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吃了一晚上
姜澈猝然转身,“那你呢?”
虞清没有说明自己的去向,选择沉默。
“等到战争平息,校方会通知你复学,那边的住所你知道密码也录了指纹,去就行了。”
他在当地有资产,会给姜澈提供日常花销。
“那你呢?”
姜澈放下厨具,转而抱住他。
难道十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吗?
虞清没有回抱他。
“短时间不会回去。”
“为什么?”
虞清的画室在那边,他的学校在那边,甚至他的事业也在那里
那都是虞清的心血。
“没有为什么。”
虞清松开他,离开厨房。
姜澈看着地面,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虞清,”姜澈盛了饭,偷偷咽下眼泪,“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应该不会。”
姜澈默默盛了两碗饭,克制住情绪,避免眼泪掉进饭碗里。
虞清靠在吧台处,姜澈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狼狈地抓着围裙擦掉脸上未尽的泪痕。
两人沉默地吃饭,虞清没什么表情,但明显心情不好。
姜澈有好多话想说,一句也说不出来,梗在心里难受得要命,他终于克制不住,边吃边哭。
脸上粘着饭粒,饭粒上挂着眼泪。
虞清咬着筷子,看他这么难过,是不是应该开口安慰一下?
但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
早知道就过几天再说。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呢?
虞清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姜澈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姜澈三两下扒完一碗饭,步伐比平时快,擦着眼泪又盛一碗。
屋子里只剩下姜澈的哽咽和筷子扒饭声。
“你、别哭了。”
“这又不是我想停就停得下来的”
姜澈含糊不清,哽得要命,吞饭类似自虐。
虞清逐渐不忍心看,埋头吃了一根青椒。
姜澈吃了三碗饭,还端着菜盘装米饭,哽哽咽咽地吃。
虞清困惑地望着他,这么难过,还吃这么多?
姜澈吃完手里的,见虞清不吃,抹掉眼泪,“你为什么不吃?”
虞清嘴里苦,习惯性说:“不好吃。”
“那你别吃了!”
姜澈劈手要夺虞清的碗,虞清赶紧捂住:“你干什么?”
“不好吃就别吃了,反正以后有得是人伺候你这张挑食的嘴!”
姜澈夺走他的碗,拌着酱汁吃得一干二净
姜澈收走桌上的碗,虞清望着他的背影,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也许是因为虞清说他做饭不好吃,今天的果子没有切块,姜澈丢给他一整个苹果,要他自己啃。
虞清坐在阳台,啃水果界的馒头。
姜澈扑到他肩上,嘀咕着骂他:“你好可恨,但我还是舍不得你。”
“我好贱。”
他说着又哭了起来,挂在虞清身上,像个漏水的水龙头。
虞清啃完苹果,反手把他抓到腿上,直接堵住他的嘴。
哭个没完,他是要走,不是要去死。
姜澈的唇舌都很软,混着眼泪的味道,酸得要命。
“你臭死了。”
虞清骂他,但还是亲。
姜澈抱着他的肩膀,主动分开腿磨蹭他。
他们的呼吸紧紧交缠,姜澈才哭过不久,身上全是伤心的气味,虞清拉下拉链,扯着姜澈的手抚慰已经勃起的肉茎。
姜澈主动回应他的亲吻,舔舐虞清敏感的舌尖,勾着他越吻越深。
指腹绕着湿润的顶端打圈,弄得虞清呼吸急促,低声的喘息好听至极。
姜澈下面湿透了。
礼尚往来,虞清握住他红嫩的茎身,动作不甚熟练,但足以让姜澈感到刺激。
姜澈松开他的唇,粗重地喘息着,他要憋死了,溺毙于情欲的海。
虞清插进他的小屄里,干开那个紧致的肉洞,挺身突破层层叠叠的穴肉,一寸一寸地顶进那个敏感的肉口里。
姜澈捂着小腹,每次都害怕被干破肚子。
虞清故意去按他的肚子,感受到自己的茎头在里面鼓动,姜澈偏瘦,肚皮很薄,他挺动时能清楚地看到肚皮里的硬物。
“好了……不要按那里了……”
姜澈实在害怕,赶紧挺腰在他身上起伏,用穴肉吞吐吸附他的欲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虞清抱着他的臀肉,帮助他在自己身上大开大合地起伏。
每一下都拖拽到洞口,在深入到子宫里,干得姜澈浑身红透,仰着头,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无意识张着的嘴唇里流淌出晶莹剔透的唾液。
虞清抹干净他的嘴角,转而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双手深深地没入臀肉,将人按死在自己的阴茎上,有力的腰持续不断地往最深处操弄。
姜澈崩溃地按着肚子,“虞清!虞清……慢点……”
被人吃了一晚上,姜澈最后挂在虞清身上睡熟。
虞清在黑暗里描摹他的五官,他闭上眼,用手指感受他的模样。
他提前将手机静音,任由一个一个电话打来,仿佛丢进死亡的海。
直到后半夜,虞清才拿起手机,离开房间,给对方回了电话。
是他的大哥,虞常宁。
“哥。”
“总算接了。”
虞常宁的声音非常疲惫,他比虞清大三岁,但很早就接手了部分生意。
“有事吗?”
“别跑了,父亲派了很多人去找你,你身边那个人早点处理掉,他很生气,别连累别人。”
“嗯。”虞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虞常宁叮嘱了很多,包括回国路线都安排得一清二楚。
“外面不太平,早点回来。”
“嗯……”
短暂通话后,虞清看向房门,姜澈在里面安静地睡着,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多危险。
虞清,同样不清楚未来的路走向何方。
成为和二哥那样的人,然后走向和他相似的结局吗?
他不想这样。
所有和虞家有关的一切他都感到厌恶和反感,他想拥有正常合规的事业,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
难道所有人都要在这条肮脏罪恶的路上走到底吗?
虞清回到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摸过姜澈的脸侧,如果没有他,虞清会一直逃,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若是父亲抓了姜澈来威胁他,情况会比现在糟无数倍。
到那个时候,他就再无转圜之计。
未来几天,他们优哉游哉地往目的地去,谁也不提分别,假装是旅行。
他们一起看过画廊,一起躺在游轮上说瞎话,悄悄把所剩无几的相处时间消磨殆尽。
姜澈很焦虑,他本想结束这糟糕的一生,却在最有勇气一死了之的时候,遇到了最爱的人。
如今又要让他回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无法想象没有虞清的未来会是怎样发生,他会在怎样的地方悄然老去呢?太可怕了。
他牵着虞清的手,一起在海滩边散步,浪潮涌到海边,只是踩踩泡沫都会让脚心感到很痒。
姜澈闭口不提他的不舍和难过,曾经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纠缠,也无比自信自己不会陷得太深,现在他好像做不到洒脱。
虞清在海边捡了一个海螺,正放在耳边,也许他也相信过海螺会有思念的回声,姜澈落后了他半步,偷偷耷拉着脑袋,夕阳将虞清照得脸颊泛红,宁静又美好。
在落日结束之前,姜澈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虞清。
虞清搓搓他的脑袋,笨东西撞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整张脸埋在他肩头,连崩溃都是安静又隐忍的。
虞清悄然叹息,攥着他的头发,把人从怀里拔出来,果然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难过。
姜澈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虞清掐着他的脸颊,他并不喜欢看姜澈的隐忍,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察觉到他的憋屈和窝囊。
连生气都要开启静音模式,这样活着,多累啊。
他像搓面团一样搓姜澈的脸,语气依旧横得不行:“姜澈,别这样。”
姜澈一愣,以为他烦了,赶紧挤出一个微笑,抬手抹抹眼泪,“对不起,我不想扫兴的”
虞清似乎又被他气到了,狠狠在姜澈嘴上亲了一下,姜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开,虞清按着他的肩膀:“不想笑就别笑,想哭就大声哭,就算会吵死全世界的人,也他妈的给老子大声哭。”
让自己舒服,让有意见的人都去死。
难道要窝囊地活一辈子吗?人生在世几十年,大可不必多正常。
姜澈愣了很久,最后放弃把时间浪费给哭哭啼啼,抓紧时间多亲两下比较划得来。
就算分开以后再也见不到虞清,他也会永远记得今天。
分别的日子很快来临,虞清把他送到游轮码头,姜澈提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的全部资料和几件衣服。
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并且完全和虞清相关。
“一帆风顺,”虞清摸摸他的脸颊,“走吧。”
“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不知道,地球就这么大点地儿,活着总有可能,但也可能没那么好运,谁说得准。”
姜澈扁着嘴,赌气甩开他的手,提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往前走,“我会很快把你忘掉的!”
虞清笑笑没说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游轮喇叭响了,提醒乘客尽快上船,姜澈在人群里,被人潮涌着往前走,连回头都很困难。
但他感受得到虞清还在看着他。
虞清还在岸边
姜澈还是没忍住回了头,正好和虞清看到一起,对方对他挥挥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姜澈这些年唯一的庆幸就是,苦读多年,从未近视,从来不夸他的妈妈都说这点好,给她省钱。
他能清晰地看到虞清眼角泛红。
也许在自己赌气往前走时,他有悄悄抹过眼泪。
那是虞清啊是虞清的眼泪啊
这辈子,和他相处过这么长时间,还能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虞清吗?他还有喜欢别人的能力吗?
不可能了。
姜澈猛然提起行李箱,回身挤开其他人,以往的谦逊和抱歉全部丢开,逆着拥挤的人潮,疯了一样往回跑。
虞清一愣,看到个笨东西扛着行李箱飞奔而来,他从廊桥上跳向岸边,丢开行李箱抱紧了虞清。
“又发什么疯?”
“我说假话了”
想再见是真的,说忘记是假的。
姜澈抱紧他,哭得很大声,弄得虞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等到姜澈嚎完,船早就开走了,虞清像拉扯儿子的老父亲,只能带他上车。
漏水的水龙头还在副驾上哭,虞清绕了一圈,把车停在公园附近:“行了,吵死别人行不行?”
“不行,就要吵死你!”
“”
虞清摇摇头,只能先带着他回住的地方,关上门,虞清才想起来没有买菜,等会儿不知道吃什么。
姜澈打开行李箱,抱出一大包零食,他抽抽噎噎地抹干净眼泪,指着零食:“将就吃一下吧。”
虞清一愣,赶紧翻出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所有的存货都不见了!
“你一开始打算把我的零食全带走!”