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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中文 > 穿成纨绔后直接躺平(穿书) >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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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皇兄叫我听你的,你答应了皇兄要照顾我,所以你说今日的晚饭要怎么办吧!”

舒朗纠正他:“殿下叫我管束你,可不是叫我伺候你吃喝拉撒,给你当奴才。”

十三皇子是个很识时务之人,当下口风一转,语气也软了几分:

“荣二哥,可我真的好饿啊,你说咱们今晚要怎么办呀?”

舒朗看出他的言不由衷,也没心思戳破,因为他也很饿。

艰难起身,从角落翻出专用食盒,招呼和咸鱼一样躺着之人:

“走,去碰碰运气!”

十三皇子见状立马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跟着就往外走,好奇道:

“这个时辰,饭堂早打烊了,且有过酉不食的规矩在那儿摆着,哪还能吃得着像样的饭食?”

听听这语气,不像样的东西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要求真不少。

国子学确实有过酉不食的规矩,为的是叫学生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确保白日里在课堂上精神饱满的消化当日所学内容。杜绝学生夜里挑灯苦读,饿了顺便加餐的风气。

用祭酒的话说,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白日天光大盛,正是读书的最好时机,若熬夜太过,短时日不显,长此以往,头脑昏沉,白日无心向学,夜里独自琢磨,效率低下,本末倒置!

学生若夜里实在饿了,啃几块点心充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有人大摇大摆的摆席,视规矩如无物,祭酒和司业们定会叫他后悔管不住嘴。

因此这个时辰想在寝舍搜罗几块点心充饥还行,想正儿八经吃顿饭,比登天还难。

舒朗带人径直往夫子们的寝舍方向而去,好心提醒道:

“今日甲班旬考。”

十三皇子不解:“甲班旬考关你何事?你这种不用问我都知道定是在最末等丙班!”

舒朗:好好一人,可惜长了张嘴。

不愿再与此人废话,走过好几个安静的院子,脚步停在院里还亮着灯的门口,轻叩门扉。

很快有小童出来开门,瞧见舒朗,先是不解,后发现他手里的食盒,像是想起什么,当下一个激灵,面色大变,便想关上院门。

可惜舒朗的动作比小童快了一步,用无比丝滑的走位不仅自个儿溜进门内,顺手还将十三皇子也带了进来。瞧见廊下还温在小火炉上的骨汤更是笑的开心。

在十三皇子不解的目光中,十分自来熟的跟灯下埋首于试卷的先生打招呼:

“嗨呀,夫子,学生就知道今晚您定要熬夜批改甲班学长们的卷子,还未来得及进食。您这样对身体可不好,来来,学生先陪您一道儿用了晚食,吃饱在忙也不迟!”

这位夫子昨日傍晚没被舒朗打劫,可舒朗昨日的战绩,经过一个白日的发酵,在先生寝舍这块儿早已无人不晓,几乎所有夫子都对自家仆人吩咐过:

“此子无故不得进我院门。”

可惜开门小童还是经验不足,没真正见识过舒朗的可怕之处,掉以轻心了。

夫子被气的嘴角不停抽动,舒朗见他有动手的趋势,当下将十三皇子往前一推,乐呵呵道:

“您瞧,学生担忧咱们二人用饭不香,特意请十三殿下一道儿来作陪呢,殿下第一日来国子学读书,正好跟先生请教一番往后该注意的事项,岂不一举两得?来,咱们边吃边说!”

夫子一哽,将骂人的话咽下去,如鲠在喉,还要强忍怒意,对十三皇子行礼。

但他也是个见惯了各种权贵,有操守的夫子,深觉此风不可长,若他日人人效仿荣舒朗,他们这些做先生的在学生面前哪还有威严可讲?

于是起身后严肃道:

“殿下在臣这里用食于理不合,况且臣下这里吃食简陋,恐污了殿下胃口,还请殿下保重自身,勿要为难臣下!”

十三皇子本以为填饱肚子有望,正激动呢,谁知听到这么一番话,再瞧瞧对面那张堪比皇宫里教养嬷嬷的老脸,瞬间没了和对方争辩的心思。

舒朗就知十三皇子业务还不熟练,指望不上,当即上前一步,快速从桌上挑拣了两道瞧着还不错的菜,无比熟练的塞进带来的食盒中。

在夫子的眼角也开始抽动前,果断拉着人溜了,远远地留下一句:

“这就当您孝敬殿下的啦,嘻嘻嘻。”

夫子:“……”

夫子眼角一抽,严肃叮嘱童子:“往后此子有事也不得进我院门!”

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在舒朗的切身指导下,十三皇子进步飞快。两人如法炮制,合作越来越有默契,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找准八位夫子,下手快准狠,舒朗带去的食盒很快塞的满满当当,喂饱他们二人指定没问题,便携手回了寝舍。

等吃饱喝足,再次躺在各自床铺上舒服的叹气时,两人关系无形中更进一步。

十三皇子偏头看了一眼对面,真心实意道:“你这人也不是传闻中那般无趣嘛!”

舒朗:“我可真谢谢您夸赞了!”

男孩子间的友谊有时候来的就是如此莫名其妙,一道儿挨了饿,又一道儿被夫子们扫地出门,同甘共苦一遭,对彼此有了认同感,一开始的抵触情绪消减许多,看对方便顺眼起来。

舒朗再不提他的三日驱逐计划,十三皇子也不再提抹黑荣舒朗借以逃离国子学一事。

二人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国子学共同划水日常。

都不是爱读书的料,也不是有上进心之人,整日和夫子们斗来斗去,好像也不错。舒朗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乐趣,他们两人有两人的优势。

原先舒朗一人,随便在哪里躲躲清闲,便能打发一整日的闲暇时光。如今多了一人,他也能因材而治,带着闲不住的主儿探索国子学的各种犄角旮旯,其乐无穷。

于是祭酒在藏书馆顶楼背着妻子藏的陈年佳酿,被二人霍霍完又添了水进去,也不知下次祭酒闲暇时欲饮一杯,会是何种表情。对此舒朗只道:

“饮酒伤身,咱们是为祭酒的身体着想,代他老人家受过,他定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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