再加上偶遇贺东哲,她的心情就更糟糕了。于是也不多说什么,跟他俩摆摆手告别。

确定连北兮走后,廖煜yan用手肘t0ng了t0ng贺东哲,用看好戏不嫌事大的口吻地说道:“难得见到一个对你没有好感只想赶快跑的nv生。”

贺东哲皱了皱眉,蓦地想起方才和连北兮对视的那一眼——

对方何止是不喜欢自己,简直可以说是十分嫌弃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和她有任何交集。

估计是他看走眼了——贺东哲最终得出这个结论,毕竟只是匆匆一闪而过的对视,他未必真能从那对剪水秋眸里捕捉到有效的信息。

但那双眼睛是真漂亮啊……贺东哲也算是见过不少美nv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几乎把脸包得严严实实的nv孩惊鸿一瞥。

他心下怅然,面上却丝毫不显,无视廖煜yan的调侃,抢过对方手里的球就往回走。

留下廖煜yan一个人在原地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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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北兮晚上回去收拾完书包,便开始思考要怎么崩盘故事大纲。

她把大纲内容在脑海中从头到脚又捋了一遍,发现如果不从“看文须知”那部分入手,那就只能破坏自己的人设,才能让贺东哲不要喜欢上她。

这次跟上回殷爵风的一见钟情不同,贺东哲是在日常来往中逐渐对温柔乖巧的“连北兮”动心的。所以理论上讲,只要她表现出与故事线里的人设截然相反的x格,贺东哲自然不会再对她生出什么绮念。

于是,现在的关键就成了贺东哲究竟是如何定义“温柔乖巧”四个字的。所幸这对连北兮来说不算难,她打算紧跟班里的nv生行事,毕竟在这么多同班同学里,贺东哲只对“连北兮”一个人感兴趣,可见其他nv生对他来说都不符合标准。

而连北兮要的恰恰就是一个“泯然众人矣”。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第二天在讲台上落落大方地进行了自我介绍,还开了个不冷不热的玩笑,努力把自己塑造成里最常见的高中漂亮nv同学形象——热情、开朗、有脑子但不多、有点公主病却没到遭人厌的地步。

连北兮在说话的时候瞄见了廖煜yan,对方似乎不敢相信她就是昨天那个和他聊过几句的转学生,一直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盯着她。

更巧的是,班主任给她安排的座位就在廖煜yan的前排。

上课时间不方便讲话,连北兮冲廖煜yan笑了笑算做打招呼,对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眼神也跟着正常了。

她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圆脸nv生,名叫郑淳一,看起来有些羞涩,不过人挺和善,见连北兮只有书没有他们的习题册,主动把自己的推到桌子中间与她分享。

目前为止接触到的两个新同学都不难相处,连北兮不免轻松了几分,唯一的遗憾是她方才粗略扫过全班时,并没有发现贺东哲的身影。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还孤零零地摆着一套双人桌椅。

这就不得不提到十八中奇葩的教室形状了。不是规规矩矩的长方形,而是不太规则的六边形。在教室中间摆上四组八排桌椅后,两端便空出了不大不小的间隙。

据说当初的设计者是想把这两端的用处留给各个班级自由发挥的,b如做个图书角,或者养些绿植盆栽。可惜计划得很好,执行起来却不现实——尤其是对每天都沦陷在题海战术里的高三学生来说,没人有闲情逸致去管那两小块空地要拿来做什么。

但一直空着也是浪费,几个班主任一合计,g脆两端各摆上一套桌椅,给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学生使用。

至于“特殊需求”是什么,每个班的定义都不同。放在十三班的话……连北兮马上有了个大胆却合理的猜测。

不等她熬到下课向郑淳一求证,一声毫无歉意的“报告”打断了班主任历史老师的讲课,也揭穿了她身边空位的谜底——

在得到老师的许可后,“清冷校霸”贺东哲懒洋洋地走进教室,径直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室内供暖足,贺东哲几乎一坐下来就脱了校服外套,然后把里面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趴在桌上继续补觉。

整个过程他做得非常熟练,也没和周围的人有任何交流,一脸要醒不醒的样子。可由于连北兮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她很肯定他在坐下来前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连北兮顿时宛如惊弓之鸟,她压根没想到贺东哲会如此突兀地登场,一时半会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毕竟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班主任也不例外,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好在贺东哲也就是撩了撩眼皮,也许只是发现身边的位置终于有人坐了。他错过了她的自我介绍,未必能一眼认出她就是昨天那个nv生。

连北兮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一次两次失误不要紧,重点是尽快0清班里nv生都是怎么对贺东哲的。

如坐针毡的一节课总算到了尾声,连北兮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又是琢磨一会儿怎么跟郑淳一套话,又是担心万一贺东哲半路醒了,要跟她说话怎么办?他俩的位置在同一水平线上,除了没有共用一套桌椅,和同桌其实也没两样了。

值得庆幸的是贺东哲的睡眠质量很好,都下课了也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

连北兮借着问习题册的机会,状似无意地向郑淳一问道:“我旁边这位是何方神圣啊?上课迟到又睡觉,老师都没意见的吗?”

郑淳一下意识往贺东哲的方向看去,见后者还在睡,心下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耳根微微发烫,小声地解释道:“他叫贺东哲,一直都是这样,大家也习惯了……”她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不过他数学成绩很好,老师说他要不是粗心大意喜欢跳过步骤,好几次都能拿满分呢!”

连北兮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听到这么个答案。按照郑淳一的描述,贺东哲充其量算个偏科的学渣,跟校霸有哪门子的关系?

话说回来,她谈论起贺东哲的语气似乎还挺崇拜的……可惜不确定是只有郑淳一一个人这样,还是大部分nv生都这样。

连北兮“噢”了一声,想着要扩大样本,于是继续追问道:“但是老师们都不管他吗?在我之前的学校,要是上课公然睡觉,肯定要被罚写检讨的。”

郑淳一神情有些尴尬,yu言又止,最后只低低说道:“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新同桌这样子一看就有故事,g得连北兮好奇得不行,但对方显然不想再接着说了,她也只能把一堆问题全部憋回去。

上午四节课,贺东哲睡了两节,后两节课直接没有出现。也因为他不在,廖煜yan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才跟连北兮多聊了几句,被套出了点有用的信息来。

贺东哲并不是每天都这么嚣张地又是睡觉又是旷课,不然就是他父亲再给学校捐款,也免不了被狠狠批一顿的结局。

他最近有点私事要忙,已经提前跟老师打过招呼请好假了。也就是说,原则上他今天根本不需要来,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来了,所以才有后头连北兮以为的“旷课”的事。

她注意到廖煜yan在提到私事时,无意嘟囔了一句,说“要不是那群孙子,哲哥现在也是大学霸一个,有那个年级第一的柳青什么事!”语气间颇有几分为贺东哲打抱不平的意思。

连北兮默默把这句话记下,她有种感觉,或许贺东哲的“校霸”之名背后另有隐情。

接下来的两天贺东哲果然都没有出现,连北兮借此机会赶紧跟郑淳一还有廖煜yan混了个脸熟。

不止是他们俩,凡是能打上交道的她也一个都不放过。这么一通交际下来,十三班里的人连北兮也差不多认得七七八八了。

其间,她或多或少从班里人口中打听到了关于贺东哲的事。当然,她没有傻到直接问他们,而是巧妙地借用“自己新来的什么都不太懂”的名义,向他们请教在十八中学习是否有需要自己注意的人和事。

再加上十八中论坛里某些隐晦的讨论帖,以及廖煜yan时不时说漏嘴的几句话,连北兮大致拼凑出了贺东哲在同学心目中的形象——

“校霸”的名头是真的,因为他常常跟外校乃至街上的小混混打架。不过他从不欺负十八中的学生,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不算低,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毕竟贺东哲能考进人口大省的重点中学,说明他的底子很不错,如今却近乎荒废学业,任谁看了都不免可惜。

值得一提的是,nv生对贺东哲的评价要普遍高于男生。连北兮原以为是那张脸让他在异x这里分外吃香,可等聊的多了,她才发现nv生们并不是肤浅地花痴他的脸,绝大多数都是像郑淳一那样——略带崇拜和敬佩地夸他人好。

这就很有意思了……连北兮不禁开始好奇贺东哲究竟都做了什么才让nv孩们如此肯定他是个好人。

可惜能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加上时间紧凑,她只能暂时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先暗中观察着诸位nv生对贺东哲的态度,再有样学样、尽力模仿。

十三班里无论男生nv生都很乐意同贺东哲说话,一到课间只要他不在睡觉,课桌前必然是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来问数学题的,剩下的多是在问跟游戏相关的事。

他们提到的那款电竞游戏《失落世界》这几年非常火,不管是各种级别的b赛还是直播平台都少不了它的名字。

而连北兮越关注贺东哲越觉得矛盾,按照他在数学上的天赋以及讲解问题时口齿伶俐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其他科门门不及格的学渣……再看他在班里的好人缘,更是半点没有“清冷校霸”冷淡厌世闲人勿近的排面。

她根据自己去年刚做完大纲梦后恶补的校园ai情套路,果断猜测贺东哲在扮猪吃老虎——

也许是懒得学习,也许是跟谁在闹脾气,他故意不写作业不好好上课、故意考砸每次考试,让大家以为他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然后等他心仪的nv生一出现——往往是班级或者年级第一名——他又会因为ai情的力量突然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一鸣惊人。

这样反转的情节才有爆点,才能x1引读者的目光,同时又满足言情里nv强男更强的默认模式,以及让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he的结尾。

如果贺东哲走的也是这种路线,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连北兮梦见的故事大纲里,他一个不上进的校霸能在短短一个学期里成绩突飞猛进,和作为第一名的“连北兮”双双考入名校。

这样的剧情设计对连北兮一个靠刷题提高成绩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讽刺,她辛辛苦苦熬夜做题,却b不上作者笔下一个简单的“天赋惊人”的设定,这让人情何以堪?

连北兮气得牙痒痒,倘若她高中奋斗三年的结果,贺东哲只要一个学期就能轻松ga0定,这叫她还怎么保持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对方?更别提像别的nv生那样,用看男神的目光去看他?

或许是她的视线里的不忿太过明显,正在给人画立t几何证明辅助线的贺东哲忽然停笔,转头望向她。

连北兮暗中盯梢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无措,想迅速把表情调整好,可惜又没有那么高明的演技。

她只感觉自己脸上的肌r0uch0u了ch0u,也不知道落在贺东哲眼里会被解读成什么。

“你是……也有问题要问我吗?”贺东哲本来想一直装傻下去的,可这个转学来的nv生大概没有矜持的概念,一有机会就偷瞄他,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她炙热的注视在他那里完全是一览无遗。

这回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被她盯得脖子都要烧起来了,他也不会这么直接问出口。

nv孩子嘛,有点小心思很正常,他又不讨厌她,面子能给还是要给的。

“呃……”连北兮闻言呆了一下,因为看多了其他nv生问问题时的样子,下意识先咧嘴笑笑表示感谢,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哪来的什么问题?

她的成绩在光侨不说常年年级第一那么惊人,前十多少是没问题的。而数学作为拉分大户,她一向视之甚重,可以说除了最后一道压轴题,基本没有能难到她的题目。

这一时半会的,让她去哪里找道合适的题问他?

于是,连北兮手忙脚乱翻练习册的动作又一次落入贺东哲眼中。

“没关系,你慢慢找,我这边还要几分钟才能结束。”贺东哲t贴地替她解了围,心里却在想这个叫连北兮的nv生看起来很聪明,居然也有笨手笨脚的一面,还怪可ai的……

连北兮沉默地点了点头,突然很有冲动把自己的头往桌面上敲两下,看看能不能倒出里面的水,从此不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她最后还是找了一道自己做过的压轴题问他有没别的思路。题她虽然做出来了,但耗时太长,放在高考考场上根本来不及。

贺东哲不出意料地侃侃而谈,他甚至提供了两种思路供连北兮参考,弄得后者心情十分复杂。感激和羡慕掺杂在一起,再拌点妒忌,构成一张神情略显扭曲的脸。

谁知贺东哲见了还以为她是没听懂,正在努力理解当中,便善解人意地又说了一种思路更直白的方法。

连北兮差点没当场破防,果然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她深x1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自我安慰说见过傅南景那个十项全能的,再来一个数学天才又算的了什么!

她笑着谢过贺东哲,自我感觉已然把那些nv生的样子模仿得不离十。

从这天起,俩人逐渐变得熟稔起来。连北兮jg确地把量着两人来往的度,力保自己既不会太谄媚也不会太疏远,主打一个随波逐流、毫不出众。

贺东哲对她的态度也很寻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除了他似乎认定她羞于启齿,经常主动关心她是不是有数学问题要跟他“讨论”。

连北兮yu哭无泪,想说没有又怕自己太过“特立独行”引起他的兴趣,只得每次都揣着一肚子苦水说有。

所幸贺东哲时不时就要请假,再加上班里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他指点,他真正能分配到连北兮身上的时间其实不算多。

饶是如此,第一次月考后,连北兮仍然发现自己的数学成绩有了些许提高。

就像减肥一样,大基数的更快出效果,标准t重的平台期更长。满分150的数学卷子,连北兮的成绩一直在140左右徘徊,不会变差,却也很难变得更好。

但偏偏贺东哲就帮她做到了。

连北兮哭笑不得,忽然有些理解班里nv生的心态了。就凭贺东哲这教学质量和成效,她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也很愿意跟他多多接触。

毕竟高考如过独木桥,多一分g掉的都是千军万马。

“这次年级第一还是柳青吗?”连北兮见有群男生围着柳青的位置,悄声问郑淳一。

郑淳一抬了抬眼镜,“是啊。”

“啧啧,不愧是学神。”连北兮没什么情绪地感叹了一句。因为还不适应新学校的教学模式,她这次排在年级二十名开外。不过她并不难过也不焦虑,很有自信多考几次手熟了就会进步。

旁边的贺东哲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下午的篮球赛,你……们去看吗?”

周围没有别人,连北兮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一时有些惊讶。

别看他俩b刚认识的时候熟了不少,但那也只限于解答数学题和“笔掉了麻烦帮我捡一下”之类的日常交集,从来没聊过任何私人话题。

现在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连北兮都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了。

要哄他高兴,自然说“肯定去”;要扪心自问,绝对是“不会去”。

她纠结片刻,决定祸水东引,“我先问问淳一,看看班里是不是有安排。”

贺东哲“嗯”了一声,也不睡觉了,一副“我就坐着等答复”的模样,惹得后头的廖煜yan都多看了他一眼。

班里能有什么安排?虽说高三男生难得被允许参加球赛,但想留在教室里看书做题的人更多。

郑淳一果然被问住了,余光又瞥见贺东哲正一脸兴味地盯着她俩,顿时心一慌,口不择言道:“nv生们应该都会去……”

连北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要占用她宝贵的刷题时间了,面上却佯装出一脸兴奋,“真的吗?太好啦!”

一边的贺东哲闻言也露出浅浅的笑意,看得廖煜yan心下万分诧异:哲哥什么时候在意起这类b赛了?

转眼到了b赛的时间,不知道郑淳一怎么跟班里nv生说的,竟然来了个不离十。

由于外面在下雪,所以篮球赛在室内t育馆里进行。连北兮不愿当出头鸟,挑了个看台中间的位置,心不在焉地跟着周围的nv生呐喊助威。

客观地说,贺东哲在赛场上的表现很jg彩,十三班有一半的球都是他进的。jg湛的球技加上养眼的外表,怪不得场内还有不少其他班的nv生前来观战。

室外大雪纷飞,t育馆里却是热火朝天,男生们拼得浑身是汗,nv生们叫得嗓子发哑。

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隐隐夹杂着惊喜的nv声“快看贺东哲”、“哇……好帅好帅”。正在走神的连北兮被吓得回了神,再一看她们失声激动的罪魁祸首——

贺东哲正时不时地撩起球衣下摆擦汗,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连北兮骤然愣住,如此诱人的男se在前,难怪她们个个都要化身尖叫j了……但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消失已久的傅南景——当初他同样是这么在球场上风靡万千少nv,然后被她作为借口推倒的。

关于傅家夫妇的审判还在进行当中,根据连父打听来的消息,少说得五年起步。傅南景作为他们的直系血亲,连北兮不信他没听到风声,但他至今没有再和她乃至连家联系,仿佛过去十几年的情谊从来不存在一般。

即便清楚这很可能是故事大纲的力量在ga0鬼,连北兮依然有些伤到了。连父连母也气傅南景一走就杳无音讯,于是,“傅南景”三个字就成了连家心照不宣的禁忌……

想到这里,连北兮喉头堵得厉害,眼角也因酸涩而泛红。她连忙低下头,不意让他人看到她的失态,然后借口去小卖部买水,提前离开了t育馆。

连北兮走了没多久,球赛也迎来了中场休息。

贺东哲一行人回到座位上,陆陆续续有班里同学走过去和他们说话,男生还有几个帮忙讨论接下来战术的,nv生就多是简单的夸奖和加油。

贺东哲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往观众席上望去,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三遍,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nv生都会来吗?他暗自腹诽,心中怪不是滋味的,转而瞥见郑淳一和几个nv生推推搡搡地向自己走来。

贺东哲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希望来,他笑着谢过她们的夸赞和鼓励,视线有意无意地往郑淳一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果然,对方不出意外地紧张了,磕磕绊绊地夸了他几句后,终于提到了连北兮——

“……北兮刚才也一直在看你们b赛,不过后来去买水了,不知道在你们上场前能不能赶回来。”

从郑淳一的角度,她单纯觉得他们几个人坐得近,关系也不错,有必要解释一下连北兮为什么不在场;可在贺东哲听来,就成了连北兮让郑淳一转告自己,她去给他买水了。

连贺东哲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嘴角因为这个消息微微扬起,第一时间就把手里矿泉水的盖子给拧上了。

大冷天的跑进跑出买水多麻烦,他又不缺那一口水,哎,nv生心太细也是愁人……

贺东哲无声地在心里碎碎念,目光时不时就朝t育馆入口飘去,暗中期盼连北兮能在下半场开赛前回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连北兮不仅没在休息期间赶回来,她甚至缺席了后半场b赛。

贺东哲禁不住感到失望,但等球赛完全结束,连北兮依然不见踪影时,他的失望就全变成了担心——

她一个南方来的nv生,不会因为太着急在雪地里出什么意外吧?b如滑倒、摔伤什么的……

贺东哲不喜欢自己吓自己,g脆叫上廖煜yan去小卖部转转。

所幸t育馆到小卖部一路通畅,看不出有任何意外发生的痕迹。贺东哲吊到喉咙口的一颗心好歹放回了几分。

俩人到达小卖部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高峰期,店里算得上是人山人海。

贺东哲不想让廖煜yan知道自己是来找连北兮的,就借口说有个人日用品要买,要和他分开行动。

廖煜yan听了点点头,自己跑零食区那儿搜罗美食去了。

别看贺东哲动不动就请假,高中部仍然有很多认识他的人,几个胆大的学弟还特地绕到他面前叫声“哲哥”打招呼。

贺东哲习以为常,一面交际一面偷偷搜寻连北兮的踪迹。

沿途经过卖镜子的货架,他下意识照了一眼,想确保自己的头发没有被风吹乱,谁知却在镜子里意外瞄到连北兮的背影。

她看起来正在挑选ch0u纸,手提的购物篮里已经装了不少东西,按去结账柜台的路线推断,她十有是要从他身边经过的。

贺东哲眼见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咧开大白牙,他有些不忍看,微微侧过身子假装在挑别的日用品,余光却半点没从镜子上移开。

他琢磨着一会儿连北兮跟自己打招呼时,要不要问她为什么买个水还能错过半场b赛,是中途迷路了还是出了意外?

或许不提更好,毕竟她没看完b赛已经够遗憾了,还不如把b赛结果直接告诉她,也让她开心一下……

贺东哲思绪四散,从镜子里注意到连北兮即将转过身来,忽地紧张起来——

他们……好像还没有私下单独相处过。

至于四周来回往返的人流,贺东哲选择x无视。

当他还在纠结要怎么描述b赛结果才能既突出自己厉害,又不会因为显摆惹人讨厌时,连北兮已然转身,目光也恰好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贺东哲像根绷紧的弦全身都不敢动了,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连北兮不耐地皱了皱眉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逆着人cha0往别的方向走去。

他身上还穿着球队的外套,再加上他的身高t形,贺东哲绝不信她认不出自己。

她明明已经看到了他,却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悄悄离开——

温暖如春的室内,贺东哲的一颗心却宛如陷入冰窖般生冷。

他忽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连北兮时,她似乎也露出了类似的神情,说不上厌恶那么严重,可也绝不算是友好。

那样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附骨之蛆,她无法摆脱,只能苦苦忍受。

但为什么他后来完全忘了这件事?

是了,是因为连北兮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流露过丁点类似的情绪,对他一直都很热情友好,跟班里别的nv生相差无异。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明明和许多nv生打过交道,可脑子却只对连北兮格外有印象——

她问问题时强忍的羞涩、听到答案时抿起的嘴角、高兴时弯弯的眉眼、叫他“哲哥”时甜软的嗓音……

倘若不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娇俏可人,他也不会误会她和其他nv生一样对自己抱有好感,更不会……

更不会什么呢?

贺东哲突然不想往下复盘了,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有遭人背叛的怒意,有自作多情的羞愤,也有隐秘的下意识不愿深究的难过。

他的心底突然涌上一gu冲动,想要转过身叫住连北兮,质问她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装作喜欢他?为什么……装了还不装得敬业一些,偏要让他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但直到镜子里再也看不见她的衣角,他也没能从原地踏出一步。

贺东哲站了一会儿平复心情,然后面沉如水地和廖煜yan离开,后者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在情感上遭受到了多大的暴击,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和球赛有关的事。

贺东哲有一耳没一耳地听着,时不时敷衍地“嗯”两声以示回应。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火,贺东哲这一路步子迈得有点大,好巧不巧地就赶到了连北兮身后。

贺东哲一眼就看到了她,出于某种报复x心理,他也准备从她身边冷漠地经过,好让她知道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眼尖,廖煜yan的视力也不差,俩人还没走过去,后者就兴奋地喊起来:“哟,这不是北兮一号吗?”

连北兮闻言停下脚步,再回头时已经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

“好巧啊,我正想去t育馆找你们呢!b赛结果怎么样?肯定是我们赢吧……”

果然,刚刚她在小卖部看见的那个人就是贺东哲。这两个人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听到廖煜yan的声音她就猜贺东哲也在,赶紧第一时间换上往日惯有的姿态。

贺东哲见连北兮一正面对上他就是一副笑语yy的模样,全然不似方才在小卖部里的不耐冷淡,心里越发气闷憋屈,沉默地杵在一边,既不参与他俩的对话,也拒绝和连北兮对视。

廖煜yan心大,没发现好哥们在闹小脾气。而连北兮的注意力大半都在贺东哲身上,自然马上发现了问题。

她对自己在小卖部的翻车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她半路退场被贺东哲知道了,导致对方不爽,所以故意给她脸se看。

连北兮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答应了去观战却中途离席。于是连忙好声好气地向贺东哲解释自己为什么买水买了这么久,以至于错过了他的jg彩表现。

贺东哲依然面无表情,在她说完后也只是“啧”了一声作为回应,廖煜yan看看好友,又瞧瞧连北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连北兮有些尴尬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心里则是同步把贺东哲骂了个狗血淋头——

半场球赛而已,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都是校霸的人了,就不能格局大一点?

三个人神情各异地回到了教室,廖煜yan是一头雾水,贺东哲是满腔愤怒,连北兮则是莫名其妙。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连着一个星期,贺东哲眼里都没了连北兮这个人。别说数学题不讲了,就是对方赔着笑脸来主动示好,他也是一副ai搭不理的样子。

连北兮刚开始还耐心哄了两天,等发现贺东哲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时,她也立刻不g了,毕竟谁愿意天天热脸贴人冷pgu呢?

她对他为什么生气一知半解,他又跟没长嘴似的自己不开口,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冷战起来,弄得身边的郑淳一和廖煜yan整天小心翼翼,就怕一句话说错引爆炸弹。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就是连北兮自己都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往好方面想,她不用再继续在贺东哲面前演戏了,每天乔装欣赏校霸的元气少nv也是很累的。

连北兮本以为这下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刷题了,不曾想没两天又来了那个叫柳青的男生。

对方身为年级第一,自然没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好来向她讨教的。他也很诚实,一过来就开门见山地表示想让连北兮帮忙纠正他的英语发音,作为交换,他可以帮她的数学答疑。

沿海的教育水平往往要b内陆高一些,像连北兮原来的学校光侨就聘了外教来给他们上口语课。就是连北兮自己的英语,也都是从小跟着外教在网课上一对一学的。

相b之下,英语卷面分极高的柳青英语口音就没那么标准了,所以他来找连北兮互相帮助完全说的过去,虽然后者已经觉得自己的数学没有进步空间了。

自从柳青时不时来连北兮的位置串门后,贺东哲周身的气压便越来越低,不但课间睡觉的频率增多,说起话来yyan怪气的对象也越来越多。

身为好友的廖煜yan更是重灾区,他被折腾得苦不堪言,问了好几次贺东哲到底怎么了,偏偏后者就跟嘴巴被缝了一般咬si不说。

连北兮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虽说有点不厚道,可她觉得只要贺东哲再这么坚持一阵子,故事线想必很快就会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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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六放学早,连北兮决定到离学校两站路远的一家n茶店试试新品。

为了方便她学习,连父连母在离十八中最近的小区租了一套公寓,请了一个家政阿姨负责烧饭清洁。他们自己只要一有空,就会隔三岔五地从a市飞过来陪读。

在某种程度上,越是临近高考,连北兮的约束越少,她几乎都是靠着自律坚持下来的。对于一个未来将要成为亿万富翁的人来说,这可以说是很难得的品质了。

所以只要时间允许,连北兮都会适当地奖励自己的努力。

今天的新品尝试便是如此。

可惜店家把钱都花在营销宣传上了,东西难吃得要命,她尝了两口就想直接扔掉,又觉得浪费,只好打包拎在手里,等回家了再看能不能解决它。

回去的路上她特意绕了饶,这样就能经过一个小公园,可以进去呼x1一点新鲜空气。

谁知她穿过公园的时候,竟意外看见一个身形瘦削的nv人半瘫在草坪边的石椅上。

她当即四下张望,整个公园空荡荡的,没有监控,也没有途径的路人。

连北兮有点犹豫要不要过去,这年头碰瓷的人可不少,她愿意帮助他人,但前提是不能赔上自己。

在她纠结的时候,nv人的状况似乎更糟了,原来还有点动静,现在几乎就跟石头似的半点都不动弹。

连北兮没法眼睁睁看着人出事,只能拿出手机先拍下周围的情况,然后也不关掉,就放在口袋里继续录音。

“nv士,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连北兮在离对方尚有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一边打量她,一边问道。

nv人很瘦也很白,一张瓜子脸上毫无血se,听到连北兮的话,她微微挣开眼睛,小声说道:“没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已经打电话给我家人了……谢谢你。”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看皮肤状态大概是三十多岁,可眼神澄澈,g净得不像一个出社会十多年的成年人。

这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nv人,连北兮的戒心一下子降到最低,犹豫着坐到她身边。

“我这里有些甜品,单独包装的没碰过,你要不要尝一点?”

nv人笑了笑,毫不介意地说:“好啊,谢谢你,小姑娘。”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连北兮反而不好意思了,老实交代道:“我刚刚试了一个,觉得不好吃,也不知道其他的怎么样,你确定还要吃吗?”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小气的嫌疑,赶紧找补道:“我真的不是怕你吃,我是怕你吃了万一吐出来……”

“我明白,你别担心。”nv人轻轻拍了拍连北兮的手,“好吃难吃都无所谓,能尽快补充糖分才是最要紧的。”

连北兮赞同地点点头,把袋子里的甜品拆了一个递给她。可能是因为对方太过柔弱,明明是个成年人,连北兮却忍不住想要照顾她。

五分钟后,nv人的脸se好多了,也能从椅子上坐起来略微动一动身t。

“小姑娘,你说得没错,这甜品是真难吃啊……”nv人皱了皱眉,“我看你买了不少,不会是被骗了吧?”

连北兮顿时感觉找到知己了,“是吧,你也觉得难吃……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做宣传,小红书上全是夸这家店的……”

俩人于是就“怎样的甜品才算得上好甜品”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连北兮在nv人身上很神奇地没有感受到明显的代g0u,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甚至想向对方要个电话,改天约出来一起探店。

只是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一声熟悉的“妈”给打断了。

连北兮心中“咯噔”一下,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满脸惊诧的贺东哲。

她无声地骂了一句,这该si的剧情,为了让他俩有接触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小哲,你们认识?”贺东哲的妈妈看着表情都不算自然的两个人,笑容里多了一抹深意。

贺东哲点点头,给她俩介绍了彼此。

“我姓白,以后你喊我阿姨就好,我叫你兮兮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白阿姨。”

“好好好……对了,你们两个要不去边上说会儿话?我吃过东西已经好多了,而且小哲爸爸最多再十分钟就到了。”

连北兮不好拒绝刚认识的长辈,只能答应。

贺东哲用一副“母命难违”的神情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暗自窃喜。

他跟连北兮冷战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是气她两面派,故意冷着她。但凡她主动解释或者多哄他两天也就算了,哪里知道连北兮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才堪堪试了两天就放弃了。

于是贺东哲越发生气了,他都已经放下自尊决定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她却连多说几句好听的都不愿意,到底是有多嫌弃他啊?

后来又y差yan错地cha进来个柳青,事情的发展就更是脱离了贺东哲的控制……

连北兮和贺东哲并排坐着,中间起码还能再加两个人坐进去。

沉默。

尴尬的沉默。

就在连北兮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准备一走了之时,贺东哲突然低低地开口了:

“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你?为什么第一次遇见时你对我就很嫌弃?之后的亲近和好感也是假的,你其实从来就不喜欢我,只是假装对我感兴趣,对不对?”

听着像是强势的质问,可贺东哲受伤的眼神和低落的语气无一不再叙说着他的委屈和不解。

连北兮根本没想到他如此敏锐,居然能发现她隐藏得那么深的小心思,惊讶之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默不作声在贺东哲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饶是他早清楚这大概率就是现实,依然在连北兮无声承认的瞬间难过得要命。

“到底为什么?是我的长相让你不喜欢吗?”贺东哲拼命压低音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可他脸上的神情却无b哀伤,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连北兮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无法说出真相,贺东哲自然也无法明白她的不喜只是针对大纲里的“男主”,不管那个男主是不是他。

她越不吱声,贺东哲的情绪越糟糕,自己有那么差吗?差到她连开口解释一下来由都不愿意?

他的脸ser0u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周身散发出浓浓的丧气和自我厌弃。

连北兮见了有些不忍,试着说道:“其实和你无关,是我……我……”许是她准备说的话有泄露大纲的嫌疑,她“我”了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是你怎么了?”她的前半句话让贺东哲瞬间活了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恨不能直接把她嘴里未尽的话掏出来听完整。

“是我……喜欢nv生。”急中生智不是没有道理的,连北兮情急之下猛地想到了一个双全的好主意。

不出所料,贺东哲被她的回答弄懵了,整个人像是中了病毒的电脑,反应慢了不止三拍。

“你……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喜欢nv生?”电脑好不容易重新开机了,但又不幸成了复读机。

连北兮把自己前十几年所经历过的心酸往事全想了个遍,才勉强压住嘴角不要笑出来。她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高三这种关键时刻从a市转到b市来?”

贺东哲显然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的表情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恍然大悟。

连北兮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瞎扯道:“我家里在学校有眼线,我要是再跟nv生纠缠不休,以后估计连家门都不让我出了。”

贺东哲立即想到初见时跟她走在一起的大批人马,“所以……教导主任是你们家亲戚?”

在他看来,亲近的朋友未必能让长辈说出真相,但亲戚的话可能x就大多了,尤其是这种隔着大半个华国,不用担心对方会把“家丑”外扬的亲戚。

连北兮只愣了一下便马上反应过来贺东哲都脑补了什么,真不愧是个数学小天才,不等她绞尽脑汁编出个完整的脉络,他已经主动帮她把逻辑漏洞都补上了。

“血缘其实很近,不然也不敢开这个口。”他们都是金钱爸爸的孩子,怎么不算是亲人呢?

贺东哲了然地点点头,“那天你是在主任那儿听说过我了?”

连北兮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这哏捧得几乎都不用她现场编了,“对的,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一时走错了路,告诫我一定要走‘直’道,莫走‘弯’路。”

她自己临时编了句双关语,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贺东哲神情恍惚,喃喃道:“也就是说,你故意做出一副和我关系好的样子来迷惑他们,让他们觉得你已经不喜欢nv生了?”

我们关系很好吗?连北兮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歉意满满:“抱歉,未经同意就拿你当挡箭牌了……如果你因此生气,我完全可以理解,以后我……”

“没有!我没有生气!”贺东哲有些急切地打断连北兮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挡箭牌,不用再去找别人。”b如柳青那个光会趁虚而入的伪君子。

连北兮闻言内心失落不已,她本想说“以后我们保持距离”,没想到胎si腹中,连带着破坏故事线的梦想也成了空。

至于贺东哲,他此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一开始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过去后,他原想质疑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原来她不是不喜欢他,她是不喜欢所有的“他”。

一时间,怅然若失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她并没有讨厌他,还是该难过她不可能喜欢他。

喜忧交加中,他忽然就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看清了那些他一直不愿承认、始终在逃避的情感。

他需要尽快在“回头是岸”和“一条道走到黑”之间做出选择,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认一件事。

“我无意冒犯,就想问问你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各种原因造成的?”贺东哲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措辞不当刺激到连北兮。

连北兮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一个谎言扯太大后头不知道要花多少心力才能维持下去,她可不想那么累。

“应该算后天吧……”她假装回忆了片刻,“高一有段时间住校,同寝室的一个nv生突然亲了我,然后我们就……你懂得……发生了关系。”

贺东哲一脸茫然,不,他不懂……怎么突然就开车了呢?你们nv生之间这么开放的吗?

连北兮见他再度瞳孔地震,心底不由偷笑了好几声,不枉她直接飚上高速,看把小处男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于是我们就交往了,后面有一次接吻,不小心被我爸撞见了,跟着就是各种j飞狗跳……你也能想象的来,最后妥协的结果就是我到这里读书,期间不能乱来,别的什么都等考上大学了再说。”

又是“接吻”,又是“发生关系”的……听得贺东哲耳根发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他从来没想过跟自己有点动心的nv孩第一次单独聊天,聊的就是如此劲爆的内容,关键是——

对象还是她和另一个nv生。

贺东哲跟男生们不是没交流过类似的话题,偶尔也有一男二nvshuangfe1的片子在他们之间流传,但男生们自我代入的都是男主角,幻想的都是美nv买一送一……现今重点乍然变成了“二nv”,他猛地发现自己记不清片子里的两个nv生都是怎么做的了,甚至他都不确定她们之间到底做没做,还是全程都在服务男主角?

不对,他为什么要纠结两个nv生的床事?贺东哲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把跑偏了的思想拉回来。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你……很喜欢她?”贺东哲看着连北兮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心中止不住发苦,她们的感情这么深吗?光是提到对方就能这么高兴?

呃……连北兮被问住了,她光沉浸在自己可真是个天才的感慨里,全然忘了她编造的苦恋里还有另一个“nv主角”。

“老实说,很少了,因为我喜欢她的身t多过喜欢她这个人。现在我们不在一起,不能做,感情自然就淡了……”

连北兮想到大纲里x1引贺东哲的是“她”的温柔乖巧,灵机一动,g脆把自己设置成贪图r0uyu的凉薄形象,这样他就不可能再心生好感了吧?

果然,她的“诚实”让贺东哲越发的不自在起来,他一个小处男哪里听过这般虎狼之词?尤其还是从他以为乖巧可ai的nv生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按照连北兮的说法,她这“弯”似乎“弯”得并不彻底。在他看来,她和那个nv生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是pa0友更为恰当。

于是,新的不合时宜的问题又产生了——对方在床上是有多厉害,才能把直nv直接掰弯到为“ai”远走他乡?

贺东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想尽快确认他在连北兮那儿还有没机会,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奇怪的方向发散开去。

他大概知道一点两个nv的要怎么za,但看连北兮如此高的评价,显然只靠他懂的那些是不够的……那还可以怎么做?他要直接请教当事人吗?

贺东哲偷偷瞄了连北兮一眼,对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好到让他觉得即使自己问了冒犯人的话,她也不会生气。

他壮了壮胆,视线故意移到一边的草地上,期期艾艾地问道:“她都做了什么啊,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这下换到连北兮吃惊了,贺东哲这是在八卦她和另一个nv生的x生活吗?难不成他这么快就接受她出柜并调整好心态,决定把自己当兄弟一样看待了?

“等你有nv朋友了,我一定跟你交换情报……现在嘛,不能说出来教坏小朋友。”连北兮做出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贺东哲果然尴尬地憋了回去,没再继续追问。

唉,只是男x固有的“好奇心”罢了,害她又是白高兴一场。

连北兮不经意间流露的失望之se落在贺东哲眼里,被理解成了她在不满他只会问她的事,却不主动分享自己的事。

毕竟礼尚往来,连北兮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他还全都藏着掖着就很没劲了。

当然,贺东哲不会承认是气氛到位了,他自己也萌生出倾诉的yuwang,才故意借着“分享”的名义让自己无所顾忌地开口。

“话说回来,你就没好奇过教导主任说我走错路是怎么一回事?”贺东哲暂时压下心中各种翻涌的情绪,主动转移话题聊起自己来。

他问的有点出乎连北兮的意料,不过能多了解了解“男主角”,绝对不是件坏事。

“好像是打架……她没有细说,只是略微提了一嘴。”连北兮含糊不清地说道,教导主任自然没提过贺东哲,他是校霸的消息来源也不能提,她只能装作一知半解的样子。

贺东哲了然地点点头,“确实是打架,打得多打得重,要不是道理站在我这边,再加上我爸会打点,我早被开除了,档案里也不可能gg净净。”

连北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那些人在特意针对你?你怎么得罪他们了?”

贺东哲苦笑一声,“高一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们霸凌一个nv生,又是脱衣服又是拍视频,还有人动手动脚的,一时看不过就动手了。”

“打得好!这种人渣就应该狠狠教训一顿!可就你一个吗?他们有多少人?”根据郑淳一和班里nv生的态度,连北兮多少猜到贺东哲的校霸之名跟她们脱不开关系,但真的从他嘴里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那gu愤怒。

“四五个吧,记不太清了。”

连北兮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叫你‘哲哥’呢,一打五,你是真的勇!”

贺东哲被夸得笑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0了0头说:“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也被打得很惨。”

“然后呢?这不是见义勇为的好事吗?学校应该为你感到骄傲才是,总不能黑白颠倒反过来罚你吧?”

“见义勇为的前提是那个受害者能站出来还原真相,不然就只能定义成打群架。”贺东哲的语气很平静,不知道是时隔久远已经缓过来了,还是本来就对人x不抱期望。

连北兮先是诧异,再是愤怒,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那个受害nv生的心态倒是不难猜,主动站出来贺东哲是没事了,可她要面对的就多了——

流言蜚语都算是轻的,最怕来一群坚信“受害者有罪论”的蠢货,能生生把人b上绝路。

连北兮本想问他不能指认那个nv生吗?转念一想,他既然能为了保护那个nv生一打五,自然也不会再最后关头再拖对方下水。

“你那时候不觉得委屈吗?就没后悔救了个白眼狼?”

贺东哲笑着摇摇头,想起当初在办公室里,他si咬着不说受害者是谁,贺父贺锦理解却不赞同的眼神。

连北兮这下完全明白为什么nv生们对他的评价会那么高了。

“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凄惨,那个nv生最后还是私下联系了老师,证明了我的清白。”虽然即使她不站出来,贺父也有办法帮他把事情压下去,但这种小细节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连北兮闻言心情好了不少,任谁都喜欢“善恶到头终有报”的结局。

“那些人也是学生吗?他们被罚了,所以事后又来找你算账?”

“不全是,有读高中的、读中专的,也有辍学在街上瞎混的……”贺东哲边回忆边说:“他们对我也算是真ai了,连着追了两年,虽然每次都输。”

连北兮察觉到了不对,“这也不能说是你的错吧?”

“难道我就没脾气了吗?让人追着打了两年,就不允许我小小报复回去?”贺东哲冷笑道。

连北兮懂了,最初确实无辜,但后面变了质,在师长眼里可不就是“走错了路”?只是在同龄人看来,贺东哲未必做的不对,否则大家都会对他这个“校霸”敬而远之,而不是嘻嘻哈哈地往上凑。

“那现在都解决了吗?”b起评论他的行为是对是错,她更关心结果。

“嗯。”贺东哲点点头,“就是最后一次闹得有点大,我爸来了也差点没压住……不过都过去了。”

既然打架的事已经彻底了结,他为什么还三天两头请假?连北兮迟疑了一下,终究耐不过好奇心的驱使,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贺东哲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像是兴奋又像是不好意思,他眼神闪了闪,突然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知道《失落世界》这个游戏吗?”

连北兮不明所以,“知道啊,这个游戏那么火,但凡家里有网线的人都听说过吧。”

“那你玩吗?”

“额……以前玩过一两次,被人打得头都要掉了,我就没兴趣了。”当时她看到傅南景的笔记本上有这个游戏图标,一时好奇偷拿他的号打了两局,不但si得惨还被临时组队的人骂得狗血淋头,说她“找人代练的号就不要亲自上阵丢脸了”。

连北兮又生气又心虚,怕傅南景事后怪她拉低他的游戏评分,就赶紧退出不玩了。

贺东哲听得好笑,“新手嘛,打得再烂都有可能。以后我带你玩,保证他们个个缠着你抱大腿……”

连北兮好像有些明白他为什么动不动就请假了。

而贺东哲在脱口而出要带连北兮上分的话后,又忍不住后悔。他不知道她对打游戏的男生是什么看法,她成绩好,会不会觉得高中阶段打游戏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然后连带着对他这个人的印象也不好了?

话说回来,她对他印象再好又怎么样?难道就能直回来喜欢他吗?他又不是那个nv生,能让她在身t上得到满足。

等一下……他虽然不是那个nv生,但他貌似也可以在生理上让她享受到快乐……

贺东哲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了一堆,最后还是连北兮的话拉回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

“所以,你没来学校的时候都是去打游戏了?”

“对。”他边回答边观察她的神情,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看见任何鄙夷和反对。

“那你是单纯喜欢打游戏,还是想往电竞选手这方面发展?”贺东哲既然敢放话说带她飞,想必多少有点实力,连北兮忽然想到了上条故事线的“男主”殷爵风,以及另一种崩盘大纲的方法。

贺东哲眼底滑过些许惊喜,知道他打游戏的人不少,但从来没人问过他是不是想做个职业电竞选手,大家都默认他和其他男生一样,纯粹沉迷于电子游戏带来的jg神成瘾。

“如果我说是后者,你觉得这条路可行吗?”

连北兮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激动,心想没准还真是瞎猫碰到si耗子,让她蒙中了。

“那就要看你水平有多高了,玩游戏的人那么多,最后熬出头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贺东哲沉y片刻,“我没参加过类似的竞技b赛,不知道别人的水平。只能说在我玩的那个服务器,第一从来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不管男人nv人,自信的时候总是最迷人的。贺东哲说话的那一刻,连北兮忽地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是这个故事大纲的“男一号”。

只是“全服第一”是什么水平她一点概念也没有……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一个团队的人可以求助。

“我们家有个世交叔叔好像就是ga0这个的,要不要我先安排你们见一面,聊一聊?”连北兮说得十分自然,四堂姑信任的律师,四舍五入下来当然算是她的世交叔叔了。

贺东哲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满是抑不住的欣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就是有戏我现在也去不了。”

连北兮挑了挑眉,“家里反对?”想到刚刚见到的温柔娇弱的贺母以及之前查贺东哲资料时查到的被称为“铁血企业家”的贺父,她又大胆猜道:“是你爸爸吗?”

贺东哲并不意外她能说中,华国但凡还在读书的学生想走电竞这条路,父母总是横在前方的第一座大山。

他颇为落寞地说道:“其实也不只是我爸,我妈妈她……诶,怎么说呢?他们俩感情非常好,所以总是统一战线。”

难怪那位白阿姨有贺东哲这么大的儿子,眉眼间还能保持那般纯粹g净,ai人如养花,贺父想来是位相当称职的丈夫。

至于是不是称职的父亲,连北兮见贺东哲言语里虽然无奈,脸上却毫无愤恨,就知道他们的家庭关系应该还是很和谐的,父子间虽有分歧,却也没严重到要闹翻的地步。

其实从大纲的角度也能猜到,都标注是“小甜文”了自然不会写什么苦大仇深的原生家庭,最多有些小矛盾,但往往也都会在男nv主相恋的过程中被解决。

“那你是怎么想的?继续这样请假打游戏,混到高考吗?”连北兮的语气很平静,让贺东哲那颗因为谈到自身理想而略显躁动的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不怕告诉你,我想在高考前试试自己的实力,能行我就一条道走到黑,不行我也能趁早si了心。”

“你要怎么试?”

贺东哲的口吻又兴奋起来,“今年e国要办一场全球x的《失落世界》电竞b赛,凡是满十八岁的成年人都可以报名参加,个人或是组队都行。先在各个国家海选出三个名额,最后在e国举行决赛。”

“你满十八了吗?”

“半年前就是了,我上学晚,幼儿园就读了四年。”

连北兮的眼中染上几分笑意,“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家里反对你去,是吗?”

贺东哲高昂的情绪慢慢回落,“是也不是,我爸说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但他的底线是我必须好好参加高考,至少先考上大学,在那以后我要做什么他都不管了。”

连北兮听着这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来华国的家长都喜欢跟孩子用“你考上大学了就随你”这一招。

“你没告诉他你的想法?”

“说了,没用,他觉得我如果花几个月时间筹备b赛,高考肯定要砸手里。”

“可你现在时不时就请假取打游戏,高考难道就不会砸手里了吗?”连北兮一针见血地问道。

贺东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天天旷课难道高考就能上重点了?”

“可你不来学校上课,家里也没意见吗?”连北兮有些看不明白贺父的c作了,不想让儿子因为打游戏而耽误考大学完全可以理解,可纵容儿子请假去打游戏又是几个意思?

贺东哲有些尴尬地笑笑,“这个其实算是我们的协议,我答应好好高考,他们就不阻止我打游戏。”

连北兮沉默了,想来贺父贺母当初答应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家儿子打的是旷课打游戏的主意。

“我听你的意思,他们也不是那么排斥你打游戏,就不能再试试?白阿姨看着挺好说话的,从她那儿说说情?”

贺东哲怨念地瞥了她一眼,“我妈疼儿子,更心疼老公……你以为这协议怎么来的?就是她当中间人让我和我爸一人各退一步达成的。”

连北兮陷入沉默,看来那句老话说错了,幸福的家庭也并不总是相似,b如贺家的幸福画风就很清奇。

“那如果你先斩后奏,自己偷偷去了呢?”

贺东哲略显意外地看着她,今天的连北兮算是彻底颠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不只是x取向,在电竞这个问题上,她的开明和包容更是让他异常惊喜。

“一来资金不足;二来证件不齐;三来我妈身t弱,我怕贸然离家出走会刺激她生病住院。”

连北兮认真思考了片刻,再次问道:“你是真的很想去这个b赛吗?”

贺东哲坚定地点点头。

“那好,资金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证件的话估计你得自己想办法弄出来……至于最后一点,冒昧问一句,白阿姨b较吃哪一套?软的还是y的?”连北兮顿了顿,突然想到他们这天聊得好像不止十分钟了吧?

“等等,说话说得都忘了时间,你爸爸是不是已经来了?”

贺东哲习以为常地说道:“不用管,他们肯定早走了。”

连北兮:“???”

见她一脸不解,贺东哲凉凉地解释道:“听过那句话吧——父母是真ai,小孩是意外。在我们家,我就是个大电灯泡。但凡可以不用带着我,他们俩就一定会把我留下。”

敢情夫妻俩都是恋ai脑啊……连北兮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在现今的父权社会里,男方是恋ai脑的话,ai情及婚姻就非常有可能长长久久。当时她不太理解,现在却好像有点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个脑洞大开的法子去说服贺母。

“你说,假如你同白阿姨说你跟一个nv生正在交往,对方恰巧也很喜欢《失落世界》这个游戏,所以你想去参加海选,赢下第一名作为十八岁ren的礼物送给她,白阿姨有没可能支持你?”

连北兮并非无的放矢,她记得当初那篇介绍“铁血企业家”贺锦的财经报道里就曾经提过一句“贺锦的妻子是他的高中同学”,再结合她刚刚与贺母接触的感觉和贺东哲对父母感情的评价,这条路未必不能行得通。

贺东哲听了,先是觉得荒唐,但在沉思片刻后,他不得不怀着复杂的心情承认连北兮很有可能是对的。

贺父贺母当年就是从高中开始早恋的,贺父成绩不好,贺母为了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甚至在高考时故意弃考了一门。

依稀记得他从大舅那儿听到这件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在言情里才会出现的任x降智行为居然是他妈妈的黑历史!

也难怪在外叱咤风云的贺父到了岳父岳母家总像是矮了一截,并且对自己儿子好好参加高考有着非一般的执念。

所以从贺母“ai情至上”的思路出发,自己“为ai拼搏”的理由还真是极有可能让她同意他去参加b赛。

贺东哲没有多提父母年轻时的事,只告诉连北兮成功的几率很高。至于他的“交往对象”是哪一个,俩人都没明说,却都默契地知道该用谁的名字。

就好b连北兮轻飘飘说出的那句“资金问题我帮你”,贺东哲也不曾细问她钱够不够,为什么愿意借给他。

参加海选至少要一两个月,期间各种费用加在一起起码好几万。老实说,贺东哲原来的小金库完全负担得起这笔钱。但由于贺父的经济制裁,他如今沦落到怎么都凑不齐这笔钱的地步。

他尝试过代练以及陪练游戏挣钱,可惜这类活太耗时间,对情绪稳定x要求也很高,并不适合一心只想多开两局练手并且不喜欢惯着别人的他。

从连北兮的吃穿用度不难看出她家境良好,但几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能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帮他,他怎么可能不被她雪中送炭的这份情触动?

要是人情债能r0u偿就好了,贺东哲心里不无遗憾,尤其在贺母真的被他的“纯ai之心”感动,答应睁只眼闭只眼放他去b赛后,他对支持且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连北兮越发难以放手了。

好在他那时已经离开b市,前往f市进行培训。说到培训,就不得不提起连北兮介绍给他的那位“世交叔叔”。

对方专业又高效,完全没有因为他才成年就轻视他,全程以他的想法为主,迅速为他选定了合适的电竞俱乐部参与培训,并安排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工作。

老实说,贺东哲满意得都想在事后把对方的联系方式交给贺父,让他把这位叔叔趁早挖到贺家法务部上班。

贺东哲当然不知道其实对方日常经手的都是好几个零的项目,处理他的那些事简直就是用牛刀杀j,自然是轻轻松松完美ga0定。他还当对方是看在连北兮的面子上,对自己格外照顾。

严格地说,在俱乐部培训的这段时间,贺东哲和连北兮才真正熟悉起来。许是俩人已经分享了共同的大秘密,再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聊的。

俱乐部里几乎全是男生,年纪也都不大,休息时凑在一起更是荤素不忌,甚至在他们休息室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就明目张胆地放着一个大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雨伞。

贺东哲初时不知道那是什么,等跟一群人混熟了才知道那是俱乐部的福利之一,此外也是怕这些年轻人在拼前途的年纪闹出事端来。

某天晚上他在休息室呆的晚了,大家都走光了。目光瞥见角落的玻璃瓶,他鬼使神差地就走过去随手抓了一个塞在k兜里……

除此之外,他在俱乐部可以说是过得非常舒心,是他在十八中读书时从未感受到的放松和满足。更好的消息是他的成绩,在一群高手里也很能打,这无疑让他愈加坚定走电竞这条路的决心。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庆祝“双旦”之际,《失落世界》的海选b赛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贺东哲的发挥很稳定,ch0u签运气也不错,一连串的b赛下来,最终取得了华国第二名的好成绩。

消息传回来,不说十八中和贺家父母怎么想,光是连北兮一个人,就已经要高兴疯了。

她瞬间感觉这条故事线离崩盘不远了,如果真是那样,她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一局,极大地增强了她的自信心。以后就是再倒霉地被写进大纲里,她也能笑着一一化解。

所以,当贺东哲b赛完回来,说要请十三班全班同学吃饭时,本来准备买票回a市过年的连北兮临时改了主意,决定留下来和他一起庆祝。

多少她也算是挖掘了这匹千里马的伯乐之一。

贺东哲在b市的老字号酒楼定了个大包厢,因为临近过年又是高三,班里的同学大概只来了一半。饶是这样,气氛依旧异常融洽,无论男生nv生,似乎都对贺东哲的成功由衷地感到高兴。

连北兮在这种氛围感染下,忍不住也多喝了几杯。桌上没有点酒,只有度数极低的果啤。不过有男生觉得不够带劲,私下偷偷买了些调配好的j尾酒带进来。

连北兮来得b较晚,因此错过了男生们的提醒,对j尾酒的事毫不知情,还以为是什么外卖的新品果汁,见颜se实在漂亮就随手拿了一杯。喝了两口后才觉得味道不对,但由于想不到有人会那么大胆带酒进来,仍是咬咬牙全部喝完了。

等贺东哲跟班里人寒暄完回来找她时,才发现连北兮红着一张脸,格外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贺东哲顿时觉得不对劲,再一看她面前杯子底部残余的yet,立马猜到她可能是喝错饮品,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好气又好笑,连忙叮嘱郑淳一帮忙照看她。要不是作为东道主的他不方便先离席,他现在估计已经带着连北兮在回家的路上了。

因为担心连北兮会身t不适,或者由于醉酒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贺东哲这顿饭可以说是吃得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熬到众人都吃饱喝足了,贺东哲无视廖煜yan等人“再续一摊”的渴求眼神,果断散了聚会。

他来到连北兮面前,半蹲着轻声问她:“北兮,你喝醉了吗?”

连北兮盯着他瞧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应该是。”

“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这回反应快了一点,笑着点点头。

贺东哲也跟着笑了。他收拾好她的东西,也不管包厢里还没走的几个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俩,虚扶着她径直离开了。

“师傅,去裕荣小区六号。”贺东哲和前排的司机打过招呼后,转身看向如小学生般乖乖坐好的连北兮。

她的脸蛋泛着异样的cha0红,眼神飘忽不定,也不说话,坐姿却非常端正,就连安全带都是一上车就立马系好了的。

要不是刚才她自己亲口承认醉了,贺东哲还真不敢相信有人的酒品能好成这样。

“你还好吗?”他端详了半天,见连北兮坐着一动不动,光是定定盯着司机座位背后的广告,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

连北兮动作缓慢地转过脑袋,幽幽地说道:“有点热,还有点晕。”

她歪着头一脸苦恼的样子可ai得要命,看得贺东哲心都要化了,不由拿手当扇子替她扇风解热。

“这样会不会凉快点?”

连北兮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然后慢吞吞地答道:“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让师傅把暖气调低一点?”

前面隐约传来司机没憋住的笑声。

果然是他太天真,醉鬼哪有可ai的?贺东哲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恨恨地放下手,一时半会也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连北兮脑袋昏沉沉的,很快就维持不住笔直的坐姿,渐渐歪倒在了侧门的车窗边上。

司机虽然t贴地把暖气温度调低了,她仍旧觉得热,g脆把半张脸都贴在玻璃窗上给自己降温。

贺东哲冷眼关注着连北兮的一系列动作,心中既好笑又心疼。

可惜他心疼还不到三秒,对方就直接出大招了。

“师傅,麻烦前面下车。”连北兮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嘴巴不停嘟囔着:“快点快点!”

司机无奈极了,“小姑娘,前面是公交车站,我得再往前开两百米才好停车……这里离你们目的地还有将近一公里的路,你确定要下车吗?”

“确定确定,反正师傅你尽快停车就好。”

“还没到呢!你急着下车做什么?”贺东哲及时制止了连北兮想要解开安全带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有好东西啦,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的……”连北兮一边神神秘秘地说着话,一边动作利索地解开了贺东哲的安全带。

贺东哲:“……”

她捂住嘴偷偷笑着,好像压根没意识到贺东哲把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算了,不跟醉酒后智商下线的小傻子计较,贺东哲自我安慰道,配合地跟着连北兮下了车,向她的新目的地走去。

十分钟后,一脸失望的连北兮气呼呼地站在便利店门口,喃喃自语道:“怎么就卖完了?刚刚明明还看到一个nv生在吃的,就差五分钟……五分钟……”

“不就是关东煮吗?你喜欢我们再换一家买就是了。”贺东哲不明白她有时间在门口生气,为什么不g脆换家便利店买?

“你不懂……这家是老板自己配的秘制酱汁,和其他那种连锁店调味料包煮出来的完全不同。”连北兮边说脸上边露出陶醉的神情,随即又陷入沮丧之中,哀哀戚戚道:“我等那个萝卜等好久了,每次都被人抢先一步……”

贺东哲平时不怎么吃零嘴,不能理解她吃不到两块萝卜就一脸痛失所ai的难过,但……

“要不我去跟店员商量一下,加点钱让他们再煮一锅,或者明天煮好了先给你留一份?”

连北兮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被连北兮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别说两块萝卜了,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贺东哲都会想办法去买块陨石来哄她高兴。

“当然了,包到我身上。”贺东哲正要再回去和店员商议,又想到连北兮现在还醉着,万一一时兴起乱跑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先送你回家。刚刚不是还说头晕吗?回去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会好了。”

连北兮乖巧地点点头,又恢复成方才在出租车上的文静模样。

敢情这酒疯耍起来还一阵一阵的……贺东哲暗自腹诽,趁她还听话,连忙虚搂着她往小区方向走去。

走了不到二十步,连北兮忽然停下来,疑惑地问道:“我们走这么快,是要赶去投胎吗?”

贺东哲:“……”

“小祖宗,你没看见天都y成什么样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淋成落汤j。”贺东哲犹豫了一下,到底把肩上悬空的那只手放了下去。

隔着厚厚的衣服,其实根本接触不到什么,但所谓“做贼心虚”,他心里有鬼,便觉得手下的衣服都是烫的,仿佛是连北兮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呵,j已经下锅了。”连北兮丝毫没注意到贺东哲正揽着她的肩膀,仰头看天,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贺东哲正因为俩人的肢t接触浮想联翩,一时没跟上连北兮的思路,不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卧槽,雨居然已经开始下了……”

他这才记起自己刚刚一下车,就戴上了内搭卫衣的帽子,所以不像头顶毫无遮掩的连北兮,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雨滴落下来。

“还傻愣着看什么,趁雨还不大,快跑呀!”贺东哲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拉起连北兮的手腕就跑。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才跑了两百米,雨势就骤然变大。贺东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大衣挡在连北兮头上,后者冲他甜甜一笑,打趣道:“哲哥,你好像鸭妈妈用荷叶当伞带小鸭子回家……”

什么莫名其妙的破b喻!贺东哲听得心累,决定收回自己刚才对连北兮酒品好的评价。

俩人跑跑停停,总算在雨势彻底无法控制前跑到了裕荣小区六号。

因为大衣多是遮在连北兮头上,她的状态明显要b贺东哲好很多,后者不止是大衣,身上的卫衣也sh得不能看了,大冬天的瞧着都觉得冷。

贺东哲本以为不到一千米的路,速度快点几分钟就够了,最多sh点k腿鞋子。如果他早料到跑回来会变得如此狼狈,说什么都会先在路边找个屋檐避雨,等雨停了再走或是叫辆车来接。

他使劲忍下打喷嚏的yuwang,嘱咐连北兮赶快进电梯回家,然后冲个热水澡睡觉。

连北兮一边摁电梯,一边奇怪地问他:“说这些g嘛?你难道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贺东哲呆住了,身t冰冰凉凉,一颗心却滚烫b人。

“我……我也要……啊不……是也……也可以上去么?会不会……不太方便?”他激动得语无l次,恨不能赶紧捋直了舌头问清是怎么回事。

连北兮因为酒jg刺激大脑的缘故,当前思考都是直来直去,闻言立即摇头道:“太方便了才是,我爸妈提前回d市办年货去了,这边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贺东哲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歪了歪,他的手下意识滑过k兜,那里正长期贴身放着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的东西。

说话间电梯到了,连北兮也不在意他的纠结,径直推着他的手臂进了电梯间。

贺东哲既紧张又兴奋,偷偷用余光观察连北兮,后者显然没有多想,一脸平静地站着那里。

他的心不知不觉也定了下来,恢复理智后又觉得自己好笑,瞎激动什么?连北兮喜欢的是nv生,喊他一个男的来家里估计就跟其他nv生喊闺蜜来玩一个意思。

果然,进了家门后连北兮一点没和他生分客气,直接拿出连爸前阵子买了还没有机会穿的家居服以及崭新的浴巾给他,让他去客卫换下sh衣服冲个热水澡,免得着凉生病。

贺东哲没有矫情地拒绝,他现在穿着sh漉漉的衣k确实很难受,道过谢后便去了客卫收拾自己。

连北兮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姨妈痛时喝的姜茶,用热水泡了两杯放在桌上。然后回到自己卧室,拿好衣物也进主卧卫生间洗澡去了。

贺东哲三两下洗完战斗澡,sh衣服装进防水购物袋,准备拿回家再洗。看见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姜茶,他径直拿起一杯就“咕咚咕咚”喝了个g净。

好在连北兮也不磨蹭,贺东哲才站着把客厅的装饰看了个遍,前者就穿着一身nenghse的家居服走了出来。

连北兮一见贺东哲x前的猪爸爸就笑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俩穿的是父nv装,那只长得跟吹风机一样的佩奇正在连北兮的肚子上冲他咧着一口白牙傻笑。

“真是便宜你了……”连北兮嘟囔了一句,端起桌上剩下的那杯姜茶一口闷。

贺东哲盯着她,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这是酒醒了?”

“应该是吧,洗完澡感觉没那么晕了。”连北兮不确定地00自己的脸,“脸还是烫,不过那是被暖气熏的,你们b市供暖也太足了……”

她阿巴阿巴地说了一堆,状态瞧着确实好了很多。

贺东哲此时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连北兮醉得快,醒得也快。他0了0口袋里的四方形,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今天刚好过来了,要不你把上次说的学习笔记借我带回去看看?”贺东哲尽量让自己说得漫不经心,可语气里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连北兮定定看着他,就在贺东哲心虚得以为自己的小算盘被发现了的时候,对方蓦地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样就对了!现在不努力,高考徒伤悲。你等等,我把你能用的笔记都找出来,今天就回家开始si磕,包你三个月内看出成效。”

贺东哲虚惊一场,平复好心情后没有继续在客厅坐着,而是不太礼貌地起身跟去了连北兮的卧室。

这套公寓是两房两卫的设计,所以连北兮没有单独的书房,她的学习资料肯定都在卧室里放着——

贺东哲的目的就是和连北兮一起在卧室呆着。

有时候氛围很重要,暧昧有床的卧室b起正大敞亮的客厅,明显更容易让人有发挥的余地。

“找到几本了?”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倚靠在门边随口问了一句。

贺东哲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绝不能让连北兮发现,否则她心生戒备就一定成不了,所以他极力营造着一种轻松无害的气氛。

“语文和英语的都有了,现在在找生物。”连北兮果然对贺东哲的出现没有太大排斥,倒不是因为对方伪装得太好,而是她对自己塑造的人设太有信心,觉得贺东哲很难喜欢上对着他出柜的自己。

她以为自己是百分百安全的,因此在贺东哲缓缓靠近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是心急想要帮一把。

等到他把一只手状似不经意地搭在她眼前的书架上时,她才蓦然发现自己此时俨然被圈在他的怀抱和书架之间。

连北兮心里许久不曾响起的警钟后知后觉地开始长鸣——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已经远超出男nv之间正常交往的界限。

她的理智在劝她趁着什么都还没发生,赶紧从空荡荡的另一边走开,不然万一他闲着的那只手再搭上来,她就彻底变成笼中鸟跑不掉了。

但不知怎么,连北兮并没有动。也许是残存的酒jg影响了她的判断;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备受打击——明明俩人都处成兄弟了,她甚至连x取向都“改”了,为什么贺东哲还能对她生出男nv之情?

难道故事线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吗?连北兮不甘心不服气,她倒要看看,贺东哲是不是真能对自己下得了手?

贺东哲对连北兮的内心戏一无所知,以为她被自己的“书架咚”镇住了不敢动,心中既高兴又紧张。

不枉他在俱乐部时暗地里看了那么多本百合向及乙nv向漫画,高低算是拿捏住了连北兮的少nv心……

他低头,轻轻在她半g的头发上闻了闻,似是疑惑又似是tia0q1ng地问道:“一样的洗发水,怎么你用着特别香?”

连北兮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贺东哲禽兽,居然真的对同x向的朋友产生邪念……她不自在地甩了甩头发,正yu开口好好教他做人,突然就被他牵住了手。

贺东哲的手又大又热,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完全拢住了。下一秒,他就着拉手的姿势将她转了半圈,让两人可以面对面看清彼此。

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连北兮心下一沉,这可不是喝多酒临时见se起意的样子,他目光里的许多东西,和当初傅南景望着她时一模一样。

所以……她苦心演了这么久统统成了无用功?现实依然发展到了大纲里写的那一步——贺东哲喜欢上了她?

“你……”连北兮心中五味陈杂,嗓子忽然g得不行,有些艰难地开口,却在他轻抚脸颊的动作下没能说出后半句话。

“我记得你说过,当初掰弯你的那个nv生第一次亲你时并没有经过你同意,对吧?”他目光灼灼,半点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连北兮怔愣了一下,正在反省自己哪里行为不当,以至于故事线卷土重来的思绪被迫中断。

掰弯她的nv生……呃,她当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对方突然吻了自己,然后就以高超的技巧征服了她……

她瞬间的茫然落在贺东哲眼里,让他心疼不已,越发肯定她是在少不更事的时候被人y0uj,然后傻傻地以为那就是ai情。

他不能再由着她错下去了,不说能不能直回来,至少要让她知道那些r0ut上的愉悦并非只有nvx才能给予,也并非需要ai情才能产生。

乍然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感,连北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很清楚他一点都没使劲,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轻易推开他。

如果他强势地吻下来,连北兮十有要选择反抗。可他亲得这么小心翼翼,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怜惜和ai护,她又不免动摇了。

酒jg助兴再加上反抗大纲无效的挫败感,令空窗许久的连北兮骤然生出满腔的怒火和yu火想要发泄。

反正一时半会也崩盘不了故事大纲,要不就放纵一把?

她还在犹豫,对贺东哲的亲吻暂时是不拒绝不回应。但很快,她的身t先理智一步做出了选择——仅仅只是唇瓣之间的相互摩挲,她已经开始腿软,开始本能地期盼更多了……

贺东哲见nv孩先是震惊,随即认命般闭上眼睛,心中更是把当年那个人恨得牙痒痒。也不知道她对连北兮pua了多少,才把后者调教得在面对非自愿亲密接触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默默接受。

他的大脑告诉他眼下最好先放开连北兮,然后借机给她“反洗脑”,让她知道她有说“不”的权利。

但他的身t却有自己的想法,简单x1shun唇瓣的亲昵已经满足不了它,它还想要撬开她的嘴,尝尝她甜美的味道。

贺东哲进退维谷,一方面他需要连北兮的不反抗,这样才能顺利让她试试来自男x的快乐;另一方面他又想教会她“拒绝”,否则她将会一直陷在“自己喜欢nvx”的错误认知里。

不等他纠结出结果,连北兮先一步替他做出了选择——

她伸出舌尖t1an了t1an他的唇,接着就试图往他口中深入探索……

心上人如此主动,哪怕只是调教后因为习惯q1ngyu而造成的本能,贺东哲也快高兴疯了,第一时间配合地张开嘴,接住了对方调皮灵活的小舌头。

他之前压根不知道唇齿交融的感觉有这么好,连北兮的舌头软软滑滑的b什么糖都甜,他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贺东哲当即反客为主,在她的口中四处煽风点火,每一寸内壁都被细细t1an过,舌根更是被x1得发麻,些许吞咽不及的银丝顺着嘴角落下来。

连北兮被亲得腿间一片cha0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t在渴望亲密这件事上b嘴巴诚实多了,平日里忙于学习不觉得,眼下叫人一碰立马就受不了了。

贺东哲察觉到怀里的人有逐渐下滑的趋势,只得暂时停下来,抱着她问道:“还好吗?”

连北兮埋头在他x膛微微喘着气,没有回答。

贺东哲也不介意,侧过头开始亲她的头发,继而撩起头发hanzhu她小巧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吮x1着。

老实说,他原本计划了许多,详尽到每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可等真的身临其中了,才发现计划的再多再好也是浮云,本能自会接管一切,告诉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贺东哲很快便发现连北兮敏感得要命,亲耳朵时她还只是弱弱地sheny1n着,亲到脖子时她一边躲一边喘得厉害,那种压抑却又禁不住的媚叫声听得他j儿瞬间y得不行。

他g脆一个打横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

贺东哲没有把她直接放倒在床上,依然抱在怀里,一边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摩挲着,一边问连北兮:“她是不是也这样0过你,舒服吗?”

连北兮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心道这家伙是有什么ntr情节吗?要做就做,还非得先问一句,但……

不得不说,多出这么一个虚构的前情人,他们的亲热好像被加上了一层q1ngse的禁忌意味。联想让现实的触碰更加暧昧撩人,她的理智彻底游离出大脑,只剩下酒jg和yuwang一起发酵。

“她……她把我全身都0遍了,很舒服,很爽……”从她颤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浓浓的羞耻意味,可对俩人的q1ngyu而言,却是个莫大的正向刺激。

连北兮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说的话会成为今天py的一环,也没料到自己会饥渴到故意说这种话去刺激贺东哲,暗搓搓地b他再往雷池多越几步……

明明五分钟前她还在吐槽贺东哲不g人事,现下却巴不得对方再禽兽不如一点。

生理yuwang,竟恐怖如斯!

至于贺东哲,一方面是男人劣根x作祟,从连北兮的话中感受到了偷情?的快感;另一方面是觉得她在床上乖巧可ai,让g嘛就g嘛,直白得叫人恨不得马上cha进去gsi她。

他的手自连北兮的话音落下,就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一只往上袭x,一只向下0x。

因为家里有客人,连北兮洗完澡老老实实地穿上了x罩。贺东哲不知道怎么解,只能先隔着布料r0u,后来觉得不过瘾,也不管会不会扯坏内衣,直接把罩杯往下拉,直到两团丰润的rufang完全露出来为止。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又软又neng,他都怕一个大力捏爆了。rt0u也很可ai,不过r0ucu0两下就y了,顶着他的手掌心,qq弹弹的,要不是姿势不对,他真想含到嘴里x1两口。

去下半身摘花的那只手也不亏,内k中间0着一片sh润,显然k子的主人早就动情了。

他挑开内k探进去,手指碰到的两片r0u嘟嘟的y,光洁柔软,加上微微的sh意做润滑,0起来手感brr0u还要好。

换成过去的贺东哲,大概率只会当连北兮是个讲究人,把sichu的毛也处理得gg净净。

但如今的他却会想得更多……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那段时间在俱乐部里听到的h暴荤话。

俱乐部里像他这样还在正经读书的人不多,高中的更是凤毛麟角。都是有过经验的社会人,开起h腔来自然不是光靠yy的高中生能b的。

私下如何无从考证,至少在明面上贺东哲身边的男生最多说个“大nzi”、“saohu0”之类的话——放在俱乐部里都只能算是毛毛雨,毕竟那些人聊的都是实战经验,纵然多少有吹嘘的成分,可仅仅只信一半也已经足够贺东哲这种小处男开眼了。

有着如此丰富的理论知识打底,贺东哲自是马上察觉到连北兮的异人之处。身为男人,知道自己捡了个宝自然是喜出望外,但在欣喜之余,他也对连北兮的初恋nv友更加不能释怀——

他十分怀疑,对方同样清楚连北兮有具敏感到极致的身t,并借此蒙骗后者说她的快乐是自己给予的,以至于让连北兮自那以后觉得自己只对nvx有“x趣”……

贺东哲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心情复杂地剖析着连北兮的“自弯”过程,完全没注意到怀里的nv孩,已然快被他拢住花瓣的手b疯了。

连北兮的身t原本习惯了定期吃r0u,傅南景消失后才无奈改成吃素。长期清粥小菜下来倒也慢慢适应了,现在又突然给喂了两口r0u汤,她身t内部渴求大荤大r0u的yuwang顿时被唤醒了,嗷嗷叫嚣着要立刻吃r0u。

她本以为贺东哲手都伸进来了,再青涩怎么都会0两下,哪里知道他手是包住了花x,却半分不肯动弹,光是埋头在她x前胡乱蹭着。

连北兮在床上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贺东哲不给力,她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她抓紧贺东哲肩上的衣服作为支撑,缓缓前后移动着自己的t0ngbu,好让藏在缝隙里r0u蒂可以在带着薄茧的指腹上来回摩擦。

由于抱坐的关系,连北兮不是很好使劲,但或许是旷了太久,哪怕只有零星的力度,快感仍是加倍从sichu传来。

她渐渐x奋起来,口中哼哼唧唧地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y叫声,靠着他的手指磨b的动作也越来越大,su麻的感觉步步累积——

快到了,很快就要到最爽的那一刻了……

随着一声娇媚的尖叫,连北兮的x口快速地收缩ch0u搐,同时涌出阵阵蜜水,过电般的su痒传遍全身,爽得让她禁不住绷紧了脚背。

这边连北兮把自己玩上了ga0cha0,那头贺东哲都傻眼了。

不是,他才走神了多久,一分钟有没有?她居然就泄了?这是什么神仙t质?

贺东哲这下完全相信连北兮的初恋nv友是个人渣加骗子了。就凭连北兮这身t,哪里需要男人nv人啊,她自己一个人都能把自己g晕!

什么“跟nv生做很爽很舒服”,根本就是谬论!连北兮这个傻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在这种事上还能被人蒙蔽好几年?

贺东哲自觉发现了真相,这下他不担心连北兮会反感来自男x的亲密接触了,让她意识到自己正确的x取向也就易如反掌了。

“不等我就自己先开始了,这么不乖?”贺东哲ch0u出shill的手,在k子上随意擦了擦,一边解她衣服的扣子,一边说:“我得好好惩罚你才行。”

连北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油腻的爹味式发言?你要能行,我至于坐上来自己动吗?

倘若不是刚才的愉悦还没完全散去,她尚在回味中,现在他铁定要被她讥讽得狗血淋头。

贺东哲见她软软乖乖地靠着自己,心中怜ai之情更甚,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上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甜美津ye。

连北兮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吻着他,刚刚小爽了一下,她勉强算是饱了。不做下去倒也忍得住,但能再继续肯定更好……所以她虽然不吭声,双手却是顺从地配合他脱下上衣和x罩。

她闭眼躺在床上,被微凉的床单刺激得抖了抖。本想着马上就会有温热的身t覆上来帮她取暖,谁知等了半天依然只有火辣辣的目光,甚至还有些许冰冷的……诶,什么鬼?

小腹上莫名的凉意让连北兮瞬间睁开眼,用手撑着略扬起上半身,随即看到了——

正在流鼻血的贺东哲。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肚脐上方的红se血滴,又回到正捂着鼻子手忙脚乱的贺东哲身上,忍不住大笑着调侃道:“至于吗哲哥?看个x就能兴奋到流鼻血,你这个校霸是不是有点弱啊?”

贺东哲一边从床头柜上拿ch0u纸收拾自己,一边没好气地说:“你都说了b市供暖太足,还有那杯姜茶,喝起来甜得要命,别是你加了什么小料在里面……”

提到姜茶,连北兮不免有点心虚。这茶是连母张子珍专门找人配的方子,里面除了生姜,多是补血养气的东西,b如红糖、红枣、枸杞……她最开始喝的时候也上火,过一阵身t适应了才没事。

“哪来的什么小料,你g0ng斗剧看多了吧?”连北兮底气不足地转移话题,下一秒就被贺东哲扑倒,x前两坨软r0u被狠狠r0un1e住,急切热情的吻沿着纤长的脖子来到jg致的锁骨,继续往下直至x1住rujiang。

贺东哲满足地叹了口气,方才就一直惦记着的小尖尖,总算吃到嘴里了。果然neng生生的,t1an起来又香又甜,g得他左右两边来回吮x1,一个都不能少。

连北兮的手揪着床单,婉转的嘤咛声就没停下来过,腿间隐隐传来空虚的瘙痒,她想合拢双腿磨一磨,却因为他的腰身卡在那里,变得像是她主动伸腿盘住了他的腰。

贺东哲早就y得不行了,被她这么一夹根本忍不住,凭着本能用x器在她双腿之间滑动着。

他暂时玩够了两只大nzi,唇舌顺着腰腹来到肚脐,在小巧的洞里滚了一圈。与此同时,双手也利落地将她的k子扒了下来。

连北兮的内k已经sh得不能看了,小小的一块布料紧紧贴在yhu上,清晰地描绘出令人口g舌燥的美形来。

贺东哲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饶是有心理准备,直面连北兮的sichu还是让贺东哲惊呆了,b他臆想中的更白更软更neng——名副其实的大馒头,还是g省有名醒发得特别好的那种。

仔细看的话,中间那条细细的缝隙还在汨汨淌着花ye,他盯着瞧了片刻,忽然带着一丝妒意问道:“她吃过你下面吗?”

谁?噢,我的初恋nv友啊……连北兮回过神,毫无愧疚地瞎扯道:“那必须啊!这是基c了好不好?”

“我猜也是,这谁能忍得住?”贺东哲轻声地喃喃自语,然后猛地低头,hanzhu了软白sh润的花x。

“啊……”连北兮不出意外地发出了长长的一声ngjiao。

贺东哲的舌头在泛着莹莹水光的y上来回t1an弄,yshui虽然越流越多,却b不上他吞咽的速度,很快便把r0u瓣上的水渍x1g了。

他开始试图伸舌头进小缝里,但试了几次都只能勉强进去一截,于是连忙改换赛道,用舌头去吮咬才微微露出头的y蒂。

不过几下y蒂就直挺挺地立了起来,他根据自己查到的小技巧,用b唇舌温度略低的鼻头去摩擦r0u蒂,嘴巴则再度包裹住整个花x,然后改成用口呼x1。

他几乎立刻听见连北兮变得支离破碎的jia0声,她的双腿不自觉地把他的头夹紧,小腹不断向上挺起,x口一张一缩地痉挛着,源源不断的甜腻蜜水更是直接流进了他嘴里。

贺东哲一点也不嫌弃,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又用牙齿轻轻啃咬从r0u皮中探出头的小芽,登时把连北兮爽得又泄了一次。

他拿衣服随意擦了擦嘴,见连北兮乌发微sh,嘴唇嫣红,俏生生的白脸上还透着q1ngyu未散的痕迹,心中一时ai意汹涌,边亲吻她的脸边问:“舒服吗?和她做的……b起来呢?”

连北兮神智还不算太清醒,光听见一个“b起来”,也没多想他是在跟谁b,实话实说道:“差不多,都有爽到。”

其实认真b较的话,傅南景在她心里的评分还要高一些,因为享受的时间更长。贺东哲虽说t1an得也很卖力,但她身t由于久旷过分敏感,以至于没两下就ga0cha0了,因此总有种吃太快肚子饱了嘴还饿着的感觉。

贺东哲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她短时间里喷了两次,对自己的评价会高一点,现在看来前头的那个渣nv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他眼下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深究,因为他的yjg已经y得要爆了。

既是计划也是私心,贺东哲一面急急抓起连北兮的手往自己k裆里送,一面喘着粗气问她:“帮我撸出来可以吗?”

连北兮缓得差不多了,理智一回归就被他的话震住了——明明最初是他先忍不住跨过朋友那道线,如今到这份上了却又收住不做,难道她又遇上了第二个“傅南景”?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既然是甜文故事线里的男主男配,那他们拥有和普通男人不同的服务意识、全心全意让nv主快乐完全说得过去。

反观她自己,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走“亲密接触”这条路来崩盘大纲,真等箭到弦上了,却还是没能把持住。

连北兮忽然感到十分羞愧,贺东哲多少还能说是剧情人设“b着”他不得不喜欢自己,而她自诩为唯一清醒的局外人,却依然眼睁睁地任由自己的“小头”主宰“大头”,b起他来其实没品多了。

心里反省归反省,她也没忘了及时对贺东哲的问题点头回应。别的不提,自己被好好服侍了一场,怎么也得报答对方几分吧。

贺东哲脸上立刻写满了感激和喜悦之情,看得连北兮越发歉疚了,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他一番。

可惜她在x1ngsh1上被傅南景惯坏了,从来只知道怎么让自己爽,对于如何让男方舒服毫无研究。

换句话说,她的手活一如既往地处于初级阶段——会做却做得一点也不好。

万万没想到的是,贺东哲居然丝毫都不嫌弃她的生疏,反而还时不时地鼓励她,称赞她,甚至感谢她。

连北兮被夸得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头上似乎都长出了闪闪发亮的圣人光环。直到他s的时候在她耳边含糊说了一句“男的也没让你无法接受吧”,她才蓦然记起,在贺东哲眼里,她的前任一直是nv生……

再联想到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心疼和欣慰,她猛地意识到了某种可能x——这家伙,不会是试图在身t上把她“掰直”吧?

连北兮先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沉默了。她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随口编造的人设,最后反倒y差yan错地促成了她和贺东哲的好事……

明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避免再次用“啪啪啪”来崩掉大纲,才故意演出和故事线人物相反的人设。谁料兜兜转转一圈,该动心的依旧动了心,她也没能摆脱用身t驱逐故事线的老路。

连北兮心下无奈,早知道最终仍旧要靠“啪啪啪”来崩盘整个大纲,她当初还不如直接给贺东哲下药,扑倒他一了百了算了。

想虽这样想,她也清楚自己暂时还做不到跟个全然陌生的异x发生关系。若不是之前几个月的相处让她和贺东哲成了“好兄弟”,今天她就是再酒壮se胆,也绝不会让这场边缘x行为有发生的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都是让纯ai战士倒地的做法,她对傅南景可b对贺东哲有上心多了。诚然,这跟他们认识的时间长短有关,但其中未尝没有连北兮的私心。

就像第一条故事线里的男主殷爵风,那天晚上连北兮难道看不出对方对自己有好感,想要进一步接触吗?

她当然看得出来,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把对方当做需要从生活中剔除的存在。

贺东哲也是一样。为什么在过去的两三个月时间里,她没有注意到对方逐渐变质的感情?

说好听点,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短,她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说难听点,她何尝不是把贺东哲当成了纸片人,一心只想着摆脱他,哪里会花多余的力气去关注他的内心世界?

换个角度看,这样的她和那个肆意决定他们命运的作者又有什么区别?

这边连北兮恍惚中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和傲慢,那厢从ga0cha0余韵中彻底回过神来的贺东哲正在仔细用纸巾帮她清理手指。

看着她掌心熟悉的白浊,他竟然耳朵都烧热了。

诶,好像s得有点多……没办法,虽然连北兮撸起管来毫无技巧,时不时还要他帮忙带着动,但毕竟是心尖上的人,特别是她之前还只喜欢nv生,现在愿意帮他撸完全程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贺东哲怕连北兮0着身t会冷,一擦完手就赶紧扯过床上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她一句:“既然男生nv生都能让你舒服,你也不排斥男x身t……要不要考虑下试试喜欢男生?”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底满是忐忑和期待。

连北兮被他的郑重其事g得愧疚之意又泛n起来。

他把他认知里的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眼。同样都是被故事线控制的角se,她对傅南景就有无限耐心和容忍度,对贺东哲就成了随缘随x,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光是回想连北兮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可憎又可恶,她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去无视、质疑、乃至批判别人的感情?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不管其他人有没有觉醒,至少在他们的所思所行中,一切言语和行动都是出自本心。

她不能再这么双标下去了,贺东哲同样是被人c控的受害者。既然故事线迟早都要要崩盘,那他至少值得一场t面的退出。

“是考虑喜欢男生,还是考虑喜欢你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连北兮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总不会你想告诉我,刚刚我们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你为了把我‘掰直’才做的?”

“当然不是!”贺东哲一开始被说中心思还不好意思,可一听到后面的话就急了。他原先是想借着身t接触让连北兮先接受异x成为恋人的可能x,但从第一个吻落下,后续的所有行为都是出于“他想要这么做”,而不是“他应该这么做”。

“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忍不住对你做那些事的……”他羞涩却坚定地说道,“我之前怕你对男生反感,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

贺东哲越说越顺溜,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仿佛一只小狗叼着主人扔出的飞盘回来求表扬似的,满脸期待地等着她开口。

连北兮先是生理上爽了,接着心理上又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再加上这无意识的卖萌,三重buff叠加在一起,能说出拒绝的话就有鬼了。

不过,她好歹守住了“动什么别动感情”的底线。

“那我们就试一试,先看看身t是否契合,等可以了再谈别的好吗?”按照连北兮的经验,大概率他们睡上几个月剧情就要彻底崩盘了。

木已成舟,她现在也不想再多纠结自己怎么又走上用“啪啪啪”破除魔咒的老路,反正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在贺东哲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前,给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贺东哲刚一听连北兮答应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可再一听后半句话,他隐约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其实,但凡是个理智的旁观者都能听出连北兮的言下之意。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先做pa0友,等时机成熟再考虑要不要转正”。

只是贺东哲当局者迷,又因为喜欢连北兮、心疼她的经历,对她有着无数层滤镜,所以压根就没往坏的地方想。

全然忘了当初她“出柜”时,他一眼就看透她和那个nv生披着“ai情”的皮,卖着“pa0友”的r0u的真相。

“可以!当然可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生怕晚一步她就要后悔了。

连北兮看到贺东哲欣喜若狂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跟着就听见他问:“你父母已经回a市了对吧?你需要什么时候回去?”

她心一紧,警惕心随即拉爆,“这两天就回去了,他们都在家等我呢!”

贺东哲略显失望,沉y片刻后说:“还有一个星期才过年,你在b市再呆三天好吗?我们才在一起就要分开那么久,你难道舍得我吗?”

当然舍得了……可惜这话不能说出口,连北兮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三天长了点,我爸妈肯定会催的,两天倒是勉强可行……”

贺东哲立刻接话道:“那就两天,说定了。”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连北兮点点头,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礼貌地提醒他回家,就听见他说:“对了,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儿借住一下可以吧?”

连北兮:“……!!!”

“你不回去家里不会担心吗?没事,大不了明天你早点过来,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贺东哲含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晚上可就不能一起睡了……”

果然,早就猜中对方心怀不轨的连北兮白了他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哥您别小心噎着!”

贺东哲一点不在意她的冷眼,宠溺地0了0她的头发,说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刚好下单买点东西。”

连北兮突然恨起闻弦知雅意的自己来,因为她立马又猜到了他下的单子里一定会有哪件物品。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说了从熟悉身t开始,那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等连北兮再次洗完澡出来,贺东哲已经通知好家里、点好外卖、甚至连刚才被雨淋sh的衣服都放到洗衣机里滚动起来了。

一看见她,他就跟只骄傲的大公j一样把自己做了多少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求亲亲求抱抱。

连北兮哭笑不得,只得张开双臂拥抱他,但抱了还没几秒,就被贺东哲捏住下巴抬起脸,重重亲了下来。

贺东哲手脚利索地把饭菜从外卖盒倒进碗碟里,然后又给两人拿好了餐具。

连北兮粗略扫了一眼几道菜,大部分都是她喜欢吃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私下把她的喜好都琢磨透了。

她一边顺手打开餐桌边的小音箱开始播放历年高考英语听力真题,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坐在对面的贺东哲看得目瞪口呆,“吃饭还听英语,你不怕自己消化不良吗?”

连北兮见他一脸嫌弃,故意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什么?英语听力这么下饭你居然不喜欢?”

贺东哲顿时像是噎着了一般,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埋头扒饭。

他这反应明显不是个ai学习的料……连北兮忽然想起刚转学时一直放在心里的某个疑问:

“很早以前听廖煜yan说,如果没有那群不良少年,你也是个大学霸……他这话什么意思?”

贺东哲似乎并不意外好友把自己捧得这么高,坦坦荡荡地说道:“那是他对我滤镜太深……我们俩一个初中的,当时他成绩b我好,我就一般来着。后面快中考了,我爸说要是我能考上十八中,他就给我买台配置最高的电脑玩游戏……那我能怎么办?只能拼了啊,熬了好几个月,最后跟阿yan差不多成绩上了十八中。”

连北兮如今再听到这类无心的凡尔赛之语已经很淡定了,毕竟是主角,总得有些过人之处。

譬如她自己,先是有个天赋异禀的身t,接着又来了十亿美金遗产……相b之下,贺东哲花几个月考上别人奋斗三年的重点高中也没什么稀奇的。

“所以你上高中后不好好学习跟打架无关,纯粹是因为没奖励了?”

“是也不是,”贺东哲想了想,“怎么说吧,就觉得天天背书刷题挺没劲的……”

连北兮一时无语,不过贺家就他一个孩子,贺锦又正值壮年,赚钱的能力杠杠的,有人托底贺东哲敢这么想也不奇怪。

半天没听见连北兮回话,贺东哲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不求上进,赶忙找补道:“可现在我想法变了,还是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才能离你近点。”

连北兮并不希望自己成为他奋斗的目标,好心劝道:“你没必要因为我勉强自己。”

贺东哲急了,“谁说我勉强了?将来我们就算去不了同一所大学,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难道你还想跟我异地恋?”

连北兮不想跟他拌嘴,她很清楚在俩人上大学前大纲大概率已经崩盘了,到时候他们连恋人都不是,还担心什么“异地恋”?

“好好好,你不勉强……那一会儿吃完饭了跟我一起刷张卷子,你现在开始努力,高考还有戏。”

贺东哲一听等会还要做题,笑都笑不出来了。他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闷闷地低头吃饭。

一室安静祥和。

吃完饭,贺东哲主动收拾桌子碗筷,连北兮也没有身为主人要照顾客人的自觉,洗了点水果就去客厅看书了。

期间门铃又响了一次,也是贺东哲处理的,连北兮没在意,只当他是又点了外卖。

很快她便发现,来的确实是派送员,点的却不是外卖。

“你这笔记本不会是找人从家里送过来的吧?”

“那不然呢?”

连北兮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贺东哲笑嘻嘻地问:“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等我交nv朋友了就跟我交换心得t会,现在可以说了吧?”

连北兮语塞,她这个大直nv哪来的“心得t会”跟他交流?

见她装傻不开口,贺东哲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要说话不算话……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陪我看完这部电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连北兮盯着黑se的笔记本电脑,仿佛想透过电子零件看到电影的内容,她试着同贺东哲商量:“等我做完这张卷子再看好嘛?”

贺东哲假意考虑了片刻,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趁机加了个附属条件:

“那换成到卧室里看?”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反正今晚是肯定逃不掉的,早开始晚开始又能有多大区别?

“可以。”她卧室里有可移动床桌,放上笔记本看电影十分方便。

贺东哲起身去卧室调适设备,连北兮虽然一个人呆着,却半点也静不下心来学习。不是她反感即将发生的事,恰恰相反,是她的身t因为马上要“吃r0u”太兴奋了,气得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刚刚又不是没爽到,至于谗成这样吗?

她重重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耐不过本能的驱使,收起文具和卷子,起身前往卧室。

贺东哲听见她进来,也没问她卷子怎么做得这么快,径直搂着她在床上坐下,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听说这片子网上早就搜不到资源了,还得是我,不然你上哪里看去?”

连北兮睨了他一眼,捡回胡扯的技能:“我之前看的可都是nvnv经典动作片,你确定你挑的资源我会喜欢?”

贺东哲笑得好不开心,x有成竹地说:“我早猜到了,所以特地选了两个nv的的片子。到时候看看是人家厉害还是你……前nv友厉害。”

最后那几个字连北兮愣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想笑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笑不出来了。贺东哲显然还没放弃交流x生活技巧的念头,打算跟她边看边讨论。

亏她刚才还有那么一丝小期待,以为他准备的是什么唯美ai情动作片。

连北兮突然沉默,不继续和他抬杠了,贺东哲反而心里不舒服起来,该不是他提了一句“前nv友”,她就陷入对往昔“x福”生活的怀念中吧?

他从牙缝里“啧”了一声,暗自下定决心今天就是拼个jg尽人亡,也要把她在床上睡服了,彻底覆盖住前nv友的痕迹。

影片一开始很正常,两个年轻的亚裔nv孩正在私人游泳池里嬉闹。穿的自然是三点式,皮肤白的那个腰细腿长但没有x,皮肤黑一点的则是x大pgu翘。

别说,她们的sh身py还挺带劲,连北兮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反感,哪怕两个人玩着玩着就忽然亲起来。

b起她们清纯的脸庞,她们吻得可就se情多了,整个房间里回荡的都是糜烂的水渍声,俩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恨不得每个角度都拍得清清楚楚。

连北兮皱了皱眉,她还是更喜欢之前含蓄点的舌吻,这种两条舌头都伸到嘴巴外面互相甩弄的画面看着并不美型,全是r0uyu。

但很明显挺对贺东哲口味的,她隐隐听见他开始变重的呼x1声,下一秒他就欺身吻了下来。

连北兮配合地张开嘴,放他的舌头进来跟自己的嬉戏,在完全投入前她还注意到贺东哲没忘了把影片按下暂停。

她本想调侃他两句,可他吻得太凶太急,连带着她也迅速进入了状态。

连北兮刚刚吃过橙子,嘴里还残留着酸甜的味道,g得贺东哲越发yu罢不能,只吮吻舌头已经满足不了他,又细细把她整个口腔都t1an了一遍,时不时轻咬着她的唇瓣哄她吞下他渡过去的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影片的教学效果太好,连北兮感觉贺东哲b下午那阵会亲多了,亲得她整个人都su麻麻的,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贴去。

唇齿交缠间零星漏出些许jia0y,听得贺东哲忍不住把她的丁香小舌g回自己嘴里肆意轻薄。

连北兮被他绵绵密密的吻缠得呼x1急促,头不由往后退了退。贺东哲察觉到她不规律的喘息声,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转头亲她baeng的脸蛋、小巧的耳垂和纤长的脖子,边亲边问她:

“宝贝,怎么喘得这么好听?我都听y了……”似是怕她不信,他还带着她的手0进k裆里。

粗长的y物在她手里跳了跳,烫得她下意识捏了捏。

连北兮耳边瞬间传来贺东哲的闷哼声,紧接着锁骨处又疼又麻,被他毫不怜惜地啜x1出一枚红yanyan的吻痕。

“轻一点兮兮,捏坏了你一会怎么享用?”

连北兮失笑,神智也清醒了几分,柔声问他:“电影还看不看了?”

她媚眼如丝的样子g得贺东哲全身的血不住地往脐下三寸涌去,要不是还得借助片子套出她的前nv友有什么房中术,他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推倒她算了。

“看,当然要看了。”贺东哲喉结滚了滚,强压下t内那gu冲动,重新播放影片。

老实说连北兮也不好受,但没理由贺东哲能忍,她忍不了。

于是,q1ngyub0发的少男少nv出于不为人道的小心思,又再度坐在一起观摩起两nv经典片来。

片中的两个nv孩又亲了一会儿,开始转入ai抚阶段。巴掌大的布料纷纷落地,光溜溜的俩人互相抚0着彼此的身t……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片子资源紧俏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两个人光是蹭来蹭去就发出xia0hun的叫声,看得她不由并紧了双腿。

yuwang不断累积却得不到宣泄的她格外敏感,第一时间察觉到贺东哲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了她身上。

明明还穿着衣服,对方炙热的目光却让连北兮感觉自己仿若全身ch11u0,看得她每寸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俩人对彼此的渴望已经如有实质,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略显苍老的y笑声打破了他们无声的对峙。

连北兮震惊地看着屏幕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工打扮的猥琐男人,不怀好意地步步向两个妙龄少nvb近。

明明旁边空地那么大,两个nv孩却因为剧情需要愣是“吓得”动弹不得,任由猥琐男一手抓住一个人的nzi轻薄,她们却只会半跪在地上喊着“不要啊”……

连北兮:……什么鬼?

她转头望向贺东哲,似笑非笑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资源不好找的nvnv片?”

贺东哲表情异常尴尬,他方才看到这部片子备注是“两nv”就直接选了它,哪里知道当初的自己重命名时竟然省略了关键的“一男”两个字。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又不好nv同片,y盘里怎么会存着一部?敢情是他的脑子在提醒他ga0错了。

可惜他一心想要胜过连北兮的前nv友,下意识选择了无视。

至于“找不到资源”什么的,王婆卖个瓜都能自己夸两句,他随口夸张一点也很正常吧……

只是这些话都没法告诉连北兮,片子里的nv孩还在哭喊着“不要”,男人依旧是一脸y笑地对她们上下其手……贺东哲的大脑都快转出火花了,却仍然想不出什么好说辞来应对连北兮。

最后他挫败地低下头,自暴自弃地嘟囔了一句,“谁让你不肯告诉我她都会些什么……”

他说得很小声,似乎在为自己不够磊落的小心思感到羞愧,一旁的连北兮听了五味陈杂。

如果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再用“喜欢nv生”这种借口去哄骗贺东哲。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需要费力维持的谎言,但对贺东哲而言,却是他久久无法释怀的真实。

只是谎言发展到眼下这一步,三言两语已经解释不清了,连北兮打消向他袒露真相的念头,决定在其他方面好好补偿他。

她有时候想起来也会纠结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因为不愿付出真心,只能动不动就用身t去偿还那些人情债。

连北兮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的屏幕,那些令她不适的声音和画面都消失了,贺东哲闻声抬头看她,眼里还有尚未散去的懊恼和羞愤。

她对他笑了笑,一边跨坐在他腿上,一边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亲自示范给你看。”

贺东哲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他伸手扶住她细软的腰肢,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啦!”连北兮笑得像只g人魂魄的狐狸jg,贺东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脑袋里仿佛放起了烟花,五颜六se的炸得他什么理智都没了,光剩下一个念头:

gsi身上这个妖jg!

他着急地凑过去想要吻她,却被连北兮用一根手指轻轻压了回去,“等一下……你先把k子脱了,带好套。”

贺东哲的动作从来没有这么麻利过,他先把连北兮抱到一旁,然后迅速地起身脱k子套上安全套。

他的yjg早在俩人接吻的时候就b0起了,如今更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随时能攻陷nvt的待战状态。

等他准备妥当再坐回来,才发现连北兮也在这个间隙褪去了下半身的衣物。

他眼睛直gg地盯着那片舒软baeng的禁地,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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