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以人类的身份而活，直到终章的审判到来之时，作为旧世界的残渣，潇洒痛快得道别，坦然迎接注定的毁灭吧。
李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眼前无边无际，从天边拥入生死之门的尸潮，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就任由思绪散漫得走神。
而李无垢则目瞪口呆得，看着李凡的身后，浮现出一具若有若无的紫色人形，宛如投影，在夕阳投下的辉光之间，逐渐成型。
那人型面目飘渺，看不清眼眉，面上只有星光点点，宛如斑斓璀璨的星海天河，而头顶一轮虚月般的紫色炎轮，大如车盖。
而此时，从那人型的额顶，伸出鹿角状银色枝杈，上头又一朵一朵，接连开出三朵乌蕊紫瓣的黑色昙花！
哪怕李无垢觉得什么场面没见过了，此时也是咋舌不已。
“居然，开三花了……怎么看看煞尸，也能凝华道心，结成道果的吗……嘶……玄门道子，恐怖如斯……”
三花聚顶
李凡走了个神的功夫，扭头就看到李无垢头戴的那张死人脸，正眼神狂热艳羡得凑过来望着自己，下意识惊得一躲，“欸我去！你又想搞咩啊！”
李无垢也意识道自己有点失态了，作辑行礼，“恭喜二哥道心凝粹，三花结顶，修行大进。”
“啊？啥？我又修为大进了？哦三花？”
不是她提醒，李凡还真不知道自己三花聚顶了。他自己内视一瞧，也发现了归虚元婴的异状，居然趁他不注意头顶就长了乱七八糟的玩意！
仔细一瞧，李凡也发现了，那银麒麟角和黑昙花都是自己曾经观想过的天才地宝，形状也没啥特别的，而且升级以后，归虚元婴又再次成了神庭中的主宰。
甚至非常直观得，归虚元婴手中，多了赤白金青绿五色锁链，分别套在五山山神道体的颈椎骨上，不仅有无穷道息顺着锁链穿过来供养顶上三花，而且归虚元婴只要动动手指一牵，就能将共工神体在内的山神全拽过来，拔了头磨骨剑，再也不用随处去抓了。
这就是所谓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么……难道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兔子？
月魄表示，“我哪知道啊，三花是上古内丹派的，剑宗是炼剑婴的啊，你见过剑上开三花的么？”
呃，倒也是，虽然总感觉这种场面好像有哪里不对，不过随便吧……
李凡感受了一下此刻道息的流转，怎么说呢，确实实质上的法力提升并不大，应该主要是道心，元神上的提升。只从神庭里的主从顺位来看就很明显。不仅五山神给锁着头完全屈从于归虚元婴，鬼车和穷奇也老老实实的扮演着坐骑宠物，也犯不着用手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