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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停了一下,看向桌前的我。

许知礼喊了一声爸,我这才意识到这是许知礼的父亲,也就局促的停了筷子喊了声“叔叔。”

那男人就那样看着我们,半响才慢吞吞说了句“知礼带朋友回来啊。”

他对我说“你们吃,我一会还有事。”

那中年男人就径直路过我们了,许知礼也默默吃着饭,我觉得他们气氛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不好过问什么。

吃完饭后许知礼把我带去了他房间,他就去洗澡了。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才想起我是来给他过生日的。楼下传来开门声响,好像是他父亲又出门了。

在许知礼洗完后我也去冲了凉,回来时就看到他在看书,我满肚子疑惑,却也不知道咋开口,就坐一旁盯着他看。

许知礼似乎终于熬不住我的视线,问我“怎么了?困了?”

墙上的时间表已经快到12点,我还是问他“你……你不过生日了?”

他似乎知道我在指什么,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不算过生日吗?”

许知礼合上书,对上我的眼道“至少我觉得很开心。”

我一时哑言,又忍不住说“不是吧许知礼??你开心什么?”

午夜的指针已经快过半,我有些着急的问“你都就这样过的?”

许知礼没摇头也没点头,男生略微清冷的眼眸让我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毕竟是来给他过生日,尽管没有蛋糕,没有人喧闹祝福那怎么说都得有点人情味。所以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说“要不我给你煮个蛋吧?话说你家冰箱还有鸡蛋不?”

他停顿一秒,说“有。”

闻言,我就直接翻身下楼了,他也跟着下来。他们家厨房很干净,许知礼还想进来帮忙,明明只是煮个蛋,我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似乎有些纠结,看着我在那开水,开口说“要不别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

我说“我也从小不过生日,不过都会给我煮个鸡蛋破,哪怕我不吃……我家里有传统,如果不过生日,蛋是一定要破一个的。”

许知礼就站在门外看着,我把蛋放进去开煮,回头对上他,摆手无奈继续道“也算迷信吧,觉得破了这一年都会平安。我奶奶要是知道你过生日不破蛋,肯定要说你的……”

“嗤。”

许知礼轻轻笑了下,声音悦耳带着少年清雅。可能是在家里换了常服的原因,他整个人看着比在学校时柔和了太多,也不再难以接近。

他就那样微微靠在门沿上,眉目俊俏,嘴角带着刚刚还未消散的笑意,整个人好看的像是从电视中走出来的一样,我愣了一下,就听到他对我说“谢谢。”

我回神扭开头“这没什么的。”

煮好的鸡蛋被许知礼剥了壳,干干净净的吃完了。

我们两人在下面忙活完才又回了楼上洗漱,时间也已经过半了。许知礼说隔壁还有个空房间,但是他得收拾收拾才能给我,问我是睡那还是跟他睡。

我说我没那么娇贵,睡地板就行了。

他的房间很干净,比起我跟祁屿的,他房间里基本上都是书,到处都是书架,被摆放好的笔记。

我光看一眼就得出结论,他跟荀攸谨一样,烦闷无趣到令人发酸。

墙上的时钟表针规律的转向另一个黎明,许知礼关灯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你爸他不回来吗?”

许知礼面色平常,对我道“嗯。”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关了灯,坐到了我旁边,床旁边有台小夜灯,许知礼问我要不要开。我问他“你怕黑?”他也没摇头,只是说“小时候怕。”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怎么跟祁屿一样,他也是从小怕黑,灯都不敢关,还得我去给他壮胆量。”

那台夜灯被他打开,灯光暖暖的,在房间里有些暗,并不刺眼。

许知礼的眼睫下投着片黯淡的阴影,他说“你跟祁屿感情很好。”

他说这话时,我想起许知礼小时候我也曾带他玩过,那段时间我跟祁屿闹了矛盾,是什么我也忘了。我就去跟其他男生搅合一块了。许知礼是我拉进来的,但嫌他愚闷,整日只知道读书。后面和祁屿和好了,就又离开那群男生只一心一意跟着祁屿跑。现在想起多少有些尴尬的笑了声,只是道“那可不……毕竟我们住的那样近。”

转头,见他还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往床的另一边挪过去,说“你睡过来一点吧,免得掉下去。”

其实他家床比祁屿家的大,睡两个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的也只是客套话,许知礼就真躺到了我旁边,贴的格外近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一股风凉嗖嗖的,我更不适应了,正伸出手想推开他一些,就听到许知礼说“宁莫,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一顿,也没转头看他,而是有些心虚的说“我们都在一起了。”

那边半响,许知礼才“嗯”了一声,但声音太轻,我就转头去看他,却对上他的眼睛,暗沉的湖面投着我的轮廓。

他说“你不问问我喜欢你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可能开这个口,只是笑了两声说“你说这个干嘛……”

他躺在我身旁,那双眼映着夜灯的光,高挺的鼻梁下投着片小阴影,许知礼是很标准的男生英骨长相,轮廓锋锐,清冷文气却又不过于柔美。那张脸俊的全方面无死角,我盯着他看了许久,半响没能移开视线,甚至有些嫉妒了。

许知礼的喉结动了动,男生轻薄的唇瓣微启,对我却是说“宁莫,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什么是喜欢……?”

我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眼前被阴影覆盖,唇瓣上柔软的凉意堵住了嘴。

许知礼在亲我,我浑身都僵了。

原本只是唇瓣间青涩的厮磨,我手都攥紧了,可越发的什么更柔软炽热的东西舔上了我的唇瓣,他呼吸都喷在我脸上,我甚至能听到什么吞咽的声音。我脑子轰的一响,一把推开了许知礼。

他就撑着上半身,手搭在我两边。

借着灯光,许知礼耳根红了半边,可他面上却是极其冷静的,像是刚刚那样跟一个男生亲吻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有唇瓣滟津津的,像他的黑沉不见底的眼睛。

“宁莫,喜欢是这样的,甚至你会想和对方接触的比这更亲密。”

许知礼说“要我教你吗?”

我额角突突的跳,在许知礼眼中看到了那陌生的神色,像那天的祁屿。我心中一紧,忍不住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我喜欢你。”

我瞬间哑了言,许知礼也不管我,他继续说“所以我想同你一起结伴,想邀请你来我家,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想同你变得更亲密,甚至幻想过做一些更出格更过分的事。”

在那一片沉寂中,许知礼问我“这样呢?你会生气吗?”

我脑子一片空白,犹豫的摇了摇头。

许知礼似乎轻轻笑了,但他面颊还是红着的,我以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要结束了,他却没走,在他又一次吻下来时我已经没那么震惊了。

我一直在被许知礼牵着鼻子走,但我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男生火气旺,尽管他面上吻的有多青涩,没了被子遮掩,他那处硬了,硌的我又难受又尴尬。许知礼鼻息过重,在他舌头突然探入我口中时,我吓得头皮发麻,说了句“别……”他也就停了下来,在分开时甚至还有一丝银线被拉的细长。

这太奇怪了……

我有些匆忙的喊了句“许知礼……”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脸看,我尴尬的伸手去挡脸,他才微哑着音“嗯。”了一声。

许知礼说“我硬了。”

我真的没话说了,甚至被这奇怪的氛围弄得也浑身燥热。他就问“还要继续吗?”

我也有些难耐,被他蹭硬了,所以没否决。以为他是跟祁屿一样,两人互相手冲舒服一下……可他从一旁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我就懵了,问他“这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参考过资料,这样才不会受伤。”

受什么伤?

因为跟祁屿一起玩,生活干净的可怕,我连男女片都没看过,更不知道男生跟男生也可以做。所以在许知礼褪下我裤子,校草那指骨清瘦的手把一团黏糊的膏往我屁股上抹时,我是一脸懵的。

他跪在床上,很认真的往我屁股抹东西,手指甚至戳到那个地方里去……我是真踹了他一脚,吓得,问他“你干什么??”

许知礼脸红了半边,却是克制的抓过我的脚腕,轻轻咳嗽了一声说“要这样,不然进不去。”

进去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一个头两个大,我下意识觉得事情在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发展,在许知礼的手指捅到我屁眼里时,我仅有的脑子都清醒了,犹豫犹豫的说“许知礼,要不算了吧……我们睡觉吧?”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插进去的手指停在一个尴尬的点位,没一会又往里探去,摸索着添了新的。

他说“别怕,会很舒服的。”

许知礼说话都很令人信服,但这次他撒谎了,我疼死了。

原来进去指的是他用自己勃起的生殖器插到我屁股里去,从那个地方……我没法形容那种感觉,像被人用刀从身体内劈成两半。

许知礼脖子都红了,额上全是汗,他似乎特别难受,但见我更难受,他犹豫了一下,把那根胀的我发疼的东西退了出来。然后哑着声问我说要不换我来?

换我的生殖器插他屁股里?“……”我说“许知礼,要不我们睡觉吧。”

我已经疼萎了,身体也没那么热了,但他没有降下来,下面翘的高高的,冒着青筋,裹着一层透明的液体,艳的伤眼睛。

他不死心。尽管后面他又尝试了一次,那根长长的东西在我肚子里乱戳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好像肠道都要被他撞破了。

但他好像真的很舒服,呼吸急促滚烫,动作却青涩又莽撞,我攥紧了拳头,背着身趴在床上,他就抱着我在那缓慢的顶,速度克制,并不算快,可我还是胃里犯恶心。

我感觉他快到了,男生的体液和情欲的气息变得愈发强烈,许知礼身上味道很好闻可对我来说还是太不适应了,只感到头皮发麻。还好他很快闷哼一声拔出来射了,我后面疼的要死,他也一直想挑逗起我的兴趣,可无论怎么碰我都没再硬起来。我直接把他推开,说“我要睡了。”

“嗯……”

许知礼声音低哑,一直盯着我,应了声没再说什么,我也确实困,在睡着后朦胧中,许知礼似乎拿纸给我擦了下体,又拿了什么其他东西往那地方抹了。

那里几乎碰到就疼,我就翻过身挪到离他远的地方继续睡了。

在梦中我的额头似乎落下了道轻飘的吻,带着浓烈的情感,却又像云一样又在夜晚中离开了。

……

我跟许知礼发生关系了,就在我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二周。

这都是我从未想过的,就一如许知礼所说的,对我的喜欢也是我从不知道的。

我脑子一团浆糊,被他莫名其妙拐上了床,尽管是男生并不觉得什么……而且我们还是情侣。可我屁股还疼着,我光是看见许知礼的脸我就心里有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难得冷着脸没搭理他几天。

祁屿很久没回我消息了。

我们的聊天就停在了许知礼生日那天。他越来越减淡存在感,在我和许知礼一块时,祁屿就对我笑得很淡然,像逃避般找理由自己离开,不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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