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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害怕去爱(2)

 

生日派对玩得非常尽兴,乾杯後吃蛋糕的吃蛋糕、唱歌的唱歌……玩得不亦乐乎。寿星本人则是雨露均沾,哪里有趣就往哪里跑,整场下来t力看似耗尽不少,她却依旧有活力,让我这个老阿姨不禁感叹一声厉害。

我再怎麽说也是个奔三阿姨了,即便跟着年轻人开趴,t力跟不上也是铁铮铮的事实,起初唱了几首歌後便累得坐在沙发上,吃着没吃完的蛋糕,酒一杯杯的续上。

我喝着酒,静静地看着廖佩婷和吴闵豪两位年轻人,t力像是无底洞般,扯着有力的嗓子唱着现下的流行歌曲,感到一丝温暖和力量。

长大後,有时会忘记那些单纯的小美好。以前可以因为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展翅而感到开心、觉得牠很美,现在看见蝴蝶却只想着不过就是只蝴蝶,有时候经历过太多现实,会让人理智得感觉丢失了自己……

啊、想得太远了。

几杯h汤下肚,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等一下请餐厅员工帮忙叫代驾吧。

正我当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时,有人在我身旁的位子坐下,「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抬头一看,是刘宇立。

「看你好像喝醉了,喝点水会b较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替我倒了杯水,放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水杯,向他道谢。内心止不住的心动。

要说和刘宇立的相遇,可以说是很糟糕,糟得不能再糟。

大概是三年前吧,当时店里客人b较少,其中一组就是刘宇立和他的朋友们,包含他在内,印象中是七个人。以店内规划的座位区来说,七个大男人聚在一起着实很抢眼。

他们聊着天、嬉闹着,不过并不吵闹。此时,其中一位提出想要玩游戏,最输家负责买单今天的所有饮食费用,几个男人像是赌徒般,眼神顿时燃起了胜负yu。

由於店内客人不多,我站在柜台偷偷地观察他们。刚才提议玩游戏的男人先是b手画脚几个动作,然後让其他人猜谜,猜对了就换下一位b动作,再接着猜下去。

游戏来到第三轮,b手画脚的那位男人做了几个动作,但没有人答得出来,於是被要求重新b划一遍。但似乎与第一遍的动作有些许不同,遭到刘宇立等人抗议。

其中刘宇立最为激动,不晓得是因为胜负yu导致的敏感暴躁,还是其他原因,他激动地站起来,对着b划的那位男人说:「你知道你刚才是怎麽b的吗?」然後b出了第一遍的动作,「你刚刚是这样b的。」

被揪出错误的男人也没有因为刘宇立激动的态度而动怒,反而先安抚他的情绪,再重新b划了一遍。

而此时坐在刘宇立旁边的男人,看见他刚才因起身而有些凌乱的衣服,便好心出声提醒,「欸你衣服没拉好。」

「不要g涉我的穿衣风格。」方才的敏感情绪还没完全消退,刘宇立对於旁人的提醒并不领情,旁人也只是笑笑没有多做回应。

虽然随便批评一个陌生人很不好,但作为目睹一切的人来说观感着实很差。明明只是好心提醒却被人投以这种态度对待,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发脾气,个人来说很讨厌这样子的个x。

不过说到底我也仅仅是一介外人,没有资格cha足他们朋友之间的相处,只是在内心默默地对这个人留下了第一印象。最差的那种。

最後确定是由输家刘宇立买单,虽然玩游戏时的态度像只敏感刺蝟,但输了也不罗嗦,大方地掏出几张钞票结帐。

在我收钱之际他瞥见柜台边的滤挂咖啡包,指着它开口询问,「请问一下,这个是我们刚才点的美式咖啡吗?」

「是的。店内的美式咖啡是使用印尼一种带有烟燻味及苦可可尾韵的咖啡豆,这个滤挂咖啡包是用同一种豆子研磨成粉制成的,方便客人带回家依照喜好冲泡。」

说完,他便拿了两包放到柜台上,「那这两包也帮我结帐吧,我还挺喜欢你家的咖啡的。」

「好的,两包一共是一千四百元。」收下他递过来的现金,我忍不住想,现在站在我眼前的人和刚才玩游戏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明明刚才还那麽敏感暴躁,现在却笑得很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外人和朋友面前的形象也是落差甚大,也就没什麽好奇怪的了。

那时候的我,根本还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也不觉得我们会有深入认识的缘分。

自那之後过了几天,他又再次光顾我的店。

「一杯冰美式。」他先在柜台点单,然後找了位子坐下。

而我印好单据,便开始制作咖啡,咖啡都是现点现冲,需要一些时间等候,在等待的期间,我见他将笔电拿上桌,似乎是在办公。每当我看见来咖啡厅使用笔电的人,都会止不住好奇,对方是什麽职业?

由於职业关系,我能够经常见到这类人,也隐约的对这幅光景感到憧憬。惬意的坐在舒适的咖啡厅里,品着咖啡或茶点,认真的敲打着键盘的模样……有种享受人生的感觉。

虽然也是有遇过抱着笔电崩溃的客人就是了。

将冲泡好的咖啡置入冰块後放上托盘,端到他的桌面上,「请慢用。」

「谢谢。」他轻轻点头道谢,「对了,上次买的滤挂咖啡我回家冲来喝了,味道真的很好。」他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如是说。

这并不是第一次因为店内产品而被顾客夸奖,但感觉和他对上视线後,脑袋暂时停机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说出「谢谢」两个字。

简单道完谢後,我便回到柜台继续工作,而刘宇立也是专注地敲打笔电键盘。

平日下午,店内并没有那麽忙碌,只有几组来喝下午茶的客人,几乎都是附近公司的员工或是学校的学生,也有少数像刘宇立这样带笔电来办公的人。

「意缇姊,现在店内没什麽客人,我先去收拾厨房哦。」廖佩婷站在厨房门口对我说。

「好,就麻烦你了。」

三年前的廖佩婷还是个大一新鲜人,她就读的大学在这附近,为了维持生计来到我这里打工。工作上虽然有时会冒冒失失的,但认真指导後还是很愿意x1收改进,而且个x也很大方、有话直说,总的来说是相处起来很舒适的人。

在她收拾厨房的时候,我稍微整理了下最近的结算清单。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杯热美式。」

听见声音後我抬头一看,发现点餐的人是上次和刘宇立一起的朋友之一,是那位好心提醒却莫名被凶的朋友。

「好的,一杯热美式,请问还需要什麽吗?」

他犹豫了下,眼神望向菜单的轻食区。

「如果想要搭配美式咖啡一起品嚐的话,很推荐这个巧克力n油抹酱吐司,可以中和掉一点咖啡的苦味。」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便开口推荐。

这个组合是好几组客人说过很喜欢的搭配,对於我这个不嗜甜的人来说,确实能够将味道中和的很好。巧克力n油单吃对我来说过甜,但美式咖啡带点烟燻苦味,甜味能稍微压过苦味,是我自己也很喜欢的组合。

他听闻我的推荐後,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加点了一块巧克力n油吐司和一份原味吉拿bang。

「好的,餐点现点现做,还请您耐心等候,谢谢。」我将点单单据递给他之後,便转身进厨房请廖佩婷帮我制作这两份轻食,自己则再次回到柜台煮咖啡豆。

在煮咖啡豆的时候,我偷偷瞄了刘宇立那桌,果然他是来找刘宇立会合的。

两人沉稳的聊着天,虽然听不清聊天内容,但光看画面,好像两个事业成功的人在分享经验谈一样,背景不该是在咖啡厅,而是该在高级的办公大楼。

咖啡冲泡好後,我先端上桌给客人享用,再回到厨房和廖佩婷一起制作餐点,做好的餐点再由佩婷端去。

我趁空档擦拭了下洗好的茶具和杯子,而佩婷则继续收拾厨房。

清理到一半,突然传来稍大的吵闹声。

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刘宇立和他朋友。他的朋友将卫生纸团悄悄放在刘宇立的肩上,刘宇立发现後就把卫生纸团盖在那位朋友的头上,力道看似不小,那位朋友原本坐得端正,被那麽一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看见这个场景,再回想起上次的画面,我都要怀疑刘宇立是不是不喜欢这位朋友了。莫名对这位朋友感到了一丝同情。

自那两次事件後,我对刘宇立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而他也在那之後成为了店内的常客之一,他会主动和我分享店内餐点及咖啡的口感,会直接说出喜欢的地方和有待改进的地方。做为业者自然是希望能得到顾客反馈并改进的,能够获得他这麽多评价我也感到很开心。

然後,在这样一次次的交流下我们渐渐熟络起来,我对刘宇立这个人的印象也大大的改观了。

深聊才知道他是附近某间食品公司的业务,在外奔波时很喜欢去查探些新的店铺,拜访客户时也会约在他喜欢的店里,或是请教客户喜欢的店。「如果客户正好和我约在我很喜欢的店里,谈起生意也会觉得更有jg神,那笔单基本上是稳拿的。」他喝着热美式,一边臭p地和我炫耀业绩。

和刘宇立变熟後,知道了他的名字、工作,也知道了他的个x。本质是很温柔,也很注重礼貌,是一定会出声打招呼的类型,很喜欢和人打交道、很健谈。只是脾气稍微有点敏感暴躁,还很臭p自恋。

作为朋友非常好相处,但完全不是我会当作恋ai对象的类型。

可为什麽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了呢?

刚开始他给予我反馈和意见的时候,只是普通地把他当作客人;再过来因为是熟客而渐渐有接触,因为他的主动交流我们也渐渐熟络,最终变成了好朋友……我们的关系应该止步於此的。

但为什麽内心好像有些什麽不同的情谊萌生了?

是因为他很温柔吗?因为和他相处很自在吗?我脑中完全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证明这份感情。

对谁也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更不可能和本人告白。

我已经没办法再去ai人了。

思绪飘得太过遥远,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回神,一口饮尽杯中的水试图让自己清醒。廖佩婷和吴闵豪的歌声与音乐声再大,此时此刻好像都入不了我的耳里,脑袋嗡嗡作响,彷佛与世隔绝,静得可怕。

「意缇。」刘宇立的声音打破了这层安静,我才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喝点水就好。那两个人玩得那麽开心,舍不得打断他们。」看着不晓得热唱了多久的廖佩婷和吴闵豪,实在不忍心说出想要提早回家这种不识风趣的话。

听见我这麽说,刘宇立起身拿来茶壶,替我加了水。

他将茶壶放回桌面,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真的不舒服就马上说,我会送你回家。」

看见他那麽替我担心,我的内心又克制不住的心动。

人,为甚麽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呢?

只是普通的相处,度过平凡的每一天,却能在这之中渐渐地被对方x1引。

为了醒脑,我又喝了几杯水,而刘宇立好像真的很担心我,直到廖佩婷说要结束回家,都一直待在我身边陪着我。

廖寿星本人与吴闵豪两人玩得非常尽兴,最终耗尽t力才作罢喊停。我和刘宇立目送两位年轻人上计程车後,才回到停车场牵车。

虽然刚才喝了几杯水让头脑稍微清醒了,但一想到自己过去在不知不觉间对刘宇立产生情愫後,又忍不住灌了几杯酒,一下喝水一下喝酒,感觉现在脑袋变得更沉重了,这种状态开车实在太危险,回餐厅请工作人员替我叫代驾吧。

「意缇,我已经先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了,你的车先寄放在这里,今天我先送你回家,明天再载你过来领车。」刘宇立在我思绪还未清醒之际,已经替我处理好所有问题了。

他总是那麽温柔,这三年来一直都是。总把所有事情处理的很好,想得很周到,不只对事连对人也是,替对方设想也会很好的表现出来,待人总是拿出最真诚的一面,愿意先主动……

主动……?

是啊,他是那麽主动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我早就行动了吧。

我太胆小了不敢跨出那一步,可刘宇立不是,他只是不喜欢我。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鼻酸。本来想忍住眼泪,但不晓得是情感爆发,还是酒jg的关系,无法控制的,眼泪夺眶而出。

刘宇立看见我的眼泪,明显变得慌乱,「意缇?怎麽了吗?」

我感受到他伸手轻抚我的背安抚我的情绪,可他这麽做只会让我的感情更压抑不住。

也许是哭得太厉害了,本来因为酒jg不清醒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

「……我喜欢你,刘宇立。」

我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在结束廖佩婷的庆生宴後,在停车场哭着和刘宇立告白了。

而更可怕的是,当我惊醒後才发觉,这一切全都不是梦!

「完了,我的人生完了。」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自家天花板,昨晚的画面在脑中像跑马灯般闪过。

我忍不住大叹一口气,为什麽这种我学生时期嗤之以鼻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果然是人生如戏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我该怎麽面对刘宇立。

我完全回想不起来,昨晚是怎麽到家的。是刘宇立送我?还是他请了代驾载我?

在我还没厘清半点情况时,门铃响了。

印象中我没有下单宅急便啊?这个时间会是谁?不会是刘宇立吧?

抱着不解又不安的心前去应门,不出所料果然是刘宇立。

我还没想好怎麽面对,本人就这麽降临在我面前了。

「你怎麽会来啊?」姑且先丢出一句官方式客套问句,再见机行事吧,现在只求他不要一开口就谈起昨晚的事。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刘宇立先是向我道了早安,然後询问我的身t状况,接着说要带我去昨晚的餐厅牵回我的车子,「我先在车上等你,你准备好了再打电话给我。」说完便离开,没有再多说。

难道昨晚真的只是梦……?

但这不可能啊,昨晚哭着抓着刘宇立的感觉是如此鲜明。我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紧抓着他的大衣,还有他温柔轻抚我的後背安慰着,怎麽会是梦。

不过他没有过问,也算是帮了大忙。

关上门,我加快脚步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简单打理乾净後便踏出家门,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做了几次深呼x1才拿起手机拨通刘宇立的电话。

响了片刻都没有人接电话,还以为是他手机没带在身上,正烦恼还有什麽方法可以联络到他时,一辆车直接停在我的眼前。

从驾驶座下车的人正是刘宇立,他贴心地绕到副驾这里替我开门,待我上车後也替我关了车门,自己才回到驾驶座位上。

这一套动作像是流水般滑顺,刘宇立本人也没有一丝别扭,让我不禁好奇他究竟让多少人坐过他的车,才能这麽顺其自然地做这些动作。

我没什麽男x朋友,遇过的情况也只是人坐在驾驶座,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而已,并不会有这麽多电视剧般的贴心举动。刘宇立能够做到这样,或许是因为有过经验吧?

但也或许只是人很t贴而已。

我这麽告诉自己。

路上,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像往常一样和我聊天。

像是最近有个大客户要求太强人所难,即便告知过很难实现也还是被上头按头做事,公司y是接下那笔订单太不可理喻,他便直接去找公司理论,最後成功说服上司及客户,答应让这笔订单延缓几周。

又或者话题跳跃,突然说起他家里养的富贵竹都长不高,但上网参考其他人养的竹子,都已经高的要碰到天花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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