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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降的太女准备拿贪官试刀了

 

等楚青云抱着高凤宜下了马后,高凤宜打量了一下风尘仆仆的秦沐风说:“沐风,辛苦了。”

秦沐风看着高凤宜苍白的小脸担心道:“我倒是没什么,殿下看起来可不太好,先歇一下吧。”

秦沐风将放在马鞍袋里的薄毯拿出来铺在一旁的石头上,扶着高凤宜坐下。

高凤宜骑马赶了近七天的路,确实累得不行,而且大腿和pgu都磨破了,这一坐下,她禁不住哎呦低呼了一声。

她这一叫,秦沐风更担心了,作势就要撩起她的裙子看看伤到哪了,高凤宜红着脸挡开他的手说:“就是骑马磨破点皮,不要紧的,你还是快点说一下关水县的情况,好让咱们提前做个准备。”

“好。”

秦沐风知道正事要紧,也不再啰嗦,解开背上的包裹,拿出几个账册和证据递给了高凤宜。

“皇上给渠州已经先行拨付了一万两赈灾款,分到水灾最严重的关水县有两千两,关水县县令仅拿出157两用于救灾,其他尽皆贪墨……”

“其在关水县县令之位六年,共计贪墨受贿加敲诈勒索纹银二十三万七千六百四十三两,其名下财产有旺铺十二间,水田170亩,旱田45亩,鱼塘……”

高凤宜一边听着秦沐风的报告,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她看完一部分就随手递给顾瑾言他们,让他们也互相传看。

“朝廷给泗水县拨款一千二百两,他们用于救灾仅花用427两……”

“宝丰山、渝水、淦县分别贪墨救灾款……

“遭灾七县里只有关塘山和吴家洼两县将拨付下来的救灾款尽数用于救济灾民……”

高凤宜听秦沐风报告完,对他赞赏的一笑说:“沐风,你做的很好,秦家做得也很好,这次回去,我会为你们秦家向nv皇好好讨个赏赐!”

对于高凤宜的话,秦沐风自然是感恩行礼,高凤宜又将目光转向顾瑾言他们:“看来咱们确实要从关水县开始开刀,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楚青云看着手里资料上写着二十多万两的贪银,气得一拍旁边的树g,大声道:“一个小小县令贪墨的银两足可以养活北境驻军五年以上!想我将士在北境顶风冒雪、吃糠穿麻,而这些国之蛀虫却可以锦衣玉食、肥马轻裘,属实可恨!属实可恨啊!!”

高凤宜点点头叹道:“贪官w吏横行则国库空虚、边防废弛、民怨沸腾,长此以往必会国将不国!这沉珂不如就从今天开始治起吧!”

顾瑾言见高凤宜的目光看向他,便低头行了一礼道:“殿下所言极是,这关水县令贪墨数额巨大,不对之处以极刑则难以平民愤,尤其现在正是关水县举县遭灾、饿殍盈野、人心浮动的关键时刻,下这一剂猛药,既治水又治人,或可奏奇效。”

高凤宜点点头,同意顾瑾言的提议,她又转头问楚青云:“听说军队惩治敌方探子有一扒皮秘技,你带来的将士里可有会的?”

“有。”

“那好,现在只差运粮的车队过来了。”

在等车队到来的这段时间,几人将身上的黑se劲装都脱掉,露出里边的锦袍,又整理了一下仪容,重新梳理了头发。

等大家整理完毕,又等了一会,运粮的车队就到了。

“殿下,这是我二弟秦沐雨。”秦沐风将自己的二弟介绍给高凤宜。

为了争取运送救灾物资的时间,高凤宜将朝廷拨下来的救灾粮全部卖给秦家,然后让秦家在渠州附近的粮铺调拨粮食往渠州运送,这样至少可以节省大半的运粮时间,只是因为渠州大水,附近州县的粮价至少向上浮动了两成,高凤宜想补差价给秦家,被秦沐风的母亲婉言谢绝,不过最后高凤宜还是给秦家补了一成的差价,让他们多少能赚上一些。

第一波运粮队是由秦沐风的二弟领队,他不仅带来了一车队的粮食,秦家的护卫还抓到了一些妄想哄抢粮食的流民。

“殿下。”秦沐雨上前对高凤宜恭敬行礼,然后指着身后被护卫压着的流民们说,“这些是听殿下的吩咐抓住的流民。”

“做的好。”高凤宜对着他嘉许点头,让跟着她的东g0ng侍卫将流民接手过来。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就去会一会关水县县令吧!”

高凤宜几人坐上了秦沐雨带来的马车,带着运粮车队和侍卫就向关水县而去。

高凤宜带领车队都进入了关水县,县令才得到消息,她没想到才从京城出发没多久的太nv怎么如神兵天降一般这么快就到了关水县,她也来不及细想,着急忙慌的跑出来,赶紧命人将县衙门口施粥的大铁锅里再加一些米,现在的锅里清可见底,只有零星几个米粒在里边,根本就不能让灾民果腹。

只是这米刚下去没多久,高凤宜已经坐着马车到了县衙门口了,她嫌车队太慢,让马车先带着自己过来了。

高凤宜下了马车,瞥了一眼对她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关水县县令,却并不理她,而是转头对楚青云说:“去敲钟。”

楚青云推开围上来的衙役,走到县衙门口的大钟前就铛铛铛的敲了起来。

等县城里的百姓听见钟声相继围过来后,高凤宜走到县衙大门前,坐进楚青云给她找来的桌椅里,一拍惊堂木,对着关水县县令喝道:“关水县县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朝廷调拨下来的赈灾款,还不给孤跪下!!”

那关水县县令没想到太nv一来就要开堂审问她,她愣了一下赶紧扑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呼冤枉。

高凤宜转头对站立在一侧的秦沐风点点头,他便拿起手里的账册和证据,把关水县县令贪w赈灾款的数额对围观百姓大声公布了出来,那县令还在叫屈,秦沐风在高凤宜的示意下,又把县令往年贪w的巨大数额也一并公布了出来。

在四周围观的百姓虽然早知这县令贪赃枉法、只手遮天,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的贪墨了如此巨额的银钱,顿时底下议论声一片,百姓脸上均是满满的不忿之se。

“殿下冤枉啊!你不能随便拿个本子就定臣的罪!臣在关水县做了六年的县令,一直勤勤恳恳、一心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你不能拿莫须有的罪名冤枉臣啊!!”

县令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真的冤屈的不行,高凤宜却只嫌县令哭嚎得吵耳,她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喝道:“莫须有?!孤手里有你的真账假账以及相关证据一应俱全,你莫想狡辩这不是你的账册,看看这账册上的字迹都是出自你正夫之手,你就是闹去都察院也难逃罪责!!”

高凤宜在喝骂县令的时候,有一鬼面黑袍si士扭着一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推开人群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si士,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一个包裹。

中年男子被推倒在地上,而提着包裹的si士则走到高凤宜身前,将包裹打开,放在了桌上。

高凤宜翻看了一下里边的信件和书籍笔记,然后将那笔记和信扔在地上大声对那县令说道:“这些都是你正夫平时所写的字,只要和这些账册一对就知是一人所写,这下看你还如何抵赖!!”

那县令见推脱不过,竟然转身就对跪在身旁的正夫扇去一个耳光:“肯定是你这贱人背着我偷偷写出这些账册好w蔑我,你这贱人,今天老娘就打si你!!”

高凤宜见县令使出无赖撒泼耍混的架势,不耐的摆摆手,马上有si士麻利的拉开打骂吵闹的县令,将她按在地上一点动弹不得。

高凤宜转头望向站在她左侧的顾瑾言,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顾瑾言先是对高凤宜低头恭敬一礼,然后就将县令所犯的法条对着围观群众逐一背诵列出,他博闻强识,凤临国厚厚的一本律法大典他每一条都能倒背如流。

等他朗声说完,高凤宜点点头沉声总结道:“关水县县令刘思佑在县令之位六年贪墨民脂民膏数额巨大,这次又贪w了大半的朝廷赈灾款,致使受灾百姓饿殍遍野,甚至激起了民变,其罪罄竹难书,恶劣至极,孤现在就判其斩立决!”

“不!!冤枉啊!!高凤宜!你这草菅人命的家伙!还没有经过都察院的审查,你怎敢随随便便就定朝廷命官的罪?!我要告你私设刑堂肆意残害朝廷命官,我要去告御状!!”

“哦?”高凤宜杏眼微眯,“那还真是遗憾,你的时日不多了,这些只能等到你变成游魂后想法实现吧!!”

高凤宜不再跟她磨叽,转头对楚青云说:“青云,我只要她一个胳膊的。”

楚青云点点头,抬手做了个手势,他身后就走出一个凶脸大汉,瘦长的指间捏着一把细如柳叶一样的小刀。

如果se厉内荏的县令知道这大汉一会要对她做什么,她一定会恨不得求高凤宜给她个痛快。

县令被点了x,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壮汉一点点的剃去她胳膊上的皮,她不能动,却没有被封住哑x,所以她被活剐皮的凄厉惨呼声久久缭绕在县城上空,听起来格外的凄惨瘆人。

“啊啊……殿下…殿下…我错了…是我贪w的……我都交代……你饶了我……啊啊啊……”

县令凄厉乞求着,可高凤宜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在县令被疼晕过去时才抬眼示意黑袍军给其灌药,务必保证她在清醒状态下挺过整个剥皮之刑。

等到县令胳膊上的整张r0u皮被活生生的剥下来后,高凤宜瞟了一眼那血糊糊的人皮,淡声对不知晕过去几次又强行被灌醒过来的县令说:“刘县令,辛苦了,我这是要借你胳膊上的皮做一面戒贪旗,以后遇到别的贪官,我只要挥舞这旗子几下,那些贪官估计就能老老实实的全交代了,省得像你这么磨叽。”

高凤宜说完便对着架着半si县令的两个si士说:“把她扔到人群里。”

旁观了整个剥皮之刑的百姓,虽然看得头皮发麻,心里直打颤,不过这县令在县里作威作福多年,治下百姓深受其害,心里对她早已恨极,有些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都恨不得生啖其r0u,所以看着这惨酷刑罚虽心有畏惧,却也觉得心中大为畅快,只是见高凤宜命人将被折磨的半si不活的县令扔进人群中,却不知她是何用意。

高凤宜站了起来给他们解了惑,她对着周围的百姓大声道:“我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有冤有仇的都上前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有好几人冲上前,对着瘫在地上的县令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有人领头,冲上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其实根本就不用一刻钟时间,县令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不过高凤宜还是给这些百姓足够的时间来鞭尸泄愤。

时间到了,高凤宜做了个手势,钟声响起,群情激奋的百姓被钟声惊醒,渐渐后退开来,露出地上辨不清面目的一滩血r0u。

“把她的头吊在这衙门口,让继任的县令也能警醒警醒。”

听了高凤宜的吩咐,有si士捡起县令凹陷了一边的头颅,找个高杆立在县衙门口,然后把那头颅吊在了杆顶曝尸。

高凤宜又拍了拍惊堂木,让仰头观看县令头颅的百姓都转回头来。

“处理完贪官,咱们该处置一下暴民了。”

高凤宜这一句话让四周的百姓悚然一惊,这活阎王还要抓谁?难道她还想把他们也抓起来剔骨扒皮吗?他们就不该听她的怂恿去揍那贪官!完了…完了……

围殴过县令的百姓们心里凄惶的想着,不由自主的都跪了下去。

高凤宜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百姓,知道他们心中惊惧却并没有让他们站起来,而是摆手让侍卫将那些抢劫秦沐雨车队的流民押了上来。

照旧是顾瑾言朗声宣布了这些流民犯了哪条法律,应该受何种刑罚。

那些流民听说自己也要被砍头,吓得都哭嚎起来,尤其是那些流民们的妻主喊冤的声音最大。

“大人,我们是nv人啊!我们并没有参与抢粮!怎么也要砍我们的头?!冤枉啊!!”

高凤宜连拍了两下惊堂木,冷哼一声:“哼,你们怂恿夫侍去抢救灾粮,是主谋,罪加一等!!都给孤杀了!!”

高凤宜话音一落,si士营的士兵手起刀落,瞬间好几个头颅就滚落在地。

高凤宜抬手指了指挂着县令头颅的高杆,si士们会意,把新砍下来的头颅都挂在那高杆上,而且还遵循着nv高男低的挂法,十分的遵守规矩,可是他们这份细致并没有让现场惨酷瘆人的血腥气消减几分,那些还在滴着血的头颅成串的挂在高杆的顶部,随着风飘飘荡荡,荡的在场百姓心里均是浮浮沉沉,生怕这可怕刑罚有一日会招呼到自己身上

高凤宜一来就连砍了好几个人的头,这番狠辣作为彻底震慑住了当地的百姓,他们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土地被流民的血染红,吓得浑身打颤,心里均在哀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侥幸没饿si在灾荒里却可能要被眼前这天降的活阎王给灭了。

谁知这活阎王却并没有治他们的罪,而是温声让他们起来,指着衙门口正煮着粥的大锅说:“大家没吃饭的都来排队打粥,以后衙门口和菜市口都会支起施粥棚早晚供应两顿,一人一碗,不得哄抢。”

在高凤宜审问犯人这段时间,菜市口早已有si士支好了粥棚,煮上粥,而且按照高凤宜的吩咐,煮得很稠,立上筷子不会倒。倒在路边快要饿si的受灾百姓互相搀扶着走入等待施粥的队伍里,在带刀si士的监督下,没有一人敢打闹哄抢。

因为是高凤宜亲自带队赈灾,所以户部也不敢随便糊弄,给她拨发的都是jg米jg面,不过高凤宜用这些jg米jg面向秦家兑换了b较差的糙米黑面,因为这样可以换得更多的粮食,救助更多的人,而且这种米面难吃,只有那些真正饿肚子的人才能吃得下,这就杜绝了那些想吃白食占便宜的人和想贪墨赈灾粮的贪官w吏。

而吃饱饭的百姓则由陆淮之带着陆家的医师给他们检查身t,排查有身染疫病的百姓,以防大疫的出现和蔓延。

高凤宜还组织si士带领百姓在县城外搭建简易的救灾帐篷,供因灾受困、流离失所的百姓居住,凡是参与救灾工作的百姓,高凤宜特意嘱咐监工的si士给他们每顿额外发一个黑面馍馍。

因为听说县城这边在施粥,周围的流民逐渐向县城围拢,高凤宜g脆又让人在县城外救灾帐篷处也开了一个粥棚,以免流民挤入县城,让县城原住民们心中生怨。

在高凤宜恩威并施的手段之下,民心浮动的关水县很快变得秩序井然,高凤宜又召集县城里的大族,让她们选出一个能人暂代县令一职,等朝廷派新的县令下来再将工作移交出去。

高凤宜见关水县的救灾工作已经走上了正轨,她便留下了一部分si士监督关水县的救灾情况,她则带着秦沐风他们向泗水县出发。

等到了泗水县,她将关水县的那一套如法pa0制,也在县衙门口立了一个挂头颅的高杆,把泗水县县令的大好头颅挂在上边示众,还把人皮戒贪旗cha在她审案的桌子旁边,等立完了威再施恩,又是按照关水县的成功模式开展救灾工作,这一番作为下来,泗水县从上到下也被高凤宜收拾得服服帖帖。

至于宝丰山、渝水、淦县几县的县令虽然也贪墨了赈灾款,不过贪的数额不多,高凤宜给他们下发了定罪通知书,让他们自行选择是革职查办、远徙千里,还是用大半家产顶罪,前边有两个县令的头颅还在高杆上风g呢,高凤宜认为她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至于关水和泗水两县县令的家产,高凤宜早让秦家去查点了,无论房产田产还是古董字画亦或是夫侍仆从,能卖的卖,一时卖不了的就让秦家的鉴定师估价,都由秦家吃下,高凤宜只要现钱。

就户部抠抠搜搜拨下来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救灾修坝的,高凤宜想把这场首战打得漂亮,就不得不剑走偏锋,杀肥羊救危困了。

刚主持完淦县的救灾工作,高凤宜就接到了魏文风、魏翰墨兄弟二人的飞鸽传书,他们二人b高凤宜还要更早从京城出发,带着si士营里擅于勘探地形的士兵在遭灾的七县里来回奔走,查探堤坝的牢固度和洪水的动向。

收到消息的高凤宜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几人往吴家洼疾驰而去,等赶到了县衙门口,高凤宜下了马只是对着迎出来的县令略点了点头就疾步向县衙内走去。

县衙的大堂里放着拼在一起的几张桌子,上边铺满了地图、县志和其他的资料,魏文风和魏翰墨带着几人围在一起指着那些地图和资料正在激烈讨论着,见高凤宜快步走进来,他们方才停止讨论,齐齐对着她恭身行礼。

“别客套了,直接说重点!”

高凤宜对着几人摆摆手,也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地图看了起来。

“殿下,这次的洪水来势汹汹,臣等仔细查看了渠州城附近的堤坝,恐怕是难以抵御即将到来的洪峰,到时渠州府以及周边县城的百姓恐怕……

高凤宜看着手里的地图有些焦躁,古代的地图太ch0u象了,也没有个具t的地形图,她抬手拦住了魏文风的话问道:“你们勘探了周遭的地形,可有人画了地形图?”

魏翰墨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草纸展开铺在桌面上说:“殿下,臣勘察沿江堤坝的时候顺手画了这张简略地图,殿下看看可以用吗?”

高凤宜低头仔细看去,见那地图虽然画得潦草,可该重点标注的地方倒是没有遗漏。

“吴家洼…关塘山……”

高凤宜指点着地图上吴家洼的位置陷入沉思:渠州府城百姓有七万多人,再加上周边县城的百姓,人数更是数量翻倍,如果渠州的堤坝一旦溃堤,造成的人命和财产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那么只能………

高凤宜心中计议已决,指着地图上的吴家洼县城说道:“将吴家洼这里的堤坝打开一个口子,让洪水在这里泄洪!”

听到高凤宜匪夷所思的决定,吴家洼县令登时面如土se,她讷讷的说:“堤坝一开,我们吴家洼的百姓……”

高凤宜看了她一眼指着地图说道:“吴家洼地势低洼,本身防汛压力就b较大,即便不主动打开堤坝,也不一定能抗得过洪峰,到时候一旦决堤,百姓没有准备,反会受其殃害,所以与其搏命堵之不如疏而导之。”

“况且这里还有湖泊、无人居住的sh地沼泽以及丛林地带,是非常适宜的泄洪区,将洪峰疏导到这里,可以极大的缓解下游堤坝的压力。”

对于高凤宜的决议,魏文风点着头道:“吴家洼县城及周边村落共计有376户、1268人,是遭灾七县里人数最少的,且以渔民和猎户居多,相较于其他县城,转移安置百姓的压力会小得多。”

魏翰墨指着关塘山说:“那就将吴家洼的百姓安置在关塘山里,这里地势足够高,再大的洪水也淹不没这里,况且山里还有山泉水和猎物,可以减少后勤保障的压力。”

“不错,不错,翰墨的提议很好,那么咱们就赶紧着手转移百姓的工作,赶在洪峰到来前,把所有的百姓都转移走,不落下一人!”

在一旁静听几人说话的县令却在心里苦恼腹诽,说来说去吴家洼不就是弃车保帅里的那个车吗?

高凤宜看了看面se灰暗的县令补充道:“为了更快的推进吴家洼百姓转移安置工作,可以给已经转移安顿下来的百姓每户下发十两的安家费,这笔钱从孤带来的赈灾救济款里出!”

十两是普通百姓一大家子两年的纯收入,这笔安置费着实不低了,县令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既然已经做出决议,大家便都忙碌起来,高凤宜带着众人亲临吴家洼百姓家中,指挥si士营和东g0ng侍卫帮着百姓一起向关塘山迅速转移。

听到足有十两银钱的补贴,吴家洼的百姓还是b较配合安置工作的,因为他们大多是渔民猎户,家里值钱的不过是一些鱼g猎物,背在背上就能走了,也没有太大财产损失。

高凤宜让nv人们都坐在si士和侍卫的马上,不需步行,nv人们看着俊美的si士和侍卫都满脸兴奋的十分配合,而nv人走了,男人们肯定会紧随其后,对这些男人们来说,nv人就是拴在驴脑袋上的胡萝卜,胡萝卜到哪里,他们就会到哪里。

高凤宜在这边组织百姓搬迁工作,魏文风和魏翰墨则早走一步,去关塘山选定安置点,而秦家也接到了高凤宜命人发出的飞鸽传书,组织一支运粮车队往关塘山赶去,虽然运粮上山的压力b较大,不过山上有足够的猎物,即使运粮队晚几天到,这些安置下来的百姓也不愁会饿si。

吴家洼百姓按照县里的人口统计名单一个不落的都安置到关塘山之后,高凤宜就让魏氏兄弟去带人打开吴家洼地势最低处的堤坝,让洪水泄洪出来。

洪水泄流时的威势很大,魏氏兄弟带人打开一个小口就迅速骑马飞奔,赶在洪水崩堤前跑到了安全地带。

刚安顿好吴家洼这边,高凤宜又接到陆淮之传来的飞鸽传书,说是泗水县出现了疫情,高凤宜只能又马不停蹄的往泗水县赶。

到了泗水县,高凤宜就碰见东g0ng侍卫被一帮哭嚎的百姓围着在同他们争抢什么。

高凤宜让人去问,原来是侍卫听陆淮之的命令要烧掉因疫情si掉的nv人尸t,可她们的夫侍们却横加阻拦,说是这样他们的妻主无法入土为安。

“既然她们无法入土为安,那么你们就陪着她们一起si吧!”

高凤宜命令侍卫们将闹事的男人们都捆了和那些尸t一起扔进县城西边的重疫区,那边是陆淮之命人将房子清空,拉起绳子隔离出的区域,还派了东g0ng侍卫把守,不让一个病号逃出来。

只过了三天就没有人再闹着什么入土为安了,因为这次的疫情来势汹汹,不过是才三天时间,被关进去的男人们就si了个七七八八。高凤宜这回再提出烧掉尸t便没有人阻拦了。

陆家的医者们一直忙碌在抗疫第一线,高凤宜不懂医术,也只能在安全区做一些资源调配的工作,不过她还是提出了一些建议,b如用石垩撒在疫区周围、让大家戴上自制的口罩、进入疫区的人员,出来时必须烧掉身上的大袍等等。

万幸的是,经过陆家医者们的辛勤工作,泗水县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没有向外扩散,而在高凤宜到渠州的第八天,最后一波洪峰安全通过下游的渠州县城,渠州堤坝成功保住了!

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了,高凤宜让侍卫和si士们齐上阵,带着百姓一起修筑江堤,清理百姓家中的淤泥,有些房屋倒塌了,高凤宜也让人在原址又盖起了新的土房。

在洪水中丧生的家畜高凤宜也命人都烧掉了,她还让人打了数个深井,让百姓饮用井水,暂时不要饮用浑浊的江水。她这一番举措,杜绝了灾后疫情的滋生。

等到百姓都归了家,街上再没有流民和饿殍,高凤宜登上新建成的一段堤坝之上,望着已经不那么浑浊的江水,回头对众人一笑说:“这场y仗我们打赢了!”

几个男人也回以会心一笑,周围的si士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赢了!!殿下千岁!!”

“我们赢了!!殿下千岁!!!”

si士和侍卫都跟着喊了起来,就连远处还在筑堤的百姓们也挥舞着手里的工具跟着高喊起来,喊了几声后,百姓们竟然纷纷跪了下来,口里还在高呼:“殿下千岁!!殿下千岁!!!”

而站在堤坝之上的高凤宜带着微笑,嘴角却渗出了血丝,然后直直的向后倒去,这一下全场炸了锅,众人着急的围拢过来,又被si士们推搡开。

楚青云一把抱住倒下去的高凤宜就往最近的工棚里跑,陆淮之和几个男人则紧随其后,几人面上的表情都是十分凝重。

在陆淮之给高凤宜诊治下药这段时间,百姓中很快流传开太nv为何会晕倒,原来太nv为了争取抗灾时间,救出更多的百姓,她竟然吃药强压下汹涌的yuwang,从出发就没碰过男人,y是把身t熬到吐血了!

百姓们真的被感动了,他们在高凤宜所在的工棚外跪了一地,为了不打扰到她都在默默的抹眼泪,心中虔诚祈祷,祝愿他们一心为民的好殿下能转危为安,身t康健起来。

得到消息的渠州府知府带着长长的一条红布做成的万民旗赶了过来,跪在了众人之前,也是一句话没说,只把那万民旗用双手托举的高高的。

而被楚青云抱进工棚的高凤宜睁开眼睛,接过陆淮之递过来的水杯漱了口,叹息一声:“总算完事了,咱们打道回府吧,我都要累si了。”

高凤宜吐血自然是装的,有陆淮之的药,她的身t自然不会像上次一样垮掉,而之所以要演这出戏,只因她深知ga0政治,g得好不如演得好,而她的自我要求更高:既要g得好也要演得好,誓要卷si朝堂上那帮总是看她不顺眼的老家伙们,她出来这些时日,那些老家伙弹劾她的折子都要把nv皇的桌子铺满了。

不离不弃给高凤宜上了厚厚的一层粉,又把口脂都擦掉,眼睛底下也用眉粉晕开了薄薄一层青灰的y影,给高凤宜打造出一副奄奄病容。

等到银枪带着停靠在渠州府城里的太nv车驾到了工棚附近后,高凤宜才由不离不弃搀扶着走了出来。

高凤宜出来后,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磕起头来,有些百姓甚至压抑不住哭出声来。

高凤宜温言安慰他们一番,然后让顾瑾言慎重的接过知府手里的万民旗放进马车里收好。

高凤宜将楚青云留了下来,让他主持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给他留下一部分si士和一些陆家的医者,以防疫情再次反扑。

最后她将太nv金牌给了楚青云,告诉他,也是告诉现场众人,有这金牌在,如她亲临。

等高凤宜坐上马车走出好久还有百姓在后边依依不舍的跟着,高凤宜这一次任务真是做足了政绩赢满了民心。

等出了渠州府,在野外的官道上,高凤宜和众人换了一辆普通的民用马车,跟着她的si士们也摘下恶鬼面具,换成黑布蒙面,做普通富户的保镖打扮,高凤宜几人也换上寻常富商的常服,他们打算绕道江莱府去游玩一番,反正拉着生病太nv的马车会走得很慢,等他们游玩一圈再去和太nv车驾汇合一起回京城也来得及。

到了江莱府城,高凤宜让人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住下,进了房间,高凤宜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赶紧命人去准备洗澡水,这段时间从早忙到晚,都没有好好泡泡澡,她这回可要好好歇歇享受一下了。

高凤宜将头仰靠在浴桶边沿闭目养神,澡间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声音小心的询问道:“殿下,用不用我们进去伺候你沐浴?”

听出是魏文风的声音,高凤宜睁开眼,想了想,嘴角g起:“行,进来吧。”

魏氏兄弟打开门走了进来,只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着实让高凤宜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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