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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结婚纪念日把老婆送上别人的床

 

结婚纪念日当天,顾岩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公司加班,晚上六点就到家了。

罗切斯特餐厅的工作人员来帮他们布置烛光晚餐,六点半一切就绪。

外人离开后,家里只剩下顾岩和宁玉。

宁玉今天精心打扮过,穿的是那件新买的蓝色丝绸质地短袖衬衫,下身搭配一条黑色西装短裤,清清爽爽,年轻漂亮。

他提前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老公。”宁玉双目盈盈望着顾岩,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顾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道:“你坐,我来醒酒。”

“好呀。”宁玉不疑有他,大赞顾岩体贴,在餐桌另一边坐好。

顾岩背对着他醒酒,他动作很快,快到宁玉根本没看清他往酒里放了东西。

顾岩把酒从醒酒器倒进两个酒杯中,再把其中一杯递给宁玉,宁玉笑吟吟地伸手接过。

顾岩也在餐桌边坐下。

“宝宝。”他举起酒杯,满脸歉意,“我最近太忙了,有时忽略了你的感受,谢谢你的理解。纪念日快乐。”

“老公。”宁玉被他一番话说得感动不已,眼圈通红,“我也谢谢你,我家最近出了好多事,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他真心实意道:“老公,我爱你。纪念日快乐。”

顾岩仓促地点点头,应付道:“嗯,我也爱你。”

说罢,两人举起酒杯。

宁玉粉润的嘴唇贴在杯沿,微微仰起头,鲜红酒液从酒杯渡进他口中,他喉结滑动,把酒咽了下去。

顾岩死死盯着他,确认他把酒喝下去后才彻底安心。

两人边吃边聊,顾岩不着痕迹地劝宁玉多喝一些,宁玉已经喝了两杯,顾岩还一口都没喝。

一顿饭结束,宁玉觉得头有些晕,他鼻子皱了皱,刚才喝的红酒酒劲有这么大?

顾岩适时扶了他一把,意有所指,“去卧室吧。”

宁玉红着脸点了点头。

进了卧室,宁玉倒在床上。顾岩手机传来提示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即面色冷凝。

顾岩确实在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结果却被宁玉一把拉住手腕,“老公,你去哪儿?”

顾岩回头看了宁玉一眼,宁玉此时躺在床上,面色酡红,双眼迷离,明明都不清醒了,却还直愣愣地望着他,满目含情。

顾岩突然有些不忍心,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直接是来电。顾岩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

他踌躇再三,到底狠心拨开宁玉的手,道:“乖,我去洗澡。”他表情很冷,语气却很温柔。

宁玉想起顾岩之前说过今天要做爱,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很听话地松开了手。

然而顾岩却并没有进浴室,他径直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大门前。他的手握住门把,停顿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身材高大,面容俊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儒雅,风流倜傥。

他分明是宁玉的老同学——展鹤。

展鹤与顾岩对视,嘴角缓缓勾起,他抬起手,朝顾岩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合同已经盖过章了,项目是你的了。恭喜顾经理。”

顾岩面色沉沉,一言不发,把文件夺了过去。

展鹤抬脚往里走,顾岩往外走,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展鹤突然开口:“对了,顾经理,我一般都要很久。麻烦你明天早上再回来。”

说罢,他看也不看顾岩扭曲的脸,自顾自关上了身后的门。

展鹤靠着不正当的手段登堂入室,却没有丝毫不自在,他在玄关换了鞋,悠闲地往里走,边走边打量宁玉家里的布置。

嗯,还不错,一看就是宁玉的品味,

展鹤穿过客厅,走到主卧门口。门没关,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卧室的大床,宁玉就躺在那张大床上,由于药效发作,他睡得很沉,无知无觉。

展鹤一步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宁玉,镜片后的双眼迸发出异样的神采,几乎可以称之为狂热。

他拼命克制住想立刻将宁玉拆穿入腹的冲动,嗓音发颤:“宁玉,我终于又得到你了。别急,一会儿就肏你。”

说完,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他把衣服挂到宁玉的衣柜里,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他在属于宁玉和顾岩的浴室里洗了个澡,用的是宁玉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桃子味的,散发着一股芬芳的清甜。

洗完澡,展鹤慢条斯理地吹干头发,又擦干身体,随后他赤身裸体地走出浴室,回到卧室,再度站在床边。

宁玉还在睡。他当然在睡,药效会持续十二个小时。

展鹤现在终于无须再克制,他可以尽情地对宁玉做他想做的事。

展鹤上了床,两腿分开跪在宁玉身上,他伸手抚摸上宁玉的脸,掌心所触摸到的肌肤滑腻温软,吹弹可破。

睡着的宁玉显得很小,跟高中时没什么两样。

高中时代,宁玉就是年级的风云人物。他家里有钱,长得又好,出手阔绰,即使有一副少爷脾气,大家也愿意迁就他,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圈人。

展鹤是单亲家庭出身,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同学对他的评价最多的就是“阴沉”。

但老师很喜欢展鹤,因为展鹤成绩好,不惹事。

宁玉不在乎成绩,也不爱写作业,被班主任耳提面命,说他再不完成作业就请家长。

宁玉担心爸妈知道他在学校表现不好,会不给他零花钱,于是就想找个人替他写作业。

他瞄上了学霸展鹤,展鹤当时确实靠给低年级同学补习赚取生活费。

某天放学,宁玉带着他的狗腿子把展鹤堵在巷子口。

“展鹤是吧?”宁玉望着他,神情倨傲,“听说你在勤工俭学,我呢,最乐于帮助同学,正好有个活儿派给你,特别简单。只要你每天按时帮我写完作业,我一天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展鹤低着头,唯唯诺诺:“老师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宁玉愣住,嘴巴张成“o”型,笑得夸张:“哈哈哈,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他身边那群狗腿子也跟着笑。

宁玉忽地止住笑容,向前一步,单手拽住展鹤的头发,将他猛地拉近自己。

“展鹤,劝你不要不知好歹。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免费给我写,现在我主动提出给你钱,你居然还敢拒绝?”

两人离得太近了,宁玉的五官赫然在展鹤眼前放大。这张脸太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在路灯下眼波流转,熠熠生辉,像名贵的波斯猫,给了处男展鹤巨大的冲击。

“呃好,我答应你。”展鹤莫名其妙同意了宁玉的要求。

从此以后,他每天都要替宁玉写作业。

某天,展鹤在那一摞作业里翻到了宁玉的体检报告。

他死死盯着“双性”、“阴道短窄”、“子宫发育不完整”几个词,瞳孔放大,心跳加速。

宁玉是双性人?

他偷偷瞄了眼正在专注打游戏的宁玉。

宁玉长得那么漂亮,比女同学都白,是双性人也不奇怪。

展鹤喉结攒动,吞咽口水,脑海里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想法。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一贯趾高气昂的宁玉在他身下啜泣,他哭得好可怜,可展鹤的鸡巴却硬得惊人。

清晨展鹤醒来时腿间一片潮湿,他果然梦遗了。

自此,展鹤总是忍不住肖想宁玉,他时常盯着宁玉纤瘦的背影,就连上课的时候都走神,又一次月考分数下来,展鹤的成绩下滑得很厉害。

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展鹤,你是个好学生,老师相信对你不用多说什么。成绩有起伏很正常,你千万别觉得有压力……”

“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和老师聊聊。”

展鹤:“谢谢老师,我最近可能太累了。下次月考我一定把名次考回去。”

只有展鹤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

宁玉带着展鹤常去的网吧位于海城市东边,展鹤就特意绕到西边,从几个小痞子手里买到几片小药片。

药片被他随身带着,寻找机会下手。

某天放学,宁玉打着打着游戏,桌上的叫号器震动起来。

“啧。”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喊展鹤,“你,帮我去前台取一下奶茶。”

“哦。”展鹤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一手握成拳垂在身侧,推门走了出去。

展鹤很快回来了,把奶茶放到宁玉面前,宁玉含住吸管喝了一口。

药片效果惊人,二十分钟后,宁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现在睡得比谁都熟。

展鹤锁上网吧房间的门,把宁玉扶到沙发上坐好。

宁玉无知无觉,任由他摆布。

展鹤跪在宁玉双腿间,屏住呼吸,手摸上他裤腰,两手微动,把带子轻轻解开,随后他稍稍用力,把宁玉的校服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脱了下来。

他握住宁玉的脚踝,把他的腿曲起,让他双脚踩在沙发上。宁玉的腿呈现“”型,这个姿势使得他腿间那处彻底暴露在展鹤眼前。

展鹤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望着那朵在阴茎下若隐若现的雌花。

小小的,淡粉色的。

展鹤如受蛊惑,向宁玉伸出手……

如今的宁玉同那时一样彻底昏睡过去,短时间内怎么折腾都不会醒,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展鹤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拇指按上他粉润的嘴唇,在唇上暧昧地摩挲。

宁玉眼睫轻颤,并非是要醒过来的前兆,只是潜意识的回应。

可即便是这样都足以让展鹤激动万分,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上宁玉的嘴唇。

小少爷的嘴巴虽然毒,但嘴唇却又香又软,勾得人不能自已。

展鹤的吻逐渐变为啃咬,仿佛宁玉是什么稀世美味。

他伸出舌尖舔弄宁玉的唇缝,把他的唇舔得湿漉漉的,又试图往他嘴巴里钻,可宁玉牙关紧锁,怎么都撬不开,展鹤“啧”了声,虎口捏住他下颌。

“给我张嘴,骚货。”

宁玉被捏疼了,在睡梦中嘤咛一声,小嘴微微张开,展鹤趁机把舌头探入他口腔中,在里面胡乱搅弄。

好香好甜,还有股红酒的香气。

展鹤用舌尖舔弄宁玉敏感的上颚,又卷起他的舌头纠缠吮吸。

宁玉嘴里被搅出津液,有一丝从他嘴角流出,为他平添几分娇憨。

展鹤把他的嘴唇蹂躏得通红,这才放过他的嘴,转而去亲吻他小巧精致的下巴和颈间凸起的喉结。

他的手也没闲着,双手揪住宁玉的衬衫领口,用力向外一扯。

“嗤”一声,衬衫猛地崩开,扣子哗啦啦洒了一地。

宁玉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灯光下,他身材纤细,浑身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腹部平坦,但胸部却微微隆起,两颗乳头粉粉嫩嫩,像刚迎来发育期的少女的乳房。

展鹤看得眼热,双手拢住宁玉的奶子,色情地揉了揉。

“听说你老公不怎么碰这里,不难受么?”他手指迅速拨弄乳珠,时不时用指甲刮蹭乳孔。

展鹤知道宁玉已经很久没做爱了。顾岩答应他的交换条件时,展鹤直截了当地问了他很多他们做爱的细节。

顾岩尽管额头突突直跳,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跟展鹤交代了个彻底。

他和宁玉的性生活并不频繁,差不多有一年没做过了,之前少有的几次也都是规规矩矩,从没玩过什么花样。

他们还不想要孩子,因此每次都会做保护措施。

展鹤嗤笑一声,掐住宁玉的乳头往外拉扯,“你那废物老公可真是暴殄天物,他怎么会知道你被我破处那次就直接喷了,跟发大水似的,把网吧沙发都浇透了。”

“亏你这骚浪贱的身体能素一年,装什么贞洁烈妇,小逼都饿死了吧?”

展鹤顶着一张斯文俊美的脸,说出的话却又脏又荤。他面露狰狞神色,带着恨意低头叼住宁玉的乳头,又舔又嘬,跟吃奶一样。

宁玉两边的乳头都被他吸得通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展鹤视线下移,修长的手指摸到宁玉腰际,三两下解开他西装短裤的腰带,把短裤和内裤一并扯下。

宁玉下半身光裸,淡粉色的阴茎垂在腿间。

展鹤神情亢奋,眼中燃着两团黑火,他伸手摘下金边眼镜,扔到一边,双手拉开宁玉的腿。

事隔多年,他再一次欣赏到宁玉腿间的风景。

腿心是一条窄窄肉缝,由于牵拉微微扯开,像牡丹吐蕊,露出粉色柔软的内里。层层花瓣顶端是一颗小巧圆润的肉珠子,再往下是淡粉色的女性尿眼和湿漉漉的女穴。

展鹤知道宁玉身体敏感,却没想到这人能骚浪到这种程度,只是舌吻和玩奶子就让他的逼湿透了。

“操!”展鹤粗俗地低骂一声,伸手摸上宁玉腿心。

他用整个手掌覆盖住宁玉的阴阜,前后揉搓,轻易就摸到满手滑腻湿润。

宁玉虽然在昏睡中,但身体依然会做出本能的反应。刚刚的前戏就让他面色酡红、腰肢发软,白皙的身体泛上红潮,像一枝春睡海棠。

他的反应让展鹤更加激动,修长的手指拨开肉嘟嘟的花唇,找到位于顶端的小肉核,并指重重一按。

“唔……嗯……”宁玉立刻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展鹤剥开裹住他阴蒂的包皮,让殷红的小肉核完全袒露出来。

失去包皮的阻隔,阴蒂更加敏感,展鹤用手指捏住肉核,顺时针打转,转着圈地给予刺激。

很快他就看到宁玉眉头紧蹙,小腹绷紧,双腿微微打颤,女穴迅速翕张,从穴口流出的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宁玉轻易就被玩到了高潮。

展鹤盯着湿润的指肚,挑眉轻笑:“小骚货,还是这么敏感。”

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性器,那处已经完全硬了起来,龟头圆润饱满,茎身笔直粗长,狰狞可怖,如一头巨蟒,彰显着主人的高涨性欲。

他让宁玉舒服了一次,自觉已经足够温柔体贴,现在该轮到他享受了。

他跪在宁玉双腿间,手臂穿过他的腿弯,把人拉向自己,紫红怒胀的鸡巴轻轻拍打在宁玉平坦的小腹,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在他腹部留下一行水痕。

展鹤嘴角勾起,眼神幽深,龟头戳上宁玉湿润的逼口,紧接着沉腰挺胯,只听噗嗤一声,鸡巴破开紧窄的穴口,往逼里捅进小半根。

“操,好紧!”甫一进入,展鹤就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喟叹,宁玉的逼太他妈紧了,像破处那次一样,箍得他差点射出来。

宁玉小脸通红,额上蒙了一层薄汗,他的穴口被展鹤的鸡巴撑成薄薄一圈,像个肉套子一样牢牢裹住茎身。

展鹤屏住呼吸,退出些许,继而又往里肏入一寸,龟头碾过阴道,茎身抚平褶皱,几次三番下来,宁玉阴道里的水越来越多,展鹤进出得也越发顺畅。

当他戳到阴道上壁某一点时,昏睡的宁玉睫毛轻颤,眼球在薄薄的眼皮下动个不停。

“找到了,”展鹤嘴角勾起,“你的骚点。”

他猛地挺腰,抵着上壁那处剧烈戳弄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宁玉骚心流出的水越来越多,连身下的床单都被浸湿了。他的小嘴里发出“唔唔”的呜咽,听起来好不可怜。

展鹤知道宁玉这是快要到顶峰了,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就是不给宁玉一个痛快。

宁玉发出不满的哼唧,女穴迅速翕张,下意识催促展鹤继续动。

“贪吃鬼。”展鹤笑了笑,就着两人性器相连的姿势把宁玉抱起,让他面对面坐到自己腿上。

他双臂紧紧搂住宁玉的后背,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胸前,胸膛贴着胸膛。

接着,他开始疯狂向上挺动,埋在宁玉体内的鸡巴每一次都会准确碾过骚点,再直直戳上深处的子宫口。

宁玉被肏得浑身瘫软,在展鹤臂弯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舒服吗?肏到你子宫了。”展鹤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沙哑。

他狠狠向上一顶,重重碾过骚点,宁玉身体忽地一僵,紧跟着身体开始痉挛,自穴口喷出一股淫液,浇到展鹤的小腹。

宁玉被肏得潮喷了。

感觉到他高潮了,展鹤的鸡巴不退反进,又猛地向上顶了十数下,被收缩不停的阴道夹得射了出来。

展鹤没戴套,直接射进了宁玉体内,大股浓厚的白浊冲刷进阴道深处,激得宁玉又是一哆嗦。

展鹤射了好久才把鸡巴抽出,兜不住的精水和淫液混在一起,从宁玉红软的穴口流出,流到他白嫩的大腿上,视觉上分外淫靡。

两人都陷入高潮的余韵中,展鹤抱着宁玉躺在床上,他盯着宁玉颤抖的眼皮和潮红的脸颊,忍不住凑上前含住他的嘴唇吮吻。

“宁玉,喜欢吃我的精液吗?都喂给你吃好不好。”

宁玉下面的嘴喷着水,上面的嘴被展鹤吃得津津有味,可怜的小少爷浑然不觉,依旧睡得酣甜。

展鹤的不应期很短,只休息了一瞬巨蟒就再度抬头。

他下了床,两臂穿过宁玉的腿弯,用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宁玉白皙清瘦的后背贴着展鹤的胸膛,两腿大敞,垂头闭眼,既乖巧又淫荡。

展鹤把他稍稍抬起,狰狞的鸡巴借着精液和淫水的润滑顺利地插进雌穴。

“宁玉,客人法地乱顶了一阵,宁玉又被他肏喷水了,但这一次喷水的地方不是屄穴,而是他的女性尿眼。

宁玉竟是被他肏失禁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令展鹤无比激动,他愣了片刻便开始更卖力地顶弄。

十数下后,展鹤在宁玉耳边低吼一声,彻彻底底地射了出来。

这一晚宁玉被展鹤翻来覆去地奸淫,天亮时,他的颈侧、胸口和大腿内侧一片青紫痕迹,女穴被肏得红肿软烂,明明是禁欲许久的人夫,一晚上就被肏开了,像个久经人事的熟妇。

展鹤用热毛巾为他擦拭身体,边擦边忍不住吻他,身上擦干净的同时,宁玉的嘴唇又被他吻得红肿。

展鹤掏出手机对着宁玉拍了几张照片,早晨六点,他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从宁玉家离开。

展鹤离开后没多久,顾岩回来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顾岩冷着脸找到空气清新剂,举起对着四周一通猛喷,直到柠檬的味道把之前那股气味彻底盖住才停手。

他放下清新剂,穿过客厅,走到主卧门口。

昨晚他离开的时候卧室门是开着的,现在却被人“贴心”地关上了。

门后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景象。

顾岩握住门把手,迟迟不敢面对现实。

他露出苦笑,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现在后悔还有什么意义?

他干脆狠下心,咬着牙推开了门。

门后,卧室大床上。

宁玉双目紧闭,睡得香甜,面容甜美安稳,他身上盖着白色薄毯,薄毯下的身躯未着寸缕。

昨晚他穿过的蓝色短袖衬衫和西装短裤都被叠好放在床边,衬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扣子全部崩掉,裤子上也都是褶皱。

顾岩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宁玉颈侧的吻痕,他不忍再看,扭过头在床边缓缓坐下,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早晨七点,药效过去,宁玉悠悠转醒。

他法。

撸了半天欲望依然无法纾解,宁玉不免焦灼起来,混乱间他曲起双腿,似乎这个姿势更方便他自渎。

展鹤望着他,眼神晦暗,眼中像隐藏着巨大的风暴。

宁玉两腿曲起,腿心那条细缝被微微拉开,露出红润的内里。

那处由于情动湿得一塌糊涂,水淋淋的泛着一层光,阴蒂红肿得像颗小石子,尿眼肉嘟嘟,再往下紧致的逼口翕张个不停。

宁玉一手撸动性器,另一手摸到位于阴唇顶端的小肉蒂,两指指腹按住,转着圈地揉弄,嘴里还发出甜腻的呻吟。

展鹤盯着他的嘴唇出神。宁玉的唇型很漂亮,唇色粉润,呻吟时嘴唇微微张开些,两排玉白色贝齿间露出一点嫣红舌尖。

展鹤心念一动,起身挪到宁玉正上方,跪坐在他头顶。

他撩起浴衣下摆,褪下内裤。赤红怒胀的鸡巴“啪”一下弹了出来,在宁玉上方嚣张地晃了晃,在他白皙的小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展鹤挺身向前,硕大饱满的龟头戳上宁玉的嘴唇,挤在他唇缝间,却被两排贝齿阻挡在外。

展鹤的两根手指插进宁玉齿间,用力撬开他的牙关,宁玉皱着眉,下意识顺着展鹤的动作把嘴巴张开。

展鹤抽出手指,粗长的性器如一头灵活巨蟒,猛地捅进宁玉嘴里。

“唔……”宁玉发出一声闷哼,想要吐出嘴里的异物。

展鹤双手剥开他的浴衣,两手捏住他两颗如石榴籽般的乳头,肆意玩弄起来。

这下宁玉又慌乱地握住展鹤的手腕,再无暇顾及其他。

展鹤趁机在他嘴里抽动起来,硬梆梆的鸡巴每一下都顶到最深,龟头戳上窄窄的喉口,囊袋拍打在宁玉秀气的鼻梁上。

宁玉清秀隽美的脸蛋憋得通红,鼻腔、口腔充斥着纯男性的气味,他的嘴唇被展鹤的大鸡巴撑成圆形,双颊鼓起像偷吃橡果的松鼠。

好可爱。

展鹤眼中燃着两团欲火,他微微俯身,双手胡乱拨弄宁玉的乳头,又揪又扯、又揉又掐。

他越发亢奋,鸡巴又胀大一圈,他的手从胸口滑到宁玉颈间,两手虎口卡住宁玉修长的脖颈,展鹤沉腰挺胯,在宁玉嘴里迅速抽插起来。

“嗯……呜……”

宁玉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下意识去抓展鹤勒住他脖子的手,仅凭本能挣扎不休。

展鹤在他嘴里大开大合地肏了几十下,终于低吼一声,龟头抵在他喉口用力地射了出来。

浓白精液射进宁玉嘴里,展鹤放开手,把鸡巴从宁玉嘴里抽出,最后几股射到宁玉嘴边、胸口。

“咳咳……”宁玉剧烈咳嗽起来,脸偏向一边,听起来就像要醒了。

但他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展鹤舒舒服服地射了一次,他低头见宁玉那根依然肿着,想射却射不出来,可怜兮兮的,突然善心大发。

他双手穿过宁玉腋下把他上半身拖拽起来,让宁玉背靠他的胸膛坐好。

随后两手伸到宁玉身前,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徐徐捋弄,另一手探入他腿心捏住那颗小肉核转着圈地按揉。

展鹤还没弄几下,宁玉就哆哆嗦嗦地射了出来,紧接着小腹绷紧,双腿颤抖着达到了一次阴蒂高潮。

“我对你好吧。”展鹤凑到他耳边,舔他玉白色的耳廓,“你干脆踹了那个废物老公,和我结婚好不好?”

展鹤自顾自说着疯话,他知道宁玉在大学苦追顾岩,也知道宁玉不会轻易放手。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宁玉对顾岩彻底失望。

他越想越激动,射过一次的鸡巴又立了起来,粗长的一根,狰狞可怖。

展鹤抬头望了眼外面的庭院,抱起宁玉走到走廊,面朝庭院坐下。

宁玉坐在他身前,双目紧闭,双颊酡红,浴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胸口雪白柔腻的肌肤和两颗嫣红挺立的乳头。

展鹤的双臂穿过他腿弯,将宁玉微微抬起,龟头抵在湿润的逼口,猛一用力,鸡巴破开穴口,直接捣进女穴。

女穴湿润绵软,却又紧致异常,像个肉套子裹住他的鸡巴。

“嘶——”展鹤倒吸一口凉气,往里又重又狠地捅了几下,“上次不是都肏开了,怎么又成了雏。”

“是不是天天肏才能把你肏熟?”

“嗯……”宁玉出于本能从嗓子眼里发出浅浅气音,展鹤就当是对他问题的回答。

他们坐在走廊边,头顶是夜晚的星空,黑丝绒般的天幕上点缀着钻石一样的星星,面前是精致美丽的庭院,一条石板路通向院门,地上铺满青苔,院墙边种着枫树。

宁玉对着庭院双腿大开,被摆弄出一副淫荡至极的姿态。

展鹤突然生出一种他们正在幕天席地做爱的错觉,他越发激动起来,手臂箍着宁玉的腿肏得生猛,龟头一下一下凿着他窄窄的子宫口。

宁玉被肏得双腿向前乱蹬,上半身绷成一条弓弦,少顷,自湿润红软的逼口喷出一簇簇淫液,宁玉就这样对着庭院直接喷了出来。

“宁玉,宁玉……”展鹤啄吻他的侧脸,低声唤他的名字,把人紧紧搂在身前。

他将宁玉面对面抱起,抱着人下了走廊,走进庭院中。

展鹤走到一棵枫树边,将宁玉抵在树干上,挺腰猛肏。

宁玉的月白色浴衣大敞,一身皮肉雪白,偏偏嘴唇嫣红,双目紧闭,像个艳尸,被展鹤肆意玩弄、奸淫。

枫树树干被撞击得左摇右晃,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

展鹤喘息粗重,抱住人狠狠向上一顶,鸡巴破开子宫口,插进狭窄的宫胞中,他迅速撞了十几下,爽够了才抵着子宫壁猛地射了出来。

一汨一汨的精液冲刷着宁玉的子宫,他含混不清地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踢蹬着小腿再次喷了出来。

展鹤射了好久,结束后消下来的性器退出宁玉绵软熟烂的穴口,带出一股混合着淫液的白浊。

他低头看宁玉,庭院里的小夜灯发出昏光,照在宁玉身体上,像为他刷了一层蜜糖。

他的确是甜的。

刹那间,展鹤内心一片柔软,他抱着宁玉回到和室,绞干热毛巾为他擦拭身体,把他清理得干干净净,这才整理好自己的浴衣,心满意足地离开。

次日早晨,宁玉睁开双眼,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他浑身都疼,那种身体被碾压过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小少爷腰酸腿软,两腿间火辣辣的。

宁玉低头看了眼,他身下是干净柔软的被褥,身上穿着的月白色浴衣拢得整整齐齐,腰带也束得规整。

他心头不禁闪过一丝异样。

昨夜……明明那么激烈……

“你醒了?”这时,顾岩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穿着那件靛蓝色浴衣。

宁玉一见他就耳根通红,那点异样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拉高被子盖住小半张脸,羞怯道:“顾岩,你、你昨晚好凶,我腰疼……”

顾岩脸上表情一僵,但被他掩饰得很好,他真心实意地道歉:“宁玉,对不起。”

“没事,我没怪你……”宁玉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以为顾岩是为他昨夜的凶猛道歉。

顾岩勉强一笑:“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饭?”

“嗯。”宁玉乖巧地点了点头。

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送来早餐,顾岩和宁玉在餐桌边面对面坐好,安静地吃饭,宁玉边吃边欣赏走廊外庭院的景色。

石板路、青苔、枫树,真美。

吃完早餐,两人也该回家了。

他们到衣帽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衣帽间内,顾岩背对宁玉脱掉浴衣,宁玉回过头,瞥见他后背上伏着的无数道深深浅浅的抓痕,脸瞬间爆红,喏喏道:“顾岩,对、对不起。”

顾岩手一顿,没回头,问:“怎么了?”

宁玉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我昨晚把你的后背抓得太狠了。”

“……”顾岩浑身僵硬,一瞬间仿佛有颗子弹呼啸着穿过他的脑海,把他轰得鲜血淋漓,魂飞魄散。

“没事,”他苦笑,“不疼。”

这次之后,顾岩一口气接了好几个项目,人是越来越忙,下班也越来越晚。

宁玉对此颇有微词,但他也知道顾岩是为了这个家才会如此努力,他无法责怪顾岩。

这天他逛街回家,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下了车,刚关上车门,周围突然有四五个壮汉围了上来。

这几人身穿黑色紧身短袖背心,深绿色长裤,寸头,鼻梁上架着大墨镜,一个个来者不善。

“……”宁玉寒毛倒竖,后背紧紧贴着车门,手背过去摸上门把手,支支吾吾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为首的壮汉冲他抬抬下巴,气势强悍:“宁玉是吧?”

宁玉呆呆点了点头。

壮汉又问:“宁国刚和蒋妍是你什么人?”

宁玉条件反射般回答:“是我爸妈。”说完他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笨!人家问你你就答啊?

“哦。”壮汉点点头,“你承认就好。是这样的,你爸宁国刚欠了我们四哥一千万,俗话说父债子偿,这笔钱宁少爷打算怎么还?”

一千万?四哥?

这都什么和什么,他怎么不知道。

宁玉感到一阵头疼。

他家破产后,那些债主都是他爸妈出面应付的,他哪里认识什么四哥。

他实话实说:“我、我真的不认识四哥……”

刹那间,空气安静得吓人。

宁玉眼见几位壮汉脸通通拉下来,各个像虎豹豺狼,紧接着他的衣领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揪起,上半身被拽过去。

宁玉直直看着对方黑色的墨镜,后背冷汗直流,牙齿打颤。

“宁少爷,哥儿几个今天可提醒过你了,回去告诉宁国刚赶紧还钱!否则,”壮汉手指攒紧,语气冰冷,“后、果、自、负!”

他狠狠一甩,放开宁玉,宁玉后背磕在车门,大气不敢喘一下。

“走!”这群人威胁完他,转身就走。

直到确认他们不会再回来,宁玉的呼吸和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天呐,这也太吓人了。

宁玉快速跑回家,把门彻底锁上,这才给他爸妈打电话。

他没敢详细说细节,只说是四哥的人提醒他还一千万。

宁父在电话那头安慰他半天。

“都是爸爸不好,让那群坏人吓到你了。爸爸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没事的,爸爸。”宁玉心里难过,他听不得爸爸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是不是他太懦弱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跟他爸妈抱怨,没出息。

晚上顾岩下班回家,宁玉本想和他说说,但看顾岩一脸疲惫,他还是没说出口。

晚上,康平路路边一家小卖部二层,白日里那几个威胁宁玉的壮汉正聚在一起吃火锅,烟雾缭绕、热火朝天。

房间的门突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着黑色短袖t恤,领口和袖口隐约露出青色纹身,他留着一头短短寸发,右侧眉尾有一道斜着的疤痕,看起来很不好惹。

“四哥!”

“四哥来了。”

正在吃火锅的壮汉们立即噤声,放下手里的碗筷噌地站了起来,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乖顺。

“坐。”被称为四哥的男人点了点头,走到里面那间上锁的房门前站定,“张路。”

被叫到名字的人是个小眼睛的男人,一身腱子肉,这人点头哈腰走上前来:“哎,四哥,这就开门。”张路带着讨好的笑,把门打开。

门开后,男人走了进去,在办公桌前站定。

“四哥,这是上个月的账本。”张路双手奉上。

“嗯。”男人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桌上另一份档案上。

“宁国刚……”男人声音低哑,眉头微皱,“这不是江城的活儿么?”

张路满头大汗:“是是是,宁国刚是去了江城,但他儿子不是还留在海城么……”

“他儿子?”男人挑眉,“宁玉?”

张路点了点头。

“你们找过他了?”

“今天刚找过。”张路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脸色。

男人面色平静,只是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玩味,“跟我讲讲经过……”

宁玉提心吊胆了一阵子,那群人并没有再次找他,他心也大,渐渐也就不去想了,该吃吃该喝喝。

宁玉大学时的好友周末过生日开party,邀请他和顾岩参加。

“我就不去了,”顾岩坐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我最近有点累,想在家里休息一天。你去吧,玩得开心。”

“哦。”宁玉有些失落,这个好友大学时代也对顾岩有意思,迫于宁小少爷的淫威才不敢接近顾岩,故而宁玉以前对着他从来都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他这次也是想拉着顾岩去炫耀一番,让那群人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他和顾岩依然情比金坚,恩爱如初。

可没想到顾岩竟然不想去。

不过顾岩不去也好,省得他们还惦记,宁玉自我安慰道。

周末天气有点冷,宁玉在衣帽间挑衣服,选来选去选中一件黑风衣,他穿上以后才想起来,这件衣服还是展鹤给他付的钱。

宁玉顿时如鲠在喉,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小少爷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黑色风衣,嫩白面容,黑眉俊眼,实在好看。

算了,衣服是无罪的。

他压下心头异样,穿着风衣匆匆出了门。

生日宴会办在露天泳池边,邀请了很多网红和小明星,大家都很拼,脱了外套,穿着清凉,只有宁玉这个已婚人士坚持保暖。

宁玉跟各色人等打招呼,又辗转在几个圈子里闲聊八卦。

好不容易抽空吃个甜点,寿星凑到他身边,瞥了眼他的风衣,酸道:“行啊,宁玉,新款风衣这就穿上了。这衣服不便宜吧?你家不是破……哎呀,对不起啊,你瞧我这张嘴。”

寿星佬人不错,就是嘴贱。

宁玉看他这副故作夸张的样子,心里冷笑:“哦,这个啊,顾岩给我买的,怎么了?”

他得瑟得很。哼!顾岩是我老公,他就爱我,酸死你!

寿星佬果然露出吃瘪的表情,立刻认输:“呵呵,顾岩对你可真够好的。不过……”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宁玉挑眉:“不过什么,你赶紧说,话说一半烦不烦?”

寿星佬凑近他,神秘兮兮道:“宁玉,我可听说柏越回国了,你注意点。”

宁玉顿时呼吸一滞。

柏越,顾岩的白月光,还是个相当难缠的白月光。

相较于宁玉那种大少爷脾气,柏越惯会装柔弱,让顾岩心疼他。

当年顾岩和柏越分手,本就是宁玉从中作梗,如今宁家破产,顾岩会不会和柏越……

呸呸呸,宁玉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不会的,顾岩是爱他的,他们最近越来越恩爱了,绝不会让柏越有可趁之机。

宁玉给自己打气,不过party他也是无心参加了,他陪着寿星佬吹过蜡烛、吃了蛋糕,就借故还有事,提前回家了。

回到家,宁玉听见顾岩在打电话。

“嗯,这事急不得,再等等。”顾岩举着手机放在耳边,抬头见宁玉回来了,对着电话道:“周一上班再说,挂了。”

宁玉想到寿星佬的话,风声鹤唳,立刻问道:“你在给谁打电话?”

顾岩面上淡淡:“下属,问我工作上的事。”

“大周末还打电话?”宁玉嘟囔一句。

“新招的小孩儿,挺上进的。”顾岩笑了笑,转移话题,“对了,party怎么样?”

宁玉仔细观察顾岩的神情,见他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面色稍霁。他脱了风衣,洗了手,往沙发上一坐:“就那样吧,蛋糕挺好吃的,明天我在他家订一个给你尝尝。”

“好。”顾岩道。

顾岩刷平板,宁玉打游戏,两人又各玩各的。

叮咚叮咚叮咚。

宁玉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串提示音,他正好死了一局,放下游戏机,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了一眼,当即发出哀嚎:“呃呃呃呃——烦死了!”

“怎么了?“顾岩问。

宁玉:“是我高中班主任,说我们学校马上要举办一百周年校庆,想邀请优秀校友回学校给学弟学妹传授经验,还说要给我寄邀请函。”

“这很好啊,不过,你……是优秀校友?”顾岩颇感意外,就他所知,宁玉高中时成绩很差,毕业后能在海城大学就读也是因为宁国刚蒋妍夫妇给大学捐建了一座图书馆。

宁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哎呀,我高中成绩很烂,你知道的。还不是因为我爸妈给高中捐了不少钱。”

顾岩心想果然,他道:“那你是……不想去?”

宁玉瘫在沙发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想去。我算什么优秀校友,成绩又不好。”

“唯一能分享给他们的人生经验就是让他们努力投胎,争取当个富二代。”

顾岩默默地想,那你还是不去为好。

宁玉还在抱怨,顾岩的手机也响了,是一条短信。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屏幕。

「下周五,高中校庆,穿校服。」

顾岩手指一滑,迅速删除了这条。

“宁玉,”他放下手机,转过身面朝宁玉,一本正经,“你们学校的校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

“……?”宁玉面露不解。

顾岩循循善诱:“你想想,岳父岳母正打算东山再起,名声也是很重要的。给高中捐钱是一件善行,说明他们重视教育。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当然应该为他们大力宣传。”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呢。”顾岩摸了摸他的头,“这样吧,校庆那天我陪你一起去。”

一听顾岩要陪他一起去,宁玉立刻坐直了:“啊,你想去啊?会不会耽误你工作?”他眨眨眼,内心雀跃不已。

“没事,”顾岩声音温柔,“最近签了好几个项目,正好休息一下。”

“老公,你真好。”宁玉软绵绵哼了声,脸凑近,想亲顾岩,可顾岩正好偏了下头,原本应该落在他唇上的吻改为落到他脸颊上。

宁玉却没有在意,立刻给班主任回信息说他那天会去的。

周二下午,校庆委员会给他寄来一封精美的纸质邀请函以及一套校服——校服包括一件白色蓝领运动t恤和一条蓝色运动长裤,和宁玉高中时那套校服相比没什么区别。

宁玉提起衣服对着镜子比了比。

呃,行吧。

周五一早,顾岩开车送宁玉回海城一中参加校庆。

校庆十点开始,他们九点半就到了,向门卫出示邀请函后顺利进了校门。

学校安排了一名学生志愿者带他们进入大礼堂。

这名学生志愿者是个小姑娘,刚上高一,留一头齐肩黑发,脸上化着淡妆,笑起来左脸颊有个小酒窝。

小姑娘年纪不大,但一点也不怯场,表现得落落大方。

他们进去时,学校大礼堂已经有人先到了,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小姑娘带他们来到空着的又镀了一层光。

“痛快了吗?”柏越嘴角勾起,“不痛快再让你骂几句也无妨,不过,能不能先签字?”

宁玉大怒:“我签你大爷。把顾岩叫出来,我要和他谈。”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柏越冷笑:“顾岩要是愿意和你谈,今天在这里的也不会是我了。”

他继续道:“宁玉,你强占了顾岩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你和顾岩分开后,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会留给你,顾岩还会给你一笔钱,保证你往后的生活衣食无忧。这么好的条件,我劝你还是早点答应。”

“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顾岩爱不爱你,你看不出来?”

“滚!”宁玉被踩到痛脚,“顾岩很爱我,你不知道我们俩有多恩爱,你个死小三懂个屁!”

“我不会签的,签了给你让位置吗?你死了这条心吧!”

柏越面沉如水,他受够了宁玉的胡搅蛮缠,宁家明明已经破产了,他宁玉还敢这样趾高气扬,简直像大学时一样可恶。

只要想到当年,柏越就意难平,表情也越发阴鸷。

说实话,顾岩在他眼里算个屁,他只是不甘心别人从他手里抢东西!

顾岩是什么香饽饽吗?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随便勾勾手就腆着脸过来了,连被伴侣发现出轨都不敢现身承认,让出轨对象和伴侣对线。

多么可笑的一个人,要不是为了争这口气,再加上顾岩在床上把他伺候的很舒服,柏越真是不想给他眼神。

他看了眼宁玉,暗骂:蠢货,油盐不进。

呵,他眼神越来越冷,心说好啊,那你们就别怪我了。

柏越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递给宁玉,说:“你别急,先看看这个,看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道:“宁玉,你也别口口声声骂我是小三,明明是你出轨在先,要比谁的道德水平更低下,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紧接着柏越当着宁玉的面点开了视频播放,如同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视频中的地点最开始是卧室,随后是和室,最后是教室。出镜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面容清俊流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他认识,是展鹤。

在视频里,他们一直在做爱。

宁玉浑身一僵,如遭雷劈。

这些场景他很熟悉,他明明和顾岩在这三个地方做过爱。

可是为什么视频里的人成了他和……展鹤?

“这是什么,ai换脸?”宁玉盯着柏越质问道,还顺手把视频点了删除,“柏越,你可真够无聊的,手段也下作。”

“你不会是要在顾岩面前污蔑我出轨了展鹤吧?”

“你觉得顾岩会信吗?实话告诉你,这些视频里原本的两个人是我和顾岩,顾岩就是这么爱我,疯狂地占有我,怎么,让你难受了?”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柏越在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宁玉,”柏越双手环在胸前,“视频全都是顾岩发给我的,他说这些是你出轨的证据。”

其实这些是柏越偶然从顾岩手机里看到的,他留了个心眼,偷偷转发给自己。至于顾岩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视频,柏越猜测是他偷拍的,偷拍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威胁宁玉和视频里另一个人。

如今也算物尽其用。

柏越冷笑:“至于是不是ai换脸,你可以随便检测。”

“……”宁玉懵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他低头看视频,屏幕里的他始终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那么高强度的性爱都没能让他醒来,这很不对劲。

宁玉试着回忆那几次,他头疼欲裂,真相呼之欲出。

如果这些视频没做假,那么……那几次和他睡的人根本就不是顾岩,而是……展鹤?

展鹤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潜入自家的卧室,又是怎么在顾岩眼皮子底下溜进紫枫院的和室,最后又是如何在教室里肏自己的。

他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他一定有帮手,而这个人只能是顾岩。

所以,是顾岩为展鹤创造了睡他的机会,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还帮他掩饰……

此时此刻,宁玉头痛欲裂,浑身僵硬,恶心得想吐。

为什么!顾岩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问在婚姻中没有对不起顾岩的地方,这么多年他都一心爱着顾岩……

其实宁玉已经隐隐约约触摸到正确答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他不愿意承认捧出的一颗真心被顾岩扔在地上反复践踏,甚至被他随意送上别人的床。

柏越见他许久没说话,不耐烦了,平静地开口:“宁少爷,现在可以签字了吗?”

宁玉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恶心和痛苦,把手机往柏越面前一扔,冷冷道:“我签你爹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挑衅道:“要我签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和顾岩,连带着展鹤,你们三个人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磕头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

宁玉与柏越不欢而散。出了咖啡厅,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像个游魂。宁玉浑身都冷,心肝脾肺如同浸泡在万丈深潭中。

只要想到那几次跟他做爱的人实际上是展鹤,宁玉就感到恶心。而最恶心的莫过于顾岩亲手把他送到展鹤床上,让他被人反反复复换着花样奸污。

一想到顾岩,宁玉又恨不得把一切都撕裂、毁灭。

这么多年的爱意都喂了狗。

天气阴沉,太阳被浓云遮蔽,宁玉胃中如同灼烧。他眼圈发红,脸色苍白,像风中摇摆的树叶,“咚”一声,他一头栽倒在地,紧跟着昏了过去。

另一边,柏越出了咖啡厅后坐在车里给顾岩打电话。

“喂,顾岩,”他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约了宁玉,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电话那头,顾岩先是沉默,紧接着扶额,“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刺激他吗!”

“你现在是在怪我?”柏越冷冷道。

“没有。”顾岩瞥了眼病床上的父亲,压下声音,“我怎么会怪你呢。总之这件事你别管了,让我跟宁玉谈吧。”

柏越一边说好,一边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早就该这样了,要不是顾岩一直拖着,他才不会主动去找宁玉。

他看到宁玉的脸就想吐,这个曾经靠着钱权逼迫他不得不屈服的小少爷,如今终于也体会了一把失去一切的感受,真让人感到愉快。

顾岩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宁玉手里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顾岩和柏越通话完没多久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您好,我们这边是仁爱医院急诊部。请问宁玉先生是您什么人?”

顾岩愣了一下,回答说:“宁玉是我爱人,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他刚刚在曼南大街晕倒了,被送到了我们医院,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好。”顾岩揉了揉太阳穴,匆忙赶去医院。

仁爱医院病房。

顾岩到的时候宁玉已经醒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张小脸惨白,一见到顾岩就露出仇恨的目光,情绪也十分激动。

“谁让你来的,滚!”宁玉挣扎间差点碰掉手背上的输液管。

“你别激动,先躺下。”顾岩瞥了眼病房里的其他人,欲扶着宁玉让他先躺下。

“少在这里假惺惺,”宁玉恨恨道,“顾岩,你让我感到恶心!”

顾岩自知理亏,低声说:“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房子留给你,我这些年赚的钱也都是你的。”他自觉净身出户已经给足诚意。

“呵。”宁玉冷笑一声,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顾岩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宁玉对他从来都是好声好气,什么时候给过他这种委屈受?

宁玉还嫌不解气,左右开弓,又“啪啪”给他两下,又狠又准。

顾岩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脸颊迅速肿起,那张平日里清俊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格外狼狈。

病房的其他人听到声音都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

宁玉还想再打,被顾岩握住了手腕。

“你闹够了吧?”顾岩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我闹?”宁玉浑身冒火,脸色由白转红,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顾岩,你他妈做了什么恶心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那我提醒提醒你,结婚纪念日,紫枫院,学校教室,”他咬牙切齿,字字带血,“顾岩,你怎么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

“住口!”顾岩飞速环顾了一圈病房里的其他人,面色不虞。

“你还知道要脸啊?”宁玉冷笑,他干脆发起了疯,“来,今天给大家看看热闹!这个窝囊男人叫顾岩,看着人模狗样的吧,实际上他是个给自己老婆下安眠药,把老婆送到大客户床上的绿帽奴!”

“来来来,都来看啊!”

一刹那整间病房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可下一秒,其他病人和家属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向宁玉和顾岩投来探究的目光。

顾岩脸色发黑,他这种凤凰男最好面子,如今宁玉当着众人的面赤裸裸撕掉他的脸皮,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岩把离婚协议书往床头柜上一放,“文件给你放这儿了,你想好就签。”

说罢,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宁玉骂跑了顾岩,心里可算舒坦了些,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寂寞和茫然。

他意识到此刻他在海城已经没有家了。

宁玉住院观察了二十四小时,医生确认他无大碍后,宁玉就办了出院手续。

他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他面前。

侧方车门打开,从车里伸出一只长腿,紧接着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宁玉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他浑身发冷,脸唰一下变得惨白,牙齿都在打颤。

是展鹤。

他在脑海中不断催促自己:跑啊!快跑!

可双脚就像陷入沼泽淤泥,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展鹤靠近,展鹤高大的身形遮住照到他身上的阳光。

“宁玉,”展鹤嘴角上扬,看起来愉悦至极,“听说了你离婚了。恭喜,我们庆祝一下怎么样?”

展鹤扶了扶金边眼镜,笑得斯文,却让宁玉脊背发凉。

他没有给宁玉逃跑的机会,迅速抓住宁玉的手腕,另一只手掏出一副银光凛凛的手铐,借着车身的掩护,只听“咔哒”一声,用手铐利落地拷住了宁玉的双手。

宁玉被这一声唤回意识,直愣愣地望着展鹤,嘴唇哆嗦:“展鹤……你、你要干吗?放开我……”

展鹤凑近他,嘴唇贴在宁玉耳边,轻声道:“乖,跟我回家。”

“不要!我不要!”宁玉这才如梦初醒,他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救命……有人……唔……!”

展鹤伸手用力捂住了宁玉的嘴,把他往车里拽。他眼神阴鸷,语气冰冷:“宁玉,你太不听话了。”说罢,他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一支针,将针头对准宁玉的后颈扎了进去。

宁玉顿时脚下一软,几秒后便失去了意识,而展鹤则将他稳稳接在怀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没有几个路人看清经过,即便有人看到也以为宁玉只是上了打到的商务车。

展鹤动作利落地把宁玉扶上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全部视线。

宁玉再次醒来时头昏脑涨,胸口发痒,他低头望去,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他赤身裸体,而展鹤正埋在他胸前舔他的乳尖。

“你、你你你放开!”宁玉情绪激动极了,想推开展鹤,却发现他双手的手腕被细铁链拷住了,铁链另一端分别锁在床头两边,他的双脚也是如此,整个人呈大字型被锁在床上,一丝不挂。

展鹤见他醒了,吐出那颗吮得红肿的乳头,抬头望着宁玉,语气温柔:“老婆,你醒了。”

宁玉目眦欲裂:“谁是你老婆?滚!”

展鹤哼笑一声,也不生气,只是握住他腿间垂软的性器,从下往上狠狠一捋——

“啊——!”宁玉发出哀鸣,手腕脚腕上的铁链也跟着晃动,“展鹤,你这个变态强奸犯,你放开我,你、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宁玉杏眼圆睁,瞳孔和眼白黑白分明,格外清澈明净,偏偏他目光中充满防范与戒备。

可他皮肤白净,容貌极盛,展鹤被他这样瞪着,顿时梦回高中,鸡巴也在他的怒视下直挺挺立了起来,硬得发疼。

展鹤嘴角勾起,无赖道:“既然你要报警送我去坐牢,我今天不奸你一次岂不是吃亏?”

他双手穿过宁玉膝弯,把人往上一掀。宁玉双腿被折在身前,露出腿间肉嘟嘟的花穴。

他头皮发麻,左右躲闪,嘴里喊着:“来人啊,救命,杀人啦!展鹤,我看你敢!”

展鹤拉下裤子拉链,腾出手握住鸡巴,将圆润饱满的龟头抵在宁玉穴口,没理会他的哭闹,沉身挺腰,大龟头瞬间陷进粉嫩的逼口。

他在逼口浅浅蹭了几下,又滑出来磨宁玉的阴蒂。

“……你放开我……唔……嗯……”宁玉的叫骂声突兀地变为急促的喘息,阴唇顶端那颗小肉粒在磨蹭间红润硬挺,像颗石榴籽,而柔软紧窄的逼口也因为龟头的蹭弄渐渐渗出水液。

他挣扎的幅度变小,腰身不自觉拱起,大腿根微微打颤,脸上的表情逐渐迷茫。

……只是蹭蹭而已,下面怎么会出水?

而且蹭他的人还是他讨厌的展鹤?

他的身体怎么会对展鹤有感觉!

展鹤对于他的反应毫不意外,早在前几次睡奸的时候他就把这具骚浪的身子肏开了。

“老婆真敏感。”展鹤调笑着,眼镜金边折射着房间里的灯光。

“敏感个屁,滚!强奸犯!”宁玉身体虽然屈服了,嘴上却不饶人。对上展鹤,他仿佛自动回到高中时代,又成了那个嚣张至极、无法无天的小少爷。

宁玉一张脸由于轻松染上熏红,双眼水润,流光溢彩,生动极了。

展鹤最爱他这副样子,爽得他浑身战栗,他手伸到宁玉腿间,两指按住小石子般的阴蒂转着圈地揉捏,他也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磨蹭,大鸡巴对准湿漉漉的逼口,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粗长硬挺的肉棒骤然入港,宁玉下身一紧:“唔!”他弓着腰,被捣入女穴深处。

这下他彻底慌了,慌乱地扭动身体,试图逃离展鹤:“不要!你出去,拿出去!”

“你个变态强奸犯,我要让你进局子关个十年八年!”

“不,我要枪毙你!呜呜!”

他嘴上不饶人,甬道却温顺柔软、湿润紧致,像个肉套子牢牢裹住展鹤的鸡巴。

展鹤爽得头皮发麻,清醒状态下的宁玉比他睡着时更好肏。

他双手把住宁玉的膝弯,奋力挺腰,根本不给身下人反抗的机会,先大开大合插了二十来下。

粗长的鸡巴捅开窄小的甬道,肉棒上凸起的筋络碾过肉褶、抚平褶皱。展鹤故意贴着上壁往里捣,鸡巴次次经过骚点,在捅上花心。

“啊!”宁玉身体向上一挺,腰部隆起流丽的弧线,小脸憋得通红,浑身被肏得发烫。

锁住他手脚的细铁链随着他们二人的动作发出细微声响,像是在提醒宁玉此刻他正在被他丈夫以外的男人奸淫。

展鹤的肉棒每一下都顶得极深,黑黢黢的耻毛刮蹭着宁玉的阴部,充血的小肉核陷入毛发中,传来针扎般细微的酥麻感。

“唔……不行,停下……”宁玉心里怕得要命,他本能地感到恐惧,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东西被永久地改变了。

展鹤对他的抗拒充耳不闻,干得更卖力,清俊的脸上露出近似癫狂的表情,眼中燃着两团黑火。

宁玉的阴蒂越发肿胀,酸涩感积聚在那颗红豆上。当展鹤下一次连根没入时,宁玉小腹紧绷,双腿打颤,嘴唇微张,一股电流从腿间生出,密密麻麻窜入四肢百骸。

宁玉就这样达到了一次阴蒂高潮。

高潮时女穴迅速翕张,紧紧吸裹住展鹤的肉棒,展鹤爽得险些射出来,他俯下身,趁着宁玉陷在高潮中神智不清的时候含住他的嘴唇舔咬,同时缓了缓身下那根鸡巴。

他的舌头撬开宁玉的齿关,钻进温热的口腔里,勾住那条湿软的小舌纠缠挑逗。兜不住的津液从宁玉嘴角溢出,又被展鹤贪婪地舔掉。

他要宁玉的一切都是他的。

亲吻间展鹤鸡巴又胀大一圈,他继续着之前的动作,狠狠顶入宁玉甬道深处。

这一次龟头直接戳到子宫口,宁玉呜咽一声,身体随着展鹤抽插的动作起起伏伏。灵魂仿佛被顶出躯体,升到半空冷冷俯视在展鹤身下沉沦的自己。

宁玉恍然间意识到原来做爱是这种感觉,不是草草顶弄几下应付了事,而是肏得他浑身颤抖,心跳加快。

展鹤压在宁玉身上越战越勇,鸡巴重重碾过上壁的骚点,再狠狠戳中子宫口。

不消片刻,宁玉便再次颤抖着高潮了,从他逼口喷出的水液甚至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宁玉被展鹤肏得潮喷。展鹤紧跟着猛插了十几下,一举射在他体内。精液冲刷着宁玉紧窄湿滑的阴道内壁,激得他哆嗦了几下,又喷出一股水流。

这一次在宁玉清醒状态下的性爱让展鹤在心理层面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俯身紧紧搂住宁玉,柔声道:“宁玉,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宁玉从高潮的冲击中恢复些神志,撇过脸冷冷道:“滚,强奸犯。”

展鹤脸沉下来,像蒙着一层阴翳,他放开怀中人,勾唇一笑:“好,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紧接着他下了床,看样子是要走,宁玉顿时焦躁难安:“展鹤,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展鹤脚步一顿,回眸,像是在期待宁玉接下来的话。

“我、我……”宁玉口不择言,“我要上厕所!”

展鹤扶了扶眼镜,笑道:“尿床上,等我回来收拾。”

“……”宁玉气极,什么玩意儿!

随着房门打开又关闭,展鹤真的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周围静悄悄,宁玉有了被囚禁的实感,他从后心升出一股寒意,宁玉高声嚷道:“救命!有人吗!救救我!”

无人回应。

很快宁玉也喊累了,做爱消耗了他太多体力,他如今口干舌燥,四肢发软。

宁玉绝望地躺在床上,眼珠子转来转去,无意识地观察这座房间。

房间面积不大,三十平米左右,墙面被刷成纯白色,没有窗户。

左侧还有一扇关闭的门,里面大概是……卫生间?

头顶是风格简单的白炽灯,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看来展鹤早有准备,是真的要把他关起来。

宁玉内心感到一阵绝望。

展鹤离开地下室后顺着台阶上一层。

他刚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清俊的脸上写满餍足。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笔记本电脑,想尽快完成收尾工作。

他打算请个长假,专心陪宁玉。

这时,电脑桌面突然跳出视频邀请,邀请人备注是“展总”。

展鹤皱了皱眉,手指一点,不情不愿地接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位中年男人的脸,威严有余,慈爱不足。

展鹤藏好不耐烦的情绪,正襟危坐:“爸,您找我有事?”

这一位正是他的父亲,曾经对他和他妈不闻不问了十八年,却在高考后,得知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考上了状元,当即同意让他认祖归宗,并且把他接到美国上大学。

如今更是有意促成展鹤和其他两兄弟相争的局面。

总而言之是个资本家、渣男、不合格的父亲。

老展总:“在忙工作?”

“嗯,”展鹤神色如常,“海城购物中心项目,还有一些收尾工作。”

老展总点点头,赞许道:“男人是要以事业为重,不过……”

不过?展鹤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老展总说,“你钟伯伯家的二女儿这两天刚好回国。你们见一面,吃个饭。”

这并非商量的语气,而是陈述、是命令。

“……爸。”展鹤欲言又止。

老展总脸沉下来,不快道:“你大嫂又生了个男孩儿。你弟媳那边也有好消息。三兄弟里唯独你让我操心。”

展鹤没说话,内心却冷笑不已。说什么“唯独你让我操心”,又说什么“三兄弟”。把自己和情人生的小孩儿丢在国内不管不顾十八年,看孩子有出息了才接回身边培养。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也配装作慈父的样子插手他的私事?

展鹤垂下眼眸,压下心中不快:“爸,您别担心,我知道了。”

他又与自己的父亲虚与委蛇了一通,紧接着结束了视频通话。

展家的家业还被老男人拿捏在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展鹤盯着他父亲的秘书发来的信息,表情越发阴鸷,镜片后那双眼睛里闪过冷色的微芒。

与远在大洋彼岸的父亲的通话令展鹤十分不快,他迫切地需要宁玉的安慰。

于是展鹤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又取出一个高脚杯,重新回到地下室。

“咔哒”一声后,地下室重重的门被推开。

躺在床上的宁玉和走进来的展鹤四目相对。

宁玉瞥了眼门缝,抓住自以为的机会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救救我!有人被关起来了!”

展鹤嗤笑一声:“省省力气。”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他踱步到床边,把酒和酒杯放到床头柜上,往床边一坐。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宁玉的脸。小少爷的脸莹白细腻,手感绝佳,像是在摸一方绸缎、一块温玉。

宁玉被他摸得寒毛倒竖,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型冷血动物缠上了,且越绞越紧。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展鹤两个人,宁玉清楚地意识到展鹤真的不正常。

也许硬来根本没用,宁玉尝试着变换对策,语气软下来:“展鹤,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我、我之前说要报警都是气话。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展鹤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肏都肏过了。

他不理会宁玉的哀求,兀自端起酒杯,往里面倒入暗红色的酒液。他把酒杯贴在唇上,仰头喝了一口,随后手捏住宁玉的下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把嘴里的酒渡给宁玉。

“咳、咳咳……”宁玉被呛到了,酒水溢出唇角,流过下巴,被展鹤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展鹤接二连三又渡给他好几口酒,宁玉变得晕晕乎乎,白玉般的身子泛上潮红。

展鹤眼眸越发深邃,他干脆把酒杯里的酒撒在宁玉胸口,如同向一块白璧上泼洒胭脂。

“唔……”冰凉酒液让宁玉浑身一颤。

展鹤低下头,唇舌贪婪地舔弄吸吮自己倒在宁玉肌肤上的酒液。

欲望被点燃,展鹤又在宁玉的挣扎下做了个尽兴,鸡巴重重在身体里作乱,浓浊的精液射进宁玉的子宫。

性爱结束后,宁玉双目翻白,甬道痉挛,身体打着摆子。

次日,展鹤依照父亲的吩咐和钟家二小姐见面。

他表现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只是那双眼睛冷得没什么温度。

钟小姐对第一次约会不甚满意。

这个结果令老展总气急败坏,老狐狸觉察出二儿子有猫腻,于是在视频通话中质问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人了?”

展鹤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

“呵,无论是谁都给我断了,”老展总态度强硬,“年底就和钟安安订婚。”

展鹤没说什么,但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火冒三丈。

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展鹤做了几个深呼吸,快步走向地下室,他迫不及待地想打开那扇门,门后有他少年时代的一个梦。

另一边,老展总结束了和展鹤的通话后,思虑再三,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三哥,是我。近来身体还好吧?”

“三哥,是这样的,你手底下那些孩子,能不能帮我做个活?”

展鹤和钟安安的第二次约会安排在一星期之后。

吃过晚饭,钟安安邀请他去听音乐会,古典乐沉静舒缓,但不知为何展鹤心底突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一群人避开安保系统闯进展鹤家,这些人统一身着黑色短袖t恤和军绿色长裤,墨镜口罩覆面。

他们迅速锁定地下室并且熟练地打开了门锁。

为首一人向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率先闯了进去。

房间里的宁玉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一条大毛毯从上到下盖住了身体。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群人不就是上回在地下车库堵他的黑社会吗?

宁玉吓得不敢出声。

他们为了追一千万的债都找到这来了?宁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恐慌。

然而他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一阵铛啷声,紧接着束缚着他手腕和脚踝的锁链被摘了下来。

宁玉终于重获自由,同时一套完整的衣物被扔上了床。

“劳烦宁少爷,”为首的壮汉粗声粗气地说,“穿好衣服后跟我们走一趟。”

宁玉咬住下嘴唇,心一横,手伸出毛毯,哆嗦着把衣服拽进来。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黄昏时分,瑰丽的红紫色被泼洒在天际,如同火烧。

宁玉双眼上蒙着黑布条,被这群人架着走出别墅,强硬地塞进一辆车里。

“各位大哥,你们要把我去哪儿啊……”宁玉夹在左右两个壮汉之间,像待宰的羔羊。

根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这可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很快车启动了。宁玉的眼睛被蒙上,视线受阻,逐渐失去时间观念,身体随着车的前进摇摇晃晃。

不知过了多久,车彻底停了下来,宁玉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后他被推搡着下了车。

他被要求一直向前走,走了一会儿,有人说“坐下”,宁玉很听话,缓缓往下坐。

屁股刚挨到椅子,他的双手就被反拧到椅背后,手腕传来冰凉触感,随着咔哒两声响,他被拷在了椅子上。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揭了下来,宁玉重获光明,他不敢乱看,立刻低下头。

“宁少爷,得罪了。”扔给他毛毯壮汉在他身前站定,身躯像座小山,“你也别怪兄弟几个,要怪就怪你爹妈,他们早点还钱,我们也能早点把你放了不是?”

说罢,他抬起宁玉的脸,举着手机“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这几张我先给宁国刚发过去。”

壮汉拍完照片,吩咐其他几人看好宁玉,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人一开始还很认真,没过多久就懒散起来,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牌的打牌。

宁玉趁机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座废旧的工厂,面积极大,到处都是裸露的墙壁。

外面天色昏暗,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怪吓人的。

这里不可能是市区,宁玉想,八成是郊区。

同一时间,展鹤望着人去楼空的别墅,面沉如水,眼神阴鸷,怒火中烧。

宁玉呢?谁把他的宁玉抢走了!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没人能受得了。

展鹤瞳孔微缩,意识到这中间一定少不了他那个好父亲的手笔。

他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翻到一个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一辆大卡车在海城郊区盘山公路上行驶,开车的男人身材健硕,肩膀、大臂肌肉线条清晰流畅,手背青筋迸起,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他放在前挡风玻璃下的手机响起响起,男人按下接通。

“喂,是我,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电话那头传来他的老主顾展鹤的声音。

“谁?”男人问道。

“他叫宁玉……”

男人听后嘴角勾起,神情愉悦,“没问题。”

他挂了电话,眼神幽暗,对着手机道:“不好意思,宁玉现在是我的人了。”

卡车一路向前,最后停在废弃工厂边上。男人熄了火,打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他身高一米九多,肩宽腿长,一副练家子身材,笑起来有几分痞气。

守在厂房外的小弟见到他,眼神都变恭敬,一个个点头哈腰,规矩极了:“四哥。”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嘘,传下去,以后在厂子里叫我高峻山。”

宁玉被绑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有新一批壮汉来换班,宁玉立刻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中一名壮汉国字脸,小眼睛,嘴唇很厚,其他小弟对他很恭敬,称呼他为“张哥”。

宁玉猜测这个张哥应该是里面一个小头目。

他正想着,冷不防张哥走了过来,边走边粗声粗气问道:“跟他爸妈联系上了没有?”

“没有,不接电话。”小弟回答。

“妈的……”张哥三两步走到宁玉面前,右手猛地揪住他的头发。

宁玉被迫抬起脸来,惊呼一声:“……啊!疼……”

“疼?疼就对了。”张哥狞笑道,“说,你爸妈把钱藏哪儿了?”

宁玉眼角飙出眼泪,又怕又委屈:“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张哥显然不信,面色狰狞:“不知道?我看让你受点罪你就知道了。”说罢,他左手勾拳直冲宁玉下腹。

完了,要吃苦头了。宁玉吓得立刻紧紧闭上眼睛。

然而本该击中他腹部的拳头却没有落下来。

张哥的动作被他身后的男人截停了。

“张哥,消消气。”

如果宁玉此时睁开眼,就会发现张哥表情很不自然,浑身僵硬,可惜他因为恐惧闭上了眼睛。

张哥回头看了身后人一眼,表情很无奈,好像在确认什么,直到高峻山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张哥了然,脸上换了副表情,瞬间戾气横生:“高峻山,是你?你拦我做什么?”

高峻山笑了笑:“张哥,四哥说没他命令,谁都不能动这位宁少爷。”

张路听他“张哥”两个字喊得这么顺口,脸上表情古怪,但他不敢拂了四哥的意,于是陪着他继续演下去。

他不忿地“嘁”了声,松开宁玉的头发:“好,高峻山,你很好。我这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说罢,他转身招呼其他人,“兄弟们,今天来把大的。”

一群人在他吆喝下走到不远处坐下,看样子是要开牌局。

高峻山无所谓地笑了笑。

宁玉这才敢慢慢睁开眼睛,他偷偷抬头,正好与高峻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宁玉呼吸一滞。唔,眼前这个救了他的男人……好高,感觉能徒手打死一头熊。他脖子和手臂上的纹身看着挺吓人的。

而从高峻山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宁玉雪白的后颈和清瘦的肩胛骨。他心念一动,见宁玉看着自己,压下冲动,痞气一笑,问道:“喝水吗?”

“什、什么?”宁玉没反应过来。

“水,”高峻山很有耐心,“问你渴不渴。”

宁玉这次听明白了,拼命点头:“渴,想喝水。”

“等着。”高峻山转身走到角落,从塑料包装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又走了回来。

宁玉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手里的那瓶水,像渴望肉骨头的小狗。

高峻山嘴角勾起,他蹲在宁玉身前,拧开瓶盖,举着水瓶,把瓶口递到宁玉嘴边,道:“喝吧。”

“唔。”宁玉嘴唇微张,露出一截红舌。

高峻山的视线被吸引了,眼神一沉。

随后宁玉双唇含住瓶口,仰起头,高峻山配合他的动作,把水瓶微微倾斜。清泠的水液顺着瓶口过渡到宁玉口中。

高峻山紧紧盯住宁玉被水沾湿后变得红润柔软的嘴唇,以及他因为吞咽而攒动的喉结,呼吸徒然加重。

“唔……咳咳……”宁玉喝足了水,嘴唇离开瓶口。高峻山一时不察,任由水洒在地板上。

“谢谢。”宁玉小声说道。

高峻山回过神来:“没事。”他在宁玉吃惊的目光中把手里的水瓶贴上自己的唇,仰头喝了一大口。

好甜。

“那个……我刚刚喝过的……”宁玉见高峻山竟然用自己用过的水瓶喝水,脸色爆红。他觉得高峻山的举动有些古怪,但鉴于他此时尚且不能自保,不敢大声提出异议。

高峻山像是根本没听见,把水瓶拧紧,空瓶子放到一边,随后他也加入了那群人,坐在一边看他们打牌。

宁玉喝了点水,精神状态好多了。然而半个小时后,喝水的副作用才显现出来——他想上厕所。

他瞥了眼那群壮汉,不敢说话,他又忍了半个小时,然而实在是忍不住了,宁玉鼓足勇气,小声道:“……那个,大哥们,我、我想上厕所……”

根本没人理他。

宁玉只好再次说道:“大哥,我想去厕所。”

这次声音足够大,他保证所有人都听到了。

果然,有人回了他一句:“想上厕所?就在椅子上尿!”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宁玉双颊爆红。宁家破产以来他也算见过世态炎凉,但被这样羞辱还是第一次。

他霎时眼圈通红,小声道:“我真的想去厕所……”

嗓音绵软,表情可怜。

人群中,高峻山站了起来:“我带他去。”

“坐下。”张哥把牌往中间一扔,睨着高峻山。

其他人不敢出声,场面一度非常难看。

高峻山直视着张哥,商量道:“张哥,他要真尿椅子上,对兄弟们也不好。我带他去,一会儿就回来,不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其他人也跟着好言劝张哥。

“哥,高峻山说的有道理,一会儿就吃饭了。”

“对,就让高峻山带他去,又不用咱们受累。”

张哥被劝得面色稍霁,自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挥挥手:“行,去吧,赶紧的。”

“谢谢张哥。”高峻山道。

高峻山走近宁玉,走到他身后站定。

宁玉小声道:“谢谢。”

高峻山没说话,只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椅子上的麻绳,但宁玉的双手依然被反绑在身后。

“站起来。”高峻山命令道。

宁玉很听话地站了起来,他对高峻山的信任又增加了,如果说高峻山帮他叫停张哥的攻击时的信任值是10%,给他水喝是30%,那现在就是50%。

而他对这个团伙里的其他人的信任值都是负数。

也就是说高峻山是宁玉此时最信任的人。

高峻山站在他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往外走:“配合点。”

宁玉感激地点点头:“我配合,一定配合。”

很快,宁玉被高峻山推着走到厂房外一个角落。

夜黑风高,月明星稀。

高峻山站在宁玉身后,宽阔健硕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嗓音低沉,胸腔震颤:“尿吧。”

宁玉脸面露难色,回头恳求道:“手能帮我解开吗?”他手被反绑在身后,怎么尿?

高峻山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很锐利,令宁玉心头一颤。

“不行,”高峻山开口,“你也看到了,我带你出来已经让兄弟们很不满了。”

言下之意是如果把你手解开,你跑了,他难辞其咎。

“我知道,谢谢你。”宁玉眨了眨眼,姿态卑微,“你、你放心,我不会跑的,这荒郊野岭的我也跑不了。只是……”他面露难色,“我手绑在身后,真的没法尿……”

高峻山挑眉:“没法尿?”

宁玉点点头。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高峻山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身体,双手摸上他腰际,动作利落地解开了他牛仔裤上的扣子。

“谁说没法尿。”高峻山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宁玉耳畔,让他忍不住瑟缩,“我帮你。”

他们离得太近了,宁玉顿时寒毛竖起,冷汗直流。展鹤的所作所为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如今对成年男人的靠近十分紧张警惕。

宁玉牙齿打颤,想说“不用你帮我”,可高峻山快他一步,“唰”地拉下他的裤子拉链,手钻进宁玉内裤,掏出他的阴茎。

“唔”宁玉轻呼一声,要命的部位落入对方手中,他忍不住身体轻颤。

高峻山的手很大,手上带着薄茧,手心还热,此刻正虚虚地握住他的性器。宁玉说不清是恐惧还是羞赧,浑身僵硬,小脸通红。

高峻山在他耳畔轻声道:“嘘——”

郊区四周万籁俱寂,天上有几颗星子,从厂房里透出零星灯光。宁玉面冲墙壁,背靠男人的胸膛,正被男人握着鸟把尿。

他太紧张,半天都没反应。

高峻山似是不耐烦了,说了句“怎么还不尿”,便用大手箍住宁玉的阴茎底部,向上狠狠一捋——

“啊……”宁玉的性器在高峻山手里一跳,紧接着顶端铃口大开,从中激射出一股水流,簌簌打在前方墙上,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他在高峻山手里尿了出来。意识到这个事实让宁玉羞赧到无以复加,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宁玉双腿发软,片刻后,水声渐小,高峻山把他的性器在手心抖了抖,随后妥帖地塞回宁玉的内裤里,又帮他把裤链拉上,扣子也重新系好。

“尿完了,回去吧。”高峻山盯着宁玉通红的耳根,心情愉悦。

宁玉胡乱点了点头,不敢看他,被高峻山推搡着返回厂房。高峻山把他按在椅子上重新绑好。

过了好一会儿宁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幸好刚才掏出来的只是阴茎……

这一天宁玉经历了太多,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到了凌晨两三点,一阵倦意袭来,宁玉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白天他迷迷糊糊醒来,高峻山拿着水瓶送到他嘴边:“漱个口吧。”

宁玉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

其他人也没上前阻止,仿佛默认了宁玉交由高峻山照顾这件事。

而且宁玉在人群中没看到那个总是找事的张哥,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午后,厂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宁玉往门口望去,发现是张哥回来了。

他气势汹汹,眼神狠戾,带着一身怒气径直走到宁玉面前站定。

“……”宁玉缩了缩脖子,向往后躲,可身后是椅子靠背,躲也躲不到哪儿去。

张哥恶狠狠道:“宁少爷,你老子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码不跟兄弟们交代一下吗?”

“啊?”宁玉抬起头,一脸迷茫。

什么瑞士银行?什么账户?

张哥拉下脸来:“宁少爷行行好,别让我们为难。早点说出来你也能早点回家不是。”

“我、我不知道……”他不是不说,他是真不知道。他爸妈什么时候在瑞士银行开了账户?

眼见撬不开他的嘴,张哥耐心告罄:“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是吧?行。你们,过来。”他朝左右招呼一声,继而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宁玉,“我倒要看看是小少爷你的嘴硬,还是哥几个的拳头硬。”

他使了个眼神,左右两边的壮汉当即会意,走上前来就要教训宁玉。

“张哥,这不合规矩。”高峻山上前一步,再次挡在宁玉身前。

这下别说宁玉本人,就连张哥都感到讶异:“高峻山,又是你小子。我说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少爷了?”

高峻山面无表情:“张哥说笑了,我只是按四哥的吩咐行事。”

“操,”张哥骂了一句,“四哥的吩咐是把这小子的嘴撬开,问出账号和密码。”

“是,”高峻山道,“但四哥也说过人不能有事。”

张哥面色狰狞:“合着就你小子是四哥的人。怎么着,以为当上四哥的心腹就了不起了?”

宁玉躲在高峻山身后,用他不太灵光的小脑瓜分析当前的局势。

听他们的意思,高峻山是四哥的心腹,张哥和他们不是一个派系的,他们这是在内斗?

黑社会内部也要站队啊。

宁玉暗暗想,他懂,毕竟宁家也是开公司的,虽然他不学无术,但他爸妈偶尔在餐桌上念叨几句公司里的事他还是记住了的。

反正张哥是要害他,而高峻山是护着他的。

面对张哥的质疑,高峻山平静开口:“张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兄弟们着想,四哥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交代。”

“行,你说的有道理。”张哥点头,“这样吧,不动他。”他冲身后人喊了一声,“小六,前天不是送来一批针吗,拿过来。”

“好。”被称作小六的手下转身走了。

宁玉心猛然下坠。针,什么针?他想起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剧里逼供的情节,吓得要命。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宁玉在高峻山身后小声道:“不要……求求你,救我……”

“张哥,”高峻山眉头紧皱,“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张哥冷笑:“吐真剂而已,心疼了?”

宁玉一听不是毒,稍微松了口气。

高峻山沉默片刻,在张哥和其余人的逼视下,只得点了点头,低声道:“好吧。”

小六手里拿着一个针盒回来了。高峻山道:“让我来吧。”

张哥:“你可别耍花样。”

“这么多只眼睛看着,我耍什么花样。”高峻山从针盒里拿出针剂,蹲在宁玉身前,低声道:“忍一忍。”

高峻山这是……让他宽心?宁玉愣神片刻,忽觉手臂一疼,针剂里的药物已经被推进了他体内。

张哥冷哼一声,带着手下去旁边打牌,只等药效发作,不信宁玉不交代。

高峻山没走,注视着宁玉,低声道:“这个药劲挺大的,你……忍住。实在忍不住,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宁玉望着他,傻兮兮道:“谢谢你。”

吐真剂药效霸道,半个小时后,宁玉忽然感到浑身发冷,如坠深潭,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热得冒汗,像在沙漠中踽踽独行。

小少爷哪里受过这个苦,喊出声来:“救命……好难受……”

昏昏沉沉间,审问一波接着一波。

“宁玉,你爸是不是叫宁国刚?”

“你们家在瑞士银行有没有账户?”

“账户和密码是多少?”

宁玉只知道摇头,一问三不知。

张哥气得半死,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个“咔”的手势:“四哥说了,到了明天还不老实交代,就把你丢到公海喂鲨鱼。”

饶是宁玉头昏脑胀,也听清了这要命的一句。

可他真不知道啊!

时间滴答滴答向前,已至黄昏,太阳西沉,为破旧厂房镀上一层橘黄色的铁锈,也意味着留给宁玉的时间不多了。

他已经被煎熬了几个来回,冷热交替,药效来来回回折磨着他,他好不容易捱过上一次,获得片刻清明。

一双黑色靴子停在眼前,宁玉费劲地抬起头,视线向上,与来人对视。

是高峻山。

高峻山眉目冷淡,右眉的疤痕让他显出几分痞气,他端着一碗粥,身姿板正,说:“吃点东西吧。”

他在宁玉面前蹲了下来,把粥上的盖子打开,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宁玉嘴边。

宁玉张嘴含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他望着高峻山,目光之中充满感激。

高峻山边喂他边劝:“你知道什么先说出来,保命要紧。”

“……”宁玉委屈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似乎怕高峻山不相信他,急着证明自己,“他们不是给我打了吐真剂吗,这药效这么厉害,我要是知道我早说了。你千万要相信我!”

高峻山听着宁玉的剖白,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少爷现在对他的信任值估计已经到80%了。

他绷紧嘴角,压低声音:“我信你。你再忍一忍,凌晨我带你走。”

“……什、什么?”宁玉霎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高峻山。

他没听错吧……

“嘘,喝粥。”高峻山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声张,他宽阔的身形挡住了其他人望向这边的视线,继而小声道,“宁总对我有恩。我在你家别墅做过保安,记得吗?就是你高二放寒假的时候。”

宁玉拼命在脑海里搜索高二寒假时的记忆,可他早就不记得了,但小少爷却点头道:“记得记得,我记得你。”

他眼圈通红,喃喃着:“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宁玉自顾自激动,高峻山却沉下脸来,他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小少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首先,他当年在宁家可不是做保安,而是负责给花园修剪草坪和花卉。其次,那也不是在宁玉高二寒假发生的事,而是在他高三暑假。

高峻山当时是个初入社会的穷小子,徒有一把力气,靠老乡帮忙,好不容易被一位园艺师傅收作学徒,跟着师傅到宁家工作。

谁知道宁玉打游戏打输了,心情极差,出了别墅就见高峻山正在修灌木,他作天作地,说高峻山手艺很差,修的像狗啃,硬是叫管家把他给辞了。

高峻山失去工作,走投无路,机缘巧合加入帮派,得到三叔赏识,一路青云直上。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能有这番际遇,还多亏了宁玉,当然了,他受的苦也是拜宁玉所赐。

他当然要好好“报答”这位小少爷。

宁玉根本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此刻高峻山之于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看着高峻山的眼神里充满孺慕之情。

高峻山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稍安勿躁,然后举着空粥碗离开了。

宁玉有了逃跑的希望,咬着牙硬挺着。

好不容易挺到半夜,就在他以为要获救的时刻,又一轮药效发作了。宁玉身上冷热交替,牙齿打颤,浑身冒汗,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又不清醒了。

恍惚间他被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清凉的液体渡入他口中,宁玉逐渐恢复了理智,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大货车的副驾驶位上,开车的人正是高峻山。

他这是……逃出来了?

宁玉大喜过望,刚要说话,高峻山扫了眼后视镜,沉声道:“别高兴太早,后面还有人在追。”

宁玉瞟了眼后视镜,发现后面有辆面包车追得很紧,他顿时紧张起来。

高峻山扫他一眼:“怕不怕?”

宁玉实话实说:“怕。要是被抓了会怎么样?”

“喂鲨鱼。”

宁玉一颗心高高悬起,手指蜷缩,轻声道:“高峻山,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用背叛他们。”

说完宁玉又担心高峻山真的后悔,会掉头把他送回去。他小心翼翼地观察高峻山的表情,许以承诺:“你、你放心,等我们安全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有钱!”他胡乱盘算起离婚后能得到的财产。

“我有套房子,挺值钱的。哦,对了,我前夫还给我留了几百万现金……都给你……”

高峻山双手用力,猛打方向盘。宁玉一个不察,头“咚”地一声磕在车窗上。

“啊……”宁玉掌心揉了揉额头,表情有点委屈。

小少爷皮肤白,娇贵,一碰就红,高峻山飞速扫了他一眼,嘴角绷直:“扶好,先把他们甩掉。”说罢,他脚踩油门,车子加速,“嗖”一声飞了出去。

宁玉迅速抓住把手,身体随着车子左右摇摆。太刺激了,他心脏都提到嗓子眼,肾上腺激素狂飙。

半个小时后,后面的车没影了。

“甩掉他们了吗?”宁玉小心翼翼问道。

“嗯。”

得到肯定答复,小少爷总算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药效又发作了。

宁玉软绵绵地瘫在座椅上,他敏感地感觉出这一次跟前几次不太一样。一上来就又热又燥,如万蚁噬心。腿间那根性器硬了起来,下方那个更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汨汨水液。

“唔……”宁玉并拢双腿,面色潮红。

高峻山问道:“难受?”

宁玉点点头:“嗯……你车里有水吗?我、我喝点水就好。”

高峻山歪头看他一眼,斩钉截铁道:“没用的。”

宁玉抬起薄薄眼皮,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怎么会没用……?”

车窗外夜色深重,又浓又黑,光影略过高峻山深邃的眉眼。

他五官锐利,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宁玉下身,说道:“给你打的吐真剂里面混了很多东西,其中有催情成分,不发散掉就会一直反复发作。”

“……催情成分?”宁玉反问。

“对。”高峻山嗓音低沉,语气淡淡,像在平铺直叙:“你鸡巴是不是硬了。”

“是不是想做爱?”

宁玉顿时怔住,这话太冒犯了,然而当他用仅剩的一丝清明观察高峻山时,他发现对方根本面无表情,没有半分狎昵之意。

他含糊地“唔”了声。

高峻山道:“之前那些欠债的人都被这样对付过。烧到最后,要是不发泄出来,人会变傻。”

变、变傻?

宁玉哆嗦了一下,牙咬着下唇。

高峻山没理他,继续往前开。

过了会儿,副驾驶座上传来很轻的嘤咛声,宁玉的手搭上高峻山的手臂,嘴里喘息道:“高峻山……我、我好难受……”

高峻山无动于衷:“再忍忍,前面有个小旅馆,我帮你花钱叫人。”

叫人,叫谁?宁玉眉头拧紧,搭在高峻山手臂上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泛白。

片刻后,他听见高峻山问他:“一会儿是给你找个女人,还是……”昏黄灯光在男人英俊桀骜的脸上一扫而过,高峻山声音低沉,好似调情,“……找个男人?”

宁玉头昏脑胀,凭借本能摇了摇头。不要,他不喜欢女人,男人……男人也不喜欢,男人把他害得好惨。

顾岩、展鹤……

不要!

宁玉眼神直愣愣地望着高峻山。他想,这人真好,为了帮他逃跑,背叛了自己的帮派,害得要和他一起逃亡。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真心过。

此时在宁玉眼中,高峻山比顾岩和展鹤都强一万倍。

宁玉这样想着,整个上半身都凑了过去,他用双臂环住高峻山的右臂,在胸口蹭来蹭去。催情药让他浑身燥热如火烧,双腿间的性器硬得快要爆炸。

小少爷嘴唇嫣红,微微张开,吐出热气:“我……我不要女人,也不要男人。高峻山、你、你帮帮我……”

“呲——”卡车突然停了,车轮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高峻山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侧脸线条无比冷厉,他偏过头,望向宁玉,问道:“你说让我帮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玉已经烧迷糊了,嗫嚅道:“就是……帮我……”他边说边拉扯自己的上衣领子,t恤领口被拉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做爱?”高峻山俯视他,居高临下,眉眼低沉,山雨欲来。

宁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做……做爱?”

唔,其实做爱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舒服就行。他现在太难受了,迫切地想要释放。于是宁玉囫囵点了点头。

“确定吗?”黑暗中,高峻山像头蛰伏的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宁玉有些不耐烦了,他热得快融化了,急忙道:“确定,帮我,和我做……”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身体一轻,高峻山一只钢铁铸造般的手臂揽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从副驾驶位提了起来。

宁玉被他抱到腿上,眼前是男人的胸膛,后背抵着方向盘,鼻腔里充斥着纯男性的气息,让他既害怕,又渴望。

身体叫嚣着要发泄,性器硬得不像话,双腿间的雌穴更是湿得能流出水来。

宁玉抬起头仰望高峻山,男人短短寸发,肤色古铜,五官锐利,右眉的疤痕让他显得尤为英俊桀骜。

他脸红心跳,双手抵在高峻山胸口,手指蜷缩。

高峻山也凝视着宁玉。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如今落魄潦倒了,可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令他魂牵梦绕,光看着就让他的鸡巴硬得发疼。

小少爷烧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泛着盈盈水光,鼻梁挺直,嘴唇红润。

高峻山一手抚上宁玉的脸,他掌心粗砺,带着枪茧,而小少爷则皮肤细腻,光滑得如上好绸缎。

“唔……”宁玉不自觉把脸贴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似乎这样能解渴、止热。

高峻山瞳孔骤缩,虎口钳住宁玉的下巴,脸缓缓迫近。当两人的嘴唇离得越来越近时,宁玉却率先撇过了脸。

高峻山霎时面沉如水,目光暗下来。他自嘲一笑。

也是,只是纾解欲望而已,他怎么会认为小少爷是有心的。

宁玉被男人的气息包裹,身上越来越热,他稍微抬高身体,在高峻山大腿上前后磨蹭,试图缓解腿间的空虚难耐。

高峻山嗤笑一声,把驾驶座座椅往后调,伸手把宁玉向后推。

宁玉上半身向后倾斜,后背紧紧贴着方向盘,两人之间的角度变大。

紧接着高峻山把宁玉的外裤连同内裤一把扯下。宁玉非但不阻止,还傻兮兮地配合。他实在太热了,脱掉反而凉快。

宁玉下身赤裸,失去裤子的遮挡,阴茎直挺挺立着,尺寸不大不小,这个地方至今都没用过,还很干净,粉嫩笔直的一根,由于情动铃口渗出水液。

“唔……”在本能的驱使下,宁玉伸手握住阴茎,当着高峻山的面上下捋弄,嘴里发出不满足的呻吟。

高峻山眯起眼睛,将宁玉这副骚浪贱的样子收入眼底。

他早就知道宁少爷是个骚货。

眼前的宁玉和多年前那个趾高气昂的小少爷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刹那间前尘滚滚,将高峻山拉入记忆的漩涡。

那年夏天,高峻山跟随园艺师傅到宁家别墅做工。

宁家家大业大,室内室外占地广阔,黑色铁门后是草坪、白色喷泉和花园,紧接着是别墅主楼,主楼后方则是泳池。

高峻山在修剪花卉时第一次见到宁玉。当时宁少爷呼朋引伴,带着一群富二代在草坪上踢足球。球被踢出场外,咕噜咕噜滚到高峻山脚下。

远远地,宁玉朝他喊:“喂,那边那个大个子,把球踢回来。”

天气晴朗,阳光耀眼,十八岁的宁玉身穿短袖短裤,细胳膊细腿,脸颊泛红,整个人白得发光。

高峻山看痴了,一动不动,像丢了魂。

师傅在旁边捅了他一下,见他没反应,叹了口气,用老胳膊老腿把球踢了回去。

宁玉接到球,对着高峻山竖起中指,骂道:“傻大个!”接着就笑嘻嘻跑开了。

高峻山这才回过神。师傅似乎看透一切,嘱咐道:“小高,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宁家这位少爷脾气不好,以后见到尽量绕道走。听到没有?”

“嗯。”高峻山含糊应了。

可自那天起他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宁玉。他总是看着小少爷,看他笑,看他高兴,看他生气。

小少爷离他太远了,高高在上,令他感到沮丧。

转折发生在八月中旬。宁玉办泳池派对。当晚来的人实在太多,人手不够用,高峻山也被派去帮忙。

他的目光追随着宁玉,宁玉站在泳池边搭建的高台上,上半身穿了一件银色亮片小吊带,下身穿一条牛仔热裤,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高峻山脸色极差,恨不能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宁玉从头到脚裹起来。

这一群年轻人玩闹到半夜,开了无数瓶酒,泳池都被染成玫瑰色。

宁玉理所当然得喝醉了,忙得晕头转向的管家指定了两个女佣人把宁少爷架回卧室。

路上宁玉很不安分,挣来挣去,女佣人被闹得没办法,这时,一直尾随她们的高峻山抓住机会,立刻走上前,谎称泳池那边好像出了点事,管家让她们回去。

女佣人见他穿着别墅的工作服,不疑有他,像交烫手的山芋般把宁少爷交到他手里,转身往泳池的方向走去。

高峻山当即揽住宁玉的腰,把人接了过来。

醉酒的小少爷软绵绵靠在他身上,眼里泛着盈盈水光。高峻山从他身上闻到一阵甜腻的酒气,似乎也跟着醉了。

他喉结攒动,双臂用力把宁玉打横抱起,迈开大步走回小少爷的卧室。

进了卧室,宁玉喊着口渴要喝水,高峻山先把人放到床上,转身去冰箱为他拿水。

等再回过头看到床上的一幕时,浑身僵硬。

宁玉坐了起来,靠着床头,边抱怨房间太热边脱掉了身上那件亮片小吊带,上身完全赤裸。

十八岁的宁玉还是少年身形,皮肤白,骨架小,身材瘦而不柴。

高峻山明明应该阻止他,可他却浑身僵硬,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宁玉纤细修长的脖颈,扫过他清瘦的锁骨,最终停在他胸前。

宁玉的胸不似男人般平坦,也不像女人那样波涛汹涌,硬要说的话他的胸像两团小丘,不大,但很可爱,乳头和乳晕都是粉色的。

高峻山的视线向下,移到他的腰上。

这腰可真够细的。

再往下就是平坦的小腹。

高峻山收回视线,走到床边,拧开瓶盖,把水瓶递给宁玉:“喝水。”他语气干巴巴,嗓子哑得不像话。

宁玉伸手接过水瓶,一个没拿稳,水瓶掉到床上,水从瓶口洒了出来,弄湿了他的短裤。

湿乎乎的感觉并不好受,宁玉低声咒骂一句。高峻山刚想问要不要拿毛巾擦一下,宁玉突然双手按在裤腰,一个用力就把短裤连带内裤全扯了下来,布料卡在他丰腴白嫩的大腿根。

高峻山:“……”

宁玉双腿曲起,大剌剌敞开,腿间一览无遗。他的阴茎没勃起,乖顺地垂在腿间。

明明是男人都有的玩意儿,这一眼却让高峻山额头直跳,莫名兴奋起来。

宁玉像是才意识到房间里有人,抬起眼皮,手指着高峻山,颐指气使:“你,就你,帮我把裤子拽下去。”

“……”高峻山嘴唇动了动,不可置信道,“你要我,帮你脱……裤子?”

“废话,听不懂人话?”这个佣人真够笨的!

高峻山目光沉沉,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放开,半晌,他低声道:“好。”

他坐到床边。宁玉喝醉了,大脑被酒精麻痹,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高峻山的视线再次扫过他双腿间,这个角度与刚才不同,能看得更清楚。

突然,他瞳孔骤缩,呼吸一滞,紧接着耳膜鼓噪,心脏狂跳。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宁玉垂软的阴茎下方居然有一条肉嘟嘟的小缝,而这条小肉缝根本不属于男人。

宁家没有刻意隐瞒宁玉的情况,但也没有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说儿子是个双性。是以高峻山从前根本就不知道宁玉的身体异于常人。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宁玉的性征,几乎丢了魂。

那条粉色的小肉缝随着宁玉双腿的动作缓缓开合,像一张贪吃的小嘴。

宁玉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呀。”

高峻山与他四目相对,错开视线,屏住呼吸,双手捏住卡在宁玉大腿上的裤子,往下施力。

宁玉先是懒懒地抬起左腿,再抬起右腿,让高峻山把他的裤子从脚踝褪下。

裤子也脱掉后,宁玉全身未着寸缕,像一块无暇白玉。他往床上一躺,手放在脸颊旁边扇了扇,嘴里抱怨:“好热,热死了!”

“……”高峻山手里握着他的裤子,胸膛起伏,呼吸粗重。他试探性地问:“热么?我给你擦擦。”

“唔……”宁玉歪了歪头,好像在思考他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半晌,他点了点头,说:“好啊,那你快点擦。”

高峻山下床去浴室拿了条新浴巾,等他回来时,宁玉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出神。

“我擦了。”高峻山说。

宁玉正处在一种醺然的状态,没什么反应。

高峻山坐到床边,先拿起新浴巾在他脸上胡乱擦了擦。小少爷发出“呜呜”两声抗议,一张雪白小脸被擦的染上绯红,目含秋水,他不满地瞪了高峻山一眼,嘴唇动了动。

高峻山下腹一紧,低声道:“现在该擦身上了。”

宁玉立刻变得乖觉起来,在床上躺得笔直。

高峻山手里的毛巾在他身上移动,擦过他纤细的脖颈、清瘦的锁骨,然后停在他胸口。

宁玉的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两只小小的白鸽。高峻山借着浴巾的遮挡,指腹划过宁玉的乳头,上下拨弄了几下。

“唔”宁玉发出呻吟,被浴巾擦过的地方干爽舒适,他被伺候得很舒服,连抱怨声都吞进肚子里。

高峻山继续往下擦,浴巾拂过宁玉平坦的小腹,盖住他的阴茎,高峻山瞟了宁玉一眼,道:“抬腿。”

宁玉乖乖曲腿分开。浴巾滑到腿间,高峻山撩起他的性器,让他的阴茎禁贴小腹。这个姿势令宁玉腿间的雌花彻底暴露出来。

高峻山握住毛巾,用柔软的布料擦过花唇,又重重擦过阴蒂。

“唔不”宁玉身体一颤,纤细的腰肢拱起,眼见就要并拢双腿,却被高峻山一手按住。

“不舒服?”男人问道。

“不、不是。舒服的。”宁玉迷茫地点了点头,醉酒的状态让他比平时更坦诚。

“那就好。”高峻山得到他的肯定,用浴巾继续在他两腿之间摩擦,屡次蹭过阴蒂。阴蒂娇嫩,只轻轻蹂躏了几下就充血肿胀起来,像颗熟透的石榴籽。

高峻山边擦边观察宁玉的表情,小少爷眼神迷离,鼻尖通红,嘴巴微微张开,呼出热气。

看起来是挺舒服的。

他的手指隔着浴巾按住那颗小肉核,不断揉弄按压,转着圈地给予刺激。宁玉惊叫着按住他的手,可高峻山非但没停,手上的动作还越来越快。只消片刻,宁玉就哆嗦着去了一次。

高峻山趁他还没缓过来,越发放肆,浴巾裹着手指往他流水的雌穴里捅。

“唔……不要……”宁玉摇了摇头,阻拦高峻山。

高峻山半哄半骗:“少爷,逼流水了,给你擦擦。”

他埋在宁玉逼里的手指缓缓转动,毛巾随着他的动作蹭弄着柔嫩的内壁,勾得小少爷娇喘连连,女穴像发大水把毛巾都浸透了。

“舒服吗?”高峻山故意问他。

“嗯……”宁玉望着天花板,双眼迷离,显然对他的伺候很满意。他浑身像泡在热水里,慵懒倦怠,意识昏沉。

高峻山鸡巴硬了,在裤裆里鼓鼓囊囊一团。他把毛巾扔到一边,边观察宁玉的表情边拉下裤子拉链,硕大的性器一下弹了出来。

宁玉对此毫无知觉,他的感官变得很迟钝。

高峻山手握住性器撸了几下,那话儿硬得不像样子。他握住宁玉的脚踝把他两只脚拽到身下,让小少爷双脚脚心相对,夹住他的鸡巴。

宁玉的脚也长得好看,纤细白净,脚趾甲修剪得圆润可爱,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高峻山靠着宁玉的脚射了一次。

高峻山从记忆中抽离,眼前的小少爷比之多年前更为秀色可餐。

宁玉此时欲火焚身,边喊热边毫无顾忌地脱掉上衣。柔韧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的胸部如同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出现在高峻山眼前。

高峻山眼神漆黑,目光中蕴含着风暴,他眼睁睁看着宁玉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凌晨,僻静公路,旧卡车驾驶座上交叠的身影,欲望翻涌。

宁玉雪白的身躯在黑暗中微微颤抖,他不断重复:“高峻山,摸摸我,我好难受……”

高峻山喉结攒动:“等着。”他下颌绷紧,转身在后面箱子里翻找。卡车内常备洗漱用品,有新牙刷和毛巾。

很快被他找到两条,高峻山把毛巾扯出来,把其中一条塞到宁玉手里:“给,先擦擦汗。”

“唔”宁玉低头辨认手里的东西——一条毛巾?好吧。小少爷呆滞地接过来,把毛巾贴在赤裸的胸前胡乱擦拭起来。

雪白柔软的布料滑过他胸前,高峻山望着宁玉凌乱淫荡的模样,热流往下腹涌去,嘴里低声咒骂:“操,擦个汗也这么骚。”

他手里还握着另外一条毛巾,他把毛巾从宁玉双腿间穿过去,两手握住毛巾两端,让布料紧紧贴住宁玉的阴部,前拉后拽。

宁玉的阴部被细密柔软的布料反复擦过,阴蒂被裹在毛巾里全方位地刺激,小小一颗阴核逐渐充血肿胀,宁玉受不住地发出呜咽:“嗯……啊……不要了……”

此时的宁玉和多年前那个被浴巾玩到喷水的小少爷重叠起来,高峻山性欲高涨。

“骚货,装什么。”高峻山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片刻后,宁玉的呻吟声变大,小腹紧绷,双腿打颤,哆哆嗦嗦地达到了一次高潮。

高峻山把毛巾往边上一扔,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鸡巴,粗长狰狞的性器被释放出来,在小少爷尚未从高潮中平复时,高峻山两手掐住他的腰把他往上提,龟头对准柔软湿润的穴口,噗嗤一下捅了进去。

“真他妈紧!”高峻山甫一进入便发出一声喟叹,长舒了口气。宁玉的阴道紧致绵软,像个肉套子牢牢包裹住他的大鸡巴。

高峻山早就把宁家和宁玉查了个底朝天,当然知道小少爷嫁过人,又被姓展的翻来覆去玩过几次。

可他的逼却还这么紧,如同处子一般,这可真是天赋异禀。

天生要给人操的。

高峻山哼笑一声,眯着眼盯着宁玉,眼神如墨。他双手从宁玉的腰往下滑,摸上他窄窄的胯,随后两只大手箍住他的窄胯,强劲的腰部蓄满力量,突然发力,一下一下狠狠向上顶去。

“唔……”宁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窜,柔软的阴道被强势地操开,龟头数次戳到宫口,他仿佛在骑一匹马,一匹根本不受他控制的烈马。

高峻山干得很猛,他不讲究什么技巧,按着宁玉就是一顿暴干。小少爷可怜兮兮地被钉在他腿上,平坦的腹部被顶出一片凸起,阴道也被操成高峻山鸡巴的形状。

“呜呜……不要了……”寂静的车内唯余宁玉的呜咽声。

高峻山身形高大,下身那根肉棒也和他身量成正比,又粗又长,像把铁镐在宁玉身体里耕耘开拓。

肉棒在阴道内直上直下,屡次撞击深处的子宫口,宁玉被操得双目翻白,嘴唇微张,一副失神落魄又爽到极致的模样。

高峻山知道宁玉经历过两个男人,幼稚的胜负欲被激起,一下一下捣得极深,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

宁玉只好承受他一轮又一轮的操弄。

“呜呜”小少爷被捅得脚尖绷直,偏偏无处可逃,身下的男人像台不知疲倦的炮击,肉棒不断攻击他身体深处,鸡巴进攻时狠狠蹭过位于阴道上壁的敏感点,宁玉小腹一阵痉挛,花心不受控制地喷出簇簇清液,很快他就被操潮喷了。

而高峻山则趁机猛地向上一顶,龟头破开宫口直接捣进子宫。子宫狭窄紧致,宫壁敏感异常,高峻山在宫胞内横冲直撞,把宁玉顶得魂飞魄散。

明明是极深的夜,宁玉眼前却闪过数道白光,如烟花盛放。小少爷双唇轻启,从喉咙深处挤出呻吟。

高峻山盯着他的嘴唇出神,突然掐住宁玉的胯骨,倾身上前,含住他的舌头狠狠吸吮——

“呜呜”宁玉的呜咽声被高峻山悉数吞没,男人炙热的舌卷住他的小舌用力翻搅,小少爷嘴角溢出津液,流到下巴,又被男人舔舐干净。

宁玉就像一道稀世美味,被高峻山反复品尝,拆穿入腹。

高峻山几乎要把宁玉吻得窒息,在最后一点氧气消失的刹那,终于肯放过小少爷的嘴唇,腰部发力,猛地向上一捣,性器顶端精关大开,精液喷出,白浊狠狠冲刷宁玉的子宫内壁。

“啊啊啊啊!”宁玉恢复呼吸的瞬间又再次陷入高潮,他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宁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高峻山就坐在床边。

他一动,高峻山就转了过来:“醒了。”

宁玉想到昨晚,一张小脸通红,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高峻山却像没事人一样,表情淡定,问他:“想喝水吗?”

“嗯。”宁玉小声回答,他这一开口嗓子就哑得不像话,想到嗓子沙哑的原因,宁玉又是一阵窘迫。

幸好高峻山已经起身去拿水,宁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可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整个人如同被车碾过一般。

“我来。”返回来的高峻山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先伺候小少爷起身。他把枕头竖着垫在宁玉身后,扶宁玉在床上坐好,又贴心地把矿泉水瓶盖拧开,递到宁玉嘴边。

宁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清凉的水液流过喉咙,嗓子被滋润,总算没那么疼了。

他这才抬眼环顾四周,皱眉:“这里是哪儿?”

这个房间很破旧,设施也简陋,身下的床硬梆梆的,小少爷心生不满。

高峻山看他那副挑剔的模样,忍下想立刻把人压在身下操弄的冲动,回答:“心心宾馆。”

“啊?”

高峻山解释:“你晕过去以后,我开车顺着路边找的。这地方便宜,一晚上一百,开房也不用身份证,我就把你抱上来了。”

“再说咱俩身上都是汗,正好在这里洗个澡。”

宁玉还没从一晚上一百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又听高峻山说什么“把你抱上来”、“身上都是汗”之类的,满脸通红,臊得不像话,喏喏道:“……哦。”

正在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甜腻媚人。

“哥哥好大,操死我了!”

粗粝的男声紧随其后:“骚货,看老子操不死你!”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尴尬的啪啪声。

“”宁玉默默望向高峻山。

高峻山对他挑眉摊手:“这地方搞长途拉货的多,男人么,都有需求。”

宁玉顿感无语。如今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的选吗?

要不是高峻山帮忙,他这时候已经葬身鱼腹了。

宁玉压下对这个小宾馆的不满,问道:“对了,我能不能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我、我还想报警……”

高峻山听他又是要给家人打电话又是要报警,心里嗤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可以啊,不过……”

“不过什么?”宁玉问。

“你有手机吗?”高峻山反问。

“呃……”手机宁玉当然没有。他被展鹤囚禁的时候就被夺走了手机,后来又被帮派绑架……

想到展鹤,他脸色白了几分。

高峻山:“你没手机,我也没有。帮派能通过我的手机定位,安全起见,半路上我就给扔了。”他直直望向宁玉,“你不会怪我吧?”

宁玉摇了摇头:“不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他现在完全信任高峻山,而且也只能相信高峻山。

他话刚说完,肚子传来咕咕声。经过一晚上高强度运动,小少爷终于感觉到饥饿了。

高峻山嘴角勾起:“那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宁玉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没什么主意的人,现在更是完全依赖高峻山。

宾馆一层就是餐厅,也卖盒饭。高峻山拿着钱包出门了。

这家宾馆设施老旧,门锁都是带钥匙孔的,高峻山从外面把门关上,用房间钥匙把门反锁,这下宁玉想跑都跑不了。

当然了,宁玉也根本没有逃跑的想法。高峻山走后,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无聊,干脆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一个台,把主持人的声音当作背景音。

“观众朋友们上午好,这里是海城民事,我是主持人小兰。近日,我市发生一起凶杀案,犯罪嫌疑人顾某冲入受害人柏某家中,持刀将柏某杀害,随后自杀。”

“据悉,顾某与柏某疑似感情纠纷……”

随着播报的进行,电视画面也跟着切换,屏幕上出现了犯罪嫌疑人的照片。

宁玉盯着那张巴掌大小的照片,脑袋里嗡嗡的。

所谓的犯罪嫌疑人顾某分明就是他的前夫顾岩。

那柏某岂不是柏越?

他又看了一眼凶杀案发生的日期,不正是他被绑到郊区的第一天。

也就是说,顾岩杀了柏越,然后自杀了。

一时之间,宁玉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他恨顾岩,也恨柏越,也曾喊着让他们去死,没想到他们俩竟然就这样死了。

宁玉枯坐了一会儿,连姿势都没换。

高峻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宁玉坐在床上,盯着电视发呆。

“怎么了,看到什么好看的了?”高峻山有些紧张,心突突直跳,唯恐小少爷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应该啊,他想,张路那群人演得不错,宁玉又傻,不会这么快就穿帮了吧。

他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大脑飞速旋转。

片刻后,宁玉开口:“高峻山,我前夫去世了。”他的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移到高峻山脸上。

“哦。”高峻山松了口气,随即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宁玉眨眨眼:“都上新闻了。他先杀了小三,然后又自杀。”

“……哦。”高峻山彻底放松下来。

还好是宁玉前夫死了,他还以为是他穿帮了。

高峻山在帮派里混了这么多年,打打杀杀见的太多,死就死了。

再说,他只对宁玉感兴趣,那个倒霉前夫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他甚至阴暗地想,要是姓展的也死掉就好了,他就是宁玉唯一的男人。

高峻山从袋子里掏出三份盒饭,放到桌上,他走到床边,在宁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打横抱起,放到桌边椅子上。

“哎、你等等……”宁玉吓了一跳,又惊又羞。他这么大个人了,被公主抱太奇怪了。

高峻山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把一次性筷子递给宁玉,说:“不是饿了吗,吃饭。”

宁玉拿起筷子,心里闷闷的,眼眶发酸,他觉得很委屈,他前夫死了,高峻山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他抽泣道:“高峻山,我、我能跟你聊聊我前夫的事吗?”

高峻山拿筷子的手一顿,心中很不耐烦,但做戏要做全套,小少爷此时正是信任他的时候,他淡淡道:“要是说出来能让你好受点,你说吧。”

“呜呜,你真好。”宁玉流着泪把他和顾岩以及柏越之间的纠葛讲了一遍。

高峻山忙不迭地给他递纸巾,他不太会安慰人,憋半天才憋出一句:“别难受了,反正他们都死了。”

“……”宁玉点点头,抽抽噎噎,“呜呜呜是啊。”

他哭了一场,发泄出来,总算有力气吃饭,吃过饭宁玉又去洗了个澡,浴室破旧,好在热水不缺,他洗得舒舒服服,穿着高峻山从车里拿出来的备用t恤和短裤走了出来。

高峻山身型大宁玉一圈,他的t恤穿在宁玉身上像裙子,领口松松垮垮,小少爷精致白嫩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高峻山看着眼热,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

宁玉毫无自觉,他死里逃生没多久,被折腾了一夜,刚刚又得知顾岩和柏越的情况,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他现在急需睡眠。

何况小少爷有很严重的逃避心理,有什么事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宁玉对高峻山说道:“那个,我先睡了。”

可他刚在床上躺下,高峻山也上来了。

“……”宁玉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们这个房间是大床房,也就是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怎么就一张床啊?”

高峻山理直气壮:“我带的现金不够,只够订一间。再说后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得留着点钱应急,能省就省。”

“……哦。”宁玉无可反驳,毕竟他身上分文没有,衣食住行都要依靠高峻山。

两人躺了片刻,突然,隔壁又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哥哥好大,好粗!”

“骚货,喜不喜欢哥哥的大鸡巴?”

宁玉皱眉,烦死了!他烦躁地翻了个身,不知为何下腹涌起一阵热意,腿间也变得湿乎乎的。

好热。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会吧,难道吐真剂的后遗症还没过?

宁玉背对高峻山侧躺,忍了片刻,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只手偷偷往下伸,挑开裤腰,探进内裤,握住胀痛的性器,缓缓撸动起来。

“唔……”宁玉边撸边用牙齿咬住下嘴唇,不敢出声,只能闷声呻吟。

性器在他手中逐渐变粗变硬,宁玉整个身体弓起,几乎要到顶点。

突然,身上的薄被被人猛地掀开。

“啊!”宁玉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精液射了满手。

高峻山在宁玉身后坐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在他手和两腿间逡巡。

宁玉羞得满面通红,大气不敢喘。

好丢人……

高峻山倒是没笑话他,扯了张纸巾塞到他手里:“擦擦吧。”

宁玉呆愣愣地接过,机械地擦拭掉手上的白浊,脑子里一团乱麻。正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倏地撩起他软绵绵的性器,摸上他的阴部。

宁玉身体一僵,偏头望向始作俑者,问:“你、你干吗?”

小少爷睫毛纤长浓密,脸颊白嫩细腻,眼睛圆睁,要多可爱又多可爱。

高峻山喉结滚动,声音暗哑:“是不是药劲又上来了?”他的手沿着宁玉窄窄的肉缝摸来摸去,摸到满手滑腻,“怎么这么湿?”

轰!

宁玉被他问的面红耳赤,连耳根都红透了,他伸手去挡高峻山:“你、你别摸了,放开……”

高峻山在心里嗤笑,这小少爷嘴里说着拒绝,实际上推他的手就没用劲。欲拒还迎,装给谁看呢。

骚货。

不过他倒真的直起身,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了,你难受大概是因为吐真剂里的药效没代谢完,还有残留。”

“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说着,他假装要下床出门,“这附近没药店,我去远处找找,你再忍一忍。”

他表情冷淡,平铺直叙,没有半分狭昵之意,直接把宁玉搞懵了。

宁玉顿觉是他错怪了高峻山,况且他身上越来越热,刚刚射过一次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

高峻山说要给他买药,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地方哪里有药店。等高峻山买药回来,他不会已经精尽人亡了吧。

宁玉被自己的想法吓死了,他一把拽住高峻山的手腕,急道:“你别走!”小少爷眼睛湿润,面色绯红,秀色可餐。

高峻山没动,回望宁玉。他表面上佯装不解,心里却爽得不行。这批新药的效果真不错,只在宁玉的盒饭里放了一片就能让小少爷清醒着发骚。

物超所值。

宁玉嘴唇微动,嗫嚅:“高峻山,你别去了。要不,就像昨晚那样,你、你帮我吧……”

“什么叫像昨晚那样?”高峻山眉头紧皱,像被狠狠冒犯了,“你当我是什么人,鸭子?”

“不、不是……”宁玉大窘。

高峻山表情真挚:“宁玉,你我都知道,昨夜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说过宁总对我有恩,你昨天那样,不弄出来后果难以想象。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和宁总交待。”

他说的有理有据,仿佛昨晚在宁玉身体里肆意操弄都是无奈之举,都是为了宁玉好,也是为了报答宁家的恩情,他自己则毫无私心。

宁玉已经被绕进去了,频频点头:“你说的对,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也没有不尊重你,更没把你当……鸭子。我知道你是好人。”

“那你现在让我跟你做爱算怎么回事?”高峻山追问。

“……算我求你。”宁玉委委屈屈,语气软下来,“你就当报恩,或者……就当我欠你的!等我们都安全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嘴里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竟然都是为了求高峻山操他。

高峻山冷着一张脸,心里爽得不行,险些要笑出来,他听宁玉说了半天,终于松口:“知道了。”

这就操死你。

他动作敏捷地爬上床,在宁玉的怔愣中单手脱掉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健硕的上半身。

平心而论,高峻山身材极好,肩背宽阔,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皮肤上的青色纹身从脖颈延展到青筋凸起的小臂,让他显得戾气十足,整个人充满侵略性。

高峻山紧紧盯着宁玉,像狼盯着猎物,突然,他猛地出手将宁玉整个人翻了个身。

“趴好。”

宁玉被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四肢着地,屁股撅起。高峻山在他身后一下拽掉他的裤子和内裤,又把他身上穿着的宽大t恤往上撩了撩,露出腰。

小少爷下半身立刻变得光溜溜。宁玉生的漂亮,皮肤白净,双腿修长,腰肢纤细,跪趴的姿势让他的屁股显得尤为圆润挺翘。

高峻山看得眼热,拉开裤链,掏出鸡巴,在宁玉臀上拍了几下,又把手伸到他腿间揉了揉,触感格外柔软湿润。他收回手,握住宁玉的窄胯,挺身,硕大饱满的龟头在柔软紧窄的穴口上下蹭弄。

“唔”宁玉被蹭得扭腰摆胯,身体里的药性令他性欲高涨,骚浪到极致。

偏僻郊区,小旅馆,老旧房间,硬板床,斑驳墙上贴着过期的月历和女郎画报。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就伏在身下,频频回眸暗示男人操他。

而他甚至刚刚才得知自己前夫的死讯。

操!

种种因素混在一起,让高峻山精神极度亢奋,他双手掐住宁玉的胯骨,鸡巴抵在穴口,沉身挺腰,性器像柄肉刃破开入口,猛地捅进窄小湿润的甬道中。

“唔”身下人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喘。

高峻山一点都不温柔,鸡巴刚插进去,还没有给宁玉缓和的时间,就开始一轮大开大合的操干,紫红怒胀的鸡巴在白嫩大腿间进进出出,把软红女穴插得汁水横流。

“啊”宁玉被他抓着窄胯前后晃动,位于前方的性器抵着床铺蹭来蹭去,顶端已经渗出水渍。

他手伸下去想为自己纾解欲望,然而那根埋在他体内铁杵一样的鸡巴却骤然往前一顶,大龟头狠狠蹭过阴道上壁的g点,让宁玉双腿发软,整个人向前一趴。

“啊……”

高峻山趁机覆在他身上,两手钳住他纤细手腕,把宁玉两只手臂向后反折,如同拉缰绳般拽在手里。

宁玉解脱不得,难受得直哼唧:“想射,让我射……”他拼命压低身体,想靠蹭弄床单射出来。

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印在高峻山眼中,激得男人眼底发红,胸膛震颤。

“小寡夫,刚死了老公就在这里发骚。”

他吐出一口浊气,用力拽住宁玉双腕,紧跟着猛烈地操弄起来,像骑马那样骑他。

粗大肉棒凿开穴口,碾过阴道壁上的敏感点,再直直戳上宫颈口,而每次肉棒操到底时,粗硬的耻毛都会不断摩擦阴蒂。

宁玉被顶得脸颊通红,浑身发软,雪白肌肤蒙上一层淡粉珠光。

“呜……”前方的性器肿胀到极点,小少爷嘴里发出呜咽声,身体突然急速颤抖,片刻后,性器顶端喷出一汨汨白色精液,宁玉再一次射精了。

阴茎高潮带动阴道翕张个不停,像张喂不饱的小嘴,肉壁紧紧裹住高峻山的鸡巴。

男人被吸的额头猛跳,明知身下人尚处在不应期却依然卯足力气大力操干,甚至比刚才操得更猛。

“啊啊啊……”宁玉被捣得失声尖叫,小腹绷紧,大腿发颤,腿心酸软,逼口喷出簇簇水液。

他被操潮喷了。随着高峻山的动作上下颠簸,直至陷入昏沉。

在无边的黑暗中,一缕夹杂着咸腥的海风拂过他的面颊,宁玉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海天相接,一望无际的蔚蓝。

宁玉整个人都愣住了。等等,他怎么会在海上?

“醒了?”高峻山在一旁问道。

“嗯。”宁玉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默默观察周围。

他们还在卡车里,只是卡车似乎在一艘轮船上。

宁玉有些疑惑:“我们这是在船上?”

高峻山:“对。”

“怎么上船了?”宁玉不解。

“你睡着的时候张哥的人找去了宾馆。”高峻山道。

“啊?咳、咳咳……”宁玉吓得嘴里的水都没咽下去,嘴唇被弄得湿漉漉的。

高峻山伸手按在他唇上帮他抹掉,动作自然,仿佛只是顺便。

宁玉脸一红,避开他的触碰。

高峻山也不在意:“我提前和宾馆老板通过气,说如果有人来找我们,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退房了。”

“等张哥的人走了以后,我思来想去,觉得海城还是不够安全,所以连夜开车带你到码头登上了这艘船。”

他这番话可谓漏洞百出,真假掺半。实际上昨天确实有人来找过他们,不过当然不是张路的人,张路是奉高峻山的命令行事,怎么可能来打扰他的好事。

昨晚那群人是展鹤派来的。

姓展的阴魂不散,真他妈烦。高峻山眼神漆黑,面色不虞。

他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看上的人。

但宁玉却不疑有他,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高峻山又救了他一次。

宁玉:“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去我老家,风颂岛。”

“……”宁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可怜兮兮道,“高峻山,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高峻山把他救出来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居然还要管他以后,大有送佛送到西的架势,大罗神仙都没他这么好心。

他人也太好了。

宁玉望向高峻山的眼神里充满感激和崇拜。

“咳。”男人清了清嗓子,自省自己是否演得太过了,他道,“宁玉,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他说:“其实我们帮派内部斗争很激烈,乌烟瘴气的。我和张哥不对付,他本来就处处针对我,我早就想脱身了。”

“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听他这样说,宁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浑身变得轻飘飘的,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望向高峻山的眼神腻歪得不像话。

他们乘坐的这艘轮船破开海浪,在蔚蓝大海上航行,海风吹拂,离陆地越来越远,天地间只剩下天空海洋,其他一切都被抛之脑后,留在海城。

眼前景色开阔,宁玉的心境也随之发生了转变,这段时间变故太多,他一直很压抑,此刻心情总算有所缓解。

船航行了很久,远处终于出现岛屿的轮廓。

“是不是快到了?”宁玉望向窗外,有些激动,海风把他的头发吹乱,露出光洁额头,小少爷看上去兴奋不已。

“嗯。”高峻山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轮船停靠在一个简陋的码头,高峻山把卡车开下船,他们到达了风颂岛。

风颂岛是一座占地面积为3平方公里的小海岛,四周环海,岛上山峦起伏,花木茂盛,郁郁葱葱。

风颂岛上有居民千来人,近些年年轻人都去外面求学、工作,留下来的大多是老人。

岛上居民靠海吃海,以捕鱼为生,除了捕鱼,挨家挨户又种了点农作物,不愁吃喝,岛上生活悠然自得。

高峻山把卡车开到一处院落门前,停车熄火,对宁玉说了句“在车上等着”,就自顾自下车敲了敲院门。

“谁呀?”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满头银发,身量瘦小的老太太。

“云婆,是我。”高峻山说。

老太太听到声音,先是眯了眯眼睛,待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后,她浑身一震,道:“高、高先生……”

“嘘。”高峻山冲她使了个眼色。

云婆立刻会意,不再多说。

老太太年轻时是个海女,嫁给了岛上一个渔民,两人的大儿子出岛去海城混帮派,两年前为三叔挡了枪,后事是高峻山来料理的。

料理完毕,高峻山就在风颂岛买了栋小房子,作为自己的众多安全屋之一。

他不怎么来,日常请云婆帮忙打理房屋院落,一次性付给她一大笔费用,也算帮她养老。

云婆对他又敬又畏,想招呼他进屋,被高峻山拒绝了:“云婆,我来拿钥匙。”

“哦,哦。”云婆立马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他,嘴里唠叨着,“我隔天就打扫一次,该添的东西都按你的要求添置了。你放心,家里干净得很。”

“好,谢谢。”

“对了,那边没吃的,先等等。”云婆转头朝院子里喊,“香雪,给我拿袋米过来,还有鸡蛋,黄瓜,茄子,再拿两条鱼。”

从里面传来长长的一声“哎”。

宁玉原本坐在卡车里,见老太太喊着要给高峻山拿那么多东西,他不好意思继续在车上躲懒,于是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到高峻山身边站好。

云婆的儿媳妇香雪提着东西从院子里出来,把两大兜子递给高峻山,宁玉正想接过,却被高峻山伸手拦下。

“沉,我来。”

“哦。”宁玉的手放了下去。

香雪不知道高峻山是谁,以为是回岛上来的后生,她扫了眼宁玉,看这年轻人长得好看,大声道:“呀,好俊的小伙子。”她问高峻山:“帅哥,这是你弟弟?”

云婆一脸紧张地望向高峻山,生怕儿媳妇的话惹他不快。

高峻山单手接过袋子,伸手揽住宁玉的腰,道:“这是我媳妇儿。”

“……什、什么?”宁玉倏地抬头望向他,眼睛猛眨,耳尖通红。高峻山没给他否认的机会,箍住他腰的手用力,道:“还不叫人。”

宁玉只好磕磕绊绊地喊人:“阿婆好,大姐好。”

“哎呀,你俩真般配。”香雪笑意盈盈。

“我们先走了。”高峻山拿完需要的东西,搂着宁玉和云婆香雪告辞。

香雪在门口喊:“哎,你俩有空来家里玩啊!”

她正说着,被云婆一把拽到门后,老太太哐当一下关上院门,厉声道:“别说了。”

香雪很委屈:“妈,你这是干嘛呀?”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云婆闭上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谁啊?”香雪问。

云婆伸出右手,先是比了个三,又比了个四。

香雪眼睛睁大。

云婆:“告诉村子里的人,谁都不许乱说话。要是有人来问岛上最近有没有外人来,就说没有。”

高峻山和宁玉离开云婆家,坐上卡车,卡车穿过渔村,经过各家各户,又往山上行驶,最后在一处院子前停下。

这处院子建在山上,位置格外偏僻,说是离群索居也不为过。

高峻山喊宁玉下车,把院门打开,让宁玉先进去,随后他返回车上,再把卡车开进院子里。

宁玉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这地方很简单,只有院子和一座二层小楼。

高峻山停好车把米和蔬菜拿下来,带着宁玉进了大屋。

宁玉一进去就惊呆了,屋子一层空空旷旷,只有一间厨房。

高峻山把手里的食材放好,说:“上二楼。”

“哦。”宁玉跟着他从楼梯上了二层。

二层东西倒是多很多,大约一百五十平左右的面积,客厅和卧室之间没有隔挡,只有卫生间是单独的。

好处是南北通透,采光极好,缺点就是……这里根本就只适合一个人生活,不适合招待客人。

这里当然不适合招待客人,这是高峻山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宁玉诧异间,高峻山走了一圈,云婆果然很细心负责,衣柜里添了新衣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他检查完确定没什么问题,一回头发现宁玉站在房间中央发呆。

“在想什么?”高峻山问。

宁玉指着唯一的一张床,勉强道:“高峻山,你家里就只有这一张床,那我晚上打地铺行吗?”

高峻山忽然想逗逗他,挑眉,痞气十足道:“不行,你是我媳妇儿,我们是两口子,当然要睡一张床。”

“谁、谁是你媳妇儿……”宁玉瞪着眼睛,羞得满脸通红。

真可爱。

高峻山默默欣赏一番,道:“那我刚才跟她们说你是我媳妇儿,你也没反驳。”

宁玉:“我,我那是以为,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道理。”

“确实有我的道理。”高峻山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站定,他一米九三的身高,压迫感极强,“岛上的人不怎么接触外人,我这么说是让她们把你当自己人,避免节外生枝。”

“哦。”宁玉全然接受了这番说辞。

高峻山又道:“所以在岛上,人家要是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媳妇儿,知道了吗?”

宁玉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宁玉说完,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唔……”他表情略显尴尬,“我……我饿了。”

下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现在外面天都黑了,饿也正常。高峻山起身:“我去做饭。”

他下楼,宁玉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生怕把自己落下。

两人走进厨房。厨房里家电一应俱全,冰箱通着电,里面放着云婆给的食材。

高峻山从冰箱里取出挂面、青菜和鸡蛋,动作利落地架锅煮水,水开后把面下了,打上鸡蛋,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再放上青菜。

没多一会儿鸡蛋蔬菜面就开锅了,鸡蛋澄黄,青菜碧绿,闻着都香。

宁玉一脸崇拜:“高峻山,你还会做饭啊!”小少爷难得勤快地主动洗了碗筷,“你真厉害!”

宁玉本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前家里有佣人,要是不想吃他们做的饭可以点外卖或者出去吃,总之他这一辈子就没做过饭。

他自己也清楚,今天要是没有高峻山,他就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嗯。”高峻山对他的夸赞充耳不闻,神色冷淡,把面端到桌子上,说,“吃。”

“哦。”宁玉乖乖坐下。

两人对着吃面,高峻山吃得快,宁玉吃得慢。高峻山吃完后百无聊赖,视线钉在宁玉身上,看着他吃。

小少爷性格骄矜跋扈,但行为举止却很端庄。他吃饭慢吞吞,先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条,对着面条轻轻吹几口气,再小口吸入。

嘴唇被汤汁润得红艳,高峻山喉结微动,略有些口干舌燥,一股热流向下腹涌去,他勃起了。

明明是在餐桌上,男人却不合时宜地想,小少爷的嘴那么小,能吞下他的鸡巴吗?

能吞到什么程度,吞到底?

不过他脖子细,喉咙估计也窄,操起来应该挺爽的。

这样想着,高峻山的鸡巴更硬了。

吃过饭,高峻山把碗放进洗碗机,两人回到楼上。宁玉说想洗澡,高峻山让他先去洗。

宁玉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浴室门在他身后关上,宁玉低头盯着门锁,犹豫着要不要把门反锁。

突然,他听见高峻山在外面说话,叮嘱他:“宁玉,水不热喊我,我给你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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