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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弑兄夺位

 

洛氏家主一死,二少爷洛熠从美回国奔丧,带着从叔伯手里借来的一个师的兵马,把烟馆里的大哥,躲在祖宅的几个勾连叛党的表叔一个不落地毙了后,这宣州城算是正式易了主。

洛氏老总原是做土烟买卖的,后改制外国香烟,成立了烟草公司并远供前线,很是大赚了一笔,年纪轻轻就发了横财。

烟草公司一扩再扩,男人的后院自然也跟着一扩在扩,十几房姨太太有女人有双儿,有富商家的娇娇女儿也有交际场来的陪酒小哥。

然而洛熠是不走运的那个。

他母亲是有着一半白俄血统的舞女,高挑的身材和异域面孔在一众家眷中异常显眼,自然也成了众矢之的,即使生下次子也还是早早就失了宠,在洛熠七岁那年便病死了。

洛熠有个比他大五岁的大哥,洛家长子,烟馆勾栏的常客,因母亲是世族小姐,很得洛老爷的宠爱,又是嫡长子出身,自然也得到了全族长辈的支持。

可惜是个只会喝酒抽大烟打老婆的酒囊饭袋。

洛熠十六岁就去了美国留学,读的是顶级的政治军事学院,为的是将来回国给洛家老大做个二把手,免得洛老爷死后家产被人觊觎。

他自幼沉稳少言,性子坚毅,吃苦耐劳从不让人操心,长辈都说是个当兵的料。十六岁从私立中学毕业后,便送去了美国深造。期间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原本是计划休假回国,家里来信说老爷给他安排了门亲事,毕业回国便能安家立业,好早日为洛家生个孙子出来。

然而半年过去,还没等洛熠的学年结束,家里又来了封信,说时局不稳,国内战火连连,让他先不要回国休假了。

自此后再也没人跟他提过,那个传说中的江氏公子一个字。亲事也彻底销声匿迹,父亲在信里向他保证,等他毕业回来再给他找个更好的。

这个小插曲没给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洛熠带来什么影响,他依旧是该训练训练该泡吧泡吧,甚至因为不必回国跟狐朋狗友上酒吧大肆庆祝了一番。

直到父亲脑梗昏迷那天,他在美国接到跨国电话,立刻便联系了自己二叔,同时差室友去替自己买机票。

弑兄夺位的戏码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容易。洛熠挨个清算完城里大哥的势力,几个支持过洛霆的表叔也已得到风声,连夜收拾细软逃出城去了。可惜洛熠早已料到这一手,城门口的守卫被二叔的人接管,照着画像把人一个不落地击毙在了城墙外。

二叔只要被几个表叔抢走的几条水路的控制权,剩下的便交给洛熠一人了。

洛熠此刻正坐在烟草公司的董事会议大厅里,城里的枪声已经响了一夜,席上的一桌人都战战兢兢的,几个高管就差没被吓尿裤子了。

洛家二少爷正坐在总裁席位上,一身黑西装反衬得他面白如纸,英俊逼人的一张面孔冰冷煞气,宛若活阎王一般坐在上首。

他坦然自若地分配了一些股权交接的事宜,然后开除了几个对大哥忠心耿耿的心腹,最后把过程中有任何异议的秘书、高管、董事也都一一开除了。

散会后,他一个人坐在阔大的办公室里出神。

直到新秘书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主子的神色,末了才敢通报道:“主子,三小姐和管家的藏匿处找到了,在大少爷城郊的一处私宅里。”

洛熠点点头:“叫军队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接三小姐回家。”

城郊私宅。

洛熠刚进门,就差点被脂粉味呛了个跟头。原来屋内不止藏了洛家三小姐,连同大少爷的满门姨太太也都被送到了此处。檀木大门被大兵一脚踹开,屋内立刻传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屋子十几个姨太太蜷缩在沙发桌椅后,生怕大兵的枪子儿不长眼。

洛熠一进门,就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抱了个满怀。洛家三小姐依偎在哥哥的怀里,抽抽嗒嗒地哭个不住:“哥!我好怕,大哥把我送到这里关押着,还说要给我安排亲事,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洛熠伸手轻轻抚着妹妹的背:“没事了宝贝,大哥已经不在了,漪花不用担心。哥哥现在就带你回家,不哭了,二哥已经回来了。”

洛漪花哭了好一阵子,才堪堪止住。洛熠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带三小姐回车上休息。

大少留了个瘦高管家在这把守着,此刻人已经蜷缩在餐桌后,吓得不住发抖,对着洛熠连声求饶,乞求二少爷放自己一马。

洛熠让管家拿来名册,准备派人把这些遗孀一个个送回家,他的规矩是不杀女人双儿,冤有头债有主。管家颤抖着把名录递过来,十几个内眷有世族小姐有勾栏名妓,洛熠盘算着派手下去买火车票,给人一笔可观的遣散费,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盘问瘦管家的时候,躲在缎面沙发后的女人双儿都悄悄探出头来,想看看这个新当家到底什么模样,搅得满城风雨的二少到底是人是鬼。

没想到是个和风细雨的俊美少爷,连少爷脾气都不沾半点,一身的冷肃俊毅,十足的军人风度。

有个胆色较大的旗装双儿从沙发后走出来,大着胆子走到洛熠身边:“二爷,奴家是南昌柳家的幺子……”

他话还没说完,洛熠便打断了他:“南昌开军工厂的柳家对吧,我认得你。”

那姓柳的双儿有些激动:“二爷认得奴家。”

洛熠点头:“放心,车票少不了你那份的。”

他转过身对余下的遗孀问:“还有谁是南昌的?我统计一下车票一共要几张。”

一屋子人没一个敢应答的,直到一个穿着灰扑扑墨绿色旗袍的双儿被众人推了出来,双儿满头是汗,硬着头皮回答二爷的话:“回二少爷,家里一共三个南昌的,两个苏杭的,一个金陵的,三个天津的。其余的都是本地人氏。”

双儿打扮简朴,墨发单单用一根镂花金簪子挽了,除此之外再无金器配饰。要不是众人把他推出来顶头,谁也看不出来这正是洛家大少爷的正夫人。

洛熠抬了抬眉:“你就是大嫂?”

双儿害怕得牙齿都有些打颤了:“回二爷,是奴家。”

洛熠对着名单看了一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双儿垂着脸答道:“奴家来自金陵江氏,江画雪。”

这个名字让洛熠顿了顿,他把目光从名册上收回,看向眼前这个柔弱双儿:“金陵江氏?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吗?”

双儿控制不住地发着抖:“是,二爷。”

洛熠把册子一合,对瘦管家说:“你去把车票数目告诉我外面的秘书,叫素枝的那个。刚刚他说的你都记着吧?”

瘦管家连忙说:“记得记得,二爷,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走了,洛熠抬眼看了江画雪一眼,这一眼里意味不明,把江画雪吓得赶紧低下目光。

二少爷开口了:“你随我出来一下。其余的这些,待会素枝会把车票和钱送来,送你们打车上路。今夜这宅子就得清空烧掉,可别落了东西。”

江画雪亦步亦趋地跟着洛熠出了屋子,二少爷把他带到后院无人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江画雪,这名字怪文雅的,是吧?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连名字都比旁人动听不少。”

江画雪立刻跪在了泥土地上,全然不顾自己精致的钩花旗袍下摆:“二爷,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熠吸了口香烟,维持着文雅派头:“这么害怕做什么?是心虚还是愧疚?你嫁给我哥之后,日子还好过么?”

江画雪跪着磕了几个头,白腻细嫩的额头都蹭出了血痕,声音里带着哭腔:“奴真的不是有意背叛您,二爷。大少爷跟老爷将奴要了去,奴家里一听洛家大少的名头,立刻就什么都不顾了,将那婚契上的名字一改,奴家出嫁当天都还不知道,自己嫁的人已经改成了大少。”

洛熠蹲下来看着江画雪满是泪痕的一张漂亮小脸,吐了口烟雾:“哭得好不可怜,我都差点心疼了。”

江画雪见他不信自己,被烟雾呛得闷咳了几下,强忍着抹了抹泪水,接着就开始伸手解自己胸前的旗袍盘扣。洛熠见他这样,冷笑一声:“别白费功夫了,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要么把衣服穿好,要么自己滚。”

江画雪惨白这一张小脸,在灯光下几近纸白:“二爷,奴不是想爬您的床。只是想让您知道,奴家并不是自愿的。”

墨绿的缎面旗袍一点点被解开,雪白滑腻的一身肌肤露出来,被遮掩住的部分并不是想象中的脂膏般的莹白玉色,而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再加上密密麻麻被皮带抽打出来的血痕,双儿的整具玉体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纤细脆弱的残破不堪。

洛熠夹着烟的手顿时停住,长这么大他虽然玩双儿,却从来不虐待人,这不是绅士的做法。他大哥酒后打人的毛病他也早有耳闻,没想到亲眼目睹才知道是这样的惨状。

江画雪的旧旗袍挂在腰上,被丰满的双臀绷得紧紧的。两团玉白的乳被蕾丝内衣裹着严实,显出一种肉欲的美感和情意。这下洛熠知道,为何自己大哥当初要把人强抢去了。

江画雪见二爷相信了自己,这才将旗袍重新拉上,一点一点扣好,这才重新跪下磕了个头:“是画雪当初没有守住身子,二爷恨奴,奴是心服口服的。不论是怎样的惩罚,奴都愿领。”

洛熠狠狠吸了口烟卷,对江画雪说:“回屋收拾你的盘缠细软,待会让司机过来接你。”

洛熠说完就走了,只余下跪在地上的江画雪还在庭院里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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